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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88.第1188章 成长代价

    除了房屋略显破旧以外,桥还是那个桥,渡口还是那个渡口,村子的布局没有什么变化,连新房子都没有添加几户。请百度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家狗慵懒的在外面走来走去,与牛羊鸡鸭和睦共处着。

    走的越近,便越能体会到那种熟悉的亲切感。

    而心跳也在不由自主的变快,我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除了那些熟悉的画面建筑,整个大地似乎都在呼唤:小鱼儿,你回来啦!

    从时间缝隙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随身携带了祭品。

    第一个前往的地方,自然是去看姥姥和姥爷,虽然多年不曾回来,但这里依旧有着明显的修剪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和赤渊他们做的。

    我跪下来,将东西拿出来摆好,跪在地,结结实实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我想自己不是个孝顺的孩子,小时候总是让她操心,长大后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回来看望过。

    不过依她老人家和蔼可亲的性格,势必不会跟我计较的。

    如果知道的话,还会笑眯眯地说:“只要乖乖回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啦。”

    跪在坟前,我回忆了很多。

    甚至还想到在虚空之,她老人家搁着门,轻轻抚摸着我的手掌的情形。

    她说早点回去吧孩子,家里人该牵挂啦。

    想到这儿,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滴滴落在泥土里。

    从她老人家离开后,便再也没有人像她那般惦记我啦……

    无论多晚回来,灶里总有热乎乎的饭,无论什么时候叫一声姥姥,她便总拖着已经不利索的腿脚出现在眼前。

    她会做好吃的饭、会绣好看的花儿,会帮我做漂亮的小裙和小褂,冬天的时候脚凉,她会把衣襟掀起来,毫不犹豫的说:“乖乖,把脚伸到我怀里来!”

    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家而已,但是在我心里,却是无所不能超人!

    当日在九泉门楼外,我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在门卫的劝说之下,放弃了进去探望的念头,所以到这会儿心里还存在着挥之不去的遗憾。

    如果那时候坚持一下,进去看看,说不定还能与他老人家见面!

    人的一生总是格外短,回不到的过去,见不到的亲人。

    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后却总是回忆过去。

    我越哭越大声,越哭越难抑制,好像要将这些年在外头受到的委屈,全都跟她老人家哭一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情绪方才慢慢稳定下来,天色这会儿已经大亮了,远处已经出现了人影。

    我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同她和姥爷告别。

    我鼓足勇气,沿着小路朝村子里面走去。

    靴子踩在松软的积雪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穿过那片号称‘鬼王居’的坟地时,我心里充斥着万千感慨。

    小时候,我经常与阿离经常坐在这里玩耍。

    玩够了,我们坐在草地……

    那时我是单纯的玩,无忧无虑的,而他却已经在暗搓搓的筹划未来了。

    现在这片坟大了许多,也愈发荒凉,周围的房子,很多都已经没了人住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不是举家搬走了。

    我向梦了无数遍的农家小院走去,木栅门已经坏掉了,间已经烂出一个窟窿来,当我准备推门时,一只小猫从里面跳了出来。

    看看我,愣了会儿,喵一声逃跑了。

    我将门推开,不小心又碰掉了一块木板下来。

    这座宅院里都是荒草,砖隙里也都是,角落那棵树,如今生得越发高大了。

    面有个铁链轮胎秋千,许舅舅帮忙做的,小时候我没事喜欢在面荡来荡去。

    如今也已经绣的不成样子了,铁链也莫名丢了一大截。

    正门两侧,竟然从墙缝里挤出一棵石榴树来,已经生的有手臂粗细了。

    熟悉的院子,却也透着几分荒凉的陌生。

    我站在那里,举目四望,隐约看到有人在院子里打扫,在厨房忙碌,在枣树下戴着眼镜做针线活儿,一边做还一边微笑着看我,“乖乖,你又在发呆了!”

    眼泪不知觉流了下来,我胡乱的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太阳升了起来,爬过树梢射向大地。

    现世的阳光非常温暖,但对我而言却是折磨,哪怕是在冬季,照在皮肤依旧生疼,时间久了,身体还会变得透明,然后消失掉,这是成为异雀的代价……

    我撑开伞,将院子里的墙、门、秋千、甚至砖地全都轻轻抚摸了一遍,最后还抱了抱那棵亲切的老树,跟它们一一问好,然后又一一道别。

    “姥姥,我要走啦。”我无声的对正在厨房忙碌的老人说。

    她抬头冲我笑笑,“乖乖,再等等啊,包子马蒸好啦。”

    我也冲她笑笑,下一刻却又泪流满面。

    离开院子时,我将那块掉了的木板挂在面。

    人类从自然手得到了土地,将它改造成房屋及自己喜欢的样子。

    很多年后,大自然又重新从我们手接管了过去,像这座房间,终有一天会慢慢消失,在废墟长满绿植,恢复成它原本的样子,好像我们这些人类,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这是生命,这是轮回。

    封闭的村镇里都是熟人,偶尔有陌生的脸庞经过,周围的人都会投以好、善意的注视。

    他们看着我,客气又生疏。

    其实从那些人脸,我还能依稀推断出他们的身份和名字。

    前面字路口,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我管她叫做郝姥姥。

    她的年纪,算起来已经有九十岁了吧,姥姥还要大得多。

    但是脸跟记忆相,除了皱纹略多一些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正在拿着高粱制成的小扫帚清理石磨,然后将炒熟的辣椒倒进石窝里去,然后拿起圆捶一下两下的慢慢捣着,空气充斥着辛辣的焦香。

    我停下了脚步,像个陌生人一样尝试着同她聊天。

    郝姥姥眯起眼睛,并没有发现我的身份,笑呵呵的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许因因和大头兵他们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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