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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耽:诱根 作者:未知

    沅用那双茶褐色的眼珠温柔地注视着他,令他狗胆包天般地说:“只和我一个人……做爱?做什么样的花样都、都可以,真的,我不会可以学,都可以……”

    穆沅不禁问:“你不会什么?”

    “不……不知道,可能很多吧。”邱正扬窘然。

    “那你怎么学?”

    “我……”邱正扬可能快要哭了,这种逼到死角的手足无措。

    “好了,我告诉你一个办法。”穆沅亦是站起身来,伸出空置的另一只手,缓缓地扣上邱正扬的后颈,将他勾过来,轻轻地将自己油腻腻的嘴覆上去,接了一个最简单的吻。

    啵。

    “做我男朋友。”

    第十六章

    问个问题,炮友为何比男友好做呢?因为,做“nan”友,难啊。做炮友,轰,一炮发射,干脆利落,没打中,那换人。于是邱正扬很害怕,好像在做梦,他捏紧穆沅的手掌,问:“那,要怎么做?”

    唉,说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了,你是不会相信有些人,相貌好,学业佳,背景良,却是二十郎当岁未与人言谈过情爱,即便身体上不是处子,心灵上仍是,荒蛮着一片情感田地,无人开垦播种。这些人俗称,晚慧。晚到何种地步,那且参看邱正扬这般的,他竟敢问出如何做别人男朋友,也幸而穆沅饭饱惬意,没动手揍他。

    他只问:“那你做不做?”

    一霎的停顿,邱正扬的眼睛又瞬间明亮起来,忙不迭点头,“我做!”他凑过去亲了亲穆沅的唇,又说:“学长……归我了吗?”穆沅失笑:“暂时还不能归你,要考核。”邱正扬露出既失望又渴求的目光,欲言又止,终是乖乖点点头。

    他独自在厨房收拾,手脚勤快,单留麻利的背影给客厅的上司。上司打了几个公事电话,冷静地交代完了近日的琐事,又说:“别催我回公司,信不信马上再请婚假?”电话彼端似乎惊得要断气,上司冷笑一声挂断,继而回眸又瞧邱正扬,后者挽着衬衫袖子忙碌,贴身的白衣随着肌理扯动,掐着腰腹的西裤熨帖而笔挺,穆沅多看几眼,便想起了那衣料下结实的臀肉,每次自己夹紧他的腰时,脚后跟不住地擦碰到,抽插得越快,碰到的次数越多……于是腹下便躁动起来。

    “阿扬,我头晕。”身后忽的贴上来一具温暖的躯体,邱正扬一震,低头一瞧,一双指节分明甲盖剔透的手缓缓地从后穿梭而来,游弋着剥开他的衬衫扣子,悄声探入内里,温柔地揉磨腹部的肌理,指尖不时戳点,试探硬度,紧绷的腹部察觉这是兵临城下的前兆。

    “学长,头晕的话,药吃了吗?”邱正扬涩然地问,他刷碗的频率降到最低,几欲罢工。穆沅将额头抵在他的背上,说:“烫吗?”“有点……”邱正扬答。“其实我烧退了。”穆沅又说。“嗯。”邱正扬点点头。“不过又烫了,”穆沅云雾飘飘地说,突然,他把手插进了邱正扬的裤腰下,“你也好烫啊,男朋友。”

    “男朋友”倏地一颤,呼吸声重得如同牛喘,“学长……你、你还病着,我们不能再做——”他假装自己是一个关心爱人身体状况的伴侣,不能胡来,不能在对方病体未愈的时候释放情欲,这很容易伤到对方。毕竟他是他男朋友了。

    “哦,”穆沅抽回自己的手,不冷不热地直起腰来,“是吗。”

    于是他走了。邱正扬感觉下面的阴茎都要快顶穿西裤拉链了,细微地看,似乎还能发现它痛得在抽动。邱正扬无所适从地回头,背后空空荡荡。这是他所理解的“做我的男朋友”,尽量让关爱压制欲念,随时随地发情的自己,好像一头禽兽啊。

    他偷偷摸摸掀开被角,悄悄地钻入暖和的被窝。背对着他的人抖了抖肩膀,于是他唤一声:“学长?”穆沅没动静,邱正扬嘀咕:“睡了……”

    “没睡。”穆沅突然呛声。

    邱正扬一哽,问:“舒服点吗?”他指的是身体。穆沅答:“难受。”“啊,哪里?”“这里——”穆沅向后摸索,拉过他的手,教他伸进内裤里去摸自己的下体,阴茎还半硬着,龟头上黏糊糊的,流了很多的体液。邱正扬耳热起来,说:“这,不好吧。”

    穆沅一怔,随即翻过身来,面朝着他,目光凛凛:“这样邀请男朋友做爱都不行,那要来干什——”

    “不不,学长,别——”邱正扬急忙去捂他的嘴,把他揽进怀里,“别不要我,别,别……”穆沅枕在他怀里,偷偷笑了,继而板起脸来:“那你做不做?”“我……我做。”邱正扬狠下心来,他弯下脖子来,一点一点舔吻穆沅的耳廓,然后用牙齿轻咬耳朵上的软肉,怀里的人轻声嘤咛,舒服地缩了缩,半垂的阴茎慢慢地立起,戳在邱正扬的腹部,带出一阵水渍。他感觉到穆沅一直在轻慢地扭动着胯间,阴茎一下一下戳刺着自己,扭了许久,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提着什么东西甩到了床脚。他抬眼望着他:“我脱个内裤。”邱正扬便觉得阴茎胀得生疼,他认错,他还是想做个禽兽。

    “学长,本来我想做一个可以……好好爱护你的男朋友,不光是在床上,”邱正扬紧抱着他,毅然决然地说,“还想在生活中,想给你我的,所有的,嗯,关心……”他慢吞吞埋下脸来,这样的话,可能是竭尽全力的情话了吧,“真的不是只在床上……”

    穆沅呆住,懵了许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噢,这个傻瓜。

    “男朋友只能关心我的生活?”穆沅拧了一把他背脊上的肌肉,泄愤地说,“那我的性生活就不值得你关心了?你看自己,呵,明明也硬得要命,你来问小家伙,问它……想不想我?”恶意地捏住邱正扬的柱身,掐了一把肿胀不堪的龟头,“想吗?”

    邱正扬吃痛,可怜巴巴地说:“想。”

    这个理智是否该压制情欲的问题,可能值得一个金融学博士思索一辈子。之前说了,他对情爱之事极为晚慧,又称,爱情傻子。这和普通直男还不一样,因为他连性幻想对象都没有,高中以前专注玩乐,大学里专注数学,读研时专注课题,唯有师姐传授过几句爱情箴言,当时他未曾理解,如今倒是明了几分。

    师姐是这样说的:“爱一个人,就想和他上床,真爱一个人,不光想和他上床,还想和他一起吃饭。”

    如果那个和师姐吃饭的人没把自己打骨折送进医院的话,邱正扬可能还会真心实意赞同这句话。阿门。第十七章

    某生活报的记者在门外舌灿莲花已有一刻钟多余,他把事件的始发、经过、结果和背景分析得头头是道,乍一听外人当他是邱正扬的亲哥二叔或是表舅什么。要不是副经理也是个正宗沪上男人,抬杠本事一流有余,愣是拦得下他,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翌日某报生活版头条怕是会写“沪上某知名证券公司员工因情激斗 致一人重伤入院 一人拘留”,再添上一句“现场遗留带血菜刀一把,场面血腥”那就完美无瑕了。

    麻药刚醒不久的邱正扬神志涣散,暂时无力深度思考,便入耳听了某记者锦上添花的版本,顿觉陌生新鲜,菜刀是有的,血么带了几滴,砍的倒不是他,他是摔下阶梯骨折的,后脑勺磕在地上当时便一黑,再醒来已经在救护车上,副经理焦头烂额地跟他说“作孽啊作孽哪能会有嘎作孽的事体哦”,邱正扬努力想朝他笑笑,还没咧嘴,疼得面部扭曲。副经理还说他从楼上跑下来时,台前妹妹早就报了警,那个拿菜刀的男人被带走了,邱正扬西装笔挺地昏倒在阶梯下面,吓得他魂灵都快没了。

    整件事最令邱正扬痛心的莫过于这身西装了,这是早上临出门穆沅借他穿的,领带是穆沅站在他跟前,仔细帮他打好的,末了附赠一枚吻,赶他出门,生怕擦枪走火。上司说西装是欧洲出差时买的,占了行李箱一大位,今天处女穿就给他了。结果上手术台医生直接剪开了袖管比裁缝还要麻溜地卸了外套。打了麻药后邱正扬还忍不住在想,穆沅会不会揍他一顿。

    门外随着警察的到来,某报记者终于散了。副经理要求严惩不法分子,还自家员工一个公道,不然就去人民广场举横幅。警察瞥他一眼,笑着说“旁友侬嫑搞笑了好伐”,随后进来咨询邱正扬案情。

    事情就是一大早来上班,公司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拿菜刀的男人,先是对着邱正扬大叫“她人呢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你卑鄙无耻你——”,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我才是最爱她的男人你造吗你有我用情深吗”,最后拿着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乞求“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吧我真的没她不行求你了——”就见他真的在脖颈上抹出了一道血痕,邱正扬赶紧上前阻拦,却被 狠狠一推,跌下了台阶。

    警察问:“你和嫌疑人费晋什么关系?”

    邱正扬毛着嗓子说:“他……他是我读研时候的师兄,咳咳,对我、挺好的咳咳……”

    警察惊奇,又问:“你们不是情敌吗?”

    邱正扬无力道:“他误会了,我、我和师姐不是情侣关系。”

    警察摇摇头说:“据嫌疑人自己说,他的女朋友跑来上海出差就没了音讯,怀疑是被你藏起来了,他打听到你的公司,过来要回自己的女朋友。拿菜刀是用来威胁你,让你放了他女朋友。”

    邱正扬听傻了,说:“师姐就是来出差,暂时住我那里,咳咳,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于是警察叔叔又问了些情况,就起身走了,关于费晋的行为还不好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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