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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0章 苏家翻脸无情

    “不要!”

    “爷爷,您不能这么做!”

    苏纯菲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挡在酒徒面前。

    “比武也是你们提出来的。”

    “心法也是你们同意给的,苏礼龙打他,万般侮辱他的时候,你们并没有任何阻止。”

    “现在他赢了,就要接受这样的惩罚吗?”

    “这不公平!”

    倒底是军人出身,苏纯菲的性格果然与别人不一样。

    虽然她平时冷冰冰的,但她已经是酒徒的人了,所以也无二心。

    苏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孙女居然会出来阻止。

    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维护一个外人的权益。

    苏鼎天愤怒地瞪着自己女儿,“回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苏纯菲道,“我当然知道!”

    “你们想维护自己的权益,我也不过是想维护自己的权益。”

    “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再伤害他。”

    酒徒万万没想到苏纯菲居然还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倒是有些意外。

    看来以前自己错怪她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不想拉更多的人下水。

    酒徒冲着苏纯菲吼道,“不关你的事,少管闲事。”

    “你们苏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苏礼龙已经死了,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就是。”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酒徒毫不领情,训斥着苏纯菲。

    姝儿在旁边跺着脚,“不长眼睛的东西,大小姐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她人微言轻,也不好多说什么。

    苏老心意已决,怒喝道,“来人,把她拉下去!”

    几名苏家弟子冲上来,“对不起了,大小姐。”

    也不管苏纯菲如何挣扎,他们架起苏纯菲就走。

    苏问天走向酒徒,瞪着一对仇恨的眼睛,“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可怜秦家!”

    “既然老爷子说了,那我就废了你这身修为,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只见苏问天巨大的手掌伸过来,笼罩在酒徒的头顶。

    提掌猛地拍下去。

    酒徒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一股强大的真气冲击周身经脉,直入丹田。

    秦长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是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酒徒承受这种巨大的痛苦。

    嘭——

    随着一声闷响,酒徒的丹田爆碎,经脉尽毁,一身修为瞬间化为乌有。

    噗——

    当酒徒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苏家人眼里根本没有同情。

    他们反而唾弃。

    唾弃酒徒的理由很简单,他用从苏家那里得到的功法,打死了苏家的人。

    没有人再在乎当初是谁挑起的事端,

    他们只关注结果。

    结果就是苏礼龙被打死了。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秦长河有些失魂落魄一般,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秦亚鹏被废,酒徒又被废,他感觉秦家再也没有希望了。

    可苏家并没有就此放过酒徒,几名苏家弟子将酒徒拖下去。

    把他吊在木桩上。

    苏老说了,要让酒徒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秦夫人望着这一幕,残酷地笑了起来,

    韩素心死了,她的儿子也不会有好下场。

    看到酒徒被吊在木桩上,秦夫人很有强烈的报复感。

    她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在秦家所受的委屈,终于全部讨了回来。

    秦长河知道,自己留在苏家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默默退到一边,又一次看了酒徒几眼,他的心如死灰。

    明明一场欢天喜地的大好事,最终落得这样的结果,

    苏浅浅整个人都懵了。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弟弟,眨眼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苏浅浅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一个人跑回闺房里,嚎啕大哭了一场。

    苏夫人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苏家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凝重。

    苏礼龙毕竟是个成年人,他的丧事不能太简单。

    苏家要给他做七天道场,来超度亡灵。

    酒徒被吊在广场的森桩上,再也没有人去管他的死活。

    秦长河和秦长安都知道,没有人能改变苏老爷子的主意。

    他们执意要让酒徒偿命,看来酒徒是逃不过这一劫。

    如今酒徒就算是活着,也是废人一个,

    对秦家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秦长安建议放弃酒徒,就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看来秦长河也默认了这个事实,决定放弃对酒徒的营救。

    整个过程,秦亚鹏一直就这样看着。

    他也曾坐着轮椅,叫人推出苏家大院,远远地望着吊在那里的酒徒。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秦亚鹏来说,苏老是他的外公。

    但对于酒徒来说,他只是一个外人。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秦亚鹏身上,是他失手打死了苏礼龙,也许结果又不一样了。

    怪就怪在,酒徒的身份很尴尬。

    这个晚上,苏家灯火通明,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苏礼龙的法事上。

    根本没有人再来管酒徒的死活。

    不过外面一直有很多人来来往往,都是前来吊唁的人。

    还有一些值守的苏家子弟,他们也会经常从这里经过走动。

    临时设制的灵堂里,隐隐传来苏夫人伤心的哭泣。

    象这种事情,也就她这个做娘的会哭。

    苏浅浅也会哭一会,但没有苏夫人这么拼命。

    象这么多人的场面,时间通常过得特别快。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三点多钟。

    那些吊唁的人基本离开,剩下的都是苏家值守的弟子。

    痛不欲生的苏夫人也早早被扶回了房间,七大姑八大姨正在安慰。

    苏浅浅和苏礼成也在不断劝她不要太难过。

    苏家的围墙外面,两道黑色的人影悄悄掠过。

    那身影,却极显身材。

    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两名女子。

    只见两人潜入一棵大树下,黑紧身皮衣女子悄声道,“小姐,有人值守,怎么办?”

    说话的人显然正是姝儿。

    另一个当然是苏纯菲。

    苏纯菲给了她一个手势,然后两人分工合作。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小便一下。”

    一名苏家弟子吹着口哨朝旁边的一棵树下走来。

    苏纯菲悄然而至,对着那人的脑后重重一击。

    姝儿立刻跑过来,扛起这名苏家弟子飞快地藏在树后。

    而同一时间,苏纯菲已经闪身扑向苏家的电源分闸处。

    那一处电闸分管着整个苏家的外围电器供电。

    叭——

    只见她轻轻一拉,整个苏家外围的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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