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蛛丝马迹
或许也只有那头变异大王乌贼的体型才可以和这头巨型野猪一较高下了——但是大王乌贼本来就是深海生物，还没有变异的情况下，就已经属于那种巨怪了，这也是两者不同的生活环境所导致的结果。
很多时候，体型并不能代表实力……但是，当体型真的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哪怕是一只人畜无害、性格温顺的兔子，动辄也能造成极为恐怖的破坏。
这头野猪的吨位绝对已经达到了五位数以上，奔跑的动作看似笨拙，但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深坑般的蹄印。
如果正面撞上去的话，齐麟估计整辆全地形越野车都会被直接撞得粉碎！
“龟龟……还真是个‘大’家伙……”齐麟不禁吞咽下了一口口水，“你们……之前见过这玩意吗？”
“从未见过……”高宏的脑袋晃的宛若一个拨浪鼓一般。
别说是高宏了，能长到这么大的野猪，齐麟就连听都没有听说——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虚拟的游戏世界之中。
“B级……不对……单论体形来说，A级也不逞多让了吧……”齐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等它过去吧……”
高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招惹这种家伙，那就和螳臂当车没什么区别，单纯就是找死行为。
巨型野猪在距离两人藏身之处两百多米的地方跑了过去，光是因为它的跑动而扬起的尘土就将齐麟和高宏盖了个灰头土脸，但两人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震动渐渐远去，齐麟和高宏这才从巨石后面站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尘土。
“话说，你们一般情况下，狩猎的范围是多大？”齐麟突然问道。
“狩猎范围？具体倒是也没有注意过，不过一般一个来回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昼夜，这还是算进去了布置陷阱和等待猎物的时间。”
“那就按照一个折返15个小时来算，这应该差不多吧。”
“差不多，我最远去的地方也就是从早晨走到了正午，差不多七个多小时。”
“僵……啊不是，变异者的步行速度和常人无异，按照一小时五公里来算，也就是不到四十公里的距离……”
说到这里，齐麟突然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怎么了？”高宏看着齐麟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头巨型野猪是你们所没有见过的，也就是说，这不是一头生活在附近的变异生物。”
“对，可那又怎么了？”
“如果不是生活在附近的变异生物的话，那么这头巨型野猪显然不是为了食人花的地盘而来……我看它的动作反倒是有些慌张……它似乎……是在逃亡……”
“……逃亡？！”高宏有些震惊，虽然他也觉得这头巨型野猪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逃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会让这个级别的变异生物落荒而逃呢？
“你也说了，在这附近的区域都从未见过这头大野猪，那么再往北过去的……八十公里……一百公里……或者说，一百五十公里的地方！”
“你是说……乐山市遗址？！你的意思是……这头野猪是从乐山市的城市废墟里跑出来的？！”
“不一定……”齐麟缓缓摇了摇头，“哪怕是城市废墟也不一定能藏得住这宛若一座小山一般的家伙，它的体形太明显了，隔着十几公里远就能一眼看到，至少在我掌握的情报之中，这头大野猪数个月前还不在那里，要么就是那时候它还没有变得这么大。”
“那……”高宏一个“那”字刚刚吐出口，突然瞪圆了双眼——活死人的眼眶本来就开裂得很厉害，他这样一来，那两颗浑浊的眼珠就好像是要从眼眶之中掉出来一样，看上去相当地恐怖。
“对，你想得没错……虽然我不确定这头大野猪是不是从那座城市废墟里跑出来的，但是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方向上，正是那个‘东西’，让它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里，而根据我的猜测，让这头大野猪怕成这样的‘东西’，现在应该就在我所要去的地方。”
“咕咚——”齐麟不确定活死人的体内有没有唾液这种物质，但是他却很清楚地听到高宏的喉咙里传来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过了好几秒，对方才用有些艰涩的语气憋出了一句话来：“那你……还要去那里吗？”
“要去。”齐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管那里到底有什么，齐麟都必须去。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绝对没有回头的理由了。
“这不是去送死么……”高宏叹了口气，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按照原本的计划，再往前一百公里他就要和齐麟分开了，齐麟独自一人前往乐山市废墟，而他则是打算继续往东走。
川省虽然是旧时代华夏人口最多的几个省份之一，但是高宏他们所在的区域也是属于那种较为落后的穷乡僻壤，那些人口稠密的大城市都在东边，而人口越多的城市，往往被核弹照顾的几率就越大。
而高宏要找的，就是那种被核战洗礼过的辐射区——在距离爆炸点几十公里的距离内，辐射浓度在十年之内都会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之上，这完全可以给他提供一个理想的生存环境，并且，由于辐射的存在，在避难所里的人们回到地面上之后，这些辐射区往往极少涉足，至少，在辐射消散之前，一般人是不会把定居点选在辐射区或是辐射区的边缘地带的，这对高宏他们这种活死人来说，也是变相地提供了一层保护。
事实上，齐麟回到地表，何尝不是也想找这么一个重度辐射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只不过当下时间有限，找寻程砚秋的线索这项任务必须摆在第一位。
“不一定是送死……既然未知的那个存在可以将这头大野猪吓跑，由此可见实力应该还在这头大野猪之上，而这些实力强大的存在，往往都会忽视我们这种渺小的‘蝼蚁’，如果我不去主动打扰或者说是靠近那个存在的话，对方应该不会专程跑出来找我的麻烦……”齐麟说道。
打个比方，比如那头袭击了驱逐舰的变异大王乌贼潜伏在一处浅海海底，这时这头大野猪从海面上游过（假设这头大野猪会游泳的话），双方之间十有八九会发生一场恶战，但是如果是齐麟从大王乌贼的头顶游过的话，却很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是以齐麟的体形，无法让大王乌贼感到威胁，二便是齐麟的目标价值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地步。
就算大王乌贼发现了齐麟的存在，也不一定会主动出击——人类身上的这点肉，对大王乌贼来说塞牙缝都不够，甚至都不够补充在捕猎过程之中消耗掉的能量，除非齐麟主动撞到大王乌贼的嘴边，那它一定会毫不介意地将齐麟一口吞下。
而这条定律，用在那些雄踞一方的废土霸主身上也都完全适用，绝大多数高阶变异生物的领地里都存在着老鼠和虫子，而那些高阶变异生物也完全不屑于去刨土挖虫子来果腹。
对于能把大野猪吓跑的存在来说，齐麟基本也和虫子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我可不想靠近那里。”高宏说道。
“嗯。”齐麟点了点头，取出了一张旧时代的川省地图。
虽然废土上景象已经和战前大为不同，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城市所在的位置——就算核弹将整座城市都给毁掉了，但城市废墟在地图上的位置也不会发生半点更改，一些小点的村镇或许会被直接从地面上“蒸发”掉，但是大城市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抹去，除非是像九龙半岛那样直接陆沉。
“我们现在差不多是在这个位置。”齐麟指了指地图上越西镇的坐标，虽然这个镇子已经是找不到踪迹了，但是镇子西北方向的那条宽阔的公路却并没有被黄沙所掩埋，这道公路的名字是G5国道，也被称之为京昆高速，是川省内部几条最大的交通要道之一，也是废土上一处重要的地标。
而从越西镇往东北方向走一百六十公里，便是齐麟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乐山市废墟。
“那我们就在这个位置分开好了，这个距离应该也不算有多危险。”齐麟又指了指一处距离乐山市废墟大概五十公里的地点。“这附近有着不少村镇，如果没有被彻底毁掉的话，或许你还能搜到一些有用的物资。”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这个点比较稳妥。”高宏自己在地图上选了一个点，这个点距离乐山市废墟要更远一些，大概有八十公里远，正好处在中段的位置上。
不过唯一的缺陷就是这是一片林区……当然，这在旧时代是一片林区，而现在估计应该也已经在废土大环境的影响下变成荒漠了，没居住区，那就意味着没有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物资。
“也行，反正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好了，我想那头大野猪应该跑远了，我们也该继续前进了……”
……
……
在和高宏分开三十分钟之后，乐山市废墟的轮廓终于是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齐麟轻轻踩下了刹车，将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找了一处堆满石块的浅滩，齐麟将全地形越野车藏了起来，然后沿着已经干涸的河床，朝着城市废墟徒步前进。
没走多远，齐麟的眼角余光便是扫到了在一块鹅卵石下面似乎闪过了一道金属物体所特有的反光，他立马走上前去，蹲下来掀开了那块鹅卵石。
是一枚弹壳，根据弹壳的直径来看，这应该是一种大口径突击步枪所使用的弹药，旧时代是没有这种口径的全自动武器的，很显然，这东西来源于地下避难所之中。
齐麟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弹壳，将其翻转了过来，只见在弹壳的底缘的标号是023-695223，这串标号齐麟作为组织以及雷隼小队的成员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后面的六位数是生产线编码，而前面的023则是指代的第二十三号避难所。
第二十三号避难所是被组织控制的十几个超大型避难所中一个，而这个第二十三号避难所也是组织最大的军火生产基地，凡是在这个军火生产基地里生产出来武器装备，其标号之中都会带有“023”的前缀。
就连齐麟身上的弹药，也有差不多二分之一带有“023”开头的生产标号。
齐麟回忆起了他出来之前阅读过的那些资料，根据幸存的鬼面的报告，当初程砚秋小队是在对乐山大佛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小队遭遇到了经过生化改造的蛇群攻击，不得已从峭壁索降到了河滩上面，且战且退，而也是在这个时候，负责断后的鬼面他们和程砚秋分了开来。
齐麟抬起头，只见那座宏伟的佛像就在十一点钟的方向，大概十公里远的地方。
“这么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程砚秋小队和蛇群进行激战的战场，这枚弹壳也是他们留下的……”
重伤的鬼面是在逃到距离河滩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之后才发送的求救信号，为了给程砚秋争取时间，他选择的是和程砚秋他们截然相反的撤退方向，而回收部队在将他救下之后便直接前往了乐山市废墟，这片河滩他们是没有来过的。
按理来说，作为一片没有被打扫过的战场，这里应该布满了尸体和弹壳才对，但是除了这枚被压在鹅卵石下的弹壳，齐麟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片战场……已经被人打扫过了？”
想到这里，他的隐约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刮过……当初由于时间紧迫，组织的部队没有来过河滩，那么会去打扫这片战场的就只有一个了……
主脑！
很多时候，体型并不能代表实力……但是，当体型真的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哪怕是一只人畜无害、性格温顺的兔子，动辄也能造成极为恐怖的破坏。
这头野猪的吨位绝对已经达到了五位数以上，奔跑的动作看似笨拙，但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深坑般的蹄印。
如果正面撞上去的话，齐麟估计整辆全地形越野车都会被直接撞得粉碎！
“龟龟……还真是个‘大’家伙……”齐麟不禁吞咽下了一口口水，“你们……之前见过这玩意吗？”
“从未见过……”高宏的脑袋晃的宛若一个拨浪鼓一般。
别说是高宏了，能长到这么大的野猪，齐麟就连听都没有听说——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虚拟的游戏世界之中。
“B级……不对……单论体形来说，A级也不逞多让了吧……”齐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等它过去吧……”
高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招惹这种家伙，那就和螳臂当车没什么区别，单纯就是找死行为。
巨型野猪在距离两人藏身之处两百多米的地方跑了过去，光是因为它的跑动而扬起的尘土就将齐麟和高宏盖了个灰头土脸，但两人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震动渐渐远去，齐麟和高宏这才从巨石后面站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尘土。
“话说，你们一般情况下，狩猎的范围是多大？”齐麟突然问道。
“狩猎范围？具体倒是也没有注意过，不过一般一个来回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昼夜，这还是算进去了布置陷阱和等待猎物的时间。”
“那就按照一个折返15个小时来算，这应该差不多吧。”
“差不多，我最远去的地方也就是从早晨走到了正午，差不多七个多小时。”
“僵……啊不是，变异者的步行速度和常人无异，按照一小时五公里来算，也就是不到四十公里的距离……”
说到这里，齐麟突然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怎么了？”高宏看着齐麟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头巨型野猪是你们所没有见过的，也就是说，这不是一头生活在附近的变异生物。”
“对，可那又怎么了？”
“如果不是生活在附近的变异生物的话，那么这头巨型野猪显然不是为了食人花的地盘而来……我看它的动作反倒是有些慌张……它似乎……是在逃亡……”
“……逃亡？！”高宏有些震惊，虽然他也觉得这头巨型野猪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逃亡……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会让这个级别的变异生物落荒而逃呢？
“你也说了，在这附近的区域都从未见过这头大野猪，那么再往北过去的……八十公里……一百公里……或者说，一百五十公里的地方！”
“你是说……乐山市遗址？！你的意思是……这头野猪是从乐山市的城市废墟里跑出来的？！”
“不一定……”齐麟缓缓摇了摇头，“哪怕是城市废墟也不一定能藏得住这宛若一座小山一般的家伙，它的体形太明显了，隔着十几公里远就能一眼看到，至少在我掌握的情报之中，这头大野猪数个月前还不在那里，要么就是那时候它还没有变得这么大。”
“那……”高宏一个“那”字刚刚吐出口，突然瞪圆了双眼——活死人的眼眶本来就开裂得很厉害，他这样一来，那两颗浑浊的眼珠就好像是要从眼眶之中掉出来一样，看上去相当地恐怖。
“对，你想得没错……虽然我不确定这头大野猪是不是从那座城市废墟里跑出来的，但是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方向上，正是那个‘东西’，让它慌不择路地逃到了这里，而根据我的猜测，让这头大野猪怕成这样的‘东西’，现在应该就在我所要去的地方。”
“咕咚——”齐麟不确定活死人的体内有没有唾液这种物质，但是他却很清楚地听到高宏的喉咙里传来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过了好几秒，对方才用有些艰涩的语气憋出了一句话来：“那你……还要去那里吗？”
“要去。”齐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管那里到底有什么，齐麟都必须去。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绝对没有回头的理由了。
“这不是去送死么……”高宏叹了口气，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反正按照原本的计划，再往前一百公里他就要和齐麟分开了，齐麟独自一人前往乐山市废墟，而他则是打算继续往东走。
川省虽然是旧时代华夏人口最多的几个省份之一，但是高宏他们所在的区域也是属于那种较为落后的穷乡僻壤，那些人口稠密的大城市都在东边，而人口越多的城市，往往被核弹照顾的几率就越大。
而高宏要找的，就是那种被核战洗礼过的辐射区——在距离爆炸点几十公里的距离内，辐射浓度在十年之内都会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之上，这完全可以给他提供一个理想的生存环境，并且，由于辐射的存在，在避难所里的人们回到地面上之后，这些辐射区往往极少涉足，至少，在辐射消散之前，一般人是不会把定居点选在辐射区或是辐射区的边缘地带的，这对高宏他们这种活死人来说，也是变相地提供了一层保护。
事实上，齐麟回到地表，何尝不是也想找这么一个重度辐射区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只不过当下时间有限，找寻程砚秋的线索这项任务必须摆在第一位。
“不一定是送死……既然未知的那个存在可以将这头大野猪吓跑，由此可见实力应该还在这头大野猪之上，而这些实力强大的存在，往往都会忽视我们这种渺小的‘蝼蚁’，如果我不去主动打扰或者说是靠近那个存在的话，对方应该不会专程跑出来找我的麻烦……”齐麟说道。
打个比方，比如那头袭击了驱逐舰的变异大王乌贼潜伏在一处浅海海底，这时这头大野猪从海面上游过（假设这头大野猪会游泳的话），双方之间十有八九会发生一场恶战，但是如果是齐麟从大王乌贼的头顶游过的话，却很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一是以齐麟的体形，无法让大王乌贼感到威胁，二便是齐麟的目标价值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地步。
就算大王乌贼发现了齐麟的存在，也不一定会主动出击——人类身上的这点肉，对大王乌贼来说塞牙缝都不够，甚至都不够补充在捕猎过程之中消耗掉的能量，除非齐麟主动撞到大王乌贼的嘴边，那它一定会毫不介意地将齐麟一口吞下。
而这条定律，用在那些雄踞一方的废土霸主身上也都完全适用，绝大多数高阶变异生物的领地里都存在着老鼠和虫子，而那些高阶变异生物也完全不屑于去刨土挖虫子来果腹。
对于能把大野猪吓跑的存在来说，齐麟基本也和虫子没什么区别。
“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我可不想靠近那里。”高宏说道。
“嗯。”齐麟点了点头，取出了一张旧时代的川省地图。
虽然废土上景象已经和战前大为不同，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城市所在的位置——就算核弹将整座城市都给毁掉了，但城市废墟在地图上的位置也不会发生半点更改，一些小点的村镇或许会被直接从地面上“蒸发”掉，但是大城市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抹去，除非是像九龙半岛那样直接陆沉。
“我们现在差不多是在这个位置。”齐麟指了指地图上越西镇的坐标，虽然这个镇子已经是找不到踪迹了，但是镇子西北方向的那条宽阔的公路却并没有被黄沙所掩埋，这道公路的名字是G5国道，也被称之为京昆高速，是川省内部几条最大的交通要道之一，也是废土上一处重要的地标。
而从越西镇往东北方向走一百六十公里，便是齐麟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乐山市废墟。
“那我们就在这个位置分开好了，这个距离应该也不算有多危险。”齐麟又指了指一处距离乐山市废墟大概五十公里的地点。“这附近有着不少村镇，如果没有被彻底毁掉的话，或许你还能搜到一些有用的物资。”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这个点比较稳妥。”高宏自己在地图上选了一个点，这个点距离乐山市废墟要更远一些，大概有八十公里远，正好处在中段的位置上。
不过唯一的缺陷就是这是一片林区……当然，这在旧时代是一片林区，而现在估计应该也已经在废土大环境的影响下变成荒漠了，没居住区，那就意味着没有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物资。
“也行，反正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好了，我想那头大野猪应该跑远了，我们也该继续前进了……”
……
……
在和高宏分开三十分钟之后，乐山市废墟的轮廓终于是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齐麟轻轻踩下了刹车，将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找了一处堆满石块的浅滩，齐麟将全地形越野车藏了起来，然后沿着已经干涸的河床，朝着城市废墟徒步前进。
没走多远，齐麟的眼角余光便是扫到了在一块鹅卵石下面似乎闪过了一道金属物体所特有的反光，他立马走上前去，蹲下来掀开了那块鹅卵石。
是一枚弹壳，根据弹壳的直径来看，这应该是一种大口径突击步枪所使用的弹药，旧时代是没有这种口径的全自动武器的，很显然，这东西来源于地下避难所之中。
齐麟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弹壳，将其翻转了过来，只见在弹壳的底缘的标号是023-695223，这串标号齐麟作为组织以及雷隼小队的成员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后面的六位数是生产线编码，而前面的023则是指代的第二十三号避难所。
第二十三号避难所是被组织控制的十几个超大型避难所中一个，而这个第二十三号避难所也是组织最大的军火生产基地，凡是在这个军火生产基地里生产出来武器装备，其标号之中都会带有“023”的前缀。
就连齐麟身上的弹药，也有差不多二分之一带有“023”开头的生产标号。
齐麟回忆起了他出来之前阅读过的那些资料，根据幸存的鬼面的报告，当初程砚秋小队是在对乐山大佛进行调查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小队遭遇到了经过生化改造的蛇群攻击，不得已从峭壁索降到了河滩上面，且战且退，而也是在这个时候，负责断后的鬼面他们和程砚秋分了开来。
齐麟抬起头，只见那座宏伟的佛像就在十一点钟的方向，大概十公里远的地方。
“这么看来……这里应该就是程砚秋小队和蛇群进行激战的战场，这枚弹壳也是他们留下的……”
重伤的鬼面是在逃到距离河滩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之后才发送的求救信号，为了给程砚秋争取时间，他选择的是和程砚秋他们截然相反的撤退方向，而回收部队在将他救下之后便直接前往了乐山市废墟，这片河滩他们是没有来过的。
按理来说，作为一片没有被打扫过的战场，这里应该布满了尸体和弹壳才对，但是除了这枚被压在鹅卵石下的弹壳，齐麟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片战场……已经被人打扫过了？”
想到这里，他的隐约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刮过……当初由于时间紧迫，组织的部队没有来过河滩，那么会去打扫这片战场的就只有一个了……
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