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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良禽择木而栖

    第297章 良禽择木而栖

    景亦离开床边,轻轻的出了去,出来时,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命令朝臣:“皇上口谕,赦免容王,立即释放。”

    大理寺卿一听,赶紧回应:“臣遵旨!”

    松了一口气。

    景容本就是一尊佛,从大内监牢送到他大理寺监牢去,就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但是幸好,有大理寺少卿余大人接手。

    不过现在皇上亲自下令放了景容,对他大理寺卿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赶紧放了,赶紧放了,再将景容关一天,他就心肝肝颤。

    旨意下达后,景亦出了阜阳殿,碰到了纪黎。

    “参见亦王。”

    “东宫造反,纪司尹可处理好了?”他问。

    纪黎回:“东宫上下一干人等,该杀的杀,该关的也都关在了东宫。”

    原来,昨晚在东宫大屠杀的人,是纪黎的人!

    也是,身为大临的司尹官,这事还就真的和他有关。

    皇城的安危,一半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呢!

    景亦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纪司尹办事就是干净利落,本王着实敬佩。”

    “不敢,亦王能顺利救驾,让末将心生敬意,反而末将还要领罪,东宫造反,发生在皇城之内而未察觉,实在该死。”

    “纪家上下,都是我大临的忠臣,何况纪司尹已经尽责了。”

    景亦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在想,你是该死,可是谁敢杀你?

    不怕你造反啊!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这时,一个侍卫赶来。

    在景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眉头一皱,却又立马舒展开来,生怕被纪黎瞧见自己的反应。

    过后,他笑了笑:“本王就不打扰纪司尹了。”

    纪黎不语,只是拱手相送.

    可景亦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纪司尹的妹妹纪小姐,着实是一位貌美的人才佳子。”

    纪黎还在寻思他的话,他就已经走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又似乎不是很明白。

    这些天,自从纪慕青从皇宫回到将军府后,身上脸上就起了不少的红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让人进去,就连纪黎也没有进去过,更别提问上几句了。

    纪慕青不能参加太子妃择选,明显成了纪家的一根刺。

    不过想到现在太子的遭遇,显然是万幸啊!

    不再多想,纪黎进了阜阳殿。

    景亦去了东宫,但还带了一个人,便是潘崇。

    太子在地上瘫软了一个晚上,看到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而进来的人,是潘崇。

    “先生!”

    激动的喊道。

    赶紧从地上起来,朝潘崇奔了去,拉着他的手:“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啊,父皇贬了我,将我太子的封号剥去了,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眼里冒着泪光!

    一改平时,潘崇显得十分冷淡,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太子不要着急。”

    语气很平。

    而且还喊他一声太子,算是给足了面子。

    不要着急?

    一夜过去,景华满脸胡渣,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颓废,连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了。

    他声音嘶哑的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先生,是你说的,围宫必定能成,而且此事怎么会透露出去的?明明万无一失。”

    “太子想知道?”

    他点头。

    潘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拧成一块,不紧不慢的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金雀伏溪而饮,太子你虽然是个大靠山,但是这座大山,却不是适合我。”

    “先生什么意思?”

    “太子,我身为你的先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不是一块朽木,我比他人更加清楚,太子你终日里只知道奉承皇上,只知道玩乐,江山社稷,你半点不懂,又岂能坐上皇位?”

    毫不委婉!

    景华一听,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嘴里说着:“是你?是你告诉了景亦?是你要置本太子与死地?”

    草包!

    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智商终于上升了。

    潘崇也不打算藏着掩着,从椅子上起来,脸色始终平淡的说:“亦王与太子你不同,他是一个大靠山,若是能依附上去,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与其跟在一个早晚都会被废的太子身边,还不如早早做好决定,另谋新主。”

    景华唇颤,激动的指着他:“你……为什么?你是我的先生啊,你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为何连你都要背叛我?”

    “正是因为我看着你长大,才知道你不会成气候,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储君之才。”

    呃!

    景华是彻底绝望了,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看来,真的要掉落万丈深渊了。

    大门也在这个时候再次被推开,景亦挺直着身板走了进来。

    一副居高临下的傲人气势。

    潘崇也在景亦进来的时候,像个奴才似的,拱手迎了上去。

    “参见亦王。”

    景亦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发虚的景华,这才与潘崇说:“潘先生不用多礼了,此次,还要多亏了先生,要不是你,本王也不可能来个瓮中捉鳖,将太子抓获。”

    “是亦王能识破在先,而若不是你的大计,此事也成不了。”

    这话,景亦收了。

    “本王要跟皇兄单独说说话。”

    潘崇明白意思,伏了伏身,便出去了,将门关上。

    景亦看着自己面前一副狼狈不堪的景华,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浓重。

    “皇兄落得今时今日的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若非皇兄心太急,而喜欢胡思乱想,也不会落入我的圈套之中。”

    一口一个皇兄。

    比喊“太子”带劲多了。

    景华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我要去见父皇,将你的罪行全部抖出来,是你陷害我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抖出来?”景亦不以为然,双手往后潇洒一背,说:“皇兄可知道,你弑君用的毒药是石斑毒,此毒,只有严维夷有,你的确不认识严维夷,也不是他教唆你谋反的,可他却是一颗棋子,而严维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至于承庆殿大火,有张大人指控,你也逃脱不了,你更不用指望张大人说出实话,为你洗脱罪名,因为他若是说了实话,他一家老小,就会没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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