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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无辜的第18部分阅读

    女配是无辜的 作者:未知

    女配是无辜的第18部分阅读

    霉气向漠荒驶去。

    双脚登上陆地,白昔尘马上就生龙活虎了,向薛晴和流萤告辞道:“薛姑娘的伤已无大碍,每日换一次金创药既可。”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了?”薛晴问。

    “我还要回冥域去,你要是想与我同行也可以。”白昔尘说道。

    薛晴马上如拨浪鼓一样摇头:“不用了。”

    白昔尘一笑:“薛姑娘,流萤公子,就在这里道别吧,若是有缘,还会再见。”

    “保重。”流萤说道。

    白昔尘并不知道,此刻在冥域中等着他的是一团阴冷怒气。

    冥域之中,守在南宫洛洛身边的阎溟已经几日未离,白昔尘不在,找了别的大夫来瞧,只能控制毒性发作而已,没有人能从根本上去除南宫洛洛身上的毒。躺在床上的南宫洛洛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她惨白的脸色和青紫色的唇都是让人不能安心的描绘。

    阎溟将南宫洛洛的手握在手里,喃喃自语:“你已经知道了吧,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你不找一把剑直接刺过来,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你一直都笨的很,只有这一次极聪明地找到了弱点。”

    双胞胎侍女中的一个到门口跪下禀报:“主人,天道主回来了。”

    阎溟把拳头握得咯咯响,冷冷地说道:“抓进来。”

    由于神医在世间的稀有性,白昔尘在冥域一直受到礼遇,第一次被如此粗鲁地对待,几个冥域的守卫押了他和知秋到南宫洛洛的房间,阎溟背对着他们,白昔尘虽不会武功,也能感觉到阎溟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知秋已经吓得慌乱,白昔尘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南宫姑娘中毒了。”

    阎溟没做声,白昔尘又说:“此毒我能解。”

    阎溟冷着脸挥了一下手:“放开他。”

    与白昔尘和知秋分别后,流萤问薛晴:“你想去哪里?”

    “是不是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薛晴反问道。

    流萤微笑:“你说呢。”

    薛晴牵住他的手:“我确实有想去的地方,但那个目标明确又不太明确,阎溟说灵枢剑还有一本灵枢剑法,也许找到那本剑法我就能学会如何使用灵枢。”

    “你知道剑法在哪儿么?说不定已经被毁了。”

    “也许还有希望,灵枢剑在百年前就被沉入熔坑里,阎溟怎么会知道灵枢剑法?谁会平白无故跟他说这个?很有可能他亲眼见过这本剑法。”

    “如果他真的见过灵枢剑法,又没有将剑法毁掉,剑法很可能藏在……”

    “冥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想去冥域吗?”流萤问道。

    “不急,先把伤养好,你小的时候不是住在漠荒吗,这里有没有你怀念的地方?”薛晴说。

    流萤在漠荒并没有能成为快乐的记忆,他看了看周围说:“我怀念的东西倒是有,它并不是一个地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谷莠子这种草在中原没有,在漠荒却到处都是么?”

    薛晴点点头:“恩,我还挺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草。”

    流萤走了两步,从地上拔起一根草拿给薛晴:“你看,这就是谷莠子。”

    光秃纤细的草茎上顶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这不是乡下田间总能见到的杂草么,俗称狗尾巴草,薛晴小时候常玩的,欢喜地说:“你知道狗尾巴草有很多种玩法么?”说着又拔了几根谷莠子在手里摆弄着,不一会儿就编出一只草兔子递给流萤:“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流萤笑着收下,要往背囊里放,薛晴赶忙制止他:“不要放到包里了,包里东西都够多了,不过是只破草兔子,扔了吧。”

    流萤还是放了进去:“这是你编的。”

    薛晴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挽住流萤的手臂,靠着他的肩膀:“在我的家乡,每种花草都有自己象征的意义,你知道谷莠子象征什么吗?”

    流萤将薛晴搂在自己身边:“象征什么?”

    “等我们成亲的时候再告诉你。”薛晴伸手点了一下流萤的鼻尖说。

    暗黄的阳光下,两个偎依的身影一起在漠荒的荒沙上走着,今生今世,有你执手相伴,就算探虎|岤斩荆棘又有何惧。

    65 客人

    白昔尘查看了南宫洛洛身上的毒,说道:“孔雀茗,罕见的奇毒,无解药,就算是我也配不出解药。”

    阎溟杀气更浓:“你说你能救她。”

    “不用解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解毒,内经引络之法,这是唯一能救南宫姑娘的方法,但此法非常危险,鲜少成功。”白昔尘说道。

    “说,只要能救她,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阎溟急切地说。

    “此法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我会以银针定住她的脉络,再由内力深厚的人以内力推出她体内的毒,推毒的人内力一定要足够深厚,否则无法撼动沉积的毒素。”

    “你看我的内力能胜任否?”阎溟问道。

    “你的内力天下罕有,自是可以胜任,但有一点我要先说明,用此法一般会有三种后果,一是两人皆完好无损,二是南宫姑娘毒解,毒气反噬入你体内,第三种便是两人都中毒身亡,你还坚持要救她吗?”白昔尘面无表情地问道。

    “救。”阎溟甚至没有思考,脱口说道。

    薛晴等人逃离了麒麟山的牢房,中原武林却没有因他们的离去变得平静,乔逸君伤刚复原不久,又被神秘的势力行刺,中原各门派又从搜捕薛晴等人转而搜捕那伙神秘的刺客,因乔逸君重伤,闭关修炼的嗣忧道人只好提前出关,中原的太阳还是一如既往地明热,却添了一丝阴霾。

    同样的一轮明月下,每个人又是不同的光景,断剑山庄的熔炉房内,剑无名欣喜地抚摸着刚造好的那把剑的剑身;剑无心抱着枕头睡觉,嘴角挂着滛(河蟹)笑;剑无意拿出在剑无心房间的暗格里找到的书翻看,看了一会儿面红耳赤地把书烧掉;喜儿抚弄着自己窗前的花盆里栽种的君子兰,目光眺向窗外可以看到远处熔炉房内的灯火,他又没有睡觉啊,她想;昆仑山上鹅毛大雪,孟茵和昆仑宫主一起煮了壶热茶,孟茵喝着茶,说道:“师兄,我们这么做,樊承师叔会高兴么?”“我们不这么做,昆仑宫五十条冤魂会瞑目么。”昆仑宫主说道;定逆师太正在给乔逸君调配新的伤药;清平乐中,倚纯躺在床上望着因月光而莹润的玉生琴发呆,霜公子已经连着好几日没来了;禅空方丈和小和尚正在某间客栈住宿,两人都睡得酣香,“师太……”禅空方丈咧嘴笑了,“人参……”小和尚也咧嘴笑了。

    冥域之中,双胞胎侍女匆匆来报:“主人,灵禹派的薛晴未死,已从牢房内逃出,中原各派都搜不到她,地狱道主推测她已逃至漠荒,向您请示是否派人抓捕。”

    阎溟正忙着为南宫洛洛解毒,不耐烦地说:“这种事不要烦我,让安螺有闲心就去把中原那个不在我们掌握中的势力查出来。”

    “是!”双胞胎侍女领命道。

    白昔尘在浴池里放满了热水,热水有利于让南宫洛洛已经僵化的身体放松,他说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说完退出浴房,将门关上。

    阎溟抱着南宫洛洛跳入池内的热水中,两人皆是身无衣物,南宫洛洛身上扎着上百根银针,阎溟将南宫洛洛靠在浴池的石壁上,双掌与她相接,将内力源源不断地灌入她体内。

    “你已经都忘了吧,所以你才会如此对我。”阎溟叹息道。

    那一年,冥域夜袭南宫世家,当时的冥域之主还是阎溟的师父,阎溟刚拜入冥域不久,刀光剑影之中,当时还年幼的阎溟受了伤,跌倒在一个大水缸前面,还以为自己将死在那里,却不料被人拉进水缸后面躲藏。

    “你流血了,用这个包一下吧。”那个比阎溟还小两岁的稚嫩的女童扯下自己的衣袖对他说。

    阎溟很快想到她是南宫家主的女儿,南宫世家的大小姐南宫洛洛,她的善良温暖了他冰川一样的心,阎溟领着她逃出去,南宫世家全部阵亡,只有她还存活于世。

    “谢谢你救我出来,你叫什么?以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南宫洛洛问阎溟。

    “我叫阎溟,你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这是阎溟对南宫洛洛说的最后一句话。

    南宫洛洛不记得儿时的事,自然也不会记得对阎溟的承诺,所以她从未找过阎溟,阎溟平生有三恨,恨人办事不利,恨人行不守言,恨人逆他之意,所以他恨南宫洛洛,想杀又下不去手,只有一遍遍的强(河蟹)暴能舒缓他的内心,尽管他已不知道那份满足感是出于爱还是恨。

    “不要死!”阎溟说着,汗如雨下,内力与毒气相互抗衡着,互不相让。

    在漠荒,银子很少有用处,漠荒人为了水和食物,经常要跟着绿洲迁移,也有一些人不喜欢乱走,自己囤积原水圈养牛羊,薛晴和流萤很幸运地找到了这样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家是夫妻两人养了一个五岁大的女儿,他们不收银子,见薛晴和流萤从中原带来的衣服都不错,答应用衣服做房租让两人住下

    房主夫妇俩去后院喂羊,薛晴和流萤在屋子里逗那小女孩。

    “我以为中原对漠荒一向不友好,漠荒人也会对中原人有敌意。”薛晴说道。

    “漠荒对中原是有敌意的,看见这个肯定没了,”流萤提了提剑柄说:“况且能得到两件衣服比跟我们拼命强多了。”

    家主夫妻俩的女儿叫玲玲,刚满五岁,歪着头看薛晴,薛晴发现她在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于是将项链解下来在玲玲眼前晃晃:“叫仙女就送给你。”

    “仙女。”玲玲吐字不清地乖乖叫道。

    薛晴开心地把项链放到玲玲手里,流萤从身后环住薛晴的腰,在薛晴耳边轻声说:“你喜欢女儿?以后我们就生女儿。”

    “两位客人,晚上吃烤羊腿行么?”玲玲的母亲掀开厚棉布门帘,脑袋探进屋问。

    还好薛晴也是练了武的,动作敏捷迅速地从流萤怀里挣脱,脸颊微红,若无其事地说:“好,我们不忌口。”

    玲玲是个激灵的娃儿,蹦蹦跳跳地朝她母亲那儿跑去,头上的小辫子一晃一晃地喊:“娘,炉子里再添点柴火吧,哥哥姐姐都冻得抱在一起了。”

    漠荒都是沙子,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应该不难吧,薛晴想。

    家主夫妇在院子里生了火堆,架上羊腿在火上烤,五个人围着火堆坐竟也不觉得冷了,流萤拿着小刀给薛晴割肉吃,薛晴夹了一片肉给玲玲,玲玲叼着肉蹦来蹦去,逗得薛晴哈哈大笑,流萤看着薛晴的笑脸,嘴角也微微上扬,心中已有了未来的蓝图。

    “两位客人,中原水草丰美,怎么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玲玲的母亲问道。

    “呃,我师……夫君他儿时是在漠荒长大的,多年未归,甚是怀念,所以回来看看。”薛晴说道,逃犯身份不光彩,还是掩饰下的好。

    “我说呢,看着就有夫妻相。”玲玲的父亲笑呵呵地说。

    薛晴看了流萤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目光垂垂地看向火光,被说得她心中又有了更多的幻想,有一天他们会结婚吧?那样……似乎也不错呢。

    “听说漠荒有个冥域,很厉害?”薛晴冷不防问道。

    提到冥域,家主夫妇脸色明显变了,那是一种恐慌的神色,薛晴赶紧又说:“我和夫君打算长居这里,没有别的本事,就空有点武艺,不知道冥域缺不缺人?”

    “姑娘,我劝你别去冥域,你去了……肯定出不来了。”玲玲的娘劝道。

    薛晴有点意外,她以为冥域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基于漠荒和中原的对立,冥域应该是漠荒的守护神才对,怎么看起来漠荒的人民对冥域也没什么好感?随后又觉得这样也合情合理,阎溟体内的暴力因子狂躁起来是不分敌我的,在他眼里世界分为两种人:女主和其他人,他从不在乎他的子民,他的子民对他又何尝有爱戴。

    “仙女姐姐,神仙哥哥,你们是从中原来的?中原是不是很漂亮?”玲玲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中原有山有水,有飞鸟有走兽,与漠荒很不一样。”流萤有感而发地说。

    “我也好想去中原啊。”玲玲满心期待。

    玲玲娘笑着往她嘴里塞了一块肉:“傻孩子,你可不能去中原,中原人看见你会把你关起来。”

    看见玲玲失望的小脸,薛晴摸摸她的头:“如果我有回中原的一天,一定带你一起去。”喝着同样的水,吃着同样的食物,中原和漠荒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看的出,这些普通的民众只是想过这如此简单平静的日子,哪里有中原人口中的恶魔一般的影子。

    将南宫洛洛体内的毒全部逼出体外,阎溟从水池中站起来,湿漉漉的身体上披了件衣服,走出浴房,安螺正在门外候命,见阎溟出来,给阎溟沾湿的衣服外面又披了个外套。

    “南宫姑娘的毒解了?”安螺问道。

    阎溟点了一下头,眼神冷峻:“孔雀茗这种罕见的剧毒洛洛怎么会有,把这几日服侍洛洛的侍女给我叫来。”

    两个小侍女被带过来的时候已经哭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说,这几日洛洛找过谁?或者,谁找过洛洛?”

    小侍女想了想,磕着头说:“修罗道主!修罗道主来过南宫小姐的房间!”

    阎溟眼中迸发着杀气:“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此时,泪姬正在自己房中,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头,铜镜旁的香炉奇香无比,她的房里总是点着浓香,因为她不喜欢嗅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薄衣淡妆仍不减她半分美貌,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媚笑,说道:“找到他们了?”

    人道道主墨青衫正站在她身后,一袭青衫腰佩墨剑,偏偏君子的形象与身前的妖娆女子格格不入,但他就是站在这里的,又如同他本来就该是这香闺中怪异又不突兀的摆设,墨青衫静静地看泪姬梳妆,看着那把牛角梳从她的发根梳到发梢,文质彬彬地回答:“在西北方的一户农家。”

    泪姬笑得更加妩媚,殷红的胭脂抹上朱唇:“域主一心沉在温柔乡,还是妾身去替他招待客人吧。

    66 易妆容

    玲玲妈说今天不远处的绿洲沙城有集市,薛晴第一次来漠荒,想凑个热闹,朝玲玲家借了两头骆驼,换上玲玲家的旧衣服,和流萤一起去赶集。

    集市里卖什么的都有,尤其是牛羊皮特别便宜,一捆一捆地摆在外面,有些不知道怎么搞到的中原丝绸和瓷器,随便就能换上一捆羊皮。还有人在卖马匹,那些高头大马一个个倍儿有精神,薛晴触景伤情:“我想我的白马了,不知道箫归应会不会善待它……不会吃它!”

    “……不会的,箫阁主属马,不吃马肉。”流萤安慰道。

    “欸!小姑娘小伙子过来看一看哦!自家打的铃铛,挂在牛羊脖子上保证再也不会跑丢喽!”一个妇人晃着一大串铃铛朝薛晴和流萤叫卖。

    薛晴凑近看了看,铁打得很实惠,比中原那些偷工减料的空心饰品好多了,问道:“带上真的就不会丢了么?”

    “诶!我家男人打的铃铛泡在水里都不会生锈,它要是想跑,马上铃铛就响,跑不掉了。”

    “我拿这个换行么。”薛晴拿出一件外披的衣服说,妇人看衣服做工考究,自己赚到了,也就同意了。

    “我们没有羊群,卖这个做什么?”流萤不解地问薛晴。

    薛晴踮起脚,把铃铛系到流萤脖子上,拨了一下铃铛,玲玲作响:“防走失。”

    大漠荒颜,十里长沙,薛晴和流萤骑着骆驼在沙地上走着,任骆驼的脚步沉稳缓慢,两人手牵着手,风声伴着流萤脖子上铃铛的声音,薛晴嘿嘿地笑着。

    “笑什么?”流萤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你说,怎么就让我遇上你了呢,身娇体弱易推倒,我要定你了怎么办?”薛晴捏捏流萤的脸颊说。

    “随叫随到,任君取用。”流萤说道。

    薛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画面:“下流!谁教你的!”薛晴脸颊微红,赶着骆驼扭头走掉。

    流萤想了想,这句话应该是在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某本书上看到的。

    两人回到玲玲家,把骆驼栓在门口,进了屋发现屋里没人,薛晴喊道:“我们回来了,有人在吗?”

    没人出来,屋内却响起了琵琶的声音,琵琶只拨了单音,混杂在寂静中的寥寥几音,却反而让人心神不宁。流萤将薛晴拉到自己身边,素问已经离鞘,素问的剑身微微颤抖,和着琵琶声仿佛在低低地嘶鸣。薛晴腰间的灵枢无法使用,只是个摆设,她将藏在袖子里的袖里剑悄悄滑下,扣至手心。

    突然门口出现了个人影,两人全神戒备,定睛一看却是玲玲,玲玲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薛晴和流萤。流萤拉着薛晴不让她靠近玲玲,薛晴也感觉到玲玲周身的气息不对劲儿,两人和玲玲就这么对视着也不是个办法,流萤拍拍薛晴的手背,示意她在原地等着,他走到玲玲身边说:“你爹和娘呢?”

    玲玲抬头看着流萤,眼睛黝黑无神,她没回答,突然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握着割肉的刀朝流萤砍去。流萤早有防备,只向后挪了一下脚就闪过,他本想点了玲玲的|岤道,转念又换了想法,面对玲玲毫无章法地乱砍只是不急不慢地躲着,耳朵时刻关注着琵琶的声音,每当琵琶音下玲玲就会有动作,琵琶音急她的就越频繁。

    知道流萤自有章法,薛晴也不急,就在原地看着,视线的角落出现不祥的影子,薛晴眼珠转动向斜后方望去,玲玲爹和玲玲娘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两人目光呆滞,犹如电影中的僵尸一般。薛晴将袖里剑收回去,毕竟不是真正的僵尸,像这种平民就算被操控了也只能使用自己单薄的蛮力罢了,薛晴赤手空拳也完全没有问题,因不知道被操控的人是怎样的身体状况,薛晴并不想伤了他们。

    琵琶声流畅如宴中丝弦,悦耳宜人,谁又能想到天籁之音下干的却是如此勾当,流萤抓住玲玲握着菜刀的手,素问剑向身旁的墙壁刺去,那样柔缓的一剑竟刺穿了墙壁,整个没入墙壁之中,琵琶声戛然而止,三个被操控的人像是被剪断线的木偶,瘫软地原地倒下。

    流萤抽出剑,一个全身殷红华服的美艳女子抱着琵琶从屋内走出来,眼角的红色泪痣勾勒得她像鬼魅一样诱人。

    泪姬!薛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流萤提剑向泪姬刺去,剑刚碰到泪姬华美的衣服,就被另一把墨色的剑挡住,不知何时泪姬身边出现了另一个身着青衫的儒雅男人。

    墨青衫,有泪姬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墨青衫,看到是这两人,薛晴反而稍微放了心。

    流萤和墨青衫过招几次,眼里有些惊叹:“武当派的剑法。”

    “素问的传人果然是识货的。”泪姬抱着琵琶咯咯笑着说。

    “是阎溟派你们来的?”薛晴试探着问。

    “你猜呢?”泪姬挑衅似的回问。

    “我猜不是。”

    “为何?”

    “阎溟让你来,你会来么?”

    泪姬咯咯笑着:“你好似认得妾身?”

    “传闻漠荒有两位绝世美人,一位诱拐了灵禹派柳肆书从此消声觅迹,另一位嫁予冥域之主,泪姬艳名,如雷贯耳。”薛晴的话中加了一半马屁进去。

    “如此美言,妾身又怎么舍得再与你们兵刃相见,刚才不过是打个招呼,妾身此次只问你们一个问题。”泪姬说道。

    “请说。”

    “你们想不想进冥域?”

    薛晴想了想,说:“想进,无从下手。”

    泪姬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放到旁边的灶台上,薛晴仔细看,那竟然是两个女子的脸皮,泪姬说道:“这是两张人皮面具,妾身的人皮易容术天下无双,至于声音,妾身想白仙医很乐意帮你们配些有趣的汤药。”

    “我们若是进了冥域,更可轻易被一网打尽。”流萤看着灶台上的人皮说。

    “不,我相信他们,有泪姬相助,一定马到成功。”薛晴说道。

    流萤疑惑地看向薛晴,与冥域关系如此恶劣,一般人哪里会接受冥域之人提出得计划,薛晴却很自信地朝他微笑,泪姬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她对阎溟毫无忠心可言,甚至喜欢故意捣乱,倒不是阎溟怎么招惹她了,她只是单纯的变态而已,薛晴有理由相信她真的是废了很多脑细胞才想出如此妙计,为的就是想看阎溟眉头紧皱的模样,阎溟啊,这就是报应,你以为你是s,其实你身边一直有个超s。

    “这些人……”薛晴看着地上的玲玲一家说。

    “妾身不过迷惑了他们的心智,两三个时辰后自然就醒了。”泪姬说道。

    把玲玲一家三口抬进屋里去,泪姬开始为薛晴和流萤易容,她这次来准备的倒是够充分的,后院放着满满一箱都是她的作案工具,除了易容需要的药膏,还带来了自己的衣衫饰品和胭脂水粉,想到那是真正的人皮贴到自己脸上,薛晴心里还是有点打怵,但是想到自己的目标,又咬咬牙坚持着。

    做好了脸皮,薛晴进屋换衣服,从铜镜中看着自己,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脸,虽不是绝美,也算得上美人,泪姬带给她的是冥域侍女常穿的衣服,虽不华丽,倒也耐看。换好了衣服出来,流萤也已经好了,要不是流萤脖子上还挂着在集市买的铃铛,薛晴险些认不出他,活脱脱就是个美人嘛,他原本身材就不是健壮的类型,穿上女装稍加修饰,竟也是个浑然天成的女子。

    “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薛晴挑逗地拨了一下流萤的下巴。

    流萤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恶霸抢去的民女要认命一样,激得薛晴更有霸王硬上弓的了。泪姬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两件杰作:“青衫,你看,只要注意言辞,就是阎溟也不可能认出来。”

    墨青衫一直不同意泪姬总是不停地没事找事,无奈泪姬是随心所欲独断专行的人,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此刻只能无奈地点头:“自然如此。”

    薛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混进冥域,还是阎溟手下最得力的六道中的人领她进来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失人心者必失小,薛晴很想看到自己这个他以为在苟且偷生的人带走灵枢剑谱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当然,薛晴的野心不只是偷剑谱而已,她真正想偷的,是他最后的栖身之所,鸠占鹊巢之后看他同样无处可依的模样,他所拥有的他不曾珍惜,那便由她全部夺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进冥域么?”薛晴问泪姬,也许泪姬知道灵枢剑谱的事,但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更深的目的,因为那个目的在别人看来跟疯了差不多。

    “你的目的妾身不感兴趣,妾身只知道你能让妾身达成妾身的目的。”泪姬回答。

    “你不感兴趣是因为你不在乎,就算冥域不在了你也不会有所动容。”

    “你错了,冥域是妾身的居所,如果威胁到冥域,妾身不会在纵容你,不过那冥域的王座上坐的是谁,妾身是不在意的。”泪姬妩媚地笑了。

    一句对话已阐明了底线,薛晴也朝她露出笑容,这个底线,她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依然是正文,有时候会抽正文,答应了某位姑娘在作者有话说再贴一遍正文,总忘,突然想起来了,我这记性呦

    玲玲妈说今天不远处的绿洲沙城有集市,薛晴第一次来漠荒,想凑个热闹,朝玲玲家借了两头骆驼,换上玲玲家的旧衣服,和流萤一起去赶集。

    集市里卖什么的都有,尤其是牛羊皮特别便宜,一捆一捆地摆在外面,有些不知道怎么搞到的中原丝绸和瓷器,随便就能换上一捆羊皮。还有人在卖马匹,那些高头大马一个个倍儿有精神,薛晴触景伤情:“我想我的白马了,不知道箫归应会不会善待它……不会吃它!”

    “……不会的,箫阁主属马,不吃马肉。”流萤安慰道。

    “欸!小姑娘小伙子过来看一看哦!自家打的铃铛,挂在牛羊脖子上保证再也不会跑丢喽!”一个妇人晃着一大串铃铛朝薛晴和流萤叫卖。

    薛晴凑近看了看,铁打得很实惠,比中原那些偷工减料的空心饰品好多了,问道:“带上真的就不会丢了么?”

    “诶!我家男人打的铃铛泡在水里都不会生锈,它要是想跑,马上铃铛就响,跑不掉了。”

    “我拿这个换行么。”薛晴拿出一件外披的衣服说,妇人看衣服做工考究,自己赚到了,也就同意了。

    “我们没有羊群,卖这个做什么?”流萤不解地问薛晴。

    薛晴踮起脚,把铃铛系到流萤脖子上,拨了一下铃铛,玲玲作响:“防走失。”

    大漠荒颜,十里长沙,薛晴和流萤骑着骆驼在沙地上走着,任骆驼的脚步沉稳缓慢,两人手牵着手,风声伴着流萤脖子上铃铛的声音,薛晴嘿嘿地笑着。

    “笑什么?”流萤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你说,怎么就让我遇上你了呢,身娇体弱易推倒,我要定你了怎么办?”薛晴捏捏流萤的脸颊说。

    “随叫随到,任君取用。”流萤说道。

    薛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画面:“下流!谁教你的!”薛晴脸颊微红,赶着骆驼扭头走掉。

    流萤想了想,这句话应该是在少林寺藏经阁中的某本书上看到的。

    两人回到玲玲家,把骆驼栓在门口,进了屋发现屋里没人,薛晴喊道:“我们回来了,有人在吗?”

    没人出来,屋内却响起了琵琶的声音,琵琶只拨了单音,混杂在寂静中的寥寥几音,却反而让人心神不宁。流萤将薛晴拉到自己身边,素问已经离鞘,素问的剑身微微颤抖,和着琵琶声仿佛在低低地嘶鸣。薛晴腰间的灵枢无法使用,只是个摆设,她将藏在袖子里的袖里剑悄悄滑下,扣至手心。

    突然门口出现了个人影,两人全神戒备,定睛一看却是玲玲,玲玲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薛晴和流萤。流萤拉着薛晴不让她靠近玲玲,薛晴也感觉到玲玲周身的气息不对劲儿,两人和玲玲就这么对视着也不是个办法,流萤拍拍薛晴的手背,示意她在原地等着,他走到玲玲身边说:“你爹和娘呢?”

    玲玲抬头看着流萤,眼睛黝黑无神,她没回答,突然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握着割肉的刀朝流萤砍去。流萤早有防备,只向后挪了一下脚就闪过,他本想点了玲玲的|岤道,转念又换了想法,面对玲玲毫无章法地乱砍只是不急不慢地躲着,耳朵时刻关注着琵琶的声音,每当琵琶音下玲玲就会有动作,琵琶音急她的就越频繁。

    知道流萤自有章法,薛晴也不急,就在原地看着,视线的角落出现不祥的影子,薛晴眼珠转动向斜后方望去,玲玲爹和玲玲娘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两人目光呆滞,犹如电影中的僵尸一般。薛晴将袖里剑收回去,毕竟不是真正的僵尸,像这种平民就算被操控了也只能使用自己单薄的蛮力罢了,薛晴赤手空拳也完全没有问题,因不知道被操控的人是怎样的身体状况,薛晴并不想伤了他们。

    琵琶声流畅如宴中丝弦,悦耳宜人,谁又能想到天籁之音下干的却是如此勾当,流萤抓住玲玲握着菜刀的手,素问剑向身旁的墙壁刺去,那样柔缓的一剑竟刺穿了墙壁,整个没入墙壁之中,琵琶声戛然而止,三个被操控的人像是被剪断线的木偶,瘫软地原地倒下。

    流萤抽出剑,一个全身殷红华服的美艳女子抱着琵琶从屋内走出来,眼角的红色泪痣勾勒得她像鬼魅一样诱人。

    泪姬!薛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流萤提剑向泪姬刺去,剑刚碰到泪姬华美的衣服,就被另一把墨色的剑挡住,不知何时泪姬身边出现了另一个身着青衫的儒雅男人。

    墨青衫,有泪姬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墨青衫,看到是这两人,薛晴反而稍微放了心。

    流萤和墨青衫过招几次,眼里有些惊叹:“武当派的剑法。”

    “素问的传人果然是识货的。”泪姬抱着琵琶咯咯笑着说。

    “是阎溟派你们来的?”薛晴试探着问。

    “你猜呢?”泪姬挑衅似的回问。

    “我猜不是。”

    “为何?”

    “阎溟让你来,你会来么?”

    泪姬咯咯笑着:“你好似认得妾身?”

    “传闻漠荒有两位绝世美人,一位诱拐了灵禹派柳肆书从此消声觅迹,另一位嫁予冥域之主,泪姬艳名,如雷贯耳。”薛晴的话中加了一半马屁进去。

    “如此美言,妾身又怎么舍得再与你们兵刃相见,刚才不过是打个招呼,妾身此次只问你们一个问题。”泪姬说道。

    “请说。”

    “你们想不想进冥域?”

    薛晴想了想,说:“想进,无从下手。”

    泪姬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放到旁边的灶台上,薛晴仔细看,那竟然是两个女子的脸皮,泪姬说道:“这是两张人皮面具,妾身的人皮易容术天下无双,至于声音,妾身想白仙医很乐意帮你们配些有趣的汤药。”

    “我们若是进了冥域,更可轻易被一网打尽。”流萤看着灶台上的人皮说。

    “不,我相信他们,有泪姬相助,一定马到成功。”薛晴说道。

    流萤疑惑地看向薛晴,与冥域关系如此恶劣,一般人哪里会接受冥域之人提出得计划,薛晴却很自信地朝他微笑,泪姬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她对阎溟毫无忠心可言,甚至喜欢故意捣乱,倒不是阎溟怎么招惹她了,她只是单纯的变态而已,薛晴有理由相信她真的是废了很多脑细胞才想出如此妙计,为的就是想看阎溟眉头紧皱的模样,阎溟啊,这就是报应,你以为你是s,其实你身边一直有个超s。

    “这些人……”薛晴看着地上的玲玲一家说。

    “妾身不过迷惑了他们的心智,两三个时辰后自然就醒了。”泪姬说道。

    把玲玲一家三口抬进屋里去,泪姬开始为薛晴和流萤易容,她这次来准备的倒是够充分的,后院放着满满一箱都是她的作案工具,除了易容需要的药膏,还带来了自己的衣衫饰品和胭脂水粉,想到那是真正的人皮贴到自己脸上,薛晴心里还是有点打怵,但是想到自己的目标,又咬咬牙坚持着。

    做好了脸皮,薛晴进屋换衣服,从铜镜中看着自己,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脸,虽不是绝美,也算得上美人,泪姬带给她的是冥域侍女常穿的衣服,虽不华丽,倒也耐看。换好了衣服出来,流萤也已经好了,要不是流萤脖子上还挂着在集市买的铃铛,薛晴险些认不出他,活脱脱就是个美人嘛,他原本身材就不是健壮的类型,穿上女装稍加修饰,竟也是个浑然天成的女子。

    “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啊。”薛晴挑逗地拨了一下流萤的下巴。

    流萤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好像恶霸抢去的民女要认命一样,激得薛晴更有霸王硬上弓的了。泪姬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两件杰作:“青衫,你看,只要注意言辞,就是阎溟也不可能认出来。”

    墨青衫一直不同意泪姬总是不停地没事找事,无奈泪姬是随心所欲独断专行的人,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此刻只能无奈地点头:“自然如此。”

    薛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混进冥域,还是阎溟手下最得力的六道中的人领她进来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失人心者必失小,薛晴很想看到自己这个他以为在苟且偷生的人带走灵枢剑谱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当然,薛晴的野心不只是偷剑谱而已,她真正想偷的,是他最后的栖身之所,鸠占鹊巢之后看他同样无处可依的模样,他所拥有的他不曾珍惜,那便由她全部夺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进冥域么?”薛晴问泪姬,也许泪姬知道灵枢剑谱的事,但她一定想不到自己更深的目的,因为那个目的在别人看来跟疯了差不多。

    “你的目的妾身不感兴趣,妾身只知道你能让妾身达成妾身的目的。”泪姬回答。

    “你不感兴趣是因为你不在乎,就算冥域不在了你也不会有所动容。”

    “你错了,冥域是妾身的居所,如果威胁到冥域,妾身不会在纵容你,不过那冥域的王座上坐的是谁,妾身是不在意的。”泪姬妩媚地笑了。

    一句对话已阐明了底线,薛晴也朝她露出笑容,这个底线,她接受。

    67 冥域之中

    泪姬喜好收集容貌美丽的侍女,这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将易容后的薛晴和流萤带进冥域可说不难,泪姬要先带两人去找白昔尘配会变声的药。

    阎溟虽对白昔尘的作为有了怒气,但正如他所说,能解南宫洛洛毒的天下只他一人,那般的医术,天下也只他一人,最终他还是放过了白昔尘,只把知秋拉出去杖责一顿。白昔尘并不住在冥域内,而是在冥域旁边自己盖了一处小房子,四周种着竹子,给它自己撑起一片绿荫。

    薛晴和流萤跟着泪姬进了白昔尘满是草木的院子,泪姬敲了敲门板,三人在门外等着,凉凉的喘息的气息滑过薛晴的耳廓,这个流萤,越来越禽兽了,怎么当着泪姬的面调戏她,薛晴想回头瞪流萤一眼,回头却看见一只巨大的纯白色大蟒的头垂在离她的脸很近的地方,吐着淡粉色冰凉的信子。

    “哇啊!!”薛晴大叫一声,袖里剑滑出手下意识地要去捅那蟒蛇。

    “别!!不要!!”白昔尘的声音传来,他一向如大家闺秀一样娇柔,难得他的声音能达到如此音量。

    薛晴把袖里剑收回来,向后退几步与那蟒蛇拉开距离,却见那巨大的白色蟒蛇从树上滑下来,扭着身体迅速地爬到白昔尘脚边,似乎想要躲到白昔尘身后,无奈它体型过于巨大,白昔尘纤细的身形根本挡不住它,薛晴清楚地看见它那巨大的遍布着白鳞的脑袋上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似的。

    “谁又吓唬我们蟒大人,公子,毒死她!”知秋摸着蟒蛇的头安抚着它说,他的声音又恢复成薛晴记忆中的萝莉的声音。

    “你的声音变回来了。”薛晴说道。

    “恩?这声音,好耳熟。”这回轮到知秋满脸问号了。

    薛晴摸摸自己的脸,想起自己已经易容了。

    “是我们。”流萤说道,还是他比较有说服力,从女子的外表下发出了男子的声音,白昔尘马上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先进屋。”白昔尘说道,把三人领进屋去,白色巨蟒哀怨地看了薛晴一眼,飞快地溜回自己晒太阳的树上,薛晴心里不禁有些愧疚,自己吃的蟒血丸就是这条巨蟒身上的吧,罪过罪过,怎么不小心冒犯了自己的恩蛇。

    将来龙去脉讲给白昔尘听后,白昔尘说:“我救过流萤公子一次,救过薛姑娘一次,已经不欠你们人情。”

    薛晴的心咯噔一下,她忘了,白昔尘可不像箫归应一样乐于助人,他虽是医者,心如铁石,怎么会期望他继续帮自己,怎么办,计划已经被他知道,难道要杀他灭口么。

    谁知白昔尘又说:“所以这一次,你们要欠我人情。”

    薛晴的表情转为欣喜:“行行,让我怎么还人情都行,等你成亲的时候我包个最大的红包给你。”

    “好没诚意的礼物,我可不要,”白昔尘

    女配是无辜的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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