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9章 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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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口述药方，让黄国栋做记录。</p>
当云深说道几个生僻的药材，黄国栋抓耳饶腮，不会写啊。</p>
天天用电脑，用手机，都快忘记手写字是什么感觉了。</p>
云深很是无语，对黄国栋说道：“你先走开，让孙叔来。”</p>
黄国栋赶紧让开位置，将处方签和笔都交给孙叔。</p>
孙叔笑呵呵的，拍拍黄国栋的肩膀，“小伙子，要继续努力啊。”</p>
黄国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是意外。”</p>
孙叔笑而不语。</p>
婆婆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很不错的。这么年轻就能在药房工作，肯定有点真本事。”</p>
黄国栋立马说道：“谢谢婆婆夸奖，我的本事可不少。我不仅会抓药，我还会唱歌，会……”</p>
孙叔同云深说道：“年轻人，性子比较跳。”</p>
云深轻咳一声，“孙叔，我口述药方，麻烦你记录一下。”</p>
孙叔戴上眼镜，“你说吧。”</p>
云深口述药方，都是一些比较便宜的药材。</p>
孙叔暗道，云深也算是良苦用心。知道老人家经济能力有限，尽量选用一些普通药材。</p>
云深口述完药方，又对着视频检查了一遍孙叔写的药方，都没问题。</p>
云深说道：“就照着这个药方抓药，十包一个疗程，每两天一包。”</p>
孙叔问道：“还有其他注意事项吗？”</p>
云深摇头，“暂时没有。孙叔，有人在叫我，我要去忙了。药房的时间就交给你。”</p>
孙叔点头，“你忙去吧。药房这边你不用操心。”</p>
结束了视频通话，云深急匆匆赶回内科大楼。临时来了一个病人，病情有点严重，需要诊断科会诊。</p>
顾教授主管疑难杂症的诊断，云深跟在顾教授身边，每天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诊断病人的病情。</p>
这世上的疑难杂症太多，很多人莫名其妙就病倒，临到死，也没查明白到底得了什么病。</p>
顾教授的工作，就是要诊断别人诊断不了的病情。尽量挽救每一个病人的身体。</p>
云深急匆匆赶到内科大楼，汇合了顾教授，前往病房看望病人。</p>
药房这边，孙叔将药方交给黄国栋，让黄国栋去抓药。</p>
邓芳芳走过来，主动接过药方，“我来吧。”</p>
“还是我来。我基础差，正需要这样的机会锻炼。”黄国栋说道。</p>
邓芳芳抿着唇，“那我帮你称药材。”</p>
“好啊！”黄国栋很高兴。</p>
称药材很费时间，邓芳芳肯帮忙，黄国栋求之不得。</p>
孙叔同老人家聊天。</p>
通过聊天知道，老人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儿子做桥梁工程，一年四季都在户外劳作，很辛苦。</p>
女儿和女婿都在国外，山高水远，两三年才能回来一次。</p>
家里只有老人和她老伴两个人。平时请了一个阿姨，帮忙做饭打扫卫生。不过阿姨只有白天过来，也只帮着做饭打扫卫生，其他的事情还是需要老人自己料理。</p>
老人对孙叔说道：“你就有福气了，守着这么大的药房，晚辈也都在身边。”</p>
孙叔笑呵呵的，“我这里平时冷清。大姐要是没事，就到我这里聊家常。”</p>
老人笑道：“那好啊！你这里离我家不远，走过来也就十几分钟。女娃老板是你孙女？”</p>
孙叔含糊说道：“是我晚辈。”</p>
“就羡慕你们这样的，儿孙都在身边。”</p>
孙叔笑了笑。</p>
邓芳芳和黄国栋抓完了药，装在袋子里，给老人拿过来。</p>
“老人家你拿好。”</p>
老人拿了药，付了账，说道：“你们这里的抓药，就是比别的地方便宜。”</p>
黄国栋笑道：“婆婆，我们老板是小神医。普通的药材，也能治好难治的病。”</p>
老人笑了起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p>
送走了老人，又迎来新的客人。</p>
忙忙碌碌，一直忙到晚上八点钟。</p>
孙叔看了眼时间，对邓芳芳喊道：“芳芳，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另外一份工作。”</p>
邓芳芳放下手头上的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孙叔，那我先走了。”</p>
“走吧。”</p>
邓芳芳背上书包，坐地铁前往夜店。</p>
邓芳芳一走，黄国栋就有点无心做事。</p>
孙叔同黄国栋说道：“九点钟你就回去吧。”</p>
黄国栋问道：“孙叔，要这么早关门吗？”</p>
“九点不早了。我们是做药店生意，不是做夜宵生意。明天开始全职，早上八点钟过来开门。”</p>
说完，孙叔将大门的钥匙给了一把给黄国栋。</p>
黄国栋拿着钥匙，小心翼翼地问道：“孙叔，你把钥匙给我，放心吗？”</p>
孙叔乐呵呵地看着黄国栋，“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要偷药材？”</p>
黄国栋连连摇头。</p>
孙叔又问道：“你要偷钱？”</p>
黄国栋同样摇头。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当小偷。</p>
孙叔再问道：“你会带乱七八糟地朋友过来？”</p>
黄国栋再次摇头，“孙叔，我不会偷东西，也不会带人过来。我就是觉着，我来药房工作才一个多月，孙叔这么信任我，把大门钥匙都给了我，我有点紧张。怕辜负孙叔你的信任。”</p>
孙叔笑道：“好好做事，就不会辜负我的信任。暑假期间你每天比邓芳芳多工作两个小时，工资方面，不能亏待你。”</p>
黄国栋立马凑到孙叔跟前，“孙叔，暑假全职一个月多少钱。”</p>
孙叔说道：“6000！”</p>
“这么高？”</p>
黄国栋非常意外，他真没想到安和堂会给他开这么高的全职工资。</p>
孙叔说道：“你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一天十三个小时都在药房上班。一个月六千不高。”</p>
黄国栋一想，也认可孙叔说的话。</p>
一天十三个小时，一个月只休息一天，干的还是体力活加脑力活，拿六千块的工资真的不高。</p>
黄国栋好奇地问道：“那芳芳拿多少工资？”</p>
孙叔喝了口茶，“小伙子，不要打听别人的收入，这样不好。”</p>
黄国栋再接再厉，“比我高吗？”</p>
孙叔笑而不语。</p>
黄国栋不问了。</p>
不过他又提起另外一件事。</p>
“孙叔，你给我们开这么高的工资。药房赚得回来吗？这里的房租应该很高吧，这么大的面积，一个月少说要四五万块钱。我们安和堂，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吗？”</p>
孙叔哈哈一笑，“小伙子不错，都知道操心药房能不能赚钱的问题。芳芳和你不一样，她每天埋头做事，从不过问这些事情。”</p>
黄国栋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关心关心。要是药房因为给我们开高工资赚不到钱，要关门，那我去哪里找一家像安和堂这么好的药房打工。”</p>
孙叔偷偷给黄国栋竖起了大拇指。</p>
小伙子脑袋灵活，想得也多。这一点比邓芳芳要强。</p>
不过邓芳芳做事踏实，能吃苦，业务能力熟练，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这一点是黄国栋比不上的。</p>
孙叔同黄国栋说道：“你不用担心药房养了你们两个人，就赚不到钱。药房每个月都是盈利的，而且利润还不错。”</p>
黄国栋有点意外。</p>
药店不是菜市场，不会出现人头攒动的情况。除非药房搞活动，免费体检什么的，才会有人排队。</p>
安和堂每天的营业额并不高，差的时候一天只有一两千块钱。高的时候，也就万把块钱。</p>
黄国栋不知道药品进价，就按照朴素想法猜测，药房一个月的利润应该就三四万吧。这么一点利润，还不够支付房租。而且还要养这么多人。那点利润哪里够。</p>
孙叔知道黄国栋在想什么。</p>
孙叔同黄国栋说道：“我们这个铺面不用交房租。这个铺面，小云已经买下来了。”</p>
黄国栋恍然大悟。难怪孙叔说药房能赚钱，原来铺面不用房租。这就强多了。</p>
在京州开门做生意，铺租占了成本一半以上。甚至占到70%。可想而知，京州的铺租有多高。</p>
高到让人望而却步。</p>
黄国栋小声嘀咕了一句，“老板真有钱。”</p>
能在京州买下这样大的铺子，怕得要几百万上千万。</p>
孙叔说道：“小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有钱。你别想了，赶紧去做事吧。”</p>
“哦！”</p>
黄国栋盘点药品，该添的添。缺货的药品，也要列出来。</p>
虽然有电脑库存，但是电脑库存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所以还是需要人工盘点库存。</p>
中间来了几个客人，黄国栋又忙着配药。</p>
忙忙碌碌到九点钟，孙叔走出柜台，准备关门。</p>
“小黄，你先回去吧。”</p>
黄国栋走到孙叔身边，帮孙叔将卷帘门拉下来，“孙叔，我来关门。”</p>
黄国栋同孙叔一起，关了铺子大门。</p>
熄了灯，从后门离开。</p>
孙叔回闲云小区，黄国栋回学校。</p>
两人方向正好相反。</p>
孙叔挥挥手，“快回去。晚上早点睡，年轻人别仗着身体好，天天熬夜。”</p>
黄国栋不好意思地笑笑，“孙叔，明天早上我来开门。”</p>
孙叔说道：“当然是你开门。难不成要我一个老头子开门。”</p>
黄国栋笑了起来，“那就说定了。”</p>
黄国栋走路回学校。他想起邓芳芳，不知道邓芳芳现在怎么样，新工作顺不顺利。</p>
明珠会所，来这里的人要么长得漂亮，要么特有钱，要么有权。</p>
总之，这里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的地方。</p>
邓芳芳八点半到达夜店，见了马经理。然后就交了三百服装费，领了两套制服。</p>
上衣下裙。</p>
衣服只到腰部，裙子也很短，只到盖住大腿三分之一的地方。</p>
换上这套制服，邓芳芳感觉浑身不自在。</p>
穿得这么露，还能好好推销酒水吗？</p>
马经理等邓芳芳换好衣服，又拿了一份酒水清单给她，“背下来，客人点单的时候不要出错。提成按百分比提，你自己看一下。每天凌晨下班的时候，记得去领班那里做个登记，确认一下你自己每天卖的酒水。要不然发工资的时候给你少发了几百块，我们是不会负责的。”</p>
“谢谢经理，我马上就背。”</p>
马经理将邓芳芳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材不错，脸蛋一般，普通清秀。</p>
马经理说道：“记得化妆，这是工作要求。”</p>
“我，我不太会化妆。”</p>
马经理说道：“对化两次就会了。柜子下面有公用的化妆盒，自己拿去用吧。”</p>
说完，马经理就关上门，走了。</p>
邓芳芳在柜子里，果然找到一个化妆盒。</p>
拿出来，打开一看，真是无法形容。</p>
邓芳芳这种不化妆的人，都看得出来化妆品不行，用了纯粹是糟蹋脸。难怪化妆盒放在柜子下面一直没人动过。</p>
她准备不够充分，只能将就着用一次。明天抽时间去买一套化妆的。</p>
邓芳芳学着许文静，钟璐的样子，对着镜子，试着自己化妆。</p>
此时，有人推开门进来。</p>
一进来就是四五个女孩子，都很青春，很漂亮，穿着和邓芳芳一样的制服，显然也是推销酒水的。</p>
“哎呦，来新人了。昨天还听老马提起，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p>
“天啦，你们看她竟然用柜子下面的化妆盒。”</p>
几个姑娘都很惊奇地看着邓芳芳。</p>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问道：“你不怕烂脸吗？”</p>
邓芳芳很局促，感觉很丢脸，小声说道：“我没带化妆的工具。”</p>
“用我的啊。我叫马淳，你叫什么？”矮个女孩很爱笑，充满了善意。</p>
邓芳芳一下子对马淳充满了好感，“我叫邓芳芳。”</p>
“这是我的化妆盒，用我的吧。”马淳将化妆盒放在邓芳芳面前。</p>
“谢谢！”邓芳芳很感激。</p>
马淳好奇地看着邓芳芳，“你是学生吗？”</p>
邓芳芳点头，“我是学生，暑假过来兼职。”</p>
马淳说道：“我们这里好多学生。什么电影学院，美院，最多的是音乐学院的人。这里每天晚上都有表演，听说很多音乐制作人都会到店里面挑人。那些音乐学院的人都盼着有一天被制作公司的人看中。”</p>
邓芳芳笑了笑，“我不是学音乐的。”</p>
“那你是学什么的？”旁边一个高个子女孩看着邓芳芳。</p>
马淳替邓芳芳介绍，“她是莫小兰，是音乐学院作曲系的高材生。”</p>
邓芳芳对莫小兰点了点头，“你好。”</p>
莫小兰有点高冷，“你还没告诉大家，你是哪个学校的。”</p>
邓芳芳有点局促，不过想到自己的学校，她又变得很骄傲。</p>
邓芳芳平静地说道：“我是帝国大学皇家医学院的学生。”</p>
“天啦，你竟然是皇家医学院的学生。我今天见到了真学霸。”马淳很惊讶，都叫了起来。</p>
其他女孩子纷纷朝邓芳芳看过来。</p>
第一次见到帝国大学的学生来夜店打工，还蛮稀奇的。</p>
莫小兰问道：“你们帝国大学的学生找兼职应该很容易吧。干什么跑夜店打工？”</p>
邓芳芳说道：“我白天在药店打工，晚上才来这里兼职。”</p>
“一天打两份工，吃得消吗？”马淳关心地问道。</p>
邓芳芳感激一笑，“还好。药店那边的老板对我很好，允许我每天晚一个小时上班。”</p>
“你运气真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我们就遇不上。”</p>
莫小兰上下打量邓芳芳，“帝国大学的，难怪长得这么普通。”</p>
邓芳芳被噎住。</p>
同莫小兰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姑娘，附和道：“来这里打工的，颜值都在平均值以上。像你这样的，的确有点少见。”</p>
说完，那姑娘冲邓芳芳轻蔑一笑。对邓芳芳很鄙视。</p>
邓芳芳没说话。</p>
莫小兰对身边的姑娘说道：“我们走吧，要上班了。”</p>
“好啊。”</p>
两人将自己的私人物品锁到柜子里，然后就出去了。</p>
马淳同邓芳芳说道：“别理她们。”</p>
邓芳芳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们很厉害吗？”</p>
马淳一边化妆，一边说道：“莫小兰和陈雪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两个人还是销售第一名跟第二名。经理很重视她们两个。”</p>
“销售第一名，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啊？”邓芳芳好奇地问了一句。</p>
马淳随口说道：“挺多的。一个月少说也有两三万吧。最高的一个月，我听说好像拿了十万。不过那个月是有个公子哥捧场，才能拿那么多钱。”</p>
邓芳芳暗自咋舌，没想到夜店推销酒水，提成竟然这么高。</p>
马淳又说道：“芳芳，你现在过来打工，那是赶上好时候了。暑假这里人特别多，好多公子哥来消费。那些公子哥每天晚上一掷千金，都是点最贵的酒水。一晚上就能消费几十万，甚至上百万。”</p>
邓芳芳再次咋舌。</p>
不过她想起上次云深请她们过来唱歌，随便喝一瓶酒都要几十万，加上其他费用，也是一掷千金。</p>
这么一想，邓芳芳就没有那么惊奇了。</p>
邓芳芳同马淳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p>
“慢慢来吧。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过个半个月，你基本上就熟悉了。”</p>
马淳贴好假睫毛，看着邓芳芳笨拙的化着妆，问道：“你是不是不会化妆啊？”</p>
邓芳芳尴尬一笑，“我没化过妆。”</p>
马淳说道：“我来帮你吧。”</p>
“谢谢你。今天太麻烦你了。”</p>
“没关系。到时候你请我吃饭就行了。对了，你们帝国大学帅哥多吗？”</p>
邓芳芳点头，“挺多的。”</p>
“那你有男朋友吗？”</p>
邓芳芳摇头，“没有。”</p>
“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大学不恋爱，毕业后再想找合适的，就难了。芳芳，你说你是医学院的，对吧？你们班上有没有长得帅还单身的男生？你帮我介绍一个，怎么样？”</p>
邓芳芳很尴尬，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和我们班上的男生不太熟悉。”</p>
马淳说道：“看得出来。”</p>
都不会化妆，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估计不太会被男生注意。</p>
邓芳芳觉着气氛不太好，于是问道：“你也是学生吗？”</p>
马淳点头，“是啊。”</p>
邓芳芳好奇地问道：“什么学校？”</p>
马淳随口说道：“技工学院。专科，你肯定没听过。明年我就毕业了。我都想好了，我就在明珠上班。趁着年轻多咱点钱，再找个帅点的男人嫁了。要是能找到一个有钱人，那我就赚了。”</p>
邓芳芳惊讶于马淳如此的直接。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想挣钱，想找个帅的。其次就是找个有钱人。</p>
邓芳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p>
“化好了！你自己看看，满意吗？”</p>
邓芳芳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挺好的。”没想到自己化了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p>
“我们赶紧出去吧。要不然被莫小兰她们抢了客户。”</p>
马淳赶紧收拾自己的物品，锁在柜子里。</p>
邓芳芳也学马淳那样，将自己的私人物品锁起来。然后跟在马淳身后上走出更衣室。</p>
马经理朝邓芳芳招手。</p>
马经理对邓芳芳说道：“芳芳，你今天就跟着莫小兰，在楼上服务。莫小兰，你好好教教她。”</p>
马淳惊讶，莫小兰，陈雪同样惊讶。</p>
邓芳芳不明所以。</p>
莫小兰不动声色地问道：“经理，芳芳好像没有类似的工作经验。她一来就让她在楼上服务，万一得罪了客户怎么办。”</p>
“所以要你带着她点。”</p>
马经理很干脆，“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开始工作。”</p>
大家四散离开，都在议论邓芳芳。</p>
邓芳芳朝马淳看去。</p>
马淳目光复杂地看着邓芳芳，“芳芳，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一来就能在楼上服务，真羡慕你。”</p>
马淳的话酸溜溜的，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p>
陈雪嘲讽一笑，“之前是谁那么热情的帮着邓芳芳啊？这会受刺激了吧。还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没想到人家一来就高了一等。”</p>
马淳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显然很不爽。</p>
邓芳芳发懵，“我……”</p>
陈雪似笑非笑地看着邓芳芳，“小兰，你看人家那无辜的模样，装得真好。她不该读帝国大学，应该去电影学院学表演。”</p>
邓芳芳鼓足勇气，说道：“我不明白。”</p>
莫小兰面无表情地说道：“来这里上班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从大堂开始做起。只有业绩很好的人，才有资格升到楼上包间服务。你一来就上楼，走了关系吧。你亲戚是哪位老板？”</p>
“我不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也没有亲戚在这里。”</p>
邓芳芳的解释很苍白。</p>
莫小兰嘲讽一笑，“行了，不用解释了。有后台就直说，没人笑话你。反倒是大家都羡慕你。我们想要个后台都没有。”</p>
陈雪很是不忿，“我们在大堂做了一年，才能被派到楼上服务。你一来就上楼，凭什么啊？长得还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想砸了明珠的牌子吗？真不公平。”</p>
陈雪扭着腰，掉头就走。</p>
莫小兰自嘲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p>
像她，人美歌靓，可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机会。</p>
那些唱歌走调，甚至连五线谱都不会认的人，却可以签唱片公司，出专辑，开演唱会，上电视。</p>
公平吗？肯定不公平。</p>
可是她又能怎样。还不是忍着。</p>
莫小兰对邓芳芳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上楼。”</p>
邓芳芳有些局促地跟在莫小兰身边，她没想到自己一来，就成了全民公敌。</p>
有那么一瞬间，邓芳芳想去找马经理，让马经理把她安排在楼下大堂服务。</p>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p>
这个机会，是云诤给她的，她怎么可以放弃。</p>
而且只有上楼，才有机会碰到云诤。</p>
也只有上楼，才能拿到高提成。</p>
所以邓芳芳选择了沉默。沉默地跟在莫小兰身后。</p>
两人穿过员工通道，走楼梯上楼。</p>
莫小兰对邓芳芳说道：“你要记住，我们上楼，只能走员工通道，不能走客人走的楼梯。被保安发现的话，会扣工资的。”</p>
“谢谢！”</p>
莫小兰笑了笑，“别客气。”</p>
两人上楼。邓芳芳才发现楼上别有洞天。上次过来唱歌，都没注意观察。</p>
楼上很大，也很安静。</p>
一溜的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站在两排，正在听领班训话。</p>
邓芳芳站在最后面，认真聆听。</p>
莫小兰有点心不在焉。</p>
她挺好奇邓芳芳的身份很背景，也想打听清楚邓芳芳的关系是哪一位老板。</p>
明珠有好几个老板。不过老板们平时都不露面，管事的就是几个经理。</p>
领班训完话，大家开始工作。</p>
每个人管理三个包间，偶尔也会串场，帮别人代管两个。这样的话，卖出的酒水也算在自己头上。</p>
莫小兰同邓芳芳讲各种规矩还有心得体会，算得上很诚恳，很用心。</p>
讲完了，莫小兰对邓芳芳说道：“我要去上班了。剩下的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p>
“我会努力。”邓芳芳只能这么说。</p>
莫小兰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我工作的包间号你都记住了吧？”</p>
邓芳芳点头，“都记住了。”</p>
比记忆力，邓芳芳很有自信。</p>
“那就这样吧，我该去忙了。”</p>
莫小兰走了。</p>
邓芳芳有一点点无所适从。她找到自己负责的包间，开始做准备工作。</p>
陈雪拉着莫小兰，“小兰，你干什么对那个邓芳芳那么好？”</p>
莫小兰喝了一杯水，“邓芳芳一来就被安排到楼上上班，肯定是上面的人发了话。我对她好一点，套个关系，说不定也能和上面的人接触接触。就算接触不到，就当是多交了一个朋友。”</p>
“什么朋友嘛。长成那个样子，也好意思来这里上班。”陈雪对邓芳芳很嫌弃。</p>
莫小兰笑道：“人家可是学霸，我们可比不上。”</p>
“学霸又怎么样。她毕业后有我挣得多吗？”陈雪嘚瑟了一下。</p>
莫小兰捧起陈雪的脸颊，说道：“我们挣的可是青春饭，人家那是一辈子的工作，能比吗？行了，别抱怨了，工作吧。”</p>
陈雪嘟着嘴，还是不满。</p>
过了会，陈雪问道：“小兰，上次那个制作人没下文了吗？你给了小样给他听，他就没打个电话过来。”</p>
莫小兰说道：“打了电话。说我的歌太老套，是十几年前流行的风格。”</p>
“胡说吧。明明是现在的风格，凭什么说是十几年前的风格。”陈雪很气愤，“现在的制作人都是渣。”</p>
莫小兰笑了笑，没说话。</p>
邓芳芳忙碌之余，给云深发了个消息，还拍了一张自怕。</p>
邓芳芳告诉云深，“我开始上班了。这里挺好的，谢谢你。”</p>
云深还在医院实验室，亲自做血液样本检测。</p>
听到手机滴的一声，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很意外，是邓芳芳发来的。</p>
云深给邓芳芳回了个消息，“不用谢。晚上早点回学校。”</p>
邓芳芳：“好的。你晚上会回寝室吗？”</p>
云深：“会回去。不过我会比较晚，我现在还在等检测报告。”</p>
邓芳芳，“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p>
结束了了聊天。</p>
云深将手机揣到口袋里。</p>
云深扭了扭脖子，有点疲惫。</p>
师兄伍坤偷偷从外面买了夜宵回来。</p>
云深说道：“我的咖啡。”</p>
伍坤将咖啡放在云深面前，问道：“有结果了吗？”</p>
云深看了眼时间，说道：“还需要半个小时。”</p>
师姐杨敏伸了个懒腰，“顾教授回去了吗？”</p>
伍坤说道：“早回去了。”</p>
杨敏问道：“你们说会是红斑狼疮吗？”</p>
“要不要赌一把。一百块，我赌是。”伍坤说完，看着云深。</p>
云深说道：“我赌一百，不是红斑狼疮。”</p>
云深又看着杨敏。</p>
杨敏笑道，“我和云深一样，应该不是红斑狼疮。”</p>
伍坤笑道：“快，快，把钱拿出来。别反悔啊。”</p>
云深和杨敏都拿了一百块出来，交到伍坤手里。</p>
伍坤吃着干拌面，盯着仪器。</p>
云深喝着咖啡，翻着资料。</p>
杨敏喝着奶茶，跑到外面接了个电话。</p>
伍坤伸个头，好奇是谁给杨敏打电话。</p>
云深突然问道：“师兄喜欢杨师姐？”</p>
伍坤反问云深，“你觉着我和她有可能吗？”</p>
云深笑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p>
伍坤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杨敏不符合我的审美。我喜欢小个子，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杨敏太开放，而且还抽烟喝酒。”</p>
云深笑了笑，“抽烟喝酒没什么大不了。至于开放，这件事看你怎么看。”</p>
伍坤点点头，“所以我有点纠结。”</p>
云深好奇地盯着他，“你被杨师姐迷住了？”</p>
伍坤吃着干拌面，想了想，说道：“她性格很好，穿裙子的样子很迷人。”</p>
“喜欢就去追啊。要不然杨师姐就被别人追走了。”</p>
伍坤真的很纠结，“她说她不喜欢小孩子，将来可能不会要小孩。可是我想要三个小孩。”</p>
云深翻了个白眼，“八字都还没一撇，师兄就开始考虑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点。”</p>
伍坤点点头，“我也觉着我的性格很纠结。”</p>
杨敏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p>
伍坤好奇地看着她：“男朋友？”</p>
杨敏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p>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前男友。”</p>
伍坤连声咳嗽，“前男友？”</p>
杨敏抓了把头发，叹了口气，“刚分手。”</p>
“哦！”</p>
云深反应有点平静。</p>
伍坤心跳快了半拍，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分手了。”</p>
杨敏拿出一个烟，打算抽。</p>
云深冲她摆手，“这里是实验室，不能抽烟。”</p>
杨敏说道：“我就拿着，不抽。”</p>
杨敏果然没抽烟。</p>
她对两人说道：“王八蛋嫌我工作忙，没空陪他。然后和办公室的女孩子勾搭成奸。出轨就出轨，这年头哪个男人不出轨，没什么稀奇的。可恨的是，王八蛋还把出轨的责任怪在我头上。他怪我太忙，因为工作忽略了他，不能天天陪着他上床。于是就在外面找了一个。神经病，怂包一个。”</p>
杨敏对男朋友很鄙视。</p>
伍坤问道：“就这么分了？”</p>
杨敏扫了眼伍坤，“不分留着过年吗？明天我去搬东西，要不你陪我。”</p>
伍坤有点心动。</p>
杨敏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我和那王八蛋打起来，你看着就行，不用插手。”</p>
“咳咳咳……”</p>
伍坤受了刺激。</p>
云深偷偷笑了起来。</p>
杨敏学过十年的散打，打几个男人，分分钟的事情。</p>
滴……</p>
一声长鸣，检测有了结果。</p>
云深第一时间拿起检测报告，对另外两人说道：“阴性！不是红斑狼疮。”</p>
杨敏伸手，问伍坤要钱。</p>
伍坤乖乖的拿出三百块，云深和杨敏一人一百五。</p>
云深说道：“我给顾教授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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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口述药方，让黄国栋做记录。</p>
当云深说道几个生僻的药材，黄国栋抓耳饶腮，不会写啊。</p>
天天用电脑，用手机，都快忘记手写字是什么感觉了。</p>
云深很是无语，对黄国栋说道：“你先走开，让孙叔来。”</p>
黄国栋赶紧让开位置，将处方签和笔都交给孙叔。</p>
孙叔笑呵呵的，拍拍黄国栋的肩膀，“小伙子，要继续努力啊。”</p>
黄国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是意外。”</p>
孙叔笑而不语。</p>
婆婆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很不错的。这么年轻就能在药房工作，肯定有点真本事。”</p>
黄国栋立马说道：“谢谢婆婆夸奖，我的本事可不少。我不仅会抓药，我还会唱歌，会……”</p>
孙叔同云深说道：“年轻人，性子比较跳。”</p>
云深轻咳一声，“孙叔，我口述药方，麻烦你记录一下。”</p>
孙叔戴上眼镜，“你说吧。”</p>
云深口述药方，都是一些比较便宜的药材。</p>
孙叔暗道，云深也算是良苦用心。知道老人家经济能力有限，尽量选用一些普通药材。</p>
云深口述完药方，又对着视频检查了一遍孙叔写的药方，都没问题。</p>
云深说道：“就照着这个药方抓药，十包一个疗程，每两天一包。”</p>
孙叔问道：“还有其他注意事项吗？”</p>
云深摇头，“暂时没有。孙叔，有人在叫我，我要去忙了。药房的时间就交给你。”</p>
孙叔点头，“你忙去吧。药房这边你不用操心。”</p>
结束了视频通话，云深急匆匆赶回内科大楼。临时来了一个病人，病情有点严重，需要诊断科会诊。</p>
顾教授主管疑难杂症的诊断，云深跟在顾教授身边，每天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诊断病人的病情。</p>
这世上的疑难杂症太多，很多人莫名其妙就病倒，临到死，也没查明白到底得了什么病。</p>
顾教授的工作，就是要诊断别人诊断不了的病情。尽量挽救每一个病人的身体。</p>
云深急匆匆赶到内科大楼，汇合了顾教授，前往病房看望病人。</p>
药房这边，孙叔将药方交给黄国栋，让黄国栋去抓药。</p>
邓芳芳走过来，主动接过药方，“我来吧。”</p>
“还是我来。我基础差，正需要这样的机会锻炼。”黄国栋说道。</p>
邓芳芳抿着唇，“那我帮你称药材。”</p>
“好啊！”黄国栋很高兴。</p>
称药材很费时间，邓芳芳肯帮忙，黄国栋求之不得。</p>
孙叔同老人家聊天。</p>
通过聊天知道，老人的子女都在外地工作，儿子做桥梁工程，一年四季都在户外劳作，很辛苦。</p>
女儿和女婿都在国外，山高水远，两三年才能回来一次。</p>
家里只有老人和她老伴两个人。平时请了一个阿姨，帮忙做饭打扫卫生。不过阿姨只有白天过来，也只帮着做饭打扫卫生，其他的事情还是需要老人自己料理。</p>
老人对孙叔说道：“你就有福气了，守着这么大的药房，晚辈也都在身边。”</p>
孙叔笑呵呵的，“我这里平时冷清。大姐要是没事，就到我这里聊家常。”</p>
老人笑道：“那好啊！你这里离我家不远，走过来也就十几分钟。女娃老板是你孙女？”</p>
孙叔含糊说道：“是我晚辈。”</p>
“就羡慕你们这样的，儿孙都在身边。”</p>
孙叔笑了笑。</p>
邓芳芳和黄国栋抓完了药，装在袋子里，给老人拿过来。</p>
“老人家你拿好。”</p>
老人拿了药，付了账，说道：“你们这里的抓药，就是比别的地方便宜。”</p>
黄国栋笑道：“婆婆，我们老板是小神医。普通的药材，也能治好难治的病。”</p>
老人笑了起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p>
送走了老人，又迎来新的客人。</p>
忙忙碌碌，一直忙到晚上八点钟。</p>
孙叔看了眼时间，对邓芳芳喊道：“芳芳，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另外一份工作。”</p>
邓芳芳放下手头上的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孙叔，那我先走了。”</p>
“走吧。”</p>
邓芳芳背上书包，坐地铁前往夜店。</p>
邓芳芳一走，黄国栋就有点无心做事。</p>
孙叔同黄国栋说道：“九点钟你就回去吧。”</p>
黄国栋问道：“孙叔，要这么早关门吗？”</p>
“九点不早了。我们是做药店生意，不是做夜宵生意。明天开始全职，早上八点钟过来开门。”</p>
说完，孙叔将大门的钥匙给了一把给黄国栋。</p>
黄国栋拿着钥匙，小心翼翼地问道：“孙叔，你把钥匙给我，放心吗？”</p>
孙叔乐呵呵地看着黄国栋，“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要偷药材？”</p>
黄国栋连连摇头。</p>
孙叔又问道：“你要偷钱？”</p>
黄国栋同样摇头。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当小偷。</p>
孙叔再问道：“你会带乱七八糟地朋友过来？”</p>
黄国栋再次摇头，“孙叔，我不会偷东西，也不会带人过来。我就是觉着，我来药房工作才一个多月，孙叔这么信任我，把大门钥匙都给了我，我有点紧张。怕辜负孙叔你的信任。”</p>
孙叔笑道：“好好做事，就不会辜负我的信任。暑假期间你每天比邓芳芳多工作两个小时，工资方面，不能亏待你。”</p>
黄国栋立马凑到孙叔跟前，“孙叔，暑假全职一个月多少钱。”</p>
孙叔说道：“6000！”</p>
“这么高？”</p>
黄国栋非常意外，他真没想到安和堂会给他开这么高的全职工资。</p>
孙叔说道：“你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一天十三个小时都在药房上班。一个月六千不高。”</p>
黄国栋一想，也认可孙叔说的话。</p>
一天十三个小时，一个月只休息一天，干的还是体力活加脑力活，拿六千块的工资真的不高。</p>
黄国栋好奇地问道：“那芳芳拿多少工资？”</p>
孙叔喝了口茶，“小伙子，不要打听别人的收入，这样不好。”</p>
黄国栋再接再厉，“比我高吗？”</p>
孙叔笑而不语。</p>
黄国栋不问了。</p>
不过他又提起另外一件事。</p>
“孙叔，你给我们开这么高的工资。药房赚得回来吗？这里的房租应该很高吧，这么大的面积，一个月少说要四五万块钱。我们安和堂，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吗？”</p>
孙叔哈哈一笑，“小伙子不错，都知道操心药房能不能赚钱的问题。芳芳和你不一样，她每天埋头做事，从不过问这些事情。”</p>
黄国栋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关心关心。要是药房因为给我们开高工资赚不到钱，要关门，那我去哪里找一家像安和堂这么好的药房打工。”</p>
孙叔偷偷给黄国栋竖起了大拇指。</p>
小伙子脑袋灵活，想得也多。这一点比邓芳芳要强。</p>
不过邓芳芳做事踏实，能吃苦，业务能力熟练，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这一点是黄国栋比不上的。</p>
孙叔同黄国栋说道：“你不用担心药房养了你们两个人，就赚不到钱。药房每个月都是盈利的，而且利润还不错。”</p>
黄国栋有点意外。</p>
药店不是菜市场，不会出现人头攒动的情况。除非药房搞活动，免费体检什么的，才会有人排队。</p>
安和堂每天的营业额并不高，差的时候一天只有一两千块钱。高的时候，也就万把块钱。</p>
黄国栋不知道药品进价，就按照朴素想法猜测，药房一个月的利润应该就三四万吧。这么一点利润，还不够支付房租。而且还要养这么多人。那点利润哪里够。</p>
孙叔知道黄国栋在想什么。</p>
孙叔同黄国栋说道：“我们这个铺面不用交房租。这个铺面，小云已经买下来了。”</p>
黄国栋恍然大悟。难怪孙叔说药房能赚钱，原来铺面不用房租。这就强多了。</p>
在京州开门做生意，铺租占了成本一半以上。甚至占到70%。可想而知，京州的铺租有多高。</p>
高到让人望而却步。</p>
黄国栋小声嘀咕了一句，“老板真有钱。”</p>
能在京州买下这样大的铺子，怕得要几百万上千万。</p>
孙叔说道：“小云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有钱。你别想了，赶紧去做事吧。”</p>
“哦！”</p>
黄国栋盘点药品，该添的添。缺货的药品，也要列出来。</p>
虽然有电脑库存，但是电脑库存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所以还是需要人工盘点库存。</p>
中间来了几个客人，黄国栋又忙着配药。</p>
忙忙碌碌到九点钟，孙叔走出柜台，准备关门。</p>
“小黄，你先回去吧。”</p>
黄国栋走到孙叔身边，帮孙叔将卷帘门拉下来，“孙叔，我来关门。”</p>
黄国栋同孙叔一起，关了铺子大门。</p>
熄了灯，从后门离开。</p>
孙叔回闲云小区，黄国栋回学校。</p>
两人方向正好相反。</p>
孙叔挥挥手，“快回去。晚上早点睡，年轻人别仗着身体好，天天熬夜。”</p>
黄国栋不好意思地笑笑，“孙叔，明天早上我来开门。”</p>
孙叔说道：“当然是你开门。难不成要我一个老头子开门。”</p>
黄国栋笑了起来，“那就说定了。”</p>
黄国栋走路回学校。他想起邓芳芳，不知道邓芳芳现在怎么样，新工作顺不顺利。</p>
明珠会所，来这里的人要么长得漂亮，要么特有钱，要么有权。</p>
总之，这里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的地方。</p>
邓芳芳八点半到达夜店，见了马经理。然后就交了三百服装费，领了两套制服。</p>
上衣下裙。</p>
衣服只到腰部，裙子也很短，只到盖住大腿三分之一的地方。</p>
换上这套制服，邓芳芳感觉浑身不自在。</p>
穿得这么露，还能好好推销酒水吗？</p>
马经理等邓芳芳换好衣服，又拿了一份酒水清单给她，“背下来，客人点单的时候不要出错。提成按百分比提，你自己看一下。每天凌晨下班的时候，记得去领班那里做个登记，确认一下你自己每天卖的酒水。要不然发工资的时候给你少发了几百块，我们是不会负责的。”</p>
“谢谢经理，我马上就背。”</p>
马经理将邓芳芳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材不错，脸蛋一般，普通清秀。</p>
马经理说道：“记得化妆，这是工作要求。”</p>
“我，我不太会化妆。”</p>
马经理说道：“对化两次就会了。柜子下面有公用的化妆盒，自己拿去用吧。”</p>
说完，马经理就关上门，走了。</p>
邓芳芳在柜子里，果然找到一个化妆盒。</p>
拿出来，打开一看，真是无法形容。</p>
邓芳芳这种不化妆的人，都看得出来化妆品不行，用了纯粹是糟蹋脸。难怪化妆盒放在柜子下面一直没人动过。</p>
她准备不够充分，只能将就着用一次。明天抽时间去买一套化妆的。</p>
邓芳芳学着许文静，钟璐的样子，对着镜子，试着自己化妆。</p>
此时，有人推开门进来。</p>
一进来就是四五个女孩子，都很青春，很漂亮，穿着和邓芳芳一样的制服，显然也是推销酒水的。</p>
“哎呦，来新人了。昨天还听老马提起，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p>
“天啦，你们看她竟然用柜子下面的化妆盒。”</p>
几个姑娘都很惊奇地看着邓芳芳。</p>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问道：“你不怕烂脸吗？”</p>
邓芳芳很局促，感觉很丢脸，小声说道：“我没带化妆的工具。”</p>
“用我的啊。我叫马淳，你叫什么？”矮个女孩很爱笑，充满了善意。</p>
邓芳芳一下子对马淳充满了好感，“我叫邓芳芳。”</p>
“这是我的化妆盒，用我的吧。”马淳将化妆盒放在邓芳芳面前。</p>
“谢谢！”邓芳芳很感激。</p>
马淳好奇地看着邓芳芳，“你是学生吗？”</p>
邓芳芳点头，“我是学生，暑假过来兼职。”</p>
马淳说道：“我们这里好多学生。什么电影学院，美院，最多的是音乐学院的人。这里每天晚上都有表演，听说很多音乐制作人都会到店里面挑人。那些音乐学院的人都盼着有一天被制作公司的人看中。”</p>
邓芳芳笑了笑，“我不是学音乐的。”</p>
“那你是学什么的？”旁边一个高个子女孩看着邓芳芳。</p>
马淳替邓芳芳介绍，“她是莫小兰，是音乐学院作曲系的高材生。”</p>
邓芳芳对莫小兰点了点头，“你好。”</p>
莫小兰有点高冷，“你还没告诉大家，你是哪个学校的。”</p>
邓芳芳有点局促，不过想到自己的学校，她又变得很骄傲。</p>
邓芳芳平静地说道：“我是帝国大学皇家医学院的学生。”</p>
“天啦，你竟然是皇家医学院的学生。我今天见到了真学霸。”马淳很惊讶，都叫了起来。</p>
其他女孩子纷纷朝邓芳芳看过来。</p>
第一次见到帝国大学的学生来夜店打工，还蛮稀奇的。</p>
莫小兰问道：“你们帝国大学的学生找兼职应该很容易吧。干什么跑夜店打工？”</p>
邓芳芳说道：“我白天在药店打工，晚上才来这里兼职。”</p>
“一天打两份工，吃得消吗？”马淳关心地问道。</p>
邓芳芳感激一笑，“还好。药店那边的老板对我很好，允许我每天晚一个小时上班。”</p>
“你运气真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我们就遇不上。”</p>
莫小兰上下打量邓芳芳，“帝国大学的，难怪长得这么普通。”</p>
邓芳芳被噎住。</p>
同莫小兰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姑娘，附和道：“来这里打工的，颜值都在平均值以上。像你这样的，的确有点少见。”</p>
说完，那姑娘冲邓芳芳轻蔑一笑。对邓芳芳很鄙视。</p>
邓芳芳没说话。</p>
莫小兰对身边的姑娘说道：“我们走吧，要上班了。”</p>
“好啊。”</p>
两人将自己的私人物品锁到柜子里，然后就出去了。</p>
马淳同邓芳芳说道：“别理她们。”</p>
邓芳芳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们很厉害吗？”</p>
马淳一边化妆，一边说道：“莫小兰和陈雪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两个人还是销售第一名跟第二名。经理很重视她们两个。”</p>
“销售第一名，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啊？”邓芳芳好奇地问了一句。</p>
马淳随口说道：“挺多的。一个月少说也有两三万吧。最高的一个月，我听说好像拿了十万。不过那个月是有个公子哥捧场，才能拿那么多钱。”</p>
邓芳芳暗自咋舌，没想到夜店推销酒水，提成竟然这么高。</p>
马淳又说道：“芳芳，你现在过来打工，那是赶上好时候了。暑假这里人特别多，好多公子哥来消费。那些公子哥每天晚上一掷千金，都是点最贵的酒水。一晚上就能消费几十万，甚至上百万。”</p>
邓芳芳再次咋舌。</p>
不过她想起上次云深请她们过来唱歌，随便喝一瓶酒都要几十万，加上其他费用，也是一掷千金。</p>
这么一想，邓芳芳就没有那么惊奇了。</p>
邓芳芳同马淳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p>
“慢慢来吧。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过个半个月，你基本上就熟悉了。”</p>
马淳贴好假睫毛，看着邓芳芳笨拙的化着妆，问道：“你是不是不会化妆啊？”</p>
邓芳芳尴尬一笑，“我没化过妆。”</p>
马淳说道：“我来帮你吧。”</p>
“谢谢你。今天太麻烦你了。”</p>
“没关系。到时候你请我吃饭就行了。对了，你们帝国大学帅哥多吗？”</p>
邓芳芳点头，“挺多的。”</p>
“那你有男朋友吗？”</p>
邓芳芳摇头，“没有。”</p>
“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大学不恋爱，毕业后再想找合适的，就难了。芳芳，你说你是医学院的，对吧？你们班上有没有长得帅还单身的男生？你帮我介绍一个，怎么样？”</p>
邓芳芳很尴尬，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和我们班上的男生不太熟悉。”</p>
马淳说道：“看得出来。”</p>
都不会化妆，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估计不太会被男生注意。</p>
邓芳芳觉着气氛不太好，于是问道：“你也是学生吗？”</p>
马淳点头，“是啊。”</p>
邓芳芳好奇地问道：“什么学校？”</p>
马淳随口说道：“技工学院。专科，你肯定没听过。明年我就毕业了。我都想好了，我就在明珠上班。趁着年轻多咱点钱，再找个帅点的男人嫁了。要是能找到一个有钱人，那我就赚了。”</p>
邓芳芳惊讶于马淳如此的直接。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想挣钱，想找个帅的。其次就是找个有钱人。</p>
邓芳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p>
“化好了！你自己看看，满意吗？”</p>
邓芳芳对着镜子打量自己，“挺好的。”没想到自己化了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p>
“我们赶紧出去吧。要不然被莫小兰她们抢了客户。”</p>
马淳赶紧收拾自己的物品，锁在柜子里。</p>
邓芳芳也学马淳那样，将自己的私人物品锁起来。然后跟在马淳身后上走出更衣室。</p>
马经理朝邓芳芳招手。</p>
马经理对邓芳芳说道：“芳芳，你今天就跟着莫小兰，在楼上服务。莫小兰，你好好教教她。”</p>
马淳惊讶，莫小兰，陈雪同样惊讶。</p>
邓芳芳不明所以。</p>
莫小兰不动声色地问道：“经理，芳芳好像没有类似的工作经验。她一来就让她在楼上服务，万一得罪了客户怎么办。”</p>
“所以要你带着她点。”</p>
马经理很干脆，“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开始工作。”</p>
大家四散离开，都在议论邓芳芳。</p>
邓芳芳朝马淳看去。</p>
马淳目光复杂地看着邓芳芳，“芳芳，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一来就能在楼上服务，真羡慕你。”</p>
马淳的话酸溜溜的，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p>
陈雪嘲讽一笑，“之前是谁那么热情的帮着邓芳芳啊？这会受刺激了吧。还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没想到人家一来就高了一等。”</p>
马淳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显然很不爽。</p>
邓芳芳发懵，“我……”</p>
陈雪似笑非笑地看着邓芳芳，“小兰，你看人家那无辜的模样，装得真好。她不该读帝国大学，应该去电影学院学表演。”</p>
邓芳芳鼓足勇气，说道：“我不明白。”</p>
莫小兰面无表情地说道：“来这里上班的人，无论是谁，都是从大堂开始做起。只有业绩很好的人，才有资格升到楼上包间服务。你一来就上楼，走了关系吧。你亲戚是哪位老板？”</p>
“我不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也没有亲戚在这里。”</p>
邓芳芳的解释很苍白。</p>
莫小兰嘲讽一笑，“行了，不用解释了。有后台就直说，没人笑话你。反倒是大家都羡慕你。我们想要个后台都没有。”</p>
陈雪很是不忿，“我们在大堂做了一年，才能被派到楼上服务。你一来就上楼，凭什么啊？长得还不怎么样，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想砸了明珠的牌子吗？真不公平。”</p>
陈雪扭着腰，掉头就走。</p>
莫小兰自嘲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p>
像她，人美歌靓，可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机会。</p>
那些唱歌走调，甚至连五线谱都不会认的人，却可以签唱片公司，出专辑，开演唱会，上电视。</p>
公平吗？肯定不公平。</p>
可是她又能怎样。还不是忍着。</p>
莫小兰对邓芳芳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上楼。”</p>
邓芳芳有些局促地跟在莫小兰身边，她没想到自己一来，就成了全民公敌。</p>
有那么一瞬间，邓芳芳想去找马经理，让马经理把她安排在楼下大堂服务。</p>
可是这个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p>
这个机会，是云诤给她的，她怎么可以放弃。</p>
而且只有上楼，才有机会碰到云诤。</p>
也只有上楼，才能拿到高提成。</p>
所以邓芳芳选择了沉默。沉默地跟在莫小兰身后。</p>
两人穿过员工通道，走楼梯上楼。</p>
莫小兰对邓芳芳说道：“你要记住，我们上楼，只能走员工通道，不能走客人走的楼梯。被保安发现的话，会扣工资的。”</p>
“谢谢！”</p>
莫小兰笑了笑，“别客气。”</p>
两人上楼。邓芳芳才发现楼上别有洞天。上次过来唱歌，都没注意观察。</p>
楼上很大，也很安静。</p>
一溜的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站在两排，正在听领班训话。</p>
邓芳芳站在最后面，认真聆听。</p>
莫小兰有点心不在焉。</p>
她挺好奇邓芳芳的身份很背景，也想打听清楚邓芳芳的关系是哪一位老板。</p>
明珠有好几个老板。不过老板们平时都不露面，管事的就是几个经理。</p>
领班训完话，大家开始工作。</p>
每个人管理三个包间，偶尔也会串场，帮别人代管两个。这样的话，卖出的酒水也算在自己头上。</p>
莫小兰同邓芳芳讲各种规矩还有心得体会，算得上很诚恳，很用心。</p>
讲完了，莫小兰对邓芳芳说道：“我要去上班了。剩下的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p>
“我会努力。”邓芳芳只能这么说。</p>
莫小兰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我工作的包间号你都记住了吧？”</p>
邓芳芳点头，“都记住了。”</p>
比记忆力，邓芳芳很有自信。</p>
“那就这样吧，我该去忙了。”</p>
莫小兰走了。</p>
邓芳芳有一点点无所适从。她找到自己负责的包间，开始做准备工作。</p>
陈雪拉着莫小兰，“小兰，你干什么对那个邓芳芳那么好？”</p>
莫小兰喝了一杯水，“邓芳芳一来就被安排到楼上上班，肯定是上面的人发了话。我对她好一点，套个关系，说不定也能和上面的人接触接触。就算接触不到，就当是多交了一个朋友。”</p>
“什么朋友嘛。长成那个样子，也好意思来这里上班。”陈雪对邓芳芳很嫌弃。</p>
莫小兰笑道：“人家可是学霸，我们可比不上。”</p>
“学霸又怎么样。她毕业后有我挣得多吗？”陈雪嘚瑟了一下。</p>
莫小兰捧起陈雪的脸颊，说道：“我们挣的可是青春饭，人家那是一辈子的工作，能比吗？行了，别抱怨了，工作吧。”</p>
陈雪嘟着嘴，还是不满。</p>
过了会，陈雪问道：“小兰，上次那个制作人没下文了吗？你给了小样给他听，他就没打个电话过来。”</p>
莫小兰说道：“打了电话。说我的歌太老套，是十几年前流行的风格。”</p>
“胡说吧。明明是现在的风格，凭什么说是十几年前的风格。”陈雪很气愤，“现在的制作人都是渣。”</p>
莫小兰笑了笑，没说话。</p>
邓芳芳忙碌之余，给云深发了个消息，还拍了一张自怕。</p>
邓芳芳告诉云深，“我开始上班了。这里挺好的，谢谢你。”</p>
云深还在医院实验室，亲自做血液样本检测。</p>
听到手机滴的一声，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很意外，是邓芳芳发来的。</p>
云深给邓芳芳回了个消息，“不用谢。晚上早点回学校。”</p>
邓芳芳：“好的。你晚上会回寝室吗？”</p>
云深：“会回去。不过我会比较晚，我现在还在等检测报告。”</p>
邓芳芳，“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p>
结束了了聊天。</p>
云深将手机揣到口袋里。</p>
云深扭了扭脖子，有点疲惫。</p>
师兄伍坤偷偷从外面买了夜宵回来。</p>
云深说道：“我的咖啡。”</p>
伍坤将咖啡放在云深面前，问道：“有结果了吗？”</p>
云深看了眼时间，说道：“还需要半个小时。”</p>
师姐杨敏伸了个懒腰，“顾教授回去了吗？”</p>
伍坤说道：“早回去了。”</p>
杨敏问道：“你们说会是红斑狼疮吗？”</p>
“要不要赌一把。一百块，我赌是。”伍坤说完，看着云深。</p>
云深说道：“我赌一百，不是红斑狼疮。”</p>
云深又看着杨敏。</p>
杨敏笑道，“我和云深一样，应该不是红斑狼疮。”</p>
伍坤笑道：“快，快，把钱拿出来。别反悔啊。”</p>
云深和杨敏都拿了一百块出来，交到伍坤手里。</p>
伍坤吃着干拌面，盯着仪器。</p>
云深喝着咖啡，翻着资料。</p>
杨敏喝着奶茶，跑到外面接了个电话。</p>
伍坤伸个头，好奇是谁给杨敏打电话。</p>
云深突然问道：“师兄喜欢杨师姐？”</p>
伍坤反问云深，“你觉着我和她有可能吗？”</p>
云深笑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p>
伍坤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杨敏不符合我的审美。我喜欢小个子，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杨敏太开放，而且还抽烟喝酒。”</p>
云深笑了笑，“抽烟喝酒没什么大不了。至于开放，这件事看你怎么看。”</p>
伍坤点点头，“所以我有点纠结。”</p>
云深好奇地盯着他，“你被杨师姐迷住了？”</p>
伍坤吃着干拌面，想了想，说道：“她性格很好，穿裙子的样子很迷人。”</p>
“喜欢就去追啊。要不然杨师姐就被别人追走了。”</p>
伍坤真的很纠结，“她说她不喜欢小孩子，将来可能不会要小孩。可是我想要三个小孩。”</p>
云深翻了个白眼，“八字都还没一撇，师兄就开始考虑生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点。”</p>
伍坤点点头，“我也觉着我的性格很纠结。”</p>
杨敏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p>
伍坤好奇地看着她：“男朋友？”</p>
杨敏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p>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前男友。”</p>
伍坤连声咳嗽，“前男友？”</p>
杨敏抓了把头发，叹了口气，“刚分手。”</p>
“哦！”</p>
云深反应有点平静。</p>
伍坤心跳快了半拍，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分手了。”</p>
杨敏拿出一个烟，打算抽。</p>
云深冲她摆手，“这里是实验室，不能抽烟。”</p>
杨敏说道：“我就拿着，不抽。”</p>
杨敏果然没抽烟。</p>
她对两人说道：“王八蛋嫌我工作忙，没空陪他。然后和办公室的女孩子勾搭成奸。出轨就出轨，这年头哪个男人不出轨，没什么稀奇的。可恨的是，王八蛋还把出轨的责任怪在我头上。他怪我太忙，因为工作忽略了他，不能天天陪着他上床。于是就在外面找了一个。神经病，怂包一个。”</p>
杨敏对男朋友很鄙视。</p>
伍坤问道：“就这么分了？”</p>
杨敏扫了眼伍坤，“不分留着过年吗？明天我去搬东西，要不你陪我。”</p>
伍坤有点心动。</p>
杨敏又补充了一句，“要是我和那王八蛋打起来，你看着就行，不用插手。”</p>
“咳咳咳……”</p>
伍坤受了刺激。</p>
云深偷偷笑了起来。</p>
杨敏学过十年的散打，打几个男人，分分钟的事情。</p>
滴……</p>
一声长鸣，检测有了结果。</p>
云深第一时间拿起检测报告，对另外两人说道：“阴性！不是红斑狼疮。”</p>
杨敏伸手，问伍坤要钱。</p>
伍坤乖乖的拿出三百块，云深和杨敏一人一百五。</p>
云深说道：“我给顾教授打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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