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7章 老虎豹子都能直接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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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顾小薇只能眼巴巴看着哥，希望不要再深究。爷爷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p>
顾靳枭却毫无松软的意思，目光一转：“小薇要是不想说，让雷霆帮她说也行。”</p>
站立在老爷子身边的雷霆一个激灵。</p>
顾长沛见这事儿与雷霆也有关，脸色更难看了：“雷霆，你说！”</p>
雷霆对老司令的吩咐无一不服从，并没犹豫太久，只能据实以报：</p>
“……上个月，三小姐为了让白副市长将西城地王的项目交给前姑爷莫修白，让莫修白能在集团升职，让我……去幼儿园接走了白副市长家的孙子，并且让我把那孩子放在郊区的废弃楼房里看几天。后来二爷发现了，将孩子送回到白家，白副市长介于面子，没有多说什么。”</p>
这话说得还算为顾小薇留了点余地。接走？分明就是绑架！</p>
难怪老二退出竞标！</p>
若是他，就算白副市长不敢有任何微词，他也没脸继续竞标西城区地王了！</p>
堂堂几代军门世家，本该一身浩气，清白得很，几时出过绑架勒索的人？</p>
顾长沛火气顿时冒了出来，望向顾小薇，洪钟一般的稳沉声音都颤抖了：“真有这么回事？”</p>
人证就在面前，顾小薇还能说不吗，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想也不想就噗通一下，跪在爷爷面前：</p>
“爷爷，对不起，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我那会儿也是鬼迷了心窍，后来也受了罚，还跟莫修白离婚了。您原谅我可以吗？”</p>
秦如仪虽然对女儿寒了心，还有些气怨，但也知道公公的脾气，到底不忍心女儿受罚，也开了腔：“公公，这事之后，我们也的确罚过小薇。”</p>
顾小薇牙齿一咬，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爷爷，我真知道错了。”</p>
额头每次磕在大理石地面都是一声脆响，听得楚欢颜都忍不住肉一紧，顾长沛到底是军人出身，估计治家的手段一向很凌厉严格，不然不会让顾小薇怕成这样，突然也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竟敢那么对顾长沛说话了，幸好某人及时来了。</p>
顾长沛却正是气头上，戎马出身，一辈子脾气本就火爆，这会儿顾小薇触及了不能触的点，更是憋不住，抬起拐杖，在秦如仪惊叫声中，竟就这么朝顾小薇匍匐的后背砸去。</p>
几个顾家的老佣人也都捂住嘴，却不敢多出声。</p>
顾家的小字辈，哪个不曾挨过老爷子的打？</p>
尤其儿子和男孙，打起来，那都是没轻重的。</p>
按老爷子的想法，就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出生在顾家这样家庭的男孩子，起跑线本就快人一步，容易得意忘形，要是不打打灭一下威风，很容易变成自视甚高的纨绔子弟。</p>
不过，三小姐可能是因为最小的一个，又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倒是从没挨过老爷子的打，这还是头一次。</p>
拐杖在快要砸到顾小薇后背时，却又活活停在半空，收住了。</p>
顾长沛一咬牙，握紧了拐杖，然后狠狠一砸地，站起来。</p>
顾小薇虽然没挨下这一棍子，却已经显然吓瘫了，冷汗连连地软倒在地上，呼吸都快忘了。</p>
顾长沛不想看见这孙女，狠狠瞪她一眼，气喘吁吁地便朝楼上走去，雷霆赶紧跟了上去。</p>
秦如仪忙让佣人将女儿扶起来，见女儿吓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本想让人扶她回房，又一顿，公公这会儿正气小薇，再看见小薇准得气出病，小薇继续待在大宅这边也不好，狠下心，吩咐道：“送三小姐回去。”</p>
楚欢颜就这么看着顾小薇像一滩软泥似的被佣人架走。</p>
“见识到我爷爷的脾气了吧。上过战场的，烈得很，现在已经算很祥和了，早二十年，老虎豹子都能直接怼。知道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顾靳枭俯下头颈，凑近小女人的耳根子边，沉声提醒。</p>
这样的脾气……还叫祥和？楚欢颜吸了口凉气，不自禁点点头，很诚恳地说：“你活到现在，可真是命大。”</p>
“还真是差点命大不起来了。现在我身上还有不少小时候被我爷爷打留下来的疤痕。晚上有机会给你看看。”他眯了眯眸子，色气十足地瞥了一把自己的翘臀。</p>
楚欢颜呲呲贝齿，避开眼睛，免得长针眼。</p>
……</p>
楼上，主卧。</p>
顾长沛吃过药后，靠在安乐椅上休息了会儿，面色红润了不少，但依旧盯着窗外，一脸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雷霆适时踱步过去：“老司令，身体要紧。三小姐这件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楚小姐说得没错，我这就是愚忠，要不是随便听三小姐的话，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顾长沛一怔，转过头：“那个姓楚的丫头……说你愚忠？”</p>
“嗯，其实那天就是楚小姐在废楼找到我和白副市长的孙子，要不是她及早发现，我和三小姐不知道还要错到什么时候。”雷霆老实道。</p>
顾长沛脸色复杂，沉默了片刻。</p>
半会儿，才又说：“也不能怪你。你这个人性子戆直，小薇叫你做什么，你只会当成我的命令去完成，怎么会拒绝。”雷霆迟疑了一下，默默垂首：“看得出来老爷子对三小姐还是很纵容的。”</p>
这事不管搁在顾家谁的身上，依顾长沛的脾气，刚才那一拐杖，早就落下去了。</p>
就算不亲自押着人去法办，也得执行家法，至少让犯错的人十天半月下不了床。</p>
顾长沛听得出下属的弦外之音，反问：“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小薇？”</p>
雷霆照直说：“三小姐这次做的事，的确是过分了点。”</p>
顾长沛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p>
一个“可”字，终究再无下文。</p>
雷霆明白他的心思，老爷子对三小姐犯错的通融，并不是只是祖父对于孙女的的宠爱，还有另一层原因。</p>
而这原因，却是整个顾家内外，除了老爷子和自己，谁都不知道的。</p>
他也自然不敢多提，只转移了话题：“二爷刚回来了，老爷子难得与他见面，要不要属下将他请来，与老爷子聚聚天伦之乐。”</p>
顾长沛点点头：“嗯，我也正好有话想要问他。”</p>
……</p>
五分钟后，顾靳枭敲开了主卧门，走进来：“爷爷。”</p>
“来了。坐。”顾长沛手一伸，示意孙子坐在自己面前的沙发上。</p>
顾靳枭坐下来：“爷爷是有事想要问我吧。”</p>
这个老二，一向不爱绕圈，看人做事都是一针见血，直切要害，这也是为什么顾长沛当年放心将集团和军队事务都交给他，安心去国外疗养。</p>
其实，对于顾靳枭这个孙子，顾长沛还是有些愧疚的。</p>
年纪稍轻些时，他将顾家的家业和未来，基本都放在儿子和顾靳枭的哥哥身上，对两人的培养更重视，而对于顾靳枭这个次孙，并没太大的关注。</p>
后来家门不幸，儿子壮年突发疾病过世，长孙更是天妒英才，不到三十就因意外撒手人寰，他又日渐年迈，身体很差，偌大的顾家，便只剩下顾靳枭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丁。</p>
最后，也是这个之前并不被他太过重视的老二，撑起了整个家业，除了令家族集团更加扩大辉煌，更将军队那边打理得有条不紊，无一不妥。</p>
军队人事复杂，处理起来并不简单，尤其是收复人心。</p>
进去短短不到半年，他却能做得让人心服口服，连几个出了名骨头硬的老军长也对这个晚辈少将听无一不从。</p>
这是顾长沛始料未及的，甚至是震惊的，这个从未被自己精心培育过的孙子，曾几何时凭着自己的能力，竟是走到了这一步。</p>
只是，老二虽然能力卓越，但在人情处事上，却过于坚冷了点。</p>
即便对着自己这个爷爷，这么久没见，也少了点承欢膝下的温情，多了点客气，就像面对客户一样。</p>
顾长沛自认在人世纵横捭阖多年，有时却也看不穿这个孙子黑黢黢眸子后面的真正心思。</p>
或许是年少时就丧父，后来上面的哥哥又没了，下一代唯一的侄子也靠不住，只能独立撑起家庭，才逐渐形成的保护壳。</p>
顾长沛收回感慨的心绪：“嗯。我想问问关于那位楚小姐的事。”</p>
顾靳枭也料到是这件事，静听下文。</p>
“你和楚小姐的事，我大概听小薇提过一点，知道她原本是莫修白的女友，也知道，你们认识的时间应该并不算长就结婚了。我觉得，这不是很符合你的性子，老二，现在只有我们两祖孙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p>
顾靳枭静道：“婚姻这事，是没有原因好解释的。”</p>
意思是那会儿心血来潮，突然想闪婚就闪了？不。若是别人，还有可能。</p>
可老二却绝对不是那种来了兴趣就什么都不管的人。</p>
他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p>
若没有基本的自持能力，绝对不可能将顾氏打理得井井有条。</p>
“可是那也太突然了。我不是嫌贫爱富，可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这样的家庭，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结婚对象。那个女孩，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和你也认识不长，谈不上什么感情深厚。老二，我真的不相信，你会毫无原因地娶了她。”顾长沛一字一句，清晰明朗。</p>
“莫修白家世也远远抵不上顾家，可您依旧准许小薇嫁给他，说是只要小薇高兴就行了。爷爷，怎么到了我这里，您就要择媳择家世了？”顾靳枭唇一动，沁出几分浅浅光泽。</p>
顾长沛被问得一愣，旋即才说：“小薇怎么和你一样？她是个女孩子，既不打理集团，又不抛头露面，这辈子只要有吃有喝，本本分分，当个千金小姐就行了，嫁给谁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我也没想过靠她嫁人为顾家谋求什么利益。可你不一样，整个顾家的家业，日后都是你的，你需要一个家庭背景，资源优厚的另一半站在你身侧，陪你一起面对各种事态，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及时帮你，这样，你不会太辛苦，我也安心。”</p>
“顾家这副担子，我一个人绰绰有余，没觉得辛苦。更没想过让另一半帮我扛。如果是担心这个，您老可以放心了。”</p>
顾长沛被老二一席话说得哑然，却也无言以对，半会儿才说：“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说为什么非要和楚小姐结婚，我也不多问你了，横竖你这个婚，不该结也结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p>
这下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p>
顾小薇只能眼巴巴看着哥，希望不要再深究。爷爷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p>
顾靳枭却毫无松软的意思，目光一转：“小薇要是不想说，让雷霆帮她说也行。”</p>
站立在老爷子身边的雷霆一个激灵。</p>
顾长沛见这事儿与雷霆也有关，脸色更难看了：“雷霆，你说！”</p>
雷霆对老司令的吩咐无一不服从，并没犹豫太久，只能据实以报：</p>
“……上个月，三小姐为了让白副市长将西城地王的项目交给前姑爷莫修白，让莫修白能在集团升职，让我……去幼儿园接走了白副市长家的孙子，并且让我把那孩子放在郊区的废弃楼房里看几天。后来二爷发现了，将孩子送回到白家，白副市长介于面子，没有多说什么。”</p>
这话说得还算为顾小薇留了点余地。接走？分明就是绑架！</p>
难怪老二退出竞标！</p>
若是他，就算白副市长不敢有任何微词，他也没脸继续竞标西城区地王了！</p>
堂堂几代军门世家，本该一身浩气，清白得很，几时出过绑架勒索的人？</p>
顾长沛火气顿时冒了出来，望向顾小薇，洪钟一般的稳沉声音都颤抖了：“真有这么回事？”</p>
人证就在面前，顾小薇还能说不吗，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想也不想就噗通一下，跪在爷爷面前：</p>
“爷爷，对不起，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我那会儿也是鬼迷了心窍，后来也受了罚，还跟莫修白离婚了。您原谅我可以吗？”</p>
秦如仪虽然对女儿寒了心，还有些气怨，但也知道公公的脾气，到底不忍心女儿受罚，也开了腔：“公公，这事之后，我们也的确罚过小薇。”</p>
顾小薇牙齿一咬，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爷爷，我真知道错了。”</p>
额头每次磕在大理石地面都是一声脆响，听得楚欢颜都忍不住肉一紧，顾长沛到底是军人出身，估计治家的手段一向很凌厉严格，不然不会让顾小薇怕成这样，突然也有些后怕自己刚才竟敢那么对顾长沛说话了，幸好某人及时来了。</p>
顾长沛却正是气头上，戎马出身，一辈子脾气本就火爆，这会儿顾小薇触及了不能触的点，更是憋不住，抬起拐杖，在秦如仪惊叫声中，竟就这么朝顾小薇匍匐的后背砸去。</p>
几个顾家的老佣人也都捂住嘴，却不敢多出声。</p>
顾家的小字辈，哪个不曾挨过老爷子的打？</p>
尤其儿子和男孙，打起来，那都是没轻重的。</p>
按老爷子的想法，就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出生在顾家这样家庭的男孩子，起跑线本就快人一步，容易得意忘形，要是不打打灭一下威风，很容易变成自视甚高的纨绔子弟。</p>
不过，三小姐可能是因为最小的一个，又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倒是从没挨过老爷子的打，这还是头一次。</p>
拐杖在快要砸到顾小薇后背时，却又活活停在半空，收住了。</p>
顾长沛一咬牙，握紧了拐杖，然后狠狠一砸地，站起来。</p>
顾小薇虽然没挨下这一棍子，却已经显然吓瘫了，冷汗连连地软倒在地上，呼吸都快忘了。</p>
顾长沛不想看见这孙女，狠狠瞪她一眼，气喘吁吁地便朝楼上走去，雷霆赶紧跟了上去。</p>
秦如仪忙让佣人将女儿扶起来，见女儿吓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本想让人扶她回房，又一顿，公公这会儿正气小薇，再看见小薇准得气出病，小薇继续待在大宅这边也不好，狠下心，吩咐道：“送三小姐回去。”</p>
楚欢颜就这么看着顾小薇像一滩软泥似的被佣人架走。</p>
“见识到我爷爷的脾气了吧。上过战场的，烈得很，现在已经算很祥和了，早二十年，老虎豹子都能直接怼。知道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顾靳枭俯下头颈，凑近小女人的耳根子边，沉声提醒。</p>
这样的脾气……还叫祥和？楚欢颜吸了口凉气，不自禁点点头，很诚恳地说：“你活到现在，可真是命大。”</p>
“还真是差点命大不起来了。现在我身上还有不少小时候被我爷爷打留下来的疤痕。晚上有机会给你看看。”他眯了眯眸子，色气十足地瞥了一把自己的翘臀。</p>
楚欢颜呲呲贝齿，避开眼睛，免得长针眼。</p>
……</p>
楼上，主卧。</p>
顾长沛吃过药后，靠在安乐椅上休息了会儿，面色红润了不少，但依旧盯着窗外，一脸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雷霆适时踱步过去：“老司令，身体要紧。三小姐这件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楚小姐说得没错，我这就是愚忠，要不是随便听三小姐的话，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顾长沛一怔，转过头：“那个姓楚的丫头……说你愚忠？”</p>
“嗯，其实那天就是楚小姐在废楼找到我和白副市长的孙子，要不是她及早发现，我和三小姐不知道还要错到什么时候。”雷霆老实道。</p>
顾长沛脸色复杂，沉默了片刻。</p>
半会儿，才又说：“也不能怪你。你这个人性子戆直，小薇叫你做什么，你只会当成我的命令去完成，怎么会拒绝。”雷霆迟疑了一下，默默垂首：“看得出来老爷子对三小姐还是很纵容的。”</p>
这事不管搁在顾家谁的身上，依顾长沛的脾气，刚才那一拐杖，早就落下去了。</p>
就算不亲自押着人去法办，也得执行家法，至少让犯错的人十天半月下不了床。</p>
顾长沛听得出下属的弦外之音，反问：“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小薇？”</p>
雷霆照直说：“三小姐这次做的事，的确是过分了点。”</p>
顾长沛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p>
一个“可”字，终究再无下文。</p>
雷霆明白他的心思，老爷子对三小姐犯错的通融，并不是只是祖父对于孙女的的宠爱，还有另一层原因。</p>
而这原因，却是整个顾家内外，除了老爷子和自己，谁都不知道的。</p>
他也自然不敢多提，只转移了话题：“二爷刚回来了，老爷子难得与他见面，要不要属下将他请来，与老爷子聚聚天伦之乐。”</p>
顾长沛点点头：“嗯，我也正好有话想要问他。”</p>
……</p>
五分钟后，顾靳枭敲开了主卧门，走进来：“爷爷。”</p>
“来了。坐。”顾长沛手一伸，示意孙子坐在自己面前的沙发上。</p>
顾靳枭坐下来：“爷爷是有事想要问我吧。”</p>
这个老二，一向不爱绕圈，看人做事都是一针见血，直切要害，这也是为什么顾长沛当年放心将集团和军队事务都交给他，安心去国外疗养。</p>
其实，对于顾靳枭这个孙子，顾长沛还是有些愧疚的。</p>
年纪稍轻些时，他将顾家的家业和未来，基本都放在儿子和顾靳枭的哥哥身上，对两人的培养更重视，而对于顾靳枭这个次孙，并没太大的关注。</p>
后来家门不幸，儿子壮年突发疾病过世，长孙更是天妒英才，不到三十就因意外撒手人寰，他又日渐年迈，身体很差，偌大的顾家，便只剩下顾靳枭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丁。</p>
最后，也是这个之前并不被他太过重视的老二，撑起了整个家业，除了令家族集团更加扩大辉煌，更将军队那边打理得有条不紊，无一不妥。</p>
军队人事复杂，处理起来并不简单，尤其是收复人心。</p>
进去短短不到半年，他却能做得让人心服口服，连几个出了名骨头硬的老军长也对这个晚辈少将听无一不从。</p>
这是顾长沛始料未及的，甚至是震惊的，这个从未被自己精心培育过的孙子，曾几何时凭着自己的能力，竟是走到了这一步。</p>
只是，老二虽然能力卓越，但在人情处事上，却过于坚冷了点。</p>
即便对着自己这个爷爷，这么久没见，也少了点承欢膝下的温情，多了点客气，就像面对客户一样。</p>
顾长沛自认在人世纵横捭阖多年，有时却也看不穿这个孙子黑黢黢眸子后面的真正心思。</p>
或许是年少时就丧父，后来上面的哥哥又没了，下一代唯一的侄子也靠不住，只能独立撑起家庭，才逐渐形成的保护壳。</p>
顾长沛收回感慨的心绪：“嗯。我想问问关于那位楚小姐的事。”</p>
顾靳枭也料到是这件事，静听下文。</p>
“你和楚小姐的事，我大概听小薇提过一点，知道她原本是莫修白的女友，也知道，你们认识的时间应该并不算长就结婚了。我觉得，这不是很符合你的性子，老二，现在只有我们两祖孙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p>
顾靳枭静道：“婚姻这事，是没有原因好解释的。”</p>
意思是那会儿心血来潮，突然想闪婚就闪了？不。若是别人，还有可能。</p>
可老二却绝对不是那种来了兴趣就什么都不管的人。</p>
他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p>
若没有基本的自持能力，绝对不可能将顾氏打理得井井有条。</p>
“可是那也太突然了。我不是嫌贫爱富，可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这样的家庭，应该选择什么样的结婚对象。那个女孩，对你的事业没有任何帮助，和你也认识不长，谈不上什么感情深厚。老二，我真的不相信，你会毫无原因地娶了她。”顾长沛一字一句，清晰明朗。</p>
“莫修白家世也远远抵不上顾家，可您依旧准许小薇嫁给他，说是只要小薇高兴就行了。爷爷，怎么到了我这里，您就要择媳择家世了？”顾靳枭唇一动，沁出几分浅浅光泽。</p>
顾长沛被问得一愣，旋即才说：“小薇怎么和你一样？她是个女孩子，既不打理集团，又不抛头露面，这辈子只要有吃有喝，本本分分，当个千金小姐就行了，嫁给谁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我也没想过靠她嫁人为顾家谋求什么利益。可你不一样，整个顾家的家业，日后都是你的，你需要一个家庭背景，资源优厚的另一半站在你身侧，陪你一起面对各种事态，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及时帮你，这样，你不会太辛苦，我也安心。”</p>
“顾家这副担子，我一个人绰绰有余，没觉得辛苦。更没想过让另一半帮我扛。如果是担心这个，您老可以放心了。”</p>
顾长沛被老二一席话说得哑然，却也无言以对，半会儿才说：“既然你就是不愿意说为什么非要和楚小姐结婚，我也不多问你了，横竖你这个婚，不该结也结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