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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重生之刻骨 作者:白绝风华

    时候,我们的伤亡也很惨重,可我们都不后悔,因为看着敌人死在我们的枪下,甚至被鹞子的冲锋枪打得千疮百孔,整具身体拦腰断掉的时候,我们看着他还在不断地往前爬,而腿还在颤动的时候,我们的心里都涌起了报仇雪恨的快意。”荀炎的面目变得很狰狞,左眼的那道疤也开始揪紧,可晏冷知道,那是对敌人的恨在胸膛里燃烧,因为他只是一个听者,都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

    “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直追着他们到了林子里,却被他们早就埋伏在林子里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也战至力竭,左眼上、大腿上,还有腹部三道致命伤,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医院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大哥他拼死一战,杀得对方胆寒,以为我们也有准备,这才拖延了时间,还救了我的命。”说到生死一刻之时,荀炎却很平静,不似刚才的恨意难平,果然――

    “当救援队赶到的时候,他们看见的场面,却是我们小队所有人都在地上躺成了一排,十一具尸体,还有剩下最后一口气队长和我,四周被队长布了诡雷,而当时来救援的弟兄们,当时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呵呵。”荀炎轻笑了两声,可当时的惨烈,却激荡着两人的心。

    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荀炎缓缓的讲述,平静的语调,却让两个人的心都不再平静。

    “就是因为那次战役,我们小队才以队长的名字中的一个字命名,‘北刃’。”

    北刃,北刃。

    晏冷刷地一个立正,抬手向荀炎敬了个军礼,“向您和您的队长致敬。”

    诚然,军队里有很多蛀虫,也有很多喝兵血的人,可这其中,也有着这么多可爱的人,他们才是军队的灵魂和一座座不朽的丰碑。

    荀炎回了一个军礼,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一个曾经的‘北刃’战士,和一个列兵的灵魂产生了共鸣,这是一份传承,是中国军魂的传承。

    而这个国家的另一边里,京城大学的军训也进入到了尾声。

    中国解放军进行曲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奏响,这些中国第一高校的天之骄子们和着乐点,走在环形跑道上。

    在诸多繁琐的程序后,终于轮到了新兵营,而岑歌四人,就是升旗手,排头兵。

    一模一样的高度,如同一人走过的整齐,踏地有声的有力,惊艳了全场的人。

    要知道,他们四个人只是今年的大一新生,而不是天安门广场的军人,可这气势,再加上四人充满英气的相貌,瞬间“艳压群芳”。

    不出意料,他们获得了集体荣誉奖,而他们四个人每个人又单独获得了一个优秀个人奖,听说能见面两学分,在学业万分紧张的京城大学,这可是羡煞旁人。

    而在这场风波之后,岑歌终于抽出了时间,准备和他的话痨小师弟一起,见见那个他觉得是这世上最慈爱的人。

    他的师父,刘潮生老先生。

    看着门上的匾,岑歌觉得眼眶一热,师父亲笔的手书,和当年江州的那块一模一样,两边的楹联也和江州一般无二,岑歌几乎以为时光倒流,自己回到了从前。

    师父,你老人家还好吗?时隔多年,不孝徒终于来看您了,您还能认得出我吗?

    “师兄!师姐!我回来了!”刚到武馆门口,小师弟就撒着欢儿地跑了过去,让岑歌心里这些激动而又忐忑的复杂情绪立马跑得无影无踪。

    结果乐极生悲,冲得太猛的小师弟一下子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岑歌暗道一声,糟了!

    差点被反弹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楚辉抬头一看,结果一下子嘴一扁,一副无比顺手的装委屈表情看着被他撞到的人。

    “二师兄!”

    “嗯。今天师父的精神头很足,现在正在指点师兄弟武艺呢,小师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来人一看见冲进来的是自己熟悉的话痨小师弟,眉宇间原本凝起的警惕便消失不见了。

    而他们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师弟当然没有看出什么,不过岑歌却注意到了,不免微微皱眉,怎么,有人要找师父的麻烦吗?

    “小师弟,这位是?”楚辉大大咧咧忘记了说岑歌的事,可这个二师兄明显不是楚辉那般中二的性格,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明明看起来像一个书生,甚至会让你忽视他的存在的这个人,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啊!差点忘了!二师兄,这是我新捡回来的师兄,也是师父的徒弟!”楚辉用的词让旁边两个人都是嘴角一抽,原来他们这些师父的徒弟都是小师弟捡回来的,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这时却生出了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这种完全一致的头大的感觉。

    岑歌先行了一个抱拳礼,“岑歌”。

    对方也回了一礼,“袁云方”,而后友好地打量了一下岑歌,“岑师兄”。

    岑歌一愣,他连师门都还没回,这位袁师弟就已经认了他这位师兄了吗?

    看出了岑歌的疑惑,袁云方笑了一下,而后道,“曾听师父说起,他当年在江州有一位入室弟子,也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位入室弟子,除他之外,再也没有收到一个让他这般心仪的徒弟,一听师兄的口音我便猜到,被师父称为得意门生的人,定是你无疑了。”

    岑歌浑身一震,师父曾提起他吗?他是师父心里的得意门生吗?师父!!!

    “师兄,欢迎回家。”

    岑歌闭了闭眼,随后迈步进门,万般冰冷他皆可承受,可这样的温暖却让他心折。

    回家这两个字,已经太久没有人对他说起过。

    看着那个白须白发的老人,指点着弟子们的武艺,这一刹那,岑歌不断地想起了当年的一切,那时候,师父也是这样亲手拉过他的胳膊,箍着他的腰,对他说,“小岑歌,咱们习武之人,腰是命门,腰马功夫是基础。要知道,‘腰马三分意三分,形意双全是本根。招招式式腰是眼,劲力收发善恶存。’小岑歌,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师父。”

    那时的他还是和懵懂的少年,师父陪着他走过了快要十个春秋,教他习武,教他做人。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亦师亦父,那时的他们,名义上是师徒,可也像父子,像祖孙。

    后来师父走了,娘也走了,他曾想过北上去找师父,可对于师父来说,他只是个拖累,他不能这样做。

    直到他遇见了晏冷……

    岑歌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那个鹤颜白发的老人,一步步地走过去,对着老人的背影,三跪九叩。

    “师父,不孝徒岑歌叩首。”

    第104章

    老人的背影仿佛僵了一瞬间,然后徐徐回身,“回来了?”

    “是,师父,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来,先跟我进屋,咱们师徒俩先说会儿话。”老人一遍拉起岑歌,一边还朝后头留了个话儿,“小猴子们,不要打扰我和你们师兄说话,哦呵呵呵~”然后师徒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等两人前脚刚进屋,外面院儿里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就都炸开了,好不热闹。

    “他也是师父的徒弟吗?”

    “师父说他是师兄,是说他是咱们所有人的师兄吗?”

    “大师兄,咱们师兄的师兄是什么啊?”

    “诶,二师兄,人好像是你领进来的,说说。”

    “二师兄,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岑歌……岑歌……啊!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就是师父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岑师兄啊?”

    “是师父唯一的那个入室弟子吗?”

    “啊!就是师父在江州的时候捡回来的师兄啊!”

    ……

    幸好这是在院子里,而不是在屋子里,不然房檐儿都得让他们给轰开。

    “我跟你们说,岑师兄还是我捡回来的呢,我可是大功臣!”楚辉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表情,把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也不嫌阳光晒脸。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讲讲!”

    ……

    于是楚辉就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起了他和岑师兄的故事,不过,知道岑歌是自己失散多年师兄的难以置信,变成了他早就猜到了岑歌的身份,说得好不精彩。

    而屋内――

    “我们的小岑歌也长大了,师父也老了,能在闭眼前再看看为师的乖乖徒儿,也算得上能含笑九泉了。”常人不轻言生死,尤其对于很多半截身子没黄土的老人来说,他们不愿提及这个让他们在心底畏惧的事,可这位老人说起生死,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由得让人心惊。

    “师父!”岑歌悚然动容,这话他听着,竟像是他回来送师父走一般。

    “呵呵呵,小岑歌,生死之事,本就是天定,一切都自有定数,对为师来说,这一生,已活得足够精彩,只是还放不下身后事,放不下你这些师弟师妹,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就能放心地走了。”

    “师父……”

    “哎”老人摆摆手,“小岑歌,来,让为师再好好看看你。”

    老人那么慈爱地看着岑歌,仿若珍宝,看得岑歌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让它掉下来。

    “咱们武馆,也算得上是沉浮百年了,这百年的兴衰成败,为师也看过了大半,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也没有什么不能看开的,活够了,也该走了。”老人表面上很平静,可内心一定也很不平静,话说到现在不由得喘上几口气,缓一缓,才能接着往下说,“可现在,京城每一天都在变,迷惑了大众的眼睛,有太多的人被这繁华和速度蒙蔽双眼。”

    岑歌一下一下给老人按着后背的穴位,老人要说,他只能认真地听着,这是师父的交代。

    “唉,为师也是人老了,老了老了,就开始犯糊涂。那是为师北上的第二年,为师收了个小徒弟,那时候,他和你年纪几乎一般大,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为师见猎心喜,也是看那孩子身世实在可怜,就想拉他一把,就把内外功都传给了他。他人也聪明,学得也快,也肯吃苦,去年的时候,就练出了几分火候。”老人说到这儿,气息难平,岑歌忙替老人拂穴推掌,过了好久才缓和,“谁知道,谁知道……他就开始不走正途,学人家涉黑,唉!”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几乎说不下去。

    “为师见劝他无用,眼见着一根良材就这么误入歧途,伤心伤气之下,回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后来,他回来过一次,为师以为是他终于想通,想要改过自新,可没想到,他竟是回来蛊惑师兄弟和他一起走这条邪路的。为师拼着一口气,将他打伤,赶了出去,也幸好内门徒儿们都是心志坚定之辈,没有听从他的蛊惑。可现在,为师这把老骨头眼看着就要进土,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桩事了。本想着拼了这条老命清理门户,可又放心不下外面的那些小猴子们,幸好你回来了。小岑歌,为师要你,替为师,清理,门户。”老人拽着岑歌的袖子,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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