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零七章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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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衿是大小姐的专属护卫，大小姐所在之处，便是柳衿归处，除此之外，柳衿不想其他。”良久之后，柳衿如此答道。</p>
可凤举靠在窗边，更加的迷惑。</p>
柳衿追随她，可她自己的归处，又将在何处？</p>
“柳衿，天冷，回去睡吧，莫要守着我了。”</p>
“柳衿要保护大小姐！”</p>
“家里府兵众多，不会有事的。”</p>
柳衿的执拗她是知道的，又补充道：“你如此没日没夜地守着，万一困了还如何保护我？你若实在担心，明日起你与府兵们轮流换岗，你看如此可好？”</p>
“是！”</p>
这一夜，柳衿并没有离开，而凤举后半夜也再也没有入睡。</p>
她与楚云的这场局还没有下完，楚云一定不会就此认输，可是，楚云的下一步究竟会下在何处呢？</p>
然而这个令凤举纠结了一整晚的问题，第二日一早便有了答案。</p>
王氏，死了！</p>
连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p>
据京兆尹府传来的消息，王氏是用一条白绫自缢而亡，还留下了一封手书，供认了自己的罪行。</p>
上官迁也曾就回雪草汤一事上楚家见过楚云，然而楚云一口咬定在送崔小郎回家途中遇到王寅，回雪草汤是王寅给他的，对此王寅竟也供认不讳。</p>
王氏虽是杀人凶手，但她也是个母亲，她当真能狠心不顾腹中骨肉选择自尽？</p>
还有王寅，在他招供获罪之后，他的妻小也人间蒸发了。</p>
尽管这事情仍有诸多疑点，可王氏畏罪自尽，崔小郎之死落在了王氏等人头上，如此上官迁便也无法再查下去。</p>
楚云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而究竟是何人直接怂恿王氏下毒手，也就此断了线索。</p>
……</p>
王氏虽有罪，但人已死，崔家不愿再追究，头天简单地将人下葬了。</p>
三日之后，崔铭为幼子举行葬礼。</p>
送葬的长队一路向着城外行去，渐行渐远。</p>
凤举望着那些白色冥纸被扬起，又散落，宛如凄冷的白雪。</p>
转眸时，视线与道旁茶楼上的楚云撞上，她心头忽然窜起一股怒火，当即跳下马车冲上了茶楼，楚家的护卫甚至来不及阻拦。</p>
“你当日对那孩子下手时，可曾犹豫过？”</p>
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楚云询问。</p>
楚云动作优雅地斟了一杯茶放到对面，说道：“大争之世，弱肉强食，那些渺小柔弱之物注定只能沦为少数强者手中的棋子，天道如此，我又何必犹豫？如你，步步为局，不也是将他人当做你局中棋子操纵吗？你我其实是一样的，谁又能说自己是善是恶？”</p>
凤举攥紧了双手，又缓缓松开，她缓步上前拿起楚云为她斟的那杯茶，偌久之后，仰头一饮而尽。</p>
“我想了想，也许楚大公子说的没错，所以……”</p>
她俯身将空杯放在楚云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凤举期待楚大公子从操棋者沦为棋子的那一日。”</p>
“彼此！”</p>
凤举浑浑噩噩地找到了裴待鹤的宅邸，院中聚集的诸多名士完全被她忽略。</p>
她只是盯着楚秀，执着地问：“师父，这盘棋，我究竟算赢，还是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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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衿是大小姐的专属护卫，大小姐所在之处，便是柳衿归处，除此之外，柳衿不想其他。”良久之后，柳衿如此答道。</p>
可凤举靠在窗边，更加的迷惑。</p>
柳衿追随她，可她自己的归处，又将在何处？</p>
“柳衿，天冷，回去睡吧，莫要守着我了。”</p>
“柳衿要保护大小姐！”</p>
“家里府兵众多，不会有事的。”</p>
柳衿的执拗她是知道的，又补充道：“你如此没日没夜地守着，万一困了还如何保护我？你若实在担心，明日起你与府兵们轮流换岗，你看如此可好？”</p>
“是！”</p>
这一夜，柳衿并没有离开，而凤举后半夜也再也没有入睡。</p>
她与楚云的这场局还没有下完，楚云一定不会就此认输，可是，楚云的下一步究竟会下在何处呢？</p>
然而这个令凤举纠结了一整晚的问题，第二日一早便有了答案。</p>
王氏，死了！</p>
连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p>
据京兆尹府传来的消息，王氏是用一条白绫自缢而亡，还留下了一封手书，供认了自己的罪行。</p>
上官迁也曾就回雪草汤一事上楚家见过楚云，然而楚云一口咬定在送崔小郎回家途中遇到王寅，回雪草汤是王寅给他的，对此王寅竟也供认不讳。</p>
王氏虽是杀人凶手，但她也是个母亲，她当真能狠心不顾腹中骨肉选择自尽？</p>
还有王寅，在他招供获罪之后，他的妻小也人间蒸发了。</p>
尽管这事情仍有诸多疑点，可王氏畏罪自尽，崔小郎之死落在了王氏等人头上，如此上官迁便也无法再查下去。</p>
楚云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而究竟是何人直接怂恿王氏下毒手，也就此断了线索。</p>
……</p>
王氏虽有罪，但人已死，崔家不愿再追究，头天简单地将人下葬了。</p>
三日之后，崔铭为幼子举行葬礼。</p>
送葬的长队一路向着城外行去，渐行渐远。</p>
凤举望着那些白色冥纸被扬起，又散落，宛如凄冷的白雪。</p>
转眸时，视线与道旁茶楼上的楚云撞上，她心头忽然窜起一股怒火，当即跳下马车冲上了茶楼，楚家的护卫甚至来不及阻拦。</p>
“你当日对那孩子下手时，可曾犹豫过？”</p>
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楚云询问。</p>
楚云动作优雅地斟了一杯茶放到对面，说道：“大争之世，弱肉强食，那些渺小柔弱之物注定只能沦为少数强者手中的棋子，天道如此，我又何必犹豫？如你，步步为局，不也是将他人当做你局中棋子操纵吗？你我其实是一样的，谁又能说自己是善是恶？”</p>
凤举攥紧了双手，又缓缓松开，她缓步上前拿起楚云为她斟的那杯茶，偌久之后，仰头一饮而尽。</p>
“我想了想，也许楚大公子说的没错，所以……”</p>
她俯身将空杯放在楚云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凤举期待楚大公子从操棋者沦为棋子的那一日。”</p>
“彼此！”</p>
凤举浑浑噩噩地找到了裴待鹤的宅邸，院中聚集的诸多名士完全被她忽略。</p>
她只是盯着楚秀，执着地问：“师父，这盘棋，我究竟算赢，还是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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