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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颜难宠[生包子] 作者:七弦琴帝

    ?可是江少卿已经隐匿了多年,这会怎么会告知姓名,就不怕自己传出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这人根本就是假冒的?

    柳莺莺看出来南宫殇一脸的怀疑,当即没了好脸色,嚷嚷道:“你若不相信!和我师父比比!啊,你受伤了,那就等你养好了伤,和我师父比!”江少卿好笑的瞪了柳莺莺一眼道:“不相信也无妨。只是你现在还是卧床歇着吧,莺儿,去打盆水来。”

    柳莺莺对着江少卿吐了吐舌头,对着南宫殇道:“你不许在乱动啦!下次再出血了,本姑娘可不伺候了!”南宫殇动了动肩膀,一股钻心的剧烈就袭来,痛得他脸一白,可是仍旧不肯躺下。“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要事缠身,实在不宜久留,就先行告辞了。”

    江少卿听了这话却是不高兴起来,等南宫殇走到他身边时,忽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你...前辈!”南宫殇被点了穴,只能说话却不能动。心中担忧花颜,他实在一刻也歇不下去了。

    vip章节 16第16章 江氏兄弟情

    “你的伤势并不轻,再折腾的话不死也残!你是习武之人,应该知晓后脊骨的重要。”江少卿不紧不慢的开口,伸手拽着南宫殇的臂膀,将他摔趴在床上。这番动作更叫南宫殇脸一白,后背上的伤口似乎撕裂的更大了。

    江少卿撕掉南宫殇后背的衣裳,看见已经翻肿的伤口,神情更是不悦。用帕子擦掉血迹后道:“神剑山庄素来不与雪渊皇族往来,你是怎么中的七叶螺旋镖?”之前帮南宫殇查看伤口的时候,江少卿就已经看出南宫殇的伤口怎么来的。

    南宫殇的脸压在枕头上,心里一跳,这人竟然知晓,难道真的是江少卿?“前辈,如何知道?”而且,江少卿为何同师兄江城子样貌这般的相像?两人有什么关系?闻言的江少卿受伤一顿,微微垂眸,轻哼了一声。

    “你到我这个年纪,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有的能接受,有的永远都不能接受。”低声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南宫殇说还是对自己说。而听了这话的南宫殇微微一怔,脱口就问:“前辈和...江城子...是...”是什么呢?兄弟?

    “是亲生兄弟罢了。你早就猜到了吧,倘若你不是神剑山庄的人,我也不会救你。”言下之意是看在他是江城子的师弟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南宫殇却是有些诧异,并未听说江师兄有兄长啊?而且这人销声匿迹这么久,也没听江师兄提起过,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厚吗?

    江少卿没有再继续说,南宫殇也就没再问,等柳莺莺把水送了过来,江少卿清洗了南宫殇被血迹浸染到的后背才说:“你若是执意要走,那也需两日之后,穴道我会给你解开,但是你不可悄悄逃走。命若是没了,还谈何要事!”

    南宫殇一震,慢慢握紧了拳头,若是,自己就这么倒下了,颜儿等不到自己...一定会难过的吧。两日是吗?“唔...”背上传来的按压叫他禁不住死死咬住唇瓣,额际已经开始发汗,已经浸湿了枕巾,眸色也有些发红。“小子,痛就喊出来。溃烂的血水不挤出来,你还得留在这里半个月。”江少卿的带着笑意道。

    南宫殇却是丝毫没有泄露声音,让江少卿挑眉一笑,这年轻人定当不是神剑山庄的寻常弟子,若是城儿的师弟,那是和他一辈的,竟也是百里千秋的弟子,这么说来,也是核心弟子。猜测着南宫殇的身份,却不料南宫殇自己说了出来。

    “前辈,原先多有得罪,我以为你不是真的江少卿...我是江师兄的师弟,南宫殇。”南宫殇的名讳在武林中不出名,料想江少卿这等侠客应该不会听说过,可是江少卿却一愣,“原来是你...果然如城儿所说的一般。”

    等江少卿从屋中出来时,候在外面的柳莺莺一把缠了上来,“师父,他是谁啊?神剑山庄的清越堂主么?师父你...”“你...是如何清越堂主的...”江少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从未和莺莺说过弟弟的事,难道城儿找到这里来了?不可能,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柳莺莺却是被他师父的脸色吓了一跳,支吾着说:“在琼梨园听说的,听说有人在酆都见到他了,那什么,那个人不就是在附近被师父你发现的吗...”见江少卿的脸色越来越差,柳莺莺也弱了声音,低垂下脑袋,怎么了啊,师父好可怕的样子...

    江少卿神色慌张的捏了捏手心,严厉道:“以后不许再去琼梨园,也不可告诉任何人你住在哪里,知道吗?”柳莺莺一听,顿时垮下脸来,苦着脸道:“师父...人家喜欢听戏...”江少卿不为所动,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留下柳莺莺暗自腹诽,那个什么清越堂主不会是师父的大仇家吧!重要的是,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听戏...师父太讨厌啦!

    而刚刚走出院子的江少卿身形一晃,靠倒在影壁一侧,慢慢捂住自己的脸滑下身体。躲了这么久,原以为什么都忘记了,可是为何听到他出现在酆都的消息会这般的酸涩?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来找自己,不是等于告诉自己那一晚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城儿一定觉得自己很下贱吧,所以自己躲得远远地,恨不得就此消失了才好。

    他应该是来和南宫殇来会合的,该死!自己怎么轻易告诉他名字,如此这般,若是他日同城儿聊起来,城儿一定会来找自己。一想到江城子可能会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甚至会骂自己龌龊,江少卿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而且现在南宫殇就在自己身边,若是城儿现在就找了来...

    江少卿惊慌的站起身,又回到先前的院子,柳莺莺还在一脸的不高兴的说着什么,见到江少卿又回来了,还一脸苍白,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了?”“快把那人送出去,莺儿你去找一家客栈。”江少卿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子了。柳莺莺却是被他的话语惊得一跳,“师父,再动他可就要出人命啦!怎么了?他的仇家追上来了?师父,你打不过他?”

    江少卿不理会柳莺莺的胡乱猜测,推门的身子一顿,转身又道:“那为师出门几日,你就留下来照看他,等他走了后,你去邺城找我。”说罢,就要离开,柳莺莺伸手一拽,“师父!我...我是女子,怎么帮他换药啊...还有,师父,你去邺城做什么?”师父奇怪的举动让柳莺莺心中一团乱麻。

    江少卿忽而神色极为哀伤的看了柳莺莺一眼,“莺儿,师父迫不得已...”柳莺莺拽住江少卿的手一松,人他转身离去了。而那凄惶的眼神久久停留在她的眼里,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让师父这么难过?要让师父露出这般哀伤的气息来?

    “哎呀!师父!我才不要帮他换药!”柳莺莺想起还有么个大事情,顿时跳着嚷嚷起来,而江少卿早就走远了。

    南宫殇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口中强烈的干渴叫他睁开了眼睛,慢慢撑起身子还有些失神,下了床喝了水才想起所有的事。腹中又传来饥饿感,叫他窘迫的揉了揉,四下看了,发现桌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果腹的食物后,轻叹了口气,不会就这么饿死了吧。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一身小厮的打扮,看见南宫殇醒了,笑道:“公子醒了?要用午膳吗?”南宫殇见他手里端着吃食早就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咽了咽口水道:“你是...”那小厮将碗筷摆好,拿出篮子里的饭菜道:“小的是月海风的小二,柳姑娘昨日订了饭菜,让小的日日三餐送过来。今早送过来时,见您还未醒,就没打扰。”

    南宫殇有些吃惊,怎么,江少卿家里都不动烟火,日日在外头吃饭吗?这人也太奢侈了吧!后背的伤口用的伤药应该是极好的,南宫殇觉得已经不是很痛了,且动弹起来没有紧绷感,应该消肿了。“江前辈和那位...柳姑娘呢?”难道在别的院子吃饭?

    小二惊奇的看了他一眼,问:“公子不知道?柳姑娘未说吗?江师傅出门了,柳姑娘说自己也有要事,所以才去我们酒楼,原本是没有送过来这一说,只是柳姑娘给的银钱多,我们也就接下了。公子觉得对口吗?”南宫殇咽下一口寡淡的鸡蛋,若是好吃那是不可能,只是现在自己也不能近荤腥,看来是那位柳姑娘吩咐好的。只是主人竟然把一个陌生人留在家里,自己出门好几天不会来,难道不是件很怪异的事吗?

    “就这样的菜色吧,味道可以。明日你就不必送来了。”那小二听了有些吃惊,味道可以怎么不用送了?“可是柳姑娘她给了七八日的银两,公子这是要退吗?”小二有些苦恼,这回去还不被掌柜的给骂死了,好好地到手的生意没了,不会连自己的钱也会被扣吧!

    “那倒不用,只是我明日走了,你送来也无人啊!”南宫殇道,既然无人在这里,自己也不必久留,现在赶路虽然会慢,但好比干等着来得痛快!南宫殇很快的吃完饭,等小二收拾东西离开后,才关上门开始坐到床上为自己换药。

    已经耽误了一天半,此刻玄无珏应该到了两国边界,方才听这小二的口音,分明是青芒郡的人士,若他现在身在青芒郡的话,那岂不是正好可以赶得上?只是自己耽搁的这些时辰,颜儿有没有受到伤害?越想心底越是不安,南宫殇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

    颜儿,等我...

    vip章节 17第17章 入瑞安王府

    刚进入了雪渊国疆域,就有一队人马迎了上来,见到马车上的皇室标志后,一个将领从马上跳了下来,单腿跪地道:“青州守将莫成欢,见过八王爷。”十几日前玄无珏过边关去风啸国时,也是莫成欢带领着侍卫开了城门,今日一见到玄无珏的马车,自然一样就认了出来。

    马车内,铺就了一层厚厚的毯子,期间在驿站包扎好伤口的百里花颜有些发烧,现在正酡红着小脸枕在玄无珏的腿上熟睡着,鼻息发出微微呼呼声,似乎是因为烧热。玄无珏掀起帘子看了一眼,道:“莫将军辛苦了。”说罢就示意继续赶路,已经到了青州,不用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回到他的府邸了。

    玄无珏此刻脸上的小伤早就看不见了,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峻面容,虽然随行的将士没有往自己脸上看,但是玄无珏先前骑马的时候刻意的落下一边的头发,这样倒也无人发现,是谁大胆包天伤了他。

    百里花颜的腿看上去并无大碍,玄无珏原以为只是磕破了皮,但是请来的大夫却说因为重重的落地,膝盖骨似乎有些骨裂,只怕是卧床一个月才能走路了。玄无珏听了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一个月不能下床走路?那不是更方便他好好的审问吗?还省去了要用铁环锁住他。

    等到日落时分,马车终于在一座华丽庞大的宫殿前停住了,大门处早就候着管家,看见玄无珏出了马车,脸上一喜,忙不迭的跑了过来,“王爷!您回来了,老奴...”正说着,就见玄无珏又躬身探进马车,抱着一个人出来。管家吃惊的张大了嘴,王爷竟然抱着一个人?难道是未来的王妃?

    “方叔,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不必太过奢华,侍女...就不必安排了。”玄无珏这么说着,抱着百里花颜就往里走。方叔愣了愣,这似乎也不是很恩宠啊?看来不是王妃,只是下人都不配一个,难道要亲手打水洗衣吗?见玄无珏已经进了王府,方叔才吩咐道:“你们几个,快把车后的箱子搬下来,都是送到库房里去。”

    其实按照玄无珏这年纪,即使没有正室,侧妃也应该立了,但是他的府邸却没有一个侧妃,就连暖床的女人都没有。倒是有些自以为占得先机的大臣送过一些样貌漂亮的少年过来,只是好好的男子一脸的胭脂,穿衣打扮皆是女子作风,说起话来偏偏又是捏着嗓子,却是让他倒尽了胃口。

    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将人送回去,只是挂着男宠的名分好好地养在宅子里。此时,玄无珏刚进了自己的院子,就瞧见院子门口跪着几个人,见到他齐声道:“见过王爷!王爷金安!”玄无珏还抱着花颜,腾不出来手,只好开口道:“都起来吧,一个个跪在这里做什么!”

    不耐烦的语气让几人都抬眸去看,瞧见玄无珏怀里抱着个人都惊讶万分,心里自然很是不平,那人的身形分明也是个少年郎,怎么就让王爷给抱着了?难道是这次王爷出使风啸国,风啸国的皇帝送与的?还是在哪里碰见的?一个穿着红色纱衣的少年大胆开口问:“王爷,他是...”

    岂料玄无珏面色很是不悦的冷声道:“本王的事岂容你过问!日后他就住在本王这里,你们若是赶来打扰,就收拾东西离开吧!”红衣少年脸色一白,戚戚的点点头,跟着几个男宠退离了下去,只是他们看花颜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怨毒。本来大家都不受宠,自然没有什么可攀比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专宠,他们自然心中愤懑,此刻真恨不得一人上去扇上一耳光,倒叫花颜瞧瞧什么是先来后到!

    可是此刻还在发着低烧,陷入沉睡中的百里花颜不知道自己早被眼神给剜了好几遍。玄无珏此刻心中却是有些气恼,明明想要将人送到府邸最偏远的一处院子里放下,可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自己的院子,还说出让人住在自己寝殿的话来,当真是糊涂了。

    不过既然开口了,玄无珏心想,在自己身边也便于自己折磨,若是放远了,只怕哪天被人就走了也说不定。这么想着,就把花颜放到侧殿的大床上,伸手探了探花颜的额头,发现还是有些烫手,不禁皱了皱眉。“去请宫中的崔御医来。”殿中的侍女有些吃惊,崔御医是王爷为德睿亲王配药时才会动用的御医,今日竟然仅仅为了一个烧热的男宠,难道此人真的已经让王爷上心了吗?

    “怎么?听不到本王说话吗?”见侍女不为所动,玄无珏降低了声音,却是带着责问了。那侍女回过神来,忙道:“王爷恕罪,奴婢这就去。”

    等方叔锁上库房又让人收拾了一间离玄无珏的离尚殿不近也不远的小院,正准备给玄无珏禀报时,就看见崔御医神色匆匆的进了离尚殿。崔御医原本以为是德睿亲王病又复发了,就半刻也不敢停歇的要去亲王府,可是来请的下人却说要去的是瑞安王府,八王爷的府邸。

    崔御医原以为是玄无珏身体有恙,可是刚进寝殿,就听玄无珏道:“崔御医这边请。”转过屏风就看见床上躺了一个姿容不俗的少年,此刻已经发汗了,唇烧得有些干裂。崔御医不免暗自腹诽,这不过是小小的伤寒,而且此人应当是男宠一类,怎么就叫他大老远的跑来了。

    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敷衍,忙搭上脉,沉思道:“这位小公子染了风寒,但这烧热来的这般凶猛,却是非比寻常,不应该啊...”玄无珏掀开被褥,指着花颜的膝盖道:“他腿骨受了伤,御医不必管腿的问题,只管让他退去烧热就行。”

    崔御医瞪大了双眼,哪里听人说不管重伤,只医小患的?况且这伤寒本就是腿骨受伤才引起的,不医治腿上,烧热又如何能退得下去?“王爷,恕臣无能,若是不医治他的腿上,这烧热只怕是退去了也会再起的。如此反复,哪里能受得住。”王爷不会存心要折磨这人吧?

    玄无珏有些懊恼的抵了抵自己的额际,最后道:“那就也帮他看看腿吧,路上已经请大夫看过了,骨裂而已。”听玄无珏说得这么风轻云淡,崔御医脸都黑了,什么叫骨裂而已?难道请的是江湖郎中吗?若是不好好地固定住,日后腿只怕都要长歪了。

    轻咳了一声,崔御医认真的说:“王爷,让老臣看看再做论断吧。”此刻本着医德,崔御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卷起花颜的裤腿,见膝盖处被纱布包了起来,当即怒了,“怎么就这么包扎了?连竹篾都不绑?膝盖若是毁了,日后还能站起来吗?”崔御医哼了一声,解开纱布,见花颜的膝盖已经肿成了深紫色,淤血都未清理出来,更是恼怒。

    玄无珏讪讪的扯了扯嘴角,他哪里管这等事,本来就着急赶路,自己头脑发昏抱着百里花颜骑了两个时辰的马才前行了几里路,自当要赶紧给他止血好快马加鞭。只是现在看到花颜这么恐怖的伤口,也有些愧意,他并不是想要虐待这人,只是这一路来,自己时常为了百里花颜失常的举动早就叫他气恼,非得做些狠狠伤害这人的事心底才能痛快些。皇叔的事,可以慢慢来,若是这人被带回来就死了,那如何叫他真正的解恨。

    崔御医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轻轻的花颜的膝盖上划下,顿时,紫黑色的淤血涌了出来,花颜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到剧痛,挣扎着拱起腿,崔御医忙按住他道:“王爷,请一个人来助老臣吧。”本以为玄无珏会让下人按住,可是却是他自己亲自伸手按住了百里花颜的双腿,还伸手点了睡穴。

    用帕子擦掉淤血后,崔御医捏了捏花颜的膝盖,发现裂口并不是很大,才松了口气,他来得匆忙,自然没有准备竹篾。“王爷,还需竹篾才行,臣先给公子上药。”

    玄无珏侧身就看见方叔进来,道:“去准备些竹篾过来,日后他就住这里。”方叔愣了愣,怎么又变卦了?却是不敢耽误,忙转身去找竹篾了。幸好王府里有竹林,不一会儿,就劈好了竹篾送了过来。此时,崔御医已经给花颜涂上了上好的治疗骨裂的伤药,拿过已经用开水煮过的竹篾,仔细的一圈一圈缠起来,再裹上一层薄薄的纱布。

    “王爷,现下虽然白天不冷,但夜里却凉,这位公子的腿不能受热也不能着凉,也断不能捂着。这药需日日更换,竹篾更要用沸水煮透才能用。”崔御医说完就要告退,玄无珏也跟着走了出门问:“皇叔这些日子病复发了吗?”今晚还需进宫面圣,只怕又要留宿宫中,皇兄定会留他几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看皇叔。

    崔御医有些诧异,往常若是王爷外出了几日,回来当时便会去看德睿亲王,难道这都回来几个时辰了也没去看亲王吗?“回禀王爷,亲王他并未召见老臣,身子应当无恙。”玄无珏这才放下心来,想到自己带回来的冰蝉丝,面上更是有些高兴,皇叔来年夏日就不必整日的睡不着觉了。

    “御医慢走,本王同你一同进宫。”

    vip章节 18第18章 青芒郡之喜

    自南宫殇先行离去后,百里千秋不放心,就让江城子紧随其后,若是出了什么事,以他俩人的武功,武林中人鲜有对手,而且南宫殇一遇到花颜的事就容易冲动,身边有个人提醒也好。江城子原本以为自己快马加鞭,不消几个时辰就能追上师弟,可是他足足追了一天,也没有见到南宫殇的踪影。

    心中已经浮出不好的预想,这一路来,都是走的官道,按理来说,若是师弟追着玄无珏的人马的话,他们早该相遇了,而且他都已经追上了玄无珏的马车,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直尾随其后,却未发现什么异变,隐匿在草丛中,听那些将士谈话,似乎这一路没有人来偷袭,难道说师弟跟错路?

    这个想法马上被他否定了,如果师弟到现在还未跟上的话,那只能是一个缘由,遭到伏击了!

    此刻已经到了酆都,若是再不动手的话,就要进入雪渊国境内,到时候那就困难了。江城子首先去了酆都的分堂,见到了堂主徐烨。徐烨是老一辈的堂主,早年间是跟在百里千秋身边的师弟,现在大约四十几岁,却很精神,见到江城子吃了一惊,百里千秋寿宴时,他曾见过江城子,心中很是称赞。

    “这...江堂主有所不知,因为酆都离神剑山庄远,很多弟子觉得学不到武功,都纷纷离去了,因而我手下就几个人而已,若是在这里动手的话,雪渊国的守将必定会赶来援助的。”徐烨有些歉意的说。不是神剑山庄的威名不够,而是这旁系的弟子都好高骛远。

    江城子沉思一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只是还望徐堂主帮我留意,若是再见到神剑山庄的弟子,能给我报个信!”只希望南宫殇是因为耽搁了,才迟迟没出现。

    徐烨知晓他有要事,也不强留,两人说好若是发现南宫殇的踪迹就燃紫色烟火为标记。江城子在酆都逗留了一日,就匆匆继续追着玄无珏来到了青芒郡,风啸国和雪渊国的边界。

    接连赶路,江城子身子也有些吃不消,见玄无珏的人马竟然也停下来休整,就趁此机会去了一家客栈打尖。要了几个小菜,来了两个白馍馍,江城子连喝了几口水解了渴。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瘦小的少年,脏兮兮的身子,乱七八糟的头发,看见江城子扫了他一眼忙低下头去。

    那看起来像小乞丐的少年磨磨蹭蹭的挪了进来,见无人赶他,顿时有些高兴。江城子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心里想着走时给这小乞丐买上一个馍馍。岂料那小乞丐忽然扑到江城子身上,大哭道:“大爷,你就买下我吧!我什么都会做!大爷如果你...”少年脸上带着怪异的羞色,“我还没□,很干净的...”

    江城子顿时脸上一抽,嫌恶的一掌推开那少年,厉声道:“真是不知所谓!”原以为这少年生活窘迫,顶多是在街上行乞,怎料他竟存了这样的心思,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会这样不洁身自爱?

    那少年见状哆嗦着身子,爬起来转身就跑。江城子扫了一眼吃剩下的饭菜,胃口也没了,正要起身付账,这时从厨房跑来一个小二,看到门口拔腿就跑的少年,嚷嚷道:“毛小六!你又来偷钱!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那小二在衣摆上蹭蹭自己油乎乎的手,抄起柜台上的秤砣就砸出去。

    江城子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腰际,果然,钱袋被偷了!冷笑一声,想不到竟被这小乞丐给忽悠了!猛的提气冲出去,看见那少年就在街角处,当即飞身上了屋檐,纵身跳过,落在那少年面前。那少年原以为这么容易就得手,正兀自高兴,此刻见到江城子从天而降,一时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想要转身逃跑时,江城子已经从后面扯住他的头发,拖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你快放开我!我可是很厉害的!”那少年惊慌的大呼小叫,想他偷了这么多次,从来没有被抓到过,想不到今日掉坑里了,果然是太背了!

    江城子把他的手反剪住,少年的手腕很细,单手就能扣住,江城子再伸手从他的袖子里拿出自己的钱袋。若是他这次来酆都只是游玩,兴许可能会好好教训一下这少年,但现在他也不计较了,放开那少年道:“趁我心情还好,赶紧滚!”那少年气愤的瞪着他,突然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身子往后一仰,双手却拿轮着棍子横劈过来!

    江城子见到他这招,一下子愣住了,等那棍子轮过来时才堪堪的避过。那少年见这保命一招都没伤到江城子,这才真正的惊慌起来,慌忙窜进人群中。可是那店小二也正巧追了上来,两人好死不活的撞到一块,都仰头坐倒。店小二抬手就往少年身上砸秤砣,那少年惨叫一声闭上眼。

    江城子心底一跳,欺身上去,单手接住飞过来的秤砣。“你未免心肠太过歹毒,他不过就偷了东西,这秤砣砸下去可要人命的!”江城子将秤砣扔在地上,拉扯起坐在地上的少年。店小二没好气的说:“你这人傻了吗?他不是才偷了你的钱袋?哼!”拾起地上的秤砣,朝江城子伸出手道:“结账!”

    打发了店小二,江城子拽着神情沮丧的少年到了一处巷口。那少年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你...你不会要杀我吧?我就偷了你的钱袋而已,再说你都拿回去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儿子还在...”少年还在乱七八糟的编造着,江城子已经不耐烦了,沉声问:“是谁教你的?”

    “啊?什么谁教我的?”少年愣着问,“你说我的偷技?怎么,难道你竟然要拜我为师?快...哎哟!”江城子一巴掌打在少年的头上,“刚才那一招七世轮回谁教你的?”江城子此刻面上虽然很平静,但微微颤动的双肩早就显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这一招是他哥哥独创的,旁人怎可能会?那只有一个可能,这小乞丐定然见过他哥,还有可能就是这小乞丐知道他哥在哪里!

    乞丐少年指了指自己,傻傻的问:“你说我?七世轮回?就刚才那个轮棍甩?这么嚣张的名字?”少年原本还想吹嘘一下,见江城子阴着脸看着自己,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我偷看莺莺姐的啦!她常去琼梨园听戏,我有一次偷她的钱袋被发现了,不过莺莺姐是好人!她没报官,还给我银子!”说到他的莺莺姐,少年扭捏着,似乎很是高兴。

    “莺莺姐?不对,她多大年纪?”江城子听到是个女子,心底顿时酸涩起来,难道是大哥的妻子吗?可是,多年前的那一晚,他明明听到大哥说喜欢自己,怎么会和别的女子成亲?可是,又想到他们兄弟二人几乎快六年没有见面了,谁知道这期间有没有女子让大哥倾心了呢?

    “莺莺姐今年十七岁啊!难道你是来提亲的?!喂!大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简直...”突然生气的少年指着江城子大骂,“为老不尊!莺莺姐不会答应你的!哼!”似乎极其怕他的莺莺姐被人定下了,少年犹如一头小狮子,喷出怒气。

    江城子这才松了口气,女子的年纪既不像大哥的妻子,也不是女儿,难道是弟子?几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急切的心情,江城子拉着少年就走,“你快带我去找什么莺莺姐,别咬我手!我是来找人的!她是不是有个师父,样貌和我很相像?”

    少年张大的嘴慢慢闭起来,惊奇的盯着江城子的脸细看了一遍,喜道:“咦,这么说好像是的,莺莺姐的师父我就见过一回,样子真的和你很像诶!”

    听到这话的江城子好像有些软了身子,久违的舒心,连胸口那块时常空虚的地方都慢慢被填满,大哥,果然是你吗?你为何一直躲着我,你可知道,那夜我假装醉酒,本是想对你说出心中有悖天伦的感情,岂料让我惊慌有欣喜的是,你竟然也对我有感觉。本以为两情相悦,就能携手相伴,可是大哥你为何悄悄的离我而去?

    “他们住在哪里?带我去的话,这些银票都给你!”江城子都袖中掏出一叠银票,足足有几百两的面值,乞丐少年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一把抢过银票塞到自己怀里,“你不能后悔啊!这些可都是我的了!”江城子好笑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乞丐少年带着江城子绕过几条街,最后停在一个院子前,说:“这就是了,莺莺姐就住在这里!”江城子缓了缓气息,上前叩了叩门,若不是怕吓到哥哥,他这会只想直接翻墙进去了。可是任江城子叩门声多大,也无人响应,乞丐少年喊了几声那女子的名字,也无人答应。

    已经等不及了,江城子一个纵身翻到围墙上,跳了进去。乞丐少年瞪大了眼睛,嚷嚷道:“高手!高手!绝世轻功啊!师父!收我为徒吧!”说罢,就开始趴着围墙往上爬。

    这个宅邸不过只有三个小院子,江城子一个一个的查看,甚至连柴房都没有漏掉,可是清寂无声,半个人影都没有。怔怔的立在院中,江城子已经无法掩饰自己喷薄而出的感情,好不容易得知了心上人的消息,却得到这么一个笑话,还是说哥哥知道他要来,躲开了?不禁收紧自己的拳头,猛的捶在一旁的影壁上,只听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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