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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上又没了声音。

    钟磐寂是当年大长老带回来的,对不会是灵根灵体不佳的人,可是据说他的修为忽然从筑基期跌回了旋照期,若是没有其他的理由,估计这件事情绝对和林城脱不了干系。

    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她冷着一张脸,别扭的转移了话题:

    “你和少主隐居落雪峰,许久不曾下山,如今你突然下山又要去落霄峰,所谓何事呢?”

    钟磐寂不由得好笑,玉绫罗当真不擅长与人交流,这又是一个蠢问题。不过其实她这人的心倒还算不坏,至少比林城那样的伪君子要好的许多。

    他装作为难:“这个……”

    玉绫罗皱眉::“怕我知道?”

    钟磐寂连忙摇头:“啊,不是,是少主即将冲击金丹期,我是下山来禀报大长老的。”

    “少主冲击金丹期?你确定不是在与我说笑?”没想到真的问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玉绫罗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此刻她也完全忘记了矜持,只想大声将心里的惊讶说出:“若是我没有记错,少主今年刚刚十六岁!怎么会有这么小的金丹期修士!”

    钟磐寂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此事千真万确,钟磐寂不敢胡言乱语。”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整了整衣襟,转身沉思良久,最后终于抬头说道:“嗯……我知道了……对了,这件事情切莫到处乱说,知道了么?”

    “弟子知道。”钟磐寂佯作惶恐,连忙躬身领命。

    说话间,两人已经飞到了落霄峰,钟磐寂不由得感叹,自己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不然真的要日落才能到落霄峰了。

    他松了松虚软的四肢,随着玉绫罗走进了清松月的露明居。

    露明居一如清松月的话一般,简单到了极致,这让钟磐寂不由得怀疑若是他突然离去,这个屋子绝对可以整理成一间毫无装饰的新房。

    林城闭关之后,所有的事物便都压到了清松月的肩上,虽说他一心都扑在了修仙之上,可是对于门派中的事物却也是事事尽力而为,掌门闭关并没有引起门派之中其他的纷争,看来林城早就有了让他代理门派事物的打算。

    巧合的是,钟磐寂与玉绫罗虽然找的是不同的人,却同时进了一个屋子。

    推开门之后,屋子里如屋外一样简单,只有一个与屋内摆设格格不入的桌子放在屋子中间,清松月就坐在案上,焦头烂额的处理着这一些卷宗。多年不见,他容颜不改,周身的气场却更加的足了,看得出,这几年他在管理门派事物的同时,修为也没有落下。

    只是让钟磐寂惊讶的是,清松月并不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现任执法门门主栾风也在,两人都不说话,似乎是刚刚争吵过。

    见钟磐寂嗯和玉绫罗同时到来,清松月眉头神色如常,毫无表情的模样丝毫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倒是栾风,虽然也是冷着一张脸,但是钟磐寂分明在他的眼里察觉到了一丝烦躁。

    钟磐寂虽然见栾风的次数不多,可是在他还是侍卫队的清风的时候,眼里可从来不会有这么多的表情。想起来下山时在杨树林里看到景象,再对比栾风如今的神色,他心头忽然燃起一丝无名之火。

    玉绫罗没有注意到栾风的神色,她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丹唇轻启,声音叮咛如冷泉击石:“栾风长老,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如今的玉绫罗果真如米花所最初猜测的那样,不出五年便艳动天下。据说现在仰慕绫罗仙子的青年修士没人拔根头发可以编个藤椅。不过面对如此绝色,栾风不但不为所动,反而微带几分厌恶的说道:“请绫罗仙子规劝你的表妹,不要再来与我说要进入执法门的事情了,执法门不是给女孩子游乐的地方。”

    玉绫罗浑身冷气一涨:“栾风长老你这是在讽刺所有女修么?”

    栾风轻描淡写的回道:“栾风并无此意,在下只是在请求玉绫罗管好自己的表妹。”

    “那么恕在下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我很早就不再干涉她的事情了,相信这点栾风长老比谁都清楚。”玉绫罗加重了“请求”两字,借以讽刺栾风的无礼。

    ☆、101野心勃勃

    第一百零一章野心勃勃

    “那么恕在下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了,我很早就不再干涉她的事情了,相信这点栾风长老比谁都清楚。”玉绫罗加重了“请求”两字,借以讽刺栾风的无礼。

    栾风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执法门是绝对不会收女弟子,执法门可不是你们看上去那么风光,进来的弟子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性命!若是失了性命还好说,若是一不小心花了脸,我栾某可岂不是要接管她的下半辈子?”

    这话说的有些置气,钟磐寂却分明的察觉到,他是在为方才与何凤欣的请求和接触而懊恼着。他一想到何凤欣错付了心意,便不由的暗自恼火起来,为她觉得心疼之余,也不有自主的恨起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玉绫罗早就看栾风不顺眼,此刻更是针尖对麦芒:“生又何哀,死又何惧?既然路是他选的,我就不会强加干涉。若是你不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我不会责怪她能力不济,只会了解你这个执法长老有多无能。”

    “你……”

    “够了!”清松月忽然打断了栾风的话,紧盯着他的双眼,示意他禁言:“执法门是否收女弟子之事等掌门出关之后再提,不要在这里胡闹。绫罗仙子,栾风师弟这五年的作为,你身为天门派的长老最为清楚,请不要因为意气而将他的功绩全部抹杀。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栾风,你便回去准备一下吧,掌门近日可能要突破渡劫期了,你又功夫在这里理论,不如在落茗峰附近加大守卫,保证掌门冲劫成功。”

    “那么栾风就告辞了。”栾风握紧手里的剑,瞟了一眼玉绫罗便起身离退了。

    “哼。”玉绫罗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绫罗仙子”和“师弟”孰亲孰远,自己言语的确有些过激,知道继续与栾风争辩下去定讨不到好,冷哼一声,从腰上抽出一条尖细的软剑,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去。

    钟磐寂目送了她的背影,无比灵敏的猜测出她定是要找栾风,用刀剑好好“理论”一番了……

    这时,清松月无比疲倦的揉了揉额头,像是才注意到他似得问道:“你是谁?来这里所为何事?”

    钟磐寂神色不变,态度不卑不亢:“回禀大长老,弟子钟磐寂,是少主的贴身侍童。此次来找大长老是为禀报一件事情。”

    一听到钟磐寂的名字,清松月背脊立刻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起来,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剑,警惕的看着他的。钟磐寂虽然低头,却通过灵识将他的神态动作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心中的猜测便被印证了――林城会将天门派的事物交给他,看来他果真是林城的心腹,那么自己事情估计他也一定略有耳闻。

    清松月是整个天门派里他唯一琢磨不透的人,这个人做任何事情,既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门派,在那次下山他也发觉他并不是十足忠心于林城。他完全猜不出清松月所作所为究竟是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来都不是自己这边的人。

    快速定出相应的对策,钟磐寂心里稍定,只等看清松月接下来的反应。

    清松月脸上不露声色,淡然的问道:“是何事情?”

    钟磐寂抬头道:“少主近日即将突破金丹期。”

    “什么!突破金丹期!”清松月神色大变,心中骇然,他不由自主的皱起来眉头,手中的卷宗被他几乎握成了一团。

    他此刻心中所想之事,可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简单。当初少主提议到落雪峰隐居,掌门曾极力反对的,因为少主是他内定的继承人,是绝对不能独身隐居在山上的。但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林晨初修为进展的速度太快了,这不是一件好事。暂不提尚且年少,心性不定的他会不会因为修为进展太快而被被有心人控制,单说他本身的出身也足够让人忌讳的了。

    不管怎么看,林晨初都是最好的继承人,为人聪慧,性子温和,天赋强到让人不得不提防。但是林城答应过季轻罗,绝对不能伤害林晨初,长期观察之下,他也真心觉得这个孩子很不错,渐渐的就放下了原本的戒心。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不能对这个孩子掉以轻心。其实林晨初不知道的是,当初林城叫清松月教他习剑并不单单是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他这么做,一方面是想要让林晨初在门派中渐渐累积声望,同时也是叫清松月暗中观察林晨初,估计他的修为进展到底有多快。

    答案超出林城的想象,林晨初修为的增长根本就没有瓶颈,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增进之中,就像他本身就拥有极高的修为,而如今只不过是再次将本身属于他的灵力重新收回来似得――简直是骇人听闻!

    最后,还是清松月劝动了他不要给林晨初吃下抑制他灵力的药,而是随了他的意愿让他到落雪峰上去。因为据他初步猜测,在灵力极其匮乏的情况下,他怎么也得在二十岁才结丹――这已经很惊世骇俗了,可是没想到林晨初竟然在这种环境下都是十六岁结丹。

    清松月禁沉思良久,他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似得开口道:“我知道了。钟磐寂,少主冲击金丹期可有什么需要?”

    以钟磐寂的才智也早就清楚了林城所想的到底是什么,此刻他等的就是清松月这句话:“嗯,少主说,落雪峰上的灵力十分稀少,他需要一些能够补充大量灵力的汤药。”

    一听到汤药,清松月顿时脸色一黑,两条剑眉几乎扭到了一起,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得知此事的林城最有可能做什么。

    踌躇再三,他终于还是问道:“……这几年给少主送的仙草不够么?”

    “那些草药我已经将他们栽种在山洞之内,只可惜因为环境恶劣,所能存活下来的并不多,只能释放出少量的灵力。”

    灵草在生长的过程中会释放大量的灵力,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太阳花会吐出阳光一样,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植物大战僵尸,但是他们也清楚这一点。

    只是清松月不清楚的是,尽管他千方百计的拖欠减少给少主的灵草,可有林晨初这个天然太阳和钟磐寂这个炼药世家子弟,那些存活下来的灵草数目依旧十分可观。除了钟磐寂自己练习炼药用所用,剩下的那些也足够散出供两人结丹的灵力了。

    清松月似乎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明天你再下山一趟,到落茗峰找文成长老,他会给你安排送灵药到落雪峰的弟子的。先前的那个王永已经下山历练去了。”

    “是。”钟磐寂恭敬行礼,就要退去。

    这时,清松月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他警觉的看向钟磐寂毫无不妥的表情,忽然说道:“慢着,我要问你些事情。”

    “长老请问。”钟磐寂猛地一滞,转身看着清松月问道。

    清松月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但是钟磐寂知道这人已经对自己起疑心了。果然,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问道:“你可知为何林晨初贵为一派少主,却要用你来服侍呢?”

    钟磐寂心中一动,试探般的问道:“是因为……弟子从小就跟少主一起修炼?”

    他这句话纯粹是装糊涂,虽然当初是米花将他带到林晨初的身边,并且教他本领,但是米花离开之后,是林晨初保住了他――天门派的落雪峰就连分神期的高手都不能在哪里多呆,更何况是其他普通的弟子,只有同为纯灵体,且不畏惧少主灵力的自己能够胜任。林晨初在保护他,对于他的恩情,自己自然清楚万分,清松月等人必然也不会没有注意到。

    清松月依旧是毫无表情,却发出了一声鼻音,像是嗤之以鼻似得说道:“莫要装糊涂,答案你清楚的很。灵器和你的灵根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但是你心存怨念也是没有用的,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处在什么位置。”

    钟磐寂默然,半晌说道:“弟子不清楚长老在说什么。”

    “你清楚也好,不清楚也好,但你能得弥华青眼,定然不是个愚钝的人。究竟该怎么选择,怎样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你心里一定明白。”

    钟磐寂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边讶然于他的敏感,一边装作有苦难言那般说道:“弟子只想安安稳稳的到二十岁,然后离开门派找个凡间女子,一辈子不再过问修仙界的事情。”

    清松月见他神色悲伤,心中不疑有他:“知道就好。我不想让任何人死,但是如果要因为一个人而死更多人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多谢大长老提点。弟子感激不尽。”钟磐寂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露明居,步伐踉跄,甚至连手上紧握的拳头都泄了气般的送了。

    清松月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去,过了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待到重新坐在案前,却也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直难以恢复平静,放下了手里被他捏的粉碎的卷宗,起身取下了剑,出门寻了一个地方,整整练了一晚上的剑。

    或许愧疚的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角度看上去落寞无比的钟磐寂,眼里正涌动着难以掩饰的不耐烦和曾经从未出现的野心勃勃。

    ☆、102 转变

    第一百零二章转变

    钟磐寂从落霄峰上走了下来,心中烦闷不易,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落茗峰,心中不由得庆幸,如今他心绪不宁,还真不太想回落雪峰。

    落雪峰依旧是漫天的大雾,看样子住在峰中心的朱果树活的还不错,应该快要瓜熟蒂落了。想起儿那种避世的生活,钟磐寂竟是不由得生出几分艳羡,想着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轻轻的啜泣。

    有人在哭?钟磐寂耳朵猛然一动,只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心中瞬间喜意弥漫,一边为自己与何凤欣的莫名缘分而沾沾自喜,一边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雾气迷蒙之中,钟磐寂轻轻的拨开了一丛乱竹,只见一个妙龄少女背对着他嘤嘤啜泣着,小小的身体蜷成了一团,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拥在怀中。

    钟磐寂心疼不已,轻轻的走到她身边,试探的问了一句:“欣欣姐!……你,你怎么了?”

    何凤欣猛然惊醒,茫然的抬头看去,发现是钟磐寂蹲在她眼前,立刻抱了上去,泣不成声的说道:“呜……小阿寂……我……”

    被她忽然抱住,钟磐寂脸色噌的就红了,感受着何凤欣温软的身体,他险些都不能呼吸,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慰道:“怎么了?为什么哭?”

    感觉自己正在被关心,何凤欣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喜欢一个人,可是他不喜欢我,他拒绝我……”

    顿时,钟磐寂浑身一僵,肩头被何凤欣眼泪所打湿的温热却让他浑身冰凉,他牵强笑道:“欣欣姐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她哭的更加的歇斯底里:“栾风他……呜呜……我今天下午……”

    此时钟磐寂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四肢无力,头脑中一阵阵的眩晕,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是如今听何凤欣亲口承认,便又是另一番滋味。何凤欣絮絮叨叨哽咽的只言片语之下,他已经猜出了今天下午在杨树林中自己忽略了什么。

    无非就是何凤欣想要进执法门,而栾风不同意,最后她激动之下一把抱住了栾风,这种变相的表达情愫的方法却被栾风无情的拒接了。但最让钟磐寂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这整件事情并非是何凤欣所说的,栾风一直在拒接她,这两人根本就是郎情妾意,只是他们自己不自知而已。栾风若是真心讨厌何凤欣,根本就不用对玉绫罗发脾气,直接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就好。

    何凤欣一通倾诉后,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心下惭愧,猜测定是自己的失态给他困扰,擦了擦脸,轻声说道:“小阿寂,小阿寂!”

    “啊!欣欣姐,怎么了?”随着身上温热的感觉忽然消失,钟磐寂条件反射般的想要伸手将那温暖抓住,却发现何凤欣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对不起啊,小阿寂,都是我让你觉得难堪了吧。”何凤欣黯然道。

    钟磐寂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子,心疼的为她擦去眼角还未干的泪痕:“欣欣姐……你原来不是讨厌栾风长老的么?如今真的就那么钟情他么?”

    “我不知道……曾经我拼了命似得想要进入天子门,却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表姐。原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拼,直到最近才发觉,原来那只是一个小女孩在为嘲笑她的人而赌气。真没想到,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会被他轻易波动心弦。”说这话的时候,何凤欣向来灵动调皮的脸上也闪过一抹少女娇艳的羞涩,本是雨后初晴的好景色,在钟磐寂的看来却无比的扎眼。

    他忍住心中翻滚的醋意,紧握双拳,低头黯然地说道:“……我也是。”

    “啊!你说什么?”

    “欣欣姐,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再也,再也不能将你的剪影从脑中割除了。”

    看着何凤欣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钟磐寂知道自己的话,对她或是对自己,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何凤欣心有所属这样的事情,他将手伸到背后,手腕一翻,一个破碎的酒袋子出现在他的手上。

    “这个酒袋子是你当年照顾我时给我的,或许你都忘它了,但是我一直都保存着,已经八年了,我已经倾恋你八年。我仍记得第一眼见时,便莫名的眷恋你,心思随你动而活,眼睛随你痛而伤,本以为我所衷心盼望的人最终会被我所感动,可是……你却……”

    “小阿寂……你说什么?”何凤欣如遭重击,她根本就没有料到,向来对她照顾有加的师弟竟是对她抱着这种心思:“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真的不应该……对不起,小阿寂,你知道我只把你当成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弟弟。若是知道你是这般心思,我绝对不会对你说这些。”

    “何凤欣,我……”见何凤欣满脸的难以接受,他心中一痛,刚要开口,却被何凤欣打断:

    “钟磐寂,我只能把你当成我的弟弟。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其他的念头,我最开始照顾你也是因为表姐让我对你多加上心……至于后面是觉得你孤苦伶仃的很可怜,才对你多加照顾的。栾风虽然很冷漠,但是他总能给我安全感……”她见钟磐寂又要说话,连忙有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也能!但是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他了。我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好,千万不要错付了心意,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钟磐寂的整颗心都凉了,原来自己千般侥幸,万般痴缠都不过是表错了心,付错了意。原来这一切不过又是一通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闹剧!

    他踉跄的站了起来,如疯魔了一般大笑,那种自嘲之下的崩溃看的何凤欣无比心疼,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对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否则定然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身上被封印的丹田所带来的痛楚尚不及心中直痛,钟磐寂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那片竹林的,但是当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站到了落雪峰山巅之上。

    转眼之间,方才那个倜傥的人整个都脱了形,仿佛瞬间便消瘦了下来,几缕发丝从他的额角落下,说不出来的憔悴颓废。万里积雪,放眼望去,银舞中闪射着点点紫色,风雪所覆盖的冻石舒展绵延,隐隐可见被风扫净的石侧有两三点突兀的黑色。他看着这绝美的景致,心中却难以再起一丝欣喜的涟漪,只想找个地方,忘却一切,自我放逐。

    冰门就在不远处,可是他却丝毫不想进去,不想看到门内住着的另一个人。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抽出藏在手镯之中的长剑,身体里的三处丹田不知何时已经自己冲开了,身体各处的经脉都被磅礴的灵力冲的隐隐作痛。他没有在意这些,甚至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似得,一边念着御剑诀,一边一飞冲天。在灵识的作用下,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天门派。

    像是撒气一般,他御剑疾飞,快如流光,转眼间便奔至千里,随意寻了一个酒家,便开始不要命似得往嘴里灌酒。

    他不是第一次喝酒。以前也曾好奇的尝过一些,但是他却被这种冲鼻子的液体呛得满脸通红,直觉的没有酒茶好喝,自此便没有在喝过这种东西。不过今日,他实在难受,只想一醉了之。

    烈酒划过喉咙,在他的腹腔火般的燎着,如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转眼间一壶酒便已经下肚,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口中又呛又辣的酒液也渐渐的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钟磐寂靠趴在桌子上,朝店小二又要了两坛子酒,又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继续灌着,杯子换成了碗,碗变成了酒坛,他恨自己过度清醒的头脑,赌气似得把一坛酒狠狠的浇在了头上。

    顿时,酒气冲天,也幸好这个小店的人不多,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人,不然店掌柜的就要来讨钱了。

    渐渐的,钟磐寂终于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太灵光了,傻笑几声,呵呵的一下子扑倒在桌子上,这就算是喝醉了。

    店老板娘见这个一看就是失意青年的家伙,终于把自己放倒了,兑了兑身边嗑瓜子的老板:“哎,那个俊小伙终于喝醉了呦,可太能喝了。”

    老板不屑一顾:“嗯,有我当年几分影子。”

    “滚你的!你当年要是有人家一半俊俏,我就不用像现在这么愁咱们女儿的婚事了。”

    老板默然良久,最后将仇恨的目光投射到了钟磐寂的身上,低声说道:“这人长了个负心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摊上我这么个踏实的夫君,不躲在被窝里偷笑都是你有眼无珠。这人正在这儿说醉话呢,我这就去听听,他喊得是哪个楼里的姑娘。”

    他一溜烟的跑到了钟磐寂的身边,将耳朵贴了上去,咧歪着嘴将耳朵贴近了他的嘴巴,然后撇着嘴说道:“呦,看来这个姑娘不是我们城中窑子里的呀。”

    “怎么……那些楼里的姐你都混得挺熟了?听个花名就能认得?”老板娘站在他身后,阴森森的说道。

    老板:……

    将老板胖凑了一顿之后,老板娘提起了裙子贼兮兮的将耳朵贴了过去,只听醉猫似得人嘴里一直念叨着:“覆水难收,覆水难收……”

    她揉揉发髻,摇头走开了,边走边说道:“覆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呀。”

    尽管在睡梦中,钟磐寂的眉头也始终紧皱,尽管身体不收控制,他的头脑却依旧十分清晰。

    ☆、103作者和主角糟糕的一天

    第一百零三章作者和主角糟糕的一天

    尽管在睡梦中,钟磐寂的眉头也始终紧皱,尽管身体不收控制,他的头脑却依旧十分清晰。

    今天简直就像是命运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从早上下山的那一刻,他就仿佛是在做一场极其糟糕的梦。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殚智竭力。家族灭亡之后,他便受尽了屈辱:认刽子手为师傅,从享尽极福的少爷变成了处处受人嘲讽的废物,被抽灵根、隐瞒能力、欺骗同伴、杀人复仇……但他却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因为总有一个人在他身边默默陪伴着他,不是他爱慕的何凤欣,而是整天与他打打闹闹的林晨初。

    有时候他会看着林晨初的侧脸而暗自庆幸,自己这种的人竟然也得幸拥有这样的挚友,可今天他却亲手算计的了自己唯一的知己!

    从今天见到清松月第一眼开始,一套针对于自己不再处于被动状态的计划便已经悄然进行。说到底,目前对他而言,威胁最多的人就是林城,他始终驾着一把刀在钟磐寂的脖子上,让人如坐针毡。而林城有三大弱点,一是被他视若珍宝的季轻罗,二是他一生都鞠躬尽瘁的天门派,三……就是他内定的未来掌门,自己的挚友林晨初。

    早在林城同意让林晨初到落雪峰的时候,他就有八成肯定林晨初不是林城的亲生儿子,因为没有父亲会在儿子母亲不在情况下,依旧同一将儿子丢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五年不曾露面的。

    而且如今林城早已经是求仙若渴了,他恨不得立刻飞往天界去找他的爱妻,但是林晨初尚年幼,又不是自己己出,少年心性尚且不定,贸然让他接手天门派难以服众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让他辛辛苦苦建起的天门派付之一炬。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要闭关,并且要对掌门之位毫无野心的清松月来代为管理门派。

    其实钟磐寂最开始的打算,是等十几年后,林晨初接掌门派,林城也完全放心的离开天门派了的时候,自己便能由暗转明,不用再处处隐藏自己的修为。就算到时候林城安排了清松月和栾风等人牵制着林晨初,相信凭借林晨初的能力也绝对能够独自摆平,到时候便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小晨飞。

    但是从他今天对清松月说少主要汤药的时候,这一切便都不存在了,因为一套新的计划便已经开始执行,而计划中不可漏缺的一项就是要通过林晨初让林城手足无措。

    可他已经后悔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伤害林晨初,但是一切都已经覆水难收,就像是石击水面,除非整件事情都结束,否者再也不能回复平静。

    若是他最开始说的是“少主准备冲击金丹期”的话,一切或许会有回旋的余地,林城或许会劝说林晨初再等一等,然后拖上几年,寻找继续安排牵制林晨初的势力。但是当时他对清松月说的是“少主需要汤药”,这就表明了林晨初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进阶金丹!那么这就无异于是在自己的头上悬一把刀,让这个计划不得不进行下去。

    不管自己这八年里表现的多么无害,终究和还是林城有仇怨。凭林城那种性子,他绝对不会让他培养的继承人生出一点忤逆他的想法。因此,他肯定会将自己想方设法的将自己从小晨的身边调开。若是情况好一点,自己或许会被放逐出天门派,但若是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或许直接就被他扣上“叛门”的帽子,然后先斩后奏。

    覆水难收,说的便是如今他的后悔。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必须活下去,他必须要为家人复仇!因此,只能让因为他一时冲动所策划出来的阴谋,继续进行下去。

    “客官,客官,打烊了,打烊了。”老板和老板娘都离开了,店小二看天实在太晚了,不得不上前去打搅这个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了。

    尽管本体还有意识,但是钟磐寂的身体已经完全跟醉汉一样不省人事了,甚至嘟起嘴吧开始耍起了酒疯来:“不……我还要喝……”

    “还要喝?!”店小二看了看钟磐寂的肚皮,觉得自己有点接受无能,见过能喝的,没见过这么的能喝的,这人的肚子像是个无底洞似得,这一下午他已经喝了将近半缸了,可是却从没有见到他进五谷轮回之所,更夸张的是,他喝得那些酒液连他的肚皮都没有撑起一点。

    其实这也跟钟磐寂进入金丹期有关,金丹期修士的青春永驻,身体里自然留什么杂质,只有到了寿命的最后一百年里,才会逐渐显现出老态。而吃食也不再对他们产生必要的影响,到了这种境界还要吃东西,就纯粹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钟磐寂推开碍事的店小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着猫步摇摆着寻到了酒缸,然后在店小二正震惊的目光里,潇洒的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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