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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修真] 作者:扑硕迷离

    就没有想过将它摘下来,如今恐怕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容貌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缓缓的用宽大的袖子将脸遮住了,装作是在运行功法,实际上是偷偷将面具摘下。登时,脸上一凉,那张已经三年没有接触到外界的脸终于又一次现世。

    林城等着他将袖子放下,又的陷入了呆滞,看着他这样,林晨初默默吐槽:咱能别这样么?你都呆滞了多少次了?好吧,呆着呆着就习惯了……

    现在的林晨初,早就不同于当年那个孩童了,如今他的轮廓已经长开了不少,看那模样倒是和当年季轻罗在街上变化的有八分相似,只是不同于她所展现出来的致命的魅惑,林晨初的所给人的竟是一种如沐春风的祥和感受。

    少年的形貌渐渐展露,着容貌虽然绝美,却并不娘气。虽说此刻将这张脸按到任意一个女孩身上,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但是在林晨初身上终觉还是不会像他八岁那年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小女生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林晨初就可以放心的摘下面具,若把姣好的美女比作柔美的月亮,那林晨初就可以媲美耀眼的太阳,任何人都会被他灼热的光芒震撼,恐怕任何女人(除了季轻罗)见到他的真实容貌都会不自觉地从心底臣服于他的脚下。

    饶是有了心理建设,林城被眼前的“绝色佳人”给镇住了,此刻的林晨初正处于孩童与少年之间的花一般的年纪,所谓身娇体软的大好年华……凡间的一些的人类倒是格外喜欢找一些八/九岁至十六岁的少年狎玩,而那些身体没有完全硬实起来的十一二岁少年更是娈童的不二上选……呸呸呸!我在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将眼睛从那种耀眼的容貌林城见林晨初那双如蝶翼般的长睫,轻巧的覆盖在弧度狭长魅人的眼睑之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个金玉其外的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估计也就不会觉得赏心悦目了。

    “好了好了,你还是变回来吧。切记不要在别人的面前露出真容……真该庆幸你不是女孩子……”

    林晨初:……槽点好多……

    林城忽然问道:“你的侍童是哪个叫做钟磐寂的弟子吧。”

    听到林城这么问,林晨初不自觉的呼吸一窒,点头道:“是的。”

    林城又一次放下了想要去撸胡子的手:“你娘亲不日便要飞升了,门派中诸多事宜需要些聪慧灵巧的弟子打点。你是天门派的少主,要以身作则,就将你的侍童借我调遣几日,如何?”

    虽说是征询,可是这口气却处处透着毋庸置疑,事情绝对不是林城所说的那么简单。而林晨初就是闭着眼睛也猜得出,究竟这他找钟磐寂是干什么的――恐怕钟磐寂要被抽一次灵根了……他暗叹,也知道反驳不了林城,更无法抗拒“平衡”,只能点点头。

    林晨初小小年纪就具有的谦谦君子之风,让林城又一次尴尬的放下要撸胡子的手:“嗯,为父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要保重身体……”

    林晨初:……槽点真的好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而此刻的钟磐寂又在干什么呢?

    落茗峰的一片简陋的土坯房里,钟磐寂肚子一个人坐在一张大床上,静静的看着手里的酒袋子发呆,那个袋子平平无奇,却也十分珍贵――那是何凤欣送给他的。

    自从那日何凤欣和他们聚会之后,钟磐寂就再也没有看到她,听说她到落恒峰专门给地弟子闭关的地方开始潜心修炼,也不知道是那日之前就已经下定要突破的决心了,还是被清风长老给讽刺的。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细细的看着手里破旧的酒袋子,尽管这个酒袋子已经有不少的地方破损了,可是依旧被它的主人悉心的补好,可见这个动心对钟磐寂又多么的重要。他用手指划过酒袋子上的每一个角落,它身上的每一个划痕他都记得分明,就像是那个女孩子的一言一行都清楚的印在他的心上一样。

    渐渐的,何凤欣的点点滴滴变成了钟灵儿的,又渐渐变成了钟母的,钟磐寂越像越觉得难受,强忍着心中的伤痛,将空空的酒袋子又别回了腰间。

    他转身看向了这个简陋的屋子,这屋子就是他的弟子房,也就是他杀了大长老昏迷之后呆的那间屋子。钟磐寂手脚并用的爬到冷硬的床上,狭窄的床紧紧的贴在墙上,砖与砖之间被糯米浆糊住,赤、裸、裸的暴漏在人们的眼前。

    他爬到床帘遮住的一个角落,细细的数着砖头:一、二、三……等到他数到十的时候,眼睛一亮,用两个手指夹住砖头的两个角,用力一拔!那砖头竟然就被他给拔了出来!

    只是仔细看着块砖才发现,这砖头竟然是断了一半的,而另一半早就不知去向。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钟磐寂做的。原先他醒过来时,手里的戒指已经不翼而飞了,而那个小巧的玲珑灯和那两张断掉的符纸还在他的手里。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大长老的,一旦被人发现,恐怕就要被拖出来灭口了,因此他灵机一动,将墙内的一块砖头抽出来,敲掉一半,并将那两个东西用布包好藏于墙内。

    本来日子久了,再加上人的刻意遗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的本能,钟磐寂渐渐将这两样东西给忘记了,可是却在突破筑基期的那一天,鬼使神差的梦见了许多埋藏在他记忆深处的恐惧,也忽然想起那枚离奇失踪的戒指。

    他便趁着今天林城看望林晨初的日子,来到这里将这两样东西取出来。

    那两张符纸上的内容钟磐寂只是看了一遍,便通过灵识将它记了下来,奇怪的是,这两张符纸上本来记载的竟然不是什么符咒,而是一个灵咒――很独特的灵咒,似乎是两个人共同修炼的……难道是双修功法?钟磐寂脸色一红,有些羞赧的将符纸撕成了岁末。当然,上面的东西他都清楚的记了下来。

    他将目标放在另一个东西上――那盏玲珑灯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钟磐寂将它托在手上,细细端详:小巧的灯不过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五彩的灯身上几缕琉璃的纹路折射着梦幻似的光芒。灯的上方有一个小孔,孔边还有些许血迹,看样子是大长老留下的。

    他冷哼一声,灵识透出,想要观察一下这玲珑灯的内部结构,却发现自己的灵识根本就透不进去。而值得一提的是,这外面的琉璃也是一种宝物,叫做“七彩琉璃”,可以达到安神祛病的功效,可是这七彩琉璃却并不能屏蔽灵识――看来真正有料的地方在这灯里!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感叹一下钟磐寂超强的好奇心,正常人做到这个地步,也就放弃继续琢磨这个可以与神器媲美的玲珑灯了,毕竟这等宝贝是用来使用的,而不是拆开来满足好奇心的。所以值得庆幸的是,幸好钟磐寂没有生活在现代,否者的话,他绝对会成为为了研究“为什么火箭会飞上天”,而去拆掉米国航天局的人……真是可喜可贺!

    此刻,钟磐寂此人丝毫没有什么暴殄天物之类的愧疚感,心安理得的举起了他罪恶的双手……只听“啪”的一声,一代宝物九宝玲珑灯,到此彻底报销。

    七彩琉璃碎了一地,零零碎碎的流光溢彩的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而这七彩琉璃一旦碎了,就会慢慢变成精纯的五系灵力。只是这钟磐寂的眼睛却并没有被它们所吸引,也没有着急的去吸收它散发出来的灵力,而是直直的盯在了一块破碎的黑色物体上,那东西看上去像是玲珑灯的灯芯部分,也就是消耗精血的地方。它的材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看上去竟是和自己手上的手镯同出一脉!

    他忽然感觉自己手上的镯子有些发热,不自觉地伸出手来,竟然发现那镯子正在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黑色光芒,那亘古的颜色让钟磐寂不由得想起那次灵力透支之后,自己做的那个有关以星海的奇怪的梦。

    忽然,灵识一动,钟磐寂猛地抬头,竟发现地上残破的黑色物体不知何时飞了起来,在空中一样散发着与手镯相同的黑色光芒。

    直觉告诉他,那碎片一定和自己手上的镯子有关,说不定这就是自己镯子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不受控制的走近那悬在空中的黑色碎片,他缓慢的举起双手,想要用自己的一对镯子去触碰空中的那枚碎片。

    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碎片竟然化为了两团同等大小的黑色浆水,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钟磐寂的两个手镯,眨眼间就与之融为一体。与此同时,钟磐寂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还未来得及喊出一言半语,就重重的到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而他手双腕处,隐藏在层层白色衣衫之下的两个镯子之上,似乎隐隐约约的浮现了一只长着翅膀的虎雕,却并不明显。除了有了些花纹之外,似乎这对镯子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静静的躺在他的腕处,丝毫不引人注目。

    这时,有两个穿着劲服的侍卫弟子御剑而至,见钟磐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相互点了点头,将他扛起扔到剑上,用灵力简单固定,御剑而去,目标正是落霄峰!

    ☆、62灵根被抽

    第六十二章抽灵根

    林城刚刚坐下,门口就出现了两个侍卫弟子:“掌门,钟磐寂带到。”

    “嗯,他人在哪里?”林城轻轻的咂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微抬眼皮,看着堂下两人。

    “不知何故陷入了昏迷,我们已经将他放在后山的一处隐秘的山洞了。”

    林城笑了笑,像是不在意似得点头挥手:“把他扔在那里吧。”

    “是,掌门。”两个弟子随即退下。

    清风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掌门,那个钟磐寂身上真的可能有什么灵器么?弟子以为应该是那个玄字门的弟子在信口开河吧。”

    林城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也会开口味别人求情,饶有兴趣的调侃:“哈,小风,最近你可是越来越像一个人,而不是一块冰了。”

    清风身上的冷气一收,猛地想起那个倔强的女孩子,默不知声的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

    林城好笑的看着他,清风跟了他这么多年,要是他看不出来清风这时害羞了的话,就白活了着二百多年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解释道:“玄字门的弟子,被一个低他一阶的弟子打败,这等事情却是很是蹊跷,而且那个弟子应该没有什么理由撒谎,这种事情估计有八成是真的。”

    林城自然记得这个天灵根纯灵体的弟子,当初留他一命就是不想自己所创的《炉鼎决》白白现世,他便是自己实验《炉鼎决》的最佳的材料,毕竟天底下除了林晨初,就只有他是天灵根纯灵体了,也只有他能够符合这《炉鼎决》的要求了。

    想起根基,林城不由得暗自庆幸当年没有执意毁了林晨初。林晨初虽然会死人人得以诛之的魔修后裔,但是确实天赋极高,性子也并不跋扈,他日加以琢磨这天门派也可交到他的手里。相信一个天赋跟季望南一样的人,所得成就估计不会弱于他多少吧……想起林晨初那张白皙的小脸,林城不由得生出一分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一般都被凡人们称为父爱……

    林城拢了拢衣袖,对清风说道:“小风,去找清松月,叫他带着些少主,半年后的首席战,就由你们三个主持好了。我先去后山看看。”

    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里,钟磐寂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忽然他不由得一喜:自己的灵识竟然在这不知不觉间,又有所突破,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山洞里的每一滴水落下的声音,每一粒尘埃轻轻飞起引起的空气微微的震荡。这一切都让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突然,他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接近――是林城!

    他慌忙从地上爬起,直到此时他才猛地发现自己身处何地,不由得暗惊: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林城回来?难道是自己身上的灵器被发现了?应该不会吧,林晨初是不会说的……难不成是大长老的事情暴露了?

    林城进洞之后,看见的就是钟磐寂诚惶诚恐的模样,他有些满意钟磐寂的反应,这种人最是无害,就算是他真的有什么反心,估计也掀不起来什么波浪。可是他却不知道,此刻他眼前看到的人畜无害的小弟子,正是钟磐寂要他看见的。

    在林城的面前,钟磐寂不敢冒用灵识,生怕他察觉到什么不妥,只能用余光偷偷看林城的反应,这一看,就发现原来林城一直都是面含微笑的看着他,他连忙将眼光收了回去。

    怎料这一幕在林城的眼里,却是他胆小怕事的最佳表现,这也算歪打正着。林城笑着开口:“钟磐寂是么?三年不见,竟然能够突破筑基期,看来让你在黄字门真是屈才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有提拔自己的意思,可是钟磐寂却隐约觉得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若是如此,林城大可不必将自己带到这种隐秘的山洞。

    他佯作欣喜若狂的模样躬身向林城道谢:“掌门过奖,弟子惶恐。”

    林城随和的挥了挥手:“不用跟我拘束,听说你昏倒了,是为何原因?”

    钟磐寂想到三年前林城在飞剑上羞辱自己的点点滴滴,又对比现在他随和的模样,不由得一阵恶寒,偏偏他还得装作万分受宠若惊的说:“承蒙掌门关心,弟子只是熬夜练功,过于疲劳之下才会昏倒。”

    难怪会进阶筑基……潜在的隐患呀……

    林城掩去心里的猜忌,点头称赞:“果然是个极认真的孩子,看来你师父把你教导的不错呀。”

    ……果然来了……钟磐寂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虽然大长老是我的师父,可是他从来没有交给我什么功法,还对周师兄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恐怕他收我为徒也是打的这样打算。我从前不懂事,还以为他是真心照顾我,却没有想到……”他紧握双手,似乎心里真的有些后怕。

    看见他这样,林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走上前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我说的可不是宋逸尘那个邪魔外道,而是太上长老弥华,你莫要想太多。好孩子,不用害怕,如今你不是好好的么?还修炼到了筑基期。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小晨那里也不能总用一个黄字门的服侍弟子……这样,本座特令:你不用参加首席战了,即日你便可换上地字门的衣服,修炼地字门的功法。”

    钟磐寂激动地急忙跪地谢恩,心里却不由得一阵踹踹:若是他给自己些小恩小惠,恐怕还没有什么,但是如今,他竟然直接破格将自己提进地字门……恐怕是另有所谋!

    林城用灵力轻轻一托,就将林钟磐寂从地上托了起来。不出钟磐寂他所料,林城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随口一问:“听说,你这次下山另有收获,不知是何收获?”

    钟磐寂暗自恨得咬牙,林城之所以这么问,恐怕已经有了几成把握了,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不过若是继续隐瞒,恐怕会适得其反。

    下定决心放弃灵器来保全性命之后,他暗暗掐了一下大腿,顿时疼的眼睛一红,心里感叹:自己要是有林晨初那种演技,估计直接就能哭出来吧……

    “请掌门不要责罚!弟子此次下山,的确获得了一件灵器,可是却是莫名其妙被宝物单方面认主的。弟子害怕说出去会……”

    林城点了点头,果然够识相,看来留他一命也没有什么不妥:“是害怕被其他弟子杀人夺宝么?”

    钟磐寂头低的更低了,再三权衡之后,忍痛将孔雀蓝从丹田里取出:“弟子不敢私藏灵器,愿把它献于掌门夫人,助她顺利飞升。”

    哦?竟然要将它化为自己的本命宝物么?林城冷笑,果然不是一个蠢不可及的人呀,竟然还知道将这种宝物凝练在丹田,只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灵器自动认主我还从未见过,若是贸然解除认主,恐怕你会难以忍受其中痛楚呀……”

    钟磐寂心里暗骂:我若是不答应你,恐怕就看不见明日的太阳了!可你这人偏偏还要我自己亲口请你出手……真是太无耻了:“我意已决,请掌门不必有所担心。”

    林城这才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异常一样,讶异的问道:“咦?不对呀?你是不是将它滋润于丹田之内了?这可坏了,这解除本命法宝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毁了着法宝,这一种自然是不能用的。而另一种嘛……”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气:“就是杀人夺宝!”

    听他这么说,钟磐寂脑不由得脑门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决不能折在这里!大仇未报,自己若是死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不寒而栗。

    不过好在,林城似乎只是戏弄他一下,只听他笑道:“当然,好在你的修为过低,并没有完全练成本命法宝,应该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钟磐寂知道他这是向自己示威,也是在笑自己不自量力,但是如今他太过弱势,只要林城愿意,他随时可以将像是碾虫子一样碾死自己。他只能隐藏心里的不甘,佯作感激涕零的说道:“多谢掌门。”

    林城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诮,一股灵力迸投射而出,开始强行解除认主。

    这本命法宝的灵根是与宿主的灵根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其实解决本命法宝的认主也有很简单的方法,可是此刻林城却不想那么简单的就放过这小子。他只是修炼炉鼎决就已经以未满十五岁进阶筑基期,还越级打败了那个来告状的玄字门弟子。虽然此子甚是老实,也有弥华和自家儿子的庇护,就连门派中类似于玉绫罗之类的长老都对他关注非常,若是伤他性命恐怕还是有所不妥的。只是……我可不敢养虎为患!

    想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狠狠的一拔手,竟然将那灵器的灵根连带着钟磐寂的灵根一起抽了出来!

    与此同时,钟磐寂痛苦的大喊一声,丹田一阵被撕裂的疼痛,体内灵力全部跟随灵根而被抽出。灵根被抽出,对一个修者来说,比毁掉丹田来说还要残忍,丹田被毁,不过一死,只要灵识不毁,照样可以夺舍或是投胎重来。可是灵根若是被毁了,灵识也就废了,虽说不会死,但是对于一个以成仙得道为目标的修者来说,无异于生不如死,因此毁人灵根,一向是修真界最为不齿的,就连魔修也不例外。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可以说的上是无怨无仇的林城,竟然会对自己下此狠手……

    钟磐寂痛的眼睛一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无力灵识全无,身上的汗水只是片刻就打湿了整件衣服。灵根被抽,就像是被人割断的手脚的筋,那种钻心般的撕痛根本就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能够忍住的。他躺在地上,痛苦的张大嘴,却疼的几乎发不出一丝声音,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痛,甚至超过了被林晨初灵力焚烧丹田所带来的折磨。

    蓝翎灵器身上猛地闪过一丝蓝色光芒,随即归于平淡,而此刻林城的手里还有一颗金色的灵丹――这是炉鼎钟磐寂三年以来所有的努力,以及他因为被荒废而毁掉的灵根,此刻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城脸上还是那副温润的笑容,却怎么也掩不住那份对弱小的讥诮:“哎呀,没想到竟然被抽出了灵根,看来你以前还是疏于修炼了呀,根基竟然这么不稳……不过幸好你还活着。我看天色以晚,你一个人呆在山洞里恐怕会有危险,还是尽早回去吧。”

    说完就不再看苟延残喘的钟磐寂,踏上飞剑,乘风御剑而去。

    钟磐寂眼前一阵发黑,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只是这时已经是夜深了。

    山上渐渐的冷了起来,他的身体竟比外面的夜风还要冰冷,脉搏几乎全无。他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脚下一滑,无力的双腿险些让他滚下山去。

    钟磐寂绝望的闭上眼睛,至痛则无泪。他颓废的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咬着散掉的头发拼命不让自己发出一丝脆弱的呻/吟,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能够报仇的机会,可为何老天也要将它剥去!失了灵根,便无法继续修炼……家人的仇何时能够得报?

    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调动灵识,一遍一遍的想要催动灵力,却始终以失败告终。月凉如水,照进洞内他的雪白的衣衫上,冷的刻骨,痛的刻骨……

    钟磐寂无力的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想起自己再也无法修炼,他彻底的茫然了,他的生命就是为了复仇的,若是无法复仇,恐怕自己也毫无活下去的理由。可是他不甘心!既然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我就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活下去!

    惨白的月色之下,隐隐有一丝金色的光芒闪现,钟磐寂一个晃神,月光下他的白皙的手腕隐隐的散发着蓝色的光芒,隐约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同,他抬起的自己双手,借着月光看见那双手镯上似乎多了什么纹路。

    为什么会这样!钟磐寂猛地想到白天的经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双神秘的黑色手镯――难不成这二叔给自己的手镯还有其他的秘密?

    鬼使神差,他忽然想起了大长老将精血滴进玲珑灯里的场景,福至心灵之下,心想是不是着手镯也需要自己的血才能启动?

    想到这里,连忙将手指伸进嘴里,想要咬破手指取血,可牙齿却因为方才的疼痛一直在脱力的打颤,根本使不上力气。无奈之下,他狠下心拔下腰间的酒袋子,暗叹一句:欣欣姐,对不住了。咬着牙将壶嘴和袋子处链接的铁丝抽下,狠狠划破自己的手心,然后双手合十,用鲜血淋漓的手掌分别握向两个手镯。

    令人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从来都是普通到极点的手镯,竟然隐隐的发起了金色的光芒!那那光芒顺着钟磐寂的手腕,慢慢向上蜿蜒,不多时就游走到他的天灵之处。钟磐寂只觉得脑袋一震,神智一清,灵识竟然又回来了!

    这戏剧般的转变直让他措手不及,钟磐寂急忙内视想要看自己的修为,却发现自己的两个丹田里的灵力全然不见了,看来又被打回了旋照期。

    只是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体内竟又多出几条从未见过的经脉,隐隐的泛着金色的光芒――那其中竟然蕴含着纯正的金灵力!

    他猛然想起那次和林晨初在湖里,自己昏迷前消失不见的金灵力,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游走到了这里,还隐隐的护住了自己丁点灵根。若是没有这些灵力,恐怕今日之后,自己若是要谈及报仇,恐怕是难入登天!不过现在嘛……

    林城,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还要感谢你留我一命,让我有一条命等着日后吧今日的屈辱千百倍的还给你!

    一丝阴霾的笑意,渐渐的浮现在他的十三岁脸上,那张脸上本应该是充满了无知的纯真和阳光,只是此刻却全是不和他年纪仇恨和疯狂。

    洞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钟磐寂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虚弱的靠在石壁上。

    来者正是林晨初。今天上午林城来访之后他就知道钟磐寂恐怕此劫难逃,只是一天不见他的人影,林晨初越发觉得良心不安,又担心提起引发剧情的变数会给钟磐寂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便跑到后山去挨个洞的找。

    虽然他是作者,可是在书中却只写了钟磐寂是在一个山洞里被抽走的灵根,可是他却不知道具体是那个石洞,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挨个山洞用灵识探查。忙活了一天,终于在这个小山洞里发现了虚弱的只剩一口气的钟磐寂。

    “钟磐寂!!钟磐寂,你怎么样?”林晨初看见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钟磐寂,心里一阵的愧疚和心疼。他飞快地跳下山洞,抱住钟磐寂,却发现他身体冰冷的全然不似活人。

    难道是……死了?他愣住了,不相信自己的主角竟然就这么死了,他恐惧的抬起手指,犹疑的探到他的鼻下,然后猛地抱住了钟磐寂,鼻子一阵酸楚,竟是大哭了起来:“钟磐寂,你别死……呜……我不想你死的……都是我害得你……呜……都怪林城……你别死,我会替你报仇的!”

    “噗,怎么报仇?弑父?”钟磐寂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为何,每次看到林晨初就忍不住要逗逗他,及时是现在也不例外。他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从来都没有哭过的林晨初哭天抹泪的样子,却忽然凝注了眼神……

    此时的林晨初形象的确说不上好,疯魔般的找了一下午,跑的浑身是汗不说,也是滴水未进,早就已经渴的不行了,刚才又是咧嘴大哭,竟然将干裂的嘴唇扯破,一滴殷虹的鲜血看的钟磐寂心头堵着似得疼。

    他不收控制的贴了上去,想要将那抹碍眼的血珠吮掉,却蓦地发现自己竟是和林晨初吻在了一起……林晨初的双唇尽管干裂,却依旧温暖柔软,一阵淡淡的铁锈的味道弥漫在两个人的嘴中,如同婴儿对母亲血肉的眷恋,安心,且疲倦。

    林晨初本人早已呆住了,内存本就不多大脑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活了两辈子,怂包宅男一辈子没有女生喜欢,当然原因也就是那个交不到任何朋友。可是这忽然被偷吻了,还是被一个男孩子偷吻了,究竟是该如何反应呀!

    他开始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是一把推开他,然后一个耳光扇过去?不行,钟磐寂受伤了,而且自己有很大的责任。那么是不是应该推开他,然后像是电视盒动漫里的人物一样,脸色通红,扭头看向一边?……貌似那应该是小女生的反应……呕。

    总之,林晨初已经完全思密达了,而且似乎他的思维已经跳跃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位面……钟磐寂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先前能够保持清醒,完全就是因为那份骨子里倔强和前两次险些殒命的折磨。

    林晨初虽然是林城的儿子,却是真心把自己当做朋友的,谁会害他,林晨初也不会,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这一吻,他终于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了,松开了被林晨初暖热的唇,再也没有了力气,昏昏沉沉的倒在他的怀里。

    林晨初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晕倒了,他拢起钟磐寂散乱的头发,捡起地上沾了血迹的发簪,将他的头发团成乱蓬蓬的一团扎住。吭哧吭哧的背起了钟磐寂,借着明亮月色往回走。

    ☆、63天劫之前

    第六十三章天劫之前

    天青色的床帷,寂静的颜色,笼罩了一切的狂乱。

    佳人如画,云鬓花颜,散乱的长发如流云般泄了一室。

    红与黑、情与乱,满室旖旎风光,却不能为外人窥得一二。

    林城迷乱的看着季轻罗,此时的季轻罗已没了一丝原先强悍的模样,洁白如玉的肌肤、细杨柳般的细腰、尖挺诱人的峰峦,还有迷离婉转的眼波……如此美景,顿时让他热血翻涌,失了心神。

    此时的林城再也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了,眼里全是伊人巧笑倩兮的小脸,和她若即若离的目光。他紧紧将她抱紧怀里,生怕下一秒自己的爱人就化为了一场春梦,烟消云散。他疯狂的吻着怀中人火热的唇,那柔荑似的臂,素手纤然,软弱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若得若失的感觉直叫他走火入魔。

    他喘息着伏于帐下,寻着她微张的红润双唇,那急切的模样,又斗的季轻罗娇笑一声。林城登时被这一声笑意勾起了满肚子的欲/火,立时鸳鸯锦绣如波澜般起伏……

    那红色的锦被与雪白的身子是如此的切合,进入的那一瞬间,林城大脑里有一个声音:不求天长地久,哪怕只有一晌贪欢也是值得。

    暗室内里传来碰撞的激烈响声,脸色潮红的季轻罗嗤笑道:“嗯……林城,嗯……你这般用力是为何?”

    林城赧着一张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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