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ℝōцsΗцɡΕ.℃ōм 猎户与千金(二十九)

    张婶儿进了门,把酱菜放到石桌上,先扫了一圈院子,才转过来不着痕迹地打量夏如嫣。
    打那日送衣服来之后,这还是她第二次见这姑娘,过了这么些日子,夏如嫣比她第一回见的时候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双颊瞧着也丰润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副风一吹就会倒的模样。
    她穿着张婶儿的旧衣,身形纤细却不干瘪,胸脯高耸,臀部圆润,说话时笑容甜美,瞧着就招人喜欢。
    张婶儿暗地里点头,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小嫣姑娘,你这瞧着恢复得不错啊,怎么样,这些日子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夏如嫣抿唇笑着说:“习惯的,谢谢您关心,陆淮对我很好。”
    听见她说很好,张婶儿心思动了动,面上却不显,继续和她寒暄了几句,夏如嫣才想起来打她进了门儿,她还没给人家倒水。
    “张婶儿您先坐,我去倒杯水给您。”
    夏如嫣说着往屋里走,张婶儿嘴上说不用这么客气,脚却跟着夏如嫣一道走了进去。
    陆淮家一共有三间大瓦房,一间夏如嫣住,一间他住,还有一间是专门放东西的,他平日极少跟人来往,家中也没有专门留出堂屋。
    夏如嫣住的这间屋原是陆淮住的,是三间屋子里最大的一间,张婶儿跟在她后面进去,夏如嫣背对着门口倒水,她就仔仔细细将屋子环视了一圈。
    这一看,张婶儿就看出些门道来了,这间屋子里有一个斗柜和一张床,另放了两只箱笼,床和箱笼跟之前没什么变化,但那个斗柜上却多了些东西。
    一面镜子,两个瓷盒,还有一把木梳。
    这些东西明显是女儿家用的,张婶儿走过去,先看了眼那把木梳,那梳子一看就是新买的,木头打磨得十分光滑,梳尾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舟字。
    张婶儿认得这个字,这是镇上舟记木匠铺的标记,张婶儿曾经许多次从那门口路过,却从没进去买过一件东西。
    因为那铺子有些贵,哪怕是最便宜的木梳也要五百文向上,寻常庄户人家即便买得起也不会舍得,外头一把普通的梳子不过十来文,哪里用得着去买那么好的?
    可现在这柜子上就放着一把,在这把梳子旁边还有两个小瓷盒,其中一个张婶儿也认得。
    那是镇上玉颜阁的东西,盖子上还有个小小的戳,那地方是卖面脂花露这些玩意儿的,价钱也不便宜。
    张婶儿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再看夏如嫣时表情就有些微妙的变化了,这时夏如嫣倒好水转过身,见张婶儿站在柜子前,便将杯子递过来:
    “张婶儿,您喝口水。”
    张婶儿接了水没有喝,而是状似无意地问:“小嫣姑娘,这些东西都是陆小子给你置办的吗?”
    “是啊。”夏如嫣没察觉张婶儿的变化,老实回答道,“是他从镇上买回来的。”
    张婶儿摸了摸手里的杯子,又说:“如果我没认错,这是玉颜阁的东西吧?里头装的什么?是面脂吗?”
    夏如嫣点点头:“对,是面脂。”
    “哦,玉颜阁的面脂啊——”⋎ūsΗūщūⓜ.Ⓒоⓜ(yushuwum.com)
    张婶儿尾音拖长,睨了她一眼道:“那可不便宜呢,起码得要七八百文吧?”
    夏如嫣哪里知道这面脂多少钱,陆淮买回来的东西她从来没问过价钱,闻言只抿唇笑了笑:“我也不清楚,是陆淮买的。”
    张婶儿看她脸上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心里沉了沉,又说:“这把梳子是舟记木匠铺的吧,应该也不便宜呢。”
    她接连提到价钱,夏如嫣不明所以,望着她的眼里露出不解,张婶儿见她还是这副懵懂的模样,再耐不住性子,索性挑明了说:
    “小嫣姑娘,陆小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按辈分来说他喊我一声婶子,我私心也把他当做侄子看待,你既然住在他这里,有些话我还是想跟你说两句的。”
    夏如嫣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点头道:“好,张婶儿您说。”
    张婶儿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不知道小嫣姑娘你是什么家世,不过咱们庄户人家进项不多,平常过日子都靠一个省字。”
    “陆小子打小没了爹娘,他爹不是本地人,娘那边的亲戚又心硬,所以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过的。”
    “他跟村子里一个老猎户学了些打猎的本事,后来就靠着打猎过活,可山里的猎物并不是时时都有,暖和的时候还好,到了天冷的时候,尤其是下雪那段日子,山里是很难打到猎物的,所以陆小子平日都很省,就是为了多攒些钱,好在打不到东西的时候不至于没饭吃。”
    张婶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见夏如嫣表情怔愣,才继续道:“再者山中偶有猛兽出没,陆小子打猎也是有危险的,我还记得前两年有一次他被头狼给伤了,在家里足足躺了半个月,若是没有积蓄,这半个月他拿什么来过活呢?”
    想起这件往事,张婶儿叹了口气:“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陆小子挣点钱不容易,他待你好,可你却不能这样随意挥霍,咱们庄户人家没有这样过日子的。”
    听完张婶儿这些话,夏如嫣不由呆住,她从来没有想过银钱方面的问题,陆淮买东西给她,她就收着,除了开心,从未想过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
    现在张婶儿说了这么多,夏如嫣一时有些无措,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番话,只站在那儿,好半晌都挤不出一个字来。
    看见她的反应,张婶儿知道她是听懂了,见好就收,将杯子放下道:
    “你也别怪婶子啰嗦,实在是陆小子不容易,我才和你说这么多,好了,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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