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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真面目

    空间之锦绣小农女 作者:随风月

    空间之锦绣小农女 作者:随风月

    “来人,将这个小丫头给爷带回去。”吴姓少爷见赵如玉穿得一般,以为她不过是个家境稍好一点人家的女孩子。

    自己向来在这潘水镇上为所欲为,根本不把这些小户人家放在眼里,大不了到时候给她家里几个银子。

    沈文山一见却是急了,他到镇上的日子虽然不久,可这位吴公子的大名却已经是如雷贯耳了,以前自己还是货郎的时候,就躲着他走,何况是现在。

    看着赵如玉还没开始长大的年纪,若真被这个衣冠禽兽弄进府里,就真的再没一丝生路了;可是想着吴公子背后的靠山,他又犹豫了,这镇上可是吴公子的天下,要怪就只能怪玉儿她自己跑出来。

    想到这里,他狠心地闭上眼睛不去看,只恨不能立即逃离现场,免得围观的人对自己指指戳戳的,言谈里全是对他的指责和不屑,看起来以后自己还要在这条街上做生意是很困难了。

    此时的赵如玉已惊吓得脸色白,她没想到姐姐会不站在她面前,当她求救似的看向沈文山时,只见他退了一步,脖子缩了缩,尽可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声地说:“你,你不要看我,是,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不,不关我的事。”

    赵如玉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像是被浇进了一盆凉水一样,拨凉拨凉的,自嘲地笑了笑,是了,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这人又跟自己没事一点关系,了不起也是以前认识的人,可是看到他被人欺负,自己却想帮他,只是如今呢,看到自己被人欺负,他想的却是推卸责任,真真是太可笑了。

    吕若燕隐在一个摊位后面,清楚地看到沈文山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摇着头,难道真是被压迫的太久,已经不知道反抗了吗他的表现太让自己失望了。

    再看看赵如玉一脸苍白地看着四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了声,对不起。玉儿,也许现在让你看到人性的黑暗面有些早了,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回到京城,你将面对比这儿更复杂的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止一张的面具,你得练出那一副火眼金睛才行,不然,老是带着一颗善良易感的心,总有一天,会尸骨无存。

    见赵如玉含着泪,左躲右闪的,吴公子开口了,“小丫头,你就别躲了,这里没人会,也没人敢救你,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但本少爷不嫌弃,到了本少爷的府上,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我才不要,你这个大坏蛋,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赵如玉倔强地喊着,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差一点就掉下来了,姐姐一定是没看见,赵如玉的脑中不断地为姐姐找理由,不然她不会看着自己被人欺负。

    “哦,你还有个姐姐。”吴公子来了兴趣,手中的扇子在身前悠闲地摇着,“来,小丫头,告诉哥哥,你姐姐漂亮吗?”才问完又淫笑着,自说自话,“妹妹都这么漂亮,姐姐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算实在不行,做个丫鬟也就是了。”

    “小丫头,别跑了,你瞧你人那么小跑得过我这两个家丁吗?”吴公子看着眼看要被逼到死角的赵如玉,脸上的笑容更欠扁了,“你还是快把你姐姐叫出来,跟本公子一起回府吧?”

    赵如玉死死地盯着这个吴公子,小脑袋里会在盘算着他的话,让姐姐给他做丫鬟,他还真敢想,就姐姐那本事,不当场把他杀了才怪,可是姐姐为什么不出现呢,难道她也会放弃自己吗?

    赵如玉的脑袋里正乱想着呢,吴公子的声音也响起了,只听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该不会你姐姐也丢一下你自己跑路了吧,”说着扇尖一点角落里的沈文山一样,“就像这个人一样。”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屑。

    “不会的,姐姐才不像其他人呢,她才不会丢下我。”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赵如玉大声在反驳,“她一定是不在这里,一定是有事走开了,对,一定是这样。”说完还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

    “哈哈哈,小丫头,你实在是太天……嘶……谁,谁用石头丢我?”最后一个真字没有说出口,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嘴巴,含糊地叫。

    “姐姐?”赵如玉似有所悟地脱口而出。

    “当然是你一直在找的人。”一道清冷的女声穿过人群,传到场中,随即原本看热闹的人不由自主地向两边分开,一个青衣少女,神情淡然的走了进来。

    “美,实在是太美了。”吴公子一见吕若燕婀娜的身姿,白皙的肤色,身子就酥了半边,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嘴巴半张,嘴角还有不明的物体流出,好半天才总算吐出这几个字。

    他自认为什么美女没见过,可是见了眼前这个女子,才觉得以前自己见过的,玩过的那些女人,都不过是渣。

    “姐姐!”赵如玉早在第一眼看到吕若燕出现的时候,就扑了过去,小脑袋埋在她怀里,闷闷地说:“姐姐你去哪儿了,这里有坏人欺负玉儿,玉儿害怕。”其实她很想说,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没事,有姐姐在。”吕若燕哪里不知道赵如玉的想法,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的这剂药是不是下的猛了点,今后即使自己和她回了京城,不是还有自己护着她吗,自己怎么可能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她。

    伸手轻拍赵如玉的后背,轻声安慰地说:“玉儿别怕,姐姐在这儿,姐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是啊,哥哥也不会让人伤害你一根手指头。”吴公子笑嘻嘻地以自认为最帅的姿势走上前,伸出他的爪子,也想去拍赵如玉的背,却不想,被吕若燕不知从何处顺来的一根木棍,啪地一声打在手上。

    “哇,”又是鬼哭狼嚎的一声,“痛死我了,你这女人下手怎么这么狠?来人,把她们姐妹给本公子请回府去,本公子要好好调教调教她们作为女人该做的事。”

    几个狗腿子一听,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邪气,“两位姑娘自己走吧,不然,我们兄弟万一有个错手的,吃苦的还是你们姐妹。”

    吕若燕轻挑了下眉头,并不答话,牵着赵如玉的手,低下头对她说:“一会儿跟紧姐姐的脚步。”见她点头之后,才从容地抬起头,也懒得理这帮为非作歹的人渣,直接拉着赵如玉如跳舞一般,只一会儿,就已经在人群之外了。

    甚至于她连飞花舞步都懒得使出来,这些人根本不配,吕若燕刚刚用的不过是习武时最基本的脚法,只是她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特别是那个吴公子,自己刚刚绕过他时,已给他下了一种似毒非毒的药粉。

    只要他不行鱼水之欢便没事,可一旦行了周公之礼,却会让他浑身骚痒不止,不抓个血肉模糊是不会罢手的,当然,这药是红羽吃饱了没事干,研制出来的,吕若燕听了药效,一直觉得损阴德,如今拿出来给这个纨绔子弟用,倒是再和适不过了。

    至于那几个爪牙,不过是听命行事,虽然可恶,却也没给他们用这么重的药粉,只下了点特制的泄药,因此,不过不是当场出丑,而是等下一次吃饭或喝水时,吕若燕表示,那时他们会把肚子清得很干净,而且身上还会出现红点,形如天花,奇痒无比。

    可是现在这些人却还浑然不觉,见吕若燕带着妹妹一转眼就到了人群外,其中一个爪牙就觉得不对劲,凑近吴公子说了几句。

    只见他的两条短小的眉毛皱在一起,小眼睛骨碌骨碌乱转,突然撇到缩在一旁的沈文山,指着他对爪牙喝道:“把他抓起来。”

    沈文山本身就扭到腰了,之前又挨过打,现在想躲都难,很快被押到吴公子面前。

    吴公子用扇子拍拍他的脸,扬声对不远处的吕若燕姐妹邪笑道:“这个人不是跟你们挺熟的吗?今天你们要是不乖乖跟我走,本公子就让人把他活生生地打死在这条街上。”

    吴公子自认为抓到吕若燕姐妹的痛处了,在他自己看来,那两个美女和这个穷摆摊的那么熟,怎么可能看着他被自己的人打,之前只是小小的教训他一下,就把妹妹逼出来了,现在当着她们的面毒打这个没用的男人,她们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等了半天,却只见吕若燕她们转身就要走。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吴公子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但他还是想试一试,因此对手下挥了挥手,一个爪牙的拳头重重地袭上沈文山的肚子,接着,接二边三的拳头打在他身上。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哎哟,吴少爷,吴公子请您高抬贵手,别打了。”沈文山被两人架住,根本无法躲闪,只得用身体硬生生地承受着拳头。

    “住手?”吴公子邪气地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可以啊,你让那俩丫头回来,我不仅不打你,还让人送你到医馆治伤,怎么样?”此时的吕若燕她们已经快走到拐角处了。

    “青燕,青燕,救救你二伯吧!”沈文山扯开嗓子大喊,他也看出似乎吕若燕身上还有着功夫,因此寻思着,等她回来,吴公子把自己放了,她一定能再次逃离他的魔爪。

    赵如玉看着姐姐,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突然想起自己刚才无助时也曾向沈文山求助过,可是他呢,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姐姐出现,他有可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那个坏人带走了。

    “玉儿想帮他。”不是疑问,是肯定。赵如玉的小心思都写在她脸上呢。

    赵如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小脸上尽是纠结,“我想帮他,可是想到刚才我向他求助时,他理都不理我,最好是不认识我,他怎么会这样,以前他对我们很好的。”

    吕如燕也不打断她,脑中却在思索,要如何才能让她走出这次的事件,同时又能让她不至于太内疚,虽然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可是考虑到赵如玉还太小,还是不要一下子给她太大的打击。

    可是,就在这时,沈文山已被打得不成人成了,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就没什么把门的了,“青燕,沈青燕,你他妈就是只白眼狼,野种,就算你不是沈家的骨血,可我们沈家也把你养那么大了,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现在你居然看着我被人揍,你还有没有人性。还有你沈青玉,你可是在我们沈家出生的……”

    “住口。”吕若样燕娇喝一声,不知时候已经抱着赵如玉站在他面前了,冷笑地看着沈文山,“你还有脸说。就你们沈家给我吃的那些东西,我可以马上还给你,如果你能当着我的面吃下去,我就向你,向沈家磕头认错,而且也可以保证替你了了这边的事。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很多人都来自附近十里八乡,对沈家的事也早已听说了个大概,自然也有认得沈文山的,开始听他叫出吕若燕的名字,都觉得是吕若燕太不通情理,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沈文山为她们姐妹被打。

    有些人就在埋怨了,”沈青燕呐,做了可不兴这样,咱们庄户人家都不宽裕,能把你一个外人养那么大,你就应该知恩图报。“”就是,就是,何况文山兄弟,还是为你们挨的打……“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吕若燕一个刀眼飞过去,”这位乡亲的意思,我和妹妹就活该被带去吴府,是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的吴府公子倒叫人停了手,饶有兴致地坐在爪牙为他搬来的椅子上看戏,听了这话,连声叫道:”沈青燕,别不识好歹,你也在富春县住了那么多年了,我们吴府难道就差了吗?至少……“”你给我闭嘴。“吕若燕回头喝了一声,当真把那吴公子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倒也说不出话来了,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

    吕若燕回头仍对着那人说:”既然你那么把吴府当成宝,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女儿送进吴府,自己也好跟着享清福,还在这儿卖什么草绳啊。“”对对对,沈青燕,你这话本公子爱听,你们把女儿送进吴府,本公子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吴公子坐在椅子上拍掌。”你太吵了,叫他闭嘴。“吕若燕皱了皱眉头。

    她说的前一句大家都知道是对吴公子说的,后一句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可是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粗鲁地一记手刀,吴公子立时昏了过去。”公子!“站在吴公子身旁的下人一见自家公子昏了过去,立马叫了起来,”你是谁,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告诉你,我们公子可是独子,万一出了事……“话还没说完,同样这一下打昏。”总算清静了。“吕若燕拍拍赵如玉的手,在黑衣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正对着沈文山,脸色如常地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还有那位乡亲,你若想为沈文山出头,就请你站出来,别藏头缩脑的,咱们有什么话都摊开来说。“

    原先帮着沈文山说了两句的人,见吕若燕身后的黑衣人如标杆一样站在她身后,眼睛冰冷地盯着自己,顿觉脖子里凉嗖嗖的,生怕他什么时候看自己不顺眼了,也在自己的脖子上来那么一下。

    因而赔笑道:”青燕,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我就不指手画脚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带着自己没卖多少的货,赶紧往村子里奔。

    众人见了,也是哄堂大笑。

    吕若燕也不管他,直直地看向面前的沈文山,”现在轮到我们把话说清楚了。“

    沈文山老早在黑衣人出现的一刻,就已经后悔了。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一种叫侍卫,或者护卫的人,眼前吕若燕身后的,可不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吗,没想到她的来头那么大。

    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近四十年,也见过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带着侍卫的,向来自己只敢远远的看着,确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看清楚的,竟会是吕若燕。”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叫得挺起劲的吗?“吕若燕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啊,我洗耳恭听。“

    沈文山现在正努力脑筋,不过他想的可不是怎么抹黑沈青燕,而是怎么将她拉拢过来。

    对,就是拉拢。可是他似乎忘了一点,以吕若燕如今的身份,又岂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可以拉拢的。

    他只是一心寻思着过往自己对吕若燕姐妹的好,想说出几件有代表性的,来打动姐妹俩,毕竟姐妹俩说破了天也只不过是两个小女孩,不论是女人不断是女孩,心肠都是比较软的,自己只需真真假假地哄哄他匀就可以过关了。

    想罢,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露出笑容,可由于脸都被子打肿了,他一扯开笑脸,就嘶地深吸了一口气,还真是疼啊,那两个打手的手劲还趄是大啊!”青燕呐……才要开口,就被吕若燕拦下话头,“你自己也说了,我和你们沈家没有关系,那就不要用沈家给我取的名字,我自己有名字,我叫吕若燕,好像刚刚才跟你说过,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那又怎么?”沈文山如今虽已不敢小看吕若燕,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他还是放不下自己那张脸皮子,仍然梗着脖子说:“不管你姓吕还是姓沈,那也不能改变我们沈家白养你近十年的事实。”

    “好,你是觉得我欠了你们十年的米粮是吧。”吕若燕不怒反笑地说:“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你们这么厚的,果然是强大的遗传基因。”

    “刚风我也说过了,我可以把这十年来的米粮饭菜,十倍的还给你们沈家,只要你当着大伙的面吃得下去,我吕若燕说过的话绝不反悔,跪下向你,向你们沈家道歉,并且替你了结与吴公子的恩怨。”

    她的话刚一说完,身旁的黑衣人消失在原地,不一会儿端来一个大盆子,里面装着的是粗糠野菜搅在一起的稀粥一样的东西。

    “喏,吃吧,别吃你不知道我以前在沈家吃的就是这种东西,说起来,这还算好的了,有时候可是连野菜末子都不见的。”吕若燕盯着沈文山,似乎只要他一摇头,这盆喂猪,猪都不吃的东西就会被倒进沈文山的嘴里。

    沈文山看着眼前的这盆猪食,脑袋里一直在转着念头,怎么才能把这一篇翻过去,让人们的心思偏向他这边。

    但是还没等他想到对策,身边就传来一个妇人小声地嘀咕,“我一个小姐妹就嫁到永方村,沈家苛待宋氏母女仨人是全村出了名的,可以说吃的是猪食,干得是人活,我原以为夸张了,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了。”

    “你懂什么懂?”沈文山被激怒了,“她们也不是经常吃这种东西,还吃过玉米面,红薯棒子……”

    刚说到这里,忙停了嘴,可是他的话音量不小,围观的众人都已经听到了,众人看他的眼色更加不善。

    “我不吃这些,虐待你的不是我,是沈家大房,你要找就找他们去他们,我们家已经跟他们彻底分了家。”沈文山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奇怪,我又没说要找你算帐。”吕若燕一脸无辜地说:“之前不是你仗着自己是沈家人,对我指手画脚的吗?说什么养了我近十年的话,怎么,现在又不是了吗?”

    沈文山转筋一转,脸色也变了变,“我是说我,毕竟我以前对你们姐妹还是不错的,外出回来,经常会给你们姐妹捎上一点好吃的,让你们解解馋,可是你们今天却见死不救,所以我才会口不择言的。”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和沈家分了开来。

    吕若燕哪有不知道他心里的如意算盘的,刚想反驳,赵如玉却开口了,“所以见你被那个坏蛋打时,我才跟姐姐要了银子,想帮你还钱,可是后来你又是怎么做的?”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周遭围观的人到想在才回想起事情的起因,好像跟赵如玉说的是一样的,最初那吴公子找的就是沈文山的麻烦,是赵如玉拿着银子跑出来,才被吴公子看中,想带回家里,而沈文就算是作为一个受人帮助的男人,也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帮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何况他还以她们的长辈自居。

    “我,我那不是,吴公子嘛,谁都知道他惹不起……”沈文山先是嚅嚅地说,而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你,你自己连护卫都有,怎么不叫他早点出来,是你故意的一定是你故意的。”

    “有趣,我为什么要故意,吓着我妹妹对我有好处吗?”吕若燕轻蔑地冷哼,“倒是你,作为一个男人,不仅不帮助她,还恨不得逃离现场,就是现在我们在这儿,也是因为你的大喊大叫,既然你已经和沈家彻底分家了,为什么还口口声声要替他们讨公道?何况当时你并不知道我有护卫在侧,你把我们喊回来怎么救你,是不是要如那个什么公子所说的,把我们献给他,然后换回你自己?”

    吕若燕的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众人一想,没错啊,当时大家都听见吴公子的话了,如果吕若燕姐妹真的只是普通的女孩子,这个沈文山难道真打算用她们来交换自己,这也太无耻了一点,还口口声声对她们姐妹不错,这个不错还真没几个人担当得起。

    当下有人就在心底暗暗决定,以后还是离沈家人远一点,以前看着沈文山挺老实的,可一到了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居然可以做到这么六亲不认,还有他弟弟沈文贵也是,听说就是他当初把病中的宋氏赶离家门,间接导致她死在永方村外的十里草亭里,这沈家三兄弟里,还真没什么好人了。

    吕若燕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心已经偏向自己这一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其实自己这次带赵如玉逛街,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沈文山他们,毕竟他们为自己弄清真实身份,也出了力,何况余氏一向对自己姐妹不错,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帮帮他们,反正现在他们和沈家也没什么往来了。

    可是现在,碰是碰到了,但他却在无意之中给赵如玉上了一课,想来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赵如玉不会对这个曾经的二伯一直念念不忘,以后的日子里,她看人也不会那么单纯,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却是能让赵如玉在今后生活中,走得更平顺一些的最好办法。

    自己相信赵如玉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孩子,今天的事,可能会让她伤心一阵子,可是为了她的将来,吕若燕只能在心底跟她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过早打破你的美梦了,现在你也许觉得残忍了点,以后就会好。

    不一会儿,一队官差出现在大街上,吕若燕随着人群一起消失了,那个什么吴公子就交给祝明哲了,想来堂堂世子爷不可能连这一点小小的事都处理不好。

    这会儿,吕若燕和赵如玉都没了逛街的兴致,两人回到成福记,朱成早已在厢房候着了,蔡霖也在,朱成已经在镇子的西面租了一个二进的院子,统共加起来也就十间左右的屋子,好在不是长住,吕若燕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姐姐,我也要加入他们。”赵如玉自回来以后,一直低着头,现在听到吕若燕对这些孩子的安排,她毅然地抬头说,眼神里满是坚定。

    刚才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开始想,把所有的事前前后后地连在一起想,她只是单纯并不是笨,把事情前前后后地丰收了几遍,心里也就了然了,是了,是姐姐在提醒自己不能再这么单纯地去看一个人,自从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以后,就一直想不通姐姐为什么不原和自己的亲爹生活在一起。

    后来自己有偷偷听姐姐和那个坏哥哥的谈话,姐姐说那里是个大染缸,有很多坏人,坏哥哥也说有很多坏人,但他说他会保护姐姐,姐姐不愿意,所以今天她才找了些小乞丐,就是为了培养一些能保护自己的人吧,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脱姐姐后腿,一定要想办法帮她。

    “玉儿,那样会很辛苦,姐姐舍不得你吃苦。”吕若燕心疼地把赵如玉搂进怀里,心里却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聪明,有时候自己真的宁可她稍微笨一点。

    “玉儿不怕,这些小哥哥小姐姐不怕,玉儿也不怕。”她扫了一眼站在身前的近二十个人,有男有女,有几个小的,甚至比自己年龄还小,“他们可以做到的,玉儿也可以做到,”语气里是不属于孩子的坚定。

    “好,好,小姐,有妹如此,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蔡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因为在战场废了一条脚,才退下来,可是官府对他这样的伤残人员就不管了,任他自生自灭,他这才心灰意冷的随处漂迫,当了要饭的乞丐。

    没想到,在这个小小的潘水镇,却遇到了吕若燕,多年以后,他再想起今天的相遇,常常对手下的弟子说:“吕小姐就是我的伯乐。”

    看看天色不早了,姐妹俩让人通知祝明哲一声,住进了福寿楼。

    “小姐,今天的事要不要全都向主子报告?”朱成有些拿不定主意,直挡来问吕若燕。

    吕若燕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前你们向他报告时,也没见你来问我,怎么今天倒问起我来了?”

    “小姐恕罪,主子的命令,命属下一日一报,属下不敢违命,只是今天的事……”朱成为难地看向吕若燕,希望她接下去。

    可是,吕若燕似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为难,低头抿着茶,“你是他信任的人,你想怎么报就怎么报吧。”

    朱顾一听,脑袋都大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当然是想把生的事统统的报给主子,可是吕小姐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肯定是希望秘密进行,自己若是就这么如实的报验主子,会不会引来吕小姐的不满。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主子对吕小姐的不一样,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她就是自己的主母了,那时,其实不用那时,就是现在她要给自己上点眼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他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只报一部分,把那些小乞丐的事都隐瞒下来,或许让吕小姐自己告诉主子,才是最明智之举。

    多少年以后,当他们用到这支奇兵的时候,朱成才深深感到当初的决定是自己这一生当中作出的最明智的决定,没有之一。

    “小姐,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吕若燕一言不地目送着他出去,显然他已作出了决定,一个很明智的决定,否则,自己不介意让红羽把这份报告拦截下来,给尹光翟一份假的,或者正确的说,是少了一部分的情报。

    “这么晚了,朱成还在和你商量什么?”祝明哲闪身进屋,端过桌上的另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问:“你知道我会来,要不然怎么连茶都给我准备好了。”

    “不是小姐准备的,是属下特意为世子爷准备的。”朱成恭敬的声音里有一丝戏谑,没想到小姐猜得还真准,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

    “朱成,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一个女子的房里不觉得有所不妥吗?”祝明哲皱着眉头说。

    其实他也知道尹光翟把朱成留下的意思,只是自己和吕若燕之间的事,有时真的不是他们这些古人能听的,这时他就有点悲催地想,为什么当初穿越的时候,自己没穿成吕若飞,那么今天他也用不着像做贼一样了。

    “世子爷这是贼喊捉贼吗?”朱成分毫不让,进了房间,直接杵在两人中间,心里却在坏笑,白天一部分事瞒了下来,正觉得篇幅短呢,晚上这一幕正好添上去,相信等殿下腾出手来,一定不介意好好和祝世子聊聊人生的意义。

    “嘁,本世子是贼吗?”祝明哲气得只能从鼻孔里出气,“本世子是偷了你家的传家宝,还是盗了你家一个底朝天?”他就是生气,本想说“还是盗了你家祖坟”,但想到古人对先祖的尊重,只得生硬地转了个弯。

    “世子过誉了,朱成家里即没有传家宝,也没有家底,朱成是个孤儿,一无所有,现在有的不赤是殿下恩赐下来的。”朱成还是恭敬,却不让分毫地说:“世子要是不嫌粗陋,朱成将双手奉上,不劳世子大驾。”

    “好了,好了,”吕若燕懒得听他们打口水仗,烦躁地挥挥手,对祝明哲说:“你来有什么事?”

    “哦,我就是想来问问那个吴跃天你打算怎么处置?”祝明哲推开朱成,“要呆就呆角落里去,别碍着本世子和吕小姐谈事情。”

    没什么防备的朱成被他推了一个趔趄,晃了晃身子重又站好,向旁边退了两步,可是离桌子还是不太远,自己得帮主子看牢祝世子,主子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惹吕小姐不快,主子还真是交了一个为难的差事到自己手中。

    吕若燕见朱成是一定不肯离开了,心里立时明了,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就那么不可信吗,还要专门派个人看着,这让自己和祝明哲这个同乡说起话来多么不方便。不过她腹诽归腹诽,偏偏脸上却不能露出分毫,总不能叫朱成出去吧。

    虽然自己知道,他一定会听话,可是那样一来就保不齐他会在外面听墙角,这人对那个人是死忠,真不知道自己真的赶他出去后,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与其到时候说漏了嘴,还不如把他留在房间里。因道:“好了,既然你不想出去,就找个地方自己坐吧,别又来扯些有的没的,不然我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属下不敢。”朱成诚惶诚恐地说。

    “哎呀,叫你坐你就坐。”祝明哲一手搭上朱成的肩膀,“在这里她住主,在她面前你不用讲究那么多。”

    “是啊,如果不用坐在里面,就到外面去站着。”吕若燕不想在这事上浪费时间,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旁边,你要不喜欢坐,就站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看不到的地方,那哪儿成啊,朱成低头思索了一下,话自己可以听到,可是祝世子万一对吕小姐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自己阻止都有来不及,到时候,若让主子知道了,自己也不用去见他了。

    想到这里,朱成对吕若燕告了声罪,乖乖地坐在一边,却也不敢坐得太实,屁股只是轻沾了一点椅子,腰背挺得笔直。

    吕若燕和祝明哲见他这副样子,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几不可见的戏谑,他们可都知道,这坐姿其实比站着还累,不过都没吱声,两人开始谈论刚才的话题。

    吕若燕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个吴跃天就是吴家的公子。”不是问句,而中肯定的,最近自己认识的姓吴的也是那么一位了,“要怎么做你才是一县之长,自己看喽。”

    “是不是吴家已经找人到你那儿说情了。”吕若燕的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说说,他们给你送了什么,是金银珠宝,还是女人。”

    “你这女人,小小的心思里想些什么呢?”祝明哲不由得用手中的折扇拍了一下吕若燕的脑袋,“好好地送我美人做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吕若燕一点也没在意祝明哲的动作,对自己和他这种现代人来说,男女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是极为正常的。

    可是看在朱成眼里却变了味了,怪不得主子要自己特别留意祝世子,他的行为在确不俭,先别说,他离吕小姐那么近,就是他的动作也带着轻佻,不是一个正经男子该对一个小姐做的。

    因而蹭地一下站起来,沉声道:“世子请自重。”

    “好了,你坐下。”祝明哲心里那个气啊,自己怎么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地道的古人,他能容许自己深更半夜地坐在这里,已经是开了大恩了,眼睛扫向吕若燕,见她正捂着嘴偷笑,心里更是郁闷。

    “不说这些了,你想把他怎么办?”祝明哲认为自己还是早点说完,早点走,省得被这个朱成气着。

    “随便你,既然来说情了,放了他也就是了,正好还让他们卖你一个人情。”吕若燕也看出他眼底的懊恼,也就歇了继续逗他的心思。

    “放了?这不是太便宜他了吗?”镇上的事,朱成早就清楚了,要是主子在这儿,管他什么姓吴的还是姓有的,一剑杀了都是轻的。

    “嗯,放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吕若燕可不算告诉他们,自己作的手脚步,不过她还是慢条斯理地说,“这吴家不是有不少生意吗?正好最近我无聊了,多弄些生意来做做也不错。”

    祝明哲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你不会这么吃暗亏,行了,这事我会按你说的办,也许让他们最痛苦的不是*上的伤害,而是让他们失去最重视的东西。”他就知道,像自己这样的现代人,哪里肯吃一个古人的暗亏,何况她身后还有人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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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沈文山这一家,亲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提一下呗,风月在书评区等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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