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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重生之刻骨 作者:白绝风华

    净的街上见过摇着经筒的僧人,就不会知晓布达拉宫为何会是圣地。

    晏冷和岑歌两个人像说好了一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不疾不徐地朝着布达拉宫走着,谁也没有打破这街上的宁静和心里的悠远。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布达拉宫脚下,一路走来,有那么多的朝圣者朝着布达拉宫顶礼膜拜。

    岑歌的手轻轻拂过千年红墙,粗粝得有点扎手,却抵挡不了那久经千年风霜雷击依然矗立在最高的胸怀,是只属于布达拉宫的胸怀。

    晏冷和岑歌十指相扣,一步一步地登上布达拉宫。

    他们没有想那些朝圣者一样,三步一磕地匍匐跪拜,他们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不远的一段路,却每上一个台阶,心里都多了一分坚定。

    岑歌站在高处,回头去看那些多得是不远千里万里的朝圣者时,只觉虔诚和敬佩,当人能够克服千难万阻,匍匐叩拜,只为了那个坚定执着的信仰,他已然成佛。

    当岑歌为这些朝圣者而感动震撼时,他不知道的是,前世的晏冷也曾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从京城到拉萨,4500公里的跪拜叩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为一件事,那时的他,在别人眼里就像一个疯子,可于他自己而言,他在失去了岑歌的那一刻,就已经疯了。

    当他一次次地跪下,叩拜,匍匐的时候,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枯燥乏味,可谁又知道,那时的他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岑歌的影子,三年多的时间里,他没有忘记,没有看淡,没有模糊,更加深刻。他就像看电影一般地一遍遍地看着他和岑歌的故事,他用自己所有曾拥有的东西一件件地衡量,最后才发现,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因为岑歌的远去而变得毫无意义,如果可以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他真的愿意付出所有。

    晏冷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想很多人那样,什么都在乎,什么都想要,他所在乎的,他所想要的,永远都只会有一个。

    晏冷看着这些朝圣者,仿佛出了神,直到岑歌和他十指相扣的手轻轻握紧,他才发现,这片天都亮了。

    晏冷对岑歌笑笑,轻轻地回握,他用两辈子所有的红线请求和眼前这个人的爱情,是不是能换来一个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晏冷和岑歌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仿佛走在了飘浮的云上,可每一步都是这样的踏实。

    一排排的转经筒仿佛在那里等待了他们好久,等待着轻轻的触碰,可又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一般,没有什么等待,有仿佛一直都在那里等待。

    这不知道有多少的转经筒,又不知道代人颂了多少遍的六字大明咒,又寄托了多少诚心诚意。

    岑歌轻轻拨动着经筒,悄无声息,非是教门中人,而是心中有愿。

    一条路走完,岑歌才发现晏冷刚刚竟一直和他十指相扣,想要松开手,让他再走一遍经筒路,可晏冷却握得更紧,不愿放手。

    男人转经筒,是为消除前世因果业障,可他前世已将经筒转了一遍又一遍,才换来今生重新来过,这因果业障,他却是不愿去消的。和身边这人十指紧握,才是他前世的因果报应,所有他前世种下的果,他都愿在今世一一偿还,如果是前生业障未消,那么他只愿生生受业火焚烧,此心不改,亦不悔,此生不悔,生生不悔。

    岑歌本想劝身边这人,可却被这人硬拉着向前跑去,直跑到布达拉宫大殿。

    布达拉宫大殿门口,坐着一个大喇嘛,和几个小喇嘛,似是在讲经,又似是在辩经,众人围观。

    晏冷和岑歌也混进了众人中,听着前面的一个懂藏语的汉人给大家传达。

    原来这几个喇嘛都是色拉寺的僧人,今天是立宗辩,坐着的那个大喇嘛是色拉寺的高僧,也是立宗人,剩下的人都要和他去辩经,直到把他辩倒,或是辩出佛法真义来。

    听不懂小喇嘛都说了什么,只见右手向后高高扬起,和左手相拍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将右手向下伸向对方后拉起,对面的小喇嘛脸上露出欢喜,双手合十,对大喇嘛施了一礼后就欣然离去。

    又一个小喇嘛对着大喇嘛说了长长的一句话,而那个汉族翻译的人解释道,他在问大喇嘛,你方才二掌相击,是意无常,是也不是?

    晏冷和岑歌都在等着大喇嘛的回答,只见大喇嘛简简单单地说,堆!(对。)

    小喇嘛大声地发出怪笑,倒是把岑歌吓了一跳,听那小喇嘛问道,可你看那布达拉宫的柱子,千年前它就在那里,现在还在那里,又怎能道曰无常呢?

    任那小喇嘛怪笑刺耳,大喇嘛也不为所动,依旧面色如常地坐在地上,右手背拍了下左掌心,开口道“你、我、他们,和那根柱子一样,每日都活在佛祖的眼里,须弥芥子,一切都在佛祖眼中。”

    小喇嘛不肯罢休,又开口道“你并不是佛祖,又怎能知道一切无常?”

    “心中有佛,自可查察真意。”

    “那何为我佛真意。”

    “佛曰,不可说。”

    “佛既不说,又如何查察真意?”

    “佛曰,我不言,心中自知。”

    小喇嘛有些气急败坏,只见那大喇嘛一手掐着念珠,一手稳稳地转着手摇经筒,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小喇嘛也渐渐安静下来,拿出经筒,学着大喇嘛的样子轻轻摇动,对大喇嘛施了一礼,也转身走远。

    晏冷和岑歌相视一笑,穿过人群,跟着小喇嘛,朝着色拉寺走去。

    两个人在色拉寺蹭了顿斋饭,在一间连木头的颜色都已褪尽的厢房里住下,一身的藏香萦绕,哪怕是两个凡夫俗子,都似乎远离了尘世一般。

    没有热烈的吻,也没有激情的纠缠,有的只是在一张寺庙硬炕上的相拥而眠。

    在佛祖的眼中,有着芸芸众生,有着世间百态,想必也不会计较他们的些许不敬吧。

    第45章 雪崩

    车还停在老乡家里,晏冷和岑歌两个人就从色拉寺慢慢往回走,也算能顺带欣赏这沿途的风光。

    晏冷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被岑歌笑骂道奢侈。

    晏冷手里的相机还是老式的胶卷相机,一开始被晏冷嫌弃得不行,不过等到抓拍到了一张岑歌、红墙、玫瑰的美色之后,晏冷就已经爱上了手里的这个玩意,还不用怕岑歌把相机抢过去删掉照片,这样的生活,晏冷表示满意,然而岑歌表示非常想把那个动不动就偷拍他的家伙暴打一顿。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拍的,结果这家伙竟然拍了整整六个胶卷,二百一十六张照片,每一张里都有他,连他洗个脸都要照,这人是要闹哪样啊?之前没发现他还有这一面啊!岑歌表示各种怪异以及各种嫌弃。

    其实就算岑歌再成熟,都摆脱不了他只有十七岁的事实,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内心都是有些内向羞涩的,不喜欢暴露在相机之下,岑歌也是这样,可惜晏冷虽然活了两辈子,可在这方面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相反,他还特喜欢岑歌发现被偷拍时那一瞬间的不自在,那绝对是害羞了好吧,晏冷表示这简直是对他的最大鼓励,于是他将更加锲而不舍。

    在今天早上,岑歌一睁眼看见晏冷盘腿坐在寺庙的炕上,冲着相机的那个小屏幕不时地傻笑之后,终于爆发了。

    岑歌从下往上地一撩手,在晏冷惊恐的注视下,把相机打飞到了天上,长臂一捞、一抄,就把相机抄在了手里。

    可怜的晏冷还没从相机里回到现实中,一脸蒙逼地看着岑歌,完全找不到正确的动作。

    岑歌一张一张地翻着相机里的照片,果不其然,全都是他。

    岑歌抬头跟房梁对视了好久,然后抬手“咔嚓”一下,当场抓获二哈晏冷一只。

    晏冷反应过来,只觉哭笑不得,这算是报复吗?

    而那些胶卷,都被晏冷随身带着,藏的地方无比严密,用晏冷的话说,是它在我在,它亡我亡,都快把岑歌气乐了,堂堂晏大少爷就和这么几个破胶卷共存亡了,不知道那些还在仰望膜拜着霸道高冷的晏大公子的人要做何感想了。

    “你没想过照一张合照吗?”岑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只是觉得奇怪,晏冷照了那么多他的照片,怎么就没想过两人合照一张呢?

    “有合照啊,怎么没有,合照多着呢!”晏冷的回答完全在岑歌的意料之外,虽然他之前只看见了一个胶卷里的照片,但是他确定没有和他合照过啊。

    “……”岑歌忍不住瞟了一眼晏冷藏照片的地方,还是忍住了上去扒衣服翻胶卷看照片的冲动,决定要在回去之前把这些小东西都销毁。

    晏冷接收到了岑歌的表情后,更加得意地笑了笑,发出“嘿嘿”的笑声,简直让岑歌大感无语。

    喂,说好的冷酷霸道贵公子呢?为什么去了一趟西藏之后,变得这么粘人,还总傻笑,而且旁边冒出的粉红泡泡又是怎么一回事!岑歌觉得自己完全掌握了晏冷的真面目,对外人的那些冷酷肯定是装出来骗人的。

    其实岑歌觉得自己见到了晏冷的真面目没错,可晏冷对别人的冷酷也不是装出来的。

    对于晏冷来说,他从出生开始,就站在了一个让无数人仰望的位置上,而这种俯视的视角将会伴随着他的一生。对朋友,晏冷不需要他们的仰视,或者可以说,仰视着晏冷的人和他注定做不了朋友。而对岑歌,晏冷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位置。

    爱情就是这样,无关性别,在喜欢的人面前,无论多么骄傲的心都会变得卑微起来,晏冷也是这样。

    他能够冷酷,只是因为他不在乎,他能够霸道,是因为他俯视众人,而从他爱上了岑歌的那一刻起,在岑歌面前,他会小心翼翼地掩盖所有的缺点,想要给岑歌他最好的,想要把一整颗心都捧给岑歌。

    而在岑歌面前,那种种无害的面目,不过是为了让岑歌安心地对他敞开怀抱罢了,那么低的姿态,又何尝不是一种剖白和试探呢?他小心翼翼地藏起那些狰狞的面目,不敢让岑歌看见,怕他知道其实自己不是他心里期待的那个人,怕他的厌弃,怕从此再也不见。

    晏冷就像是个毁掉了半张脸的人,用半张面具遮住丑陋的伤疤,留出最光滑的半边脸给岑歌看,而从不曾见到过那伤疤的人,不会知道他面目的狰狞,对于他来说,这样才是安全的。

    岑歌的确成熟得太早,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老猎人的陷阱,何况这个老猎人的陷阱就是为他而设,所以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步入了晏冷的陷阱里面,毫无防备。

    晏冷又傻笑了两声,换了岑歌凤眼一瞥,才憋住笑,只是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掩藏的太好。

    突然,二人觉得脚下好像猛地震了一下,紧接着的是接连不断的震颤,远处大块大块的雪饼向他们砸过来,一个可怕的事实瞬间划过二人的脑海――

    雪崩!

    眼看着一块无比巨大的雪块遮天蔽日地砸过来,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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