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7章 浓浓的寒霜
了解足球的人都知道，其实中国足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不期然的带来一些惊喜，让人欲罢不能。这是很多球迷的热血冷了又热，热了又冷的现实原因。
同时这也说明，中国足球是有一战之力的。
比如此刻，卸掉了压力的国内俱乐部联队的经营球员们，一旦不再受其他潜在压力的影响，认认真真表演起来，不但可以把球踢得很漂亮，而且比分也会很好看。
从下午2点开始，拜仁慕尼黑队和国内俱乐部联队的比赛精彩上演，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攻防不休，鏖战不止。
90分钟，双方奉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球赛，也奉献了一个合乎情理的分数，最终，拜仁慕尼黑队以3：2战胜了国内俱乐部联队，以微弱优势取胜。
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分数，说明组织者和参与者都没有丧失理智。
而这个分数，观众也是满意的。对大家来说，一场球赛能看到5次精彩的进球和十几次射门，真的是赚大了。
唯一让人不满的是，双方球员换人太频繁了，根本没有遵循正常的比赛规则。不过，友谊赛嘛，也不可能指望队员拼命，雨露均沾，每个球员都上去亮相一阵子才是正常的。
比赛踢了90分钟，赛后球员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陆续退场。没办法，球迷太热情了，高声呐喊，不愿离去。更有一些狂热分子试图往场内冲，让负责安保的干警很是无奈，全力戒备。
一直到了下午5点钟，奥体中心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看台上照例留下一地的狼藉。
……
穆东观看了比赛，倒不是他多么喜欢足球，而是他作为大东旅游公司的董事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必须出现在关键的地方。
赛后，他刚回到公司，刘芳菲就赶紧了汇报了一个消息：一周后，新上任的省高官柳建德要来大东集团调研。
“省委办公厅半小时之前刚通知的，知道你在赶回来的路上，我就没打电话。”刘芳菲解释道。
穆东点点头问道：“书面通知？”
“电话加传真，需要我们上报接待流程。”刘芳菲回答道。
“你们商量着确定一下，恩，隆重一些。另外，联系办公厅，就说我要向柳书记汇报工作，请他们协调安排。”穆东吩咐道。
刘芳菲自去忙碌，穆东坐在办公桌前，心里有些不解和无奈。
穆老板不是没想过主动去接触一下柳建德，但是他觉得最起码也要给对方留出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熟悉情况，然后自己再去汇报工作，顺势邀请对方来大东集团看看，这应该是正常的程序和时间顺序。
现在，柳建德才到任10天，就主动提出来大东集团调研，一方面表明了柳书记对大东集团的重视；另一方面也表明，穆东的动作慢了，没跟上柳书记的节奏。
穆老板这几天其实耐心研究了柳建德的简历，对方之前大部分时间在审计部门工作，从基层人员一直成长为审计界大佬，之前并无地方工作经历。
所以，穆老板错误的认为，对方应该是作风谨慎稳重，行事循序渐进的风格，现在看来，这个推断是错误的，对方明显是干净利落的风格。
这还真是有点措施不急，太失礼了！
……
柳建德的作风确实够利落的，第二天一上班，大东集团就接到了办公厅回复：柳书记今天下午4点到5点计划约见大东集团董事长穆东。
得，穆老板有的忙了，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准备下午的会见。预测可能谈到的话题，并准备相应的材料，一直到了下午3点一刻，动身赶往省委大院。
穆东的奔驰S600到达大院门口的时候，门岗估计已经接到了通知，直接放行。最近一段时间，穆东出入类似场合，也不再刻意选择更低调的车辆，因为真的没有必要。有时反而会因为更换了车辆，而在出入时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年轻人已经等在了院里，言语间很是客气，自称姓李，是秘书处的。
是秘书处的什么？年轻人没说，穆东当然也不会问。可以推断的是，李姓年轻人是柳建德的临时秘书，还没有正式定岗的那种，所以李秘书才会如此谨慎。
穆东倒不会怠慢对方，诚恳道谢，跟着对方上了楼。
大院还是那个大院，大佬却不是那个大佬了。让穆东吃惊的是，办公室却没有更换，还是原来那间。
进去之后发现，虽然房间没变，不过屋里的家具、桌椅和窗帘绿植什么的倒是全部换了，地毯也换了颜色，由之前的暗红色换成了灰蓝色。
柳建德正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看到穆东进来，起身相迎，嘴里笑呵呵的说道：“穆东！青年才俊，善名远播，我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言语轻松，语气热情，毫无疏离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让人意外的是，柳书记点出了穆东在慈善方面的名气，这说明他对这个方面的事情高度认可。
穆东赶紧上前，诚恳的说道：“柳书记，我应该早一些来向您汇报工作，姗姗来迟，请您恕罪。”
柳建德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比较老相，其实公开的简历中，他才59岁，比面相年轻好几岁。他身材不高，微胖，声音比较响亮，整体风格很亲切。
俩人的右手重重握在一起，柳建德说道：“何罪之有？大家都忙。其实我很清楚，我的动作有点快，怕是让你吃了一惊。不过也没办法，我看了大东集团关于泉水经济的一些设想，最近你们和德国方面的合作又搞得有声有色，我实在不想耽误了，就找你聊聊。”
俩人分开双手，在沙发上坐下。李秘书泡了茶，搬个小凳子坐在不远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柳书记，那我就详细向您汇报一下大东集团关于泉水经济的一些设想和近期的一些工作。”穆东说道。
“好啊，这件事情做好了，是一项可以改变城市面貌和产业模式的大工程，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柳建德说道。
穆东先从当前正在和德国方面进行的一系列合作谈起，然后引申到大东旅游公司和巴特基辛根市进行的景区间合作和足球训练方面的合作，至于最后的城市之间的深入合作，穆东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言明那是终极目标，需要政策和决策的大力度支持。
柳建德听完，思考几秒钟，开口问道：“也就说，你们想先做好景区之间的合作，然后再缓慢的推进两个城市之间的合作？”
穆东点点头：“柳书记，景区间的合作，得到了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进展还算顺利。现在我们已经进行了足球训练合作，下一步是疗养产业合作和双方互相宣传和互派游客的旅游合作。我们希望的是，通过这些合作，不单单把国外的游客吸引到中国的泉城，同时把我们国内的游客也更多的吸引到我们当地来。毕竟，中国的人口基数要大的多，即使仅仅做好国内游客部分，产值也会远远超过国外游客部分。”
“明白了，你这是打算墙外开花墙内香，恩，有点出口转内销的意思。”柳建德说道。
出口转内销？穆东就是一愣，随即笑道：“确实有这个意思，柳书记，您总结的很贴切，我们从来没想到这一点。”
“嗨，别拍马屁，没意思，你们已经做到了，怎么可能没想到。”柳建德挥挥手，爽朗的说道。
得，被揭穿了，穆东有些尴尬，笑道：“拍马屁是真的，不过我们之前没想到也是真的。”
不远处的李秘书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跟着柳书记也有几天了，旁观过很多场会晤，但是像今天气氛这么轻松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李秘书当然知道穆东的身份不一般，但是他依然觉得，柳书记今天表现的太亲切了，仿佛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而是面对自己的子侄辈。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李秘书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待下去了，他悄悄的起身，掩上门出去了。
柳建德远远的看了一眼，心里暗自赞许。行，有眼色也有脑子，再观察几天，差不多就是你了。
转过头来，柳书记继续说道：“关于和巴特基辛根市的城市间合作，你有什么想法？”
穆东略作思考，认真说道：“浅度的合作随时可以进行，对方看中的是合作能给他们带去的中国游客及旅游收入，其实我们现在进行的景区间合作，已经可以初步达成他们的意愿。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如果只是通过合作把对方养肥，我们就太亏了。但如果进行深入的合作，我们需要作出的改变和调整又太大，难度和阻力也会非常巨大。”
“举个例子？”老家的建议道。
“比如市区内的几个著名的和泉水相关的景区，可以考虑免门票。”穆东说道。
柳建德点点头：“这些情况我也看了一些资料，但是还没有实地考察，印象不直观，后期我会四处看看。穆东，这件事你们现在做的很好，稳扎稳打，已经有了一些初步效果。这件事是一个长期的项目，需要我们做大量的工作，你对此要有清醒的认识和长远的准备。”
穆东点点头：“是的，柳书记，我们会做长远的打算。其实我们不吃亏，现在看来，最起码我们大东旅游公司已经开始获利了。”
“所以我说你们稳扎稳打嘛。穆东，我来之前，井主任曾经和我说过，你是一个慢热型的决策者，不过一旦选定了方向，执行力很坚决，现在看来，井主任的评价非常中肯啊。”柳建德笑着说道。
穆东就是一愣，井主任？井华？
一切的谜底都揭开了，怪不得柳建德这么主动，这么亲切，这么诚恳，原来大家都和井主任很熟悉。
太好了！穆老板生生忍住了怕大腿的冲动。
最近一直担心新来的大佬会对大东集团有某些微妙的影响，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愣神之后，穆东诚恳的说道：“柳书记，我真的很抱歉，很多情况我完全不清楚，我很少联系井主任。”
很少联系井主任，这话有点意思，柳建德立刻听懂了，笑着说道：“所以井主任说你慢热嘛，井主任也忙，不过保持联系还是很必要的，生分了不好。”
穆东点点头：“也是，以后我会注意。”
主要话题谈完，谜底揭开，剩下的谈话就有点赶，穆东简单汇报了一下大东集团的大体情况，很快就告辞了。
反正过几天柳书记也会实地视察，到时候详细汇报不迟。
将近5点，穆东奉上一斤窖藏瓜干酒，起身告辞。
柳建德接过来，笑着说道：“由于之前的工作性质，我极少饮酒，不过这个酒我收下了。穆东，下不为例，上面最近的政策你是清楚的，要谨慎。”
穆东点点头：“柳书记，如果这是花钱买来的，我还真不敢拿出来。这是我们家之前窖藏的，也就是有些纪念意义罢了。”
“我听说过你家这个酒，桂晓棠和我吹嘘过，恩，老桂是我党校同学。”柳建德笑道。
穆东明白了，柳书记的意思是：我多方面了解过你。
他笑着说道：“桂总酒量不错，很豪爽。”
……
半小时后，穆东返回大东集团，心里一片从容。
好了，现在对于自己和大东系的公司来说，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一切都天随人愿，以后好好做事就可以了，至于抬头看路，恩，看不看吧。
手机响起，是刘薇。
“刘总，什么指示？”穆东心情大好，乐呵呵的挪揄道。
“穆总，这两天不出差吧？我想去找你汇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刘薇的声音却很公式化。
“怎么了？电话里说不行吗？”穆东问道。
“恩，还是当面汇报吧。”刘薇认真说道。
“那好，来吧，我这几天都在。”穆东说道。
……
挂了电话，刘薇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脸上浮起了浓浓的寒霜。
同时这也说明，中国足球是有一战之力的。
比如此刻，卸掉了压力的国内俱乐部联队的经营球员们，一旦不再受其他潜在压力的影响，认认真真表演起来，不但可以把球踢得很漂亮，而且比分也会很好看。
从下午2点开始，拜仁慕尼黑队和国内俱乐部联队的比赛精彩上演，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攻防不休，鏖战不止。
90分钟，双方奉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球赛，也奉献了一个合乎情理的分数，最终，拜仁慕尼黑队以3：2战胜了国内俱乐部联队，以微弱优势取胜。
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分数，说明组织者和参与者都没有丧失理智。
而这个分数，观众也是满意的。对大家来说，一场球赛能看到5次精彩的进球和十几次射门，真的是赚大了。
唯一让人不满的是，双方球员换人太频繁了，根本没有遵循正常的比赛规则。不过，友谊赛嘛，也不可能指望队员拼命，雨露均沾，每个球员都上去亮相一阵子才是正常的。
比赛踢了90分钟，赛后球员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陆续退场。没办法，球迷太热情了，高声呐喊，不愿离去。更有一些狂热分子试图往场内冲，让负责安保的干警很是无奈，全力戒备。
一直到了下午5点钟，奥体中心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看台上照例留下一地的狼藉。
……
穆东观看了比赛，倒不是他多么喜欢足球，而是他作为大东旅游公司的董事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必须出现在关键的地方。
赛后，他刚回到公司，刘芳菲就赶紧了汇报了一个消息：一周后，新上任的省高官柳建德要来大东集团调研。
“省委办公厅半小时之前刚通知的，知道你在赶回来的路上，我就没打电话。”刘芳菲解释道。
穆东点点头问道：“书面通知？”
“电话加传真，需要我们上报接待流程。”刘芳菲回答道。
“你们商量着确定一下，恩，隆重一些。另外，联系办公厅，就说我要向柳书记汇报工作，请他们协调安排。”穆东吩咐道。
刘芳菲自去忙碌，穆东坐在办公桌前，心里有些不解和无奈。
穆老板不是没想过主动去接触一下柳建德，但是他觉得最起码也要给对方留出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熟悉情况，然后自己再去汇报工作，顺势邀请对方来大东集团看看，这应该是正常的程序和时间顺序。
现在，柳建德才到任10天，就主动提出来大东集团调研，一方面表明了柳书记对大东集团的重视；另一方面也表明，穆东的动作慢了，没跟上柳书记的节奏。
穆老板这几天其实耐心研究了柳建德的简历，对方之前大部分时间在审计部门工作，从基层人员一直成长为审计界大佬，之前并无地方工作经历。
所以，穆老板错误的认为，对方应该是作风谨慎稳重，行事循序渐进的风格，现在看来，这个推断是错误的，对方明显是干净利落的风格。
这还真是有点措施不急，太失礼了！
……
柳建德的作风确实够利落的，第二天一上班，大东集团就接到了办公厅回复：柳书记今天下午4点到5点计划约见大东集团董事长穆东。
得，穆老板有的忙了，大半天的时间都在准备下午的会见。预测可能谈到的话题，并准备相应的材料，一直到了下午3点一刻，动身赶往省委大院。
穆东的奔驰S600到达大院门口的时候，门岗估计已经接到了通知，直接放行。最近一段时间，穆东出入类似场合，也不再刻意选择更低调的车辆，因为真的没有必要。有时反而会因为更换了车辆，而在出入时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年轻人已经等在了院里，言语间很是客气，自称姓李，是秘书处的。
是秘书处的什么？年轻人没说，穆东当然也不会问。可以推断的是，李姓年轻人是柳建德的临时秘书，还没有正式定岗的那种，所以李秘书才会如此谨慎。
穆东倒不会怠慢对方，诚恳道谢，跟着对方上了楼。
大院还是那个大院，大佬却不是那个大佬了。让穆东吃惊的是，办公室却没有更换，还是原来那间。
进去之后发现，虽然房间没变，不过屋里的家具、桌椅和窗帘绿植什么的倒是全部换了，地毯也换了颜色，由之前的暗红色换成了灰蓝色。
柳建德正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看到穆东进来，起身相迎，嘴里笑呵呵的说道：“穆东！青年才俊，善名远播，我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言语轻松，语气热情，毫无疏离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尤其让人意外的是，柳书记点出了穆东在慈善方面的名气，这说明他对这个方面的事情高度认可。
穆东赶紧上前，诚恳的说道：“柳书记，我应该早一些来向您汇报工作，姗姗来迟，请您恕罪。”
柳建德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比较老相，其实公开的简历中，他才59岁，比面相年轻好几岁。他身材不高，微胖，声音比较响亮，整体风格很亲切。
俩人的右手重重握在一起，柳建德说道：“何罪之有？大家都忙。其实我很清楚，我的动作有点快，怕是让你吃了一惊。不过也没办法，我看了大东集团关于泉水经济的一些设想，最近你们和德国方面的合作又搞得有声有色，我实在不想耽误了，就找你聊聊。”
俩人分开双手，在沙发上坐下。李秘书泡了茶，搬个小凳子坐在不远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柳书记，那我就详细向您汇报一下大东集团关于泉水经济的一些设想和近期的一些工作。”穆东说道。
“好啊，这件事情做好了，是一项可以改变城市面貌和产业模式的大工程，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柳建德说道。
穆东先从当前正在和德国方面进行的一系列合作谈起，然后引申到大东旅游公司和巴特基辛根市进行的景区间合作和足球训练方面的合作，至于最后的城市之间的深入合作，穆东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言明那是终极目标，需要政策和决策的大力度支持。
柳建德听完，思考几秒钟，开口问道：“也就说，你们想先做好景区之间的合作，然后再缓慢的推进两个城市之间的合作？”
穆东点点头：“柳书记，景区间的合作，得到了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进展还算顺利。现在我们已经进行了足球训练合作，下一步是疗养产业合作和双方互相宣传和互派游客的旅游合作。我们希望的是，通过这些合作，不单单把国外的游客吸引到中国的泉城，同时把我们国内的游客也更多的吸引到我们当地来。毕竟，中国的人口基数要大的多，即使仅仅做好国内游客部分，产值也会远远超过国外游客部分。”
“明白了，你这是打算墙外开花墙内香，恩，有点出口转内销的意思。”柳建德说道。
出口转内销？穆东就是一愣，随即笑道：“确实有这个意思，柳书记，您总结的很贴切，我们从来没想到这一点。”
“嗨，别拍马屁，没意思，你们已经做到了，怎么可能没想到。”柳建德挥挥手，爽朗的说道。
得，被揭穿了，穆东有些尴尬，笑道：“拍马屁是真的，不过我们之前没想到也是真的。”
不远处的李秘书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跟着柳书记也有几天了，旁观过很多场会晤，但是像今天气氛这么轻松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李秘书当然知道穆东的身份不一般，但是他依然觉得，柳书记今天表现的太亲切了，仿佛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而是面对自己的子侄辈。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李秘书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待下去了，他悄悄的起身，掩上门出去了。
柳建德远远的看了一眼，心里暗自赞许。行，有眼色也有脑子，再观察几天，差不多就是你了。
转过头来，柳书记继续说道：“关于和巴特基辛根市的城市间合作，你有什么想法？”
穆东略作思考，认真说道：“浅度的合作随时可以进行，对方看中的是合作能给他们带去的中国游客及旅游收入，其实我们现在进行的景区间合作，已经可以初步达成他们的意愿。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如果只是通过合作把对方养肥，我们就太亏了。但如果进行深入的合作，我们需要作出的改变和调整又太大，难度和阻力也会非常巨大。”
“举个例子？”老家的建议道。
“比如市区内的几个著名的和泉水相关的景区，可以考虑免门票。”穆东说道。
柳建德点点头：“这些情况我也看了一些资料，但是还没有实地考察，印象不直观，后期我会四处看看。穆东，这件事你们现在做的很好，稳扎稳打，已经有了一些初步效果。这件事是一个长期的项目，需要我们做大量的工作，你对此要有清醒的认识和长远的准备。”
穆东点点头：“是的，柳书记，我们会做长远的打算。其实我们不吃亏，现在看来，最起码我们大东旅游公司已经开始获利了。”
“所以我说你们稳扎稳打嘛。穆东，我来之前，井主任曾经和我说过，你是一个慢热型的决策者，不过一旦选定了方向，执行力很坚决，现在看来，井主任的评价非常中肯啊。”柳建德笑着说道。
穆东就是一愣，井主任？井华？
一切的谜底都揭开了，怪不得柳建德这么主动，这么亲切，这么诚恳，原来大家都和井主任很熟悉。
太好了！穆老板生生忍住了怕大腿的冲动。
最近一直担心新来的大佬会对大东集团有某些微妙的影响，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愣神之后，穆东诚恳的说道：“柳书记，我真的很抱歉，很多情况我完全不清楚，我很少联系井主任。”
很少联系井主任，这话有点意思，柳建德立刻听懂了，笑着说道：“所以井主任说你慢热嘛，井主任也忙，不过保持联系还是很必要的，生分了不好。”
穆东点点头：“也是，以后我会注意。”
主要话题谈完，谜底揭开，剩下的谈话就有点赶，穆东简单汇报了一下大东集团的大体情况，很快就告辞了。
反正过几天柳书记也会实地视察，到时候详细汇报不迟。
将近5点，穆东奉上一斤窖藏瓜干酒，起身告辞。
柳建德接过来，笑着说道：“由于之前的工作性质，我极少饮酒，不过这个酒我收下了。穆东，下不为例，上面最近的政策你是清楚的，要谨慎。”
穆东点点头：“柳书记，如果这是花钱买来的，我还真不敢拿出来。这是我们家之前窖藏的，也就是有些纪念意义罢了。”
“我听说过你家这个酒，桂晓棠和我吹嘘过，恩，老桂是我党校同学。”柳建德笑道。
穆东明白了，柳书记的意思是：我多方面了解过你。
他笑着说道：“桂总酒量不错，很豪爽。”
……
半小时后，穆东返回大东集团，心里一片从容。
好了，现在对于自己和大东系的公司来说，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一切都天随人愿，以后好好做事就可以了，至于抬头看路，恩，看不看吧。
手机响起，是刘薇。
“刘总，什么指示？”穆东心情大好，乐呵呵的挪揄道。
“穆总，这两天不出差吧？我想去找你汇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刘薇的声音却很公式化。
“怎么了？电话里说不行吗？”穆东问道。
“恩，还是当面汇报吧。”刘薇认真说道。
“那好，来吧，我这几天都在。”穆东说道。
……
挂了电话，刘薇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脸上浮起了浓浓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