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 霍煜霖，你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合作下去（二更）
霍煜霖的确在看她，看到她害怕的样子，看到她慌乱的扣衣服扣子，看到她那么那么的庆幸，仿佛躲过了一场浩劫一般。</p>
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异样情绪。</p>
看到她的嘴唇被自己吻得红肿，霍煜霖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p>
但是当触及到那双晶亮美丽的双眸，此刻却满是惊恐害怕时。</p>
霍煜霖的心里更多的是后悔，他刚才不应该的他冲动了，就算是在酒精的驱使下，他也不应该对她做这样的事情。</p>
而且，还不顾她的抗拒，差点对她做了那种事情。</p>
“你没事吧？”</p>
霍煜霖问，声音莫名的变得有些低沉，有些沙哑。</p>
在这低沉与沙哑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愧疚。</p>
褚婿低着的头，因为霍煜霖的这句话才抬起头。</p>
经过刚才的沉淀之后，此刻她看向他的眼里，没有太多的惧怕，更多的是恨意与责怪。</p>
他还好意思问，没事吧？</p>
“霍煜霖，你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合作下去？”</p>
褚婿的这句话，说出了前所未有的凉意。</p>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褚婿就不再理会霍煜霖。</p>
直接越过站在她前面的霍煜霖，离开了浴室。</p>
在褚婿离开浴室后许久，霍煜霖仍然站在原地。</p>
回想起刚才褚婿离开之前的那句话。</p>
——霍煜霖，你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的合作下去？</p>
这句话，看起来是一个问句，但却是满满的警示味道在里面。</p>
他知道，因为他今晚的行为，她生气了。</p>
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告诉他，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极有可能不顾一切跟他解除协议关系，立刻离开c市回去苏格兰。</p>
她知道，她向来是一个有主见，有极限的人。</p>
而刚才，他的行为，就是触及到了她的极限了。</p>
现在仔细想来，站在她的立场上论他刚才做的事情，也的确应该生气恼怒。</p>
他刚刚真的是昏了头了，竟然想在浴室里对她做那样的事情。</p>
他从来都不是轻易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借喝酒之名，满足一下他这么长时间心里一直想要做的事情。</p>
没有想要再多做些什么。</p>
但是，当那一吻结束之后，她所有的表现，还有说的那一句句话。</p>
都让他气愤不已。</p>
所以，他不顾她的推拒，准备对她用强。</p>
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后悔。</p>
他不应该的，就算再怎么生气，他都不应该的。</p>
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协议夫妻，这段时间，他对她，展现了极大的尊重。</p>
可是在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褚婿肯定对他又树立起了很大的防备心。</p>
之前所做的一切，几乎全部都又功亏一篑。</p>
这一夜，霍煜霖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卧室里早已空无一人。</p>
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她一直是一个有底线，个性分明的女孩子。</p>
经过刚才浴室里的那件事情之后，她有怎么可能再留在这间卧室，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p>
霍煜霖没有去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寻找褚婿。</p>
他知道她生气了，也对他再次生起了防备。</p>
所以，他不阻止她，但是，他想，或许让她冷静一下，消消气，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p>
经过浴室里的这么一件事情之后，当晚褚婿就住到了客房，甚至是距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入住客房之后，褚婿曾收到了霍煜霖的一条短信。</p>
内容是关于浴室那一件事情。</p>
——婿婿，我喝了酒，有些不清醒，抱歉，我会给你一段时间消气，以后，这样的事情也再不会发生了。</p>
当时的褚婿处于气头上，霍煜霖的这条相当于是道歉的短信，并没有得到褚婿的回复。</p>
褚婿有想过霍煜霖阻止，但霍煜霖的那条短信里，根本没有提到让她回去主卧，甚至一直到三天之后，霍煜霖还是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p>
甚至当别墅里的佣人私底下说起他们分房睡时，霍煜霖也只是让吕一告诉那些人佣人。</p>
“分房睡，有的时候是为了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p>
第一次从佣人口里听到这句话时，褚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p>
心里却在暗讽，怪不得，这么多天，没有对她离开卧室，去客房睡觉这一行为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原来，是早已想到了解决方法。</p>
看来，以后她都没有必要再搬回去了，反正，他也有办法解决不是？</p>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一个星期后才有了改善。</p>
原因是因为从苏格兰回来的霍以澜。</p>
霍以澜从苏格兰回来的当天，便给褚婿打了电话。</p>
电话里面，霍以澜强烈要求褚婿跟霍煜霖去老宅吃饭，说这是她成为她小叔叔的妻子之后，第一次跟她一起吃饭，应该是在老宅。</p>
褚婿无法回拒，也只能答应了。</p>
彼时，褚婿在那一晚的浴室事件之后，还未跟霍煜霖说过一句话。</p>
而霍以澜让她跟霍煜霖一去老宅吃饭。</p>
若没有那一晚的事情，或许褚婿会去问问霍煜霖。</p>
但是在有了那一晚霍煜霖的所作所为之后，褚婿怎么都做不到跟霍煜霖主动提这样的一件事情。</p>
就那么一直到了傍晚时候，霍煜霖还是没有提到要回老宅还是什么。</p>
褚婿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借口跟霍以澜说她不去了。</p>
但是当她正准备给霍以澜打电话时，她的手机响了。</p>
褚婿抬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霍煜霖。</p>
愣了几秒，褚婿才接起了电话。</p>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霍煜霖的声音。</p>
“我还有十分钟到怡景溪园，你准备一下，我们去老宅吃饭，以澜回来了。”</p>
霍煜霖说话简单直接，褚婿还未回过神来，霍煜霖却早已把电话挂断。</p>
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p>
褚婿回过神来，立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p>
起身离开书房，回到卧室换衣服。</p>
褚婿收拾完自己下楼时，霍煜霖已经在客厅里了。</p>
不是还有十分钟吗？</p>
怎么这会就在客厅坐着了？</p>
在褚婿还在思忖着时，霍煜霖已然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p>
在她面前站定，霍煜霖开口问“准备好了吗？”</p>
“嗯。”褚婿点了点头，态度不算热忱，却也不算多么的冷淡。</p>
霍煜霖点了点头。</p>
伸出手，准备去牵褚婿的手。</p>
但却被褚婿不着痕迹的避开了。</p>
霍煜霖伸出的手就那么久顿在了半空之中。</p>
看着已经先他一步朝着门外走去的褚婿，霍煜霖的眼眸不自觉的加深。</p>
这么些天过去了，她还是这般的介怀那晚的事情?</p>
就连她的手都不愿意让他牵了？</p>
……</p>
霍煜霖跟褚婿到达霍家老宅时，霍以澜，沈知青，还有……顾曼烟。</p>
最先看到褚婿跟霍煜霖的人，就是霍以澜。</p>
当看到褚婿跟在霍煜霖身后，一言不发的走进来。</p>
霍以澜看了一眼霍煜霖，察觉到了霍煜霖点了点头，霍以澜心下了然。</p>
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步伐有些急切的走到了褚婿身边。</p>
在褚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了褚婿一个大大的拥抱。</p>
霍以澜笑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笑意。</p>
“婿婿，你可以啊，再见面就是我的小婶婶了。”</p>
关于霍以澜知道她跟霍煜霖之后的态度，褚婿想过很多种。</p>
在她的认知里，霍以澜或许会追着她问，为什么她会跟她的小叔叔在一起，或者说是问她，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段关系?</p>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面，霍煜霖竟然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调侃之后，就没再追问她跟霍煜霖如何相识，如何在一起的这一类的事情。</p>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情，霍以澜不问，也省了她主动的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p>
但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p>
霍以澜虽然不是话很多的人，但也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问。</p>
“好了，以澜，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p>
霍以澜跟褚婿两人再见面的氛围就这样就被突然出声的顾曼烟打断了。</p>
褚婿看向顾曼烟。</p>
只见顾曼烟一脸严肃有威严的坐在那里，刚才的那句话虽然是对着霍以澜说，但目光却是看向她的。</p>
那目光，怎么说呢，没有明显的不满，但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么一丝不耐跟厌烦。</p>
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再次表达了对她的不满，褚婿不得不说，顾曼烟也真是不容易。</p>
这些，褚婿看得出来，霍煜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p>
顾曼烟不喜她这个儿媳，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褚婿就知道，所以，顾曼烟说了这些，她不意外。</p>
但她这样想，不代表在场的霍煜霖跟霍以澜也能够什么都不说。</p>
霍煜霖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顾曼烟</p>
而霍以澜转过身，看着顾曼烟，明面上顺着顾曼烟的话说了下去“老夫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懂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婿婿跟我是同学，我们年级还小，不懂事不是很正常的吗？”</p>
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为褚婿说话。</p>
顾曼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会被霍以澜就这么就顶了回来，她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碍于沈知青的关系，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去说霍以澜。</p>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p>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褚婿，却从霍以澜的话里听到一个令她疑惑的事情。</p>
霍以澜刚才叫顾曼烟老夫人，并不是奶奶。</p>
按道理，霍以澜是霍长卿的跟沈知青的女儿，应该叫顾曼烟奶奶的。</p>
可霍以澜叫的却是老夫人。</p>
这一点，倒是让褚婿有些意外。</p>
“好了，以澜，你跟婿婿有什么要说的，吃完饭好好的聊。”沈知青适时的开口。</p>
“顾姨，吃饭吧。”</p>
顾曼烟点了点头，没有再看褚婿等人一眼，就率先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p>
霍以澜跟褚婿对视一眼，表情讪讪。</p>
褚婿没说话，只是笑了笑。</p>
在老宅吃完饭，许是因为她的缘故，顾曼烟早早的便回了卧室。</p>
而霍煜霖，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老宅。</p>
在离开之前，他让褚婿好好的跟霍以澜聊聊，他忙完事情就回来，今晚他们回住在老宅一晚。</p>
也是那个时候，褚婿才知道，霍煜霖虽然搬到怡景溪园，但是顾曼烟要求了，每个周五晚上都必须要回到老宅住。</p>
这个规定霍煜霖从来没有打破过，褚婿想，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原因有了什么改变。</p>
霍煜霖离开后没有一会，沈知青也回房间里了，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了褚婿跟霍以澜。</p>
两个人都放松了不少。</p>
特别是褚婿。</p>
她问了一下霍以澜学业上的事情，霍以澜呢，则是问了很多她在国内的事情。</p>
都是些小事情，比如说，她在c市习不习惯，跟霍煜霖相处得怎么样，这一系列的问题。</p>
但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跟霍煜霖是怎么认识的这一系列的问题。</p>
她不问，她也不主动提及。</p>
关于霍以澜提起的那些个小问题，她都一一的回答了。</p>
“唉，真没想到啊，婿婿，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婶婶了，请多多关照。”</p>
霍以澜的这话带着些许的的玩味，但却让褚婿觉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了。</p>
霍以澜是她的好友，若是论起年龄，霍以澜还是比她年长，可是，霍以澜刚才却称呼她为小婶婶。</p>
褚婿想不难为情都有些难。</p>
“以澜，你以后还是就叫我婿婿吧，你叫我小婶婶，我怕我听了睡不着觉。”她现在，可才是18的年纪。</p>
霍以澜却被褚婿最后的那一句话给逗笑了。</p>
“你有什么睡不着觉的啊，按照辈分，我的确应该叫你一声小婶婶啊。”</p>
“算了吧，你我同学，还是叫名字比较好。”</p>
再说了，她跟霍煜霖不过是协议的关系，三年一过，他们便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p>
三年的时间，也没有必要让霍以澜开口。</p>
当然，这些话褚婿自然不能告知霍以澜。</p>
见褚婿如此执着，霍以澜也不再多说“好吧。”</p>
“对了，婿婿，老夫人对你的态度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那人，就是那样的，除了小叔叔，其他的人她都不喜欢。”</p>
突然提到顾曼烟，褚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p>
“我知道，我没想跟她计较。”顾曼烟一个老太太，嫁给霍老爷子后就一直是一副豪门贵妇的姿态。</p>
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沉淀，所有人对她的敬重，会有这样的脾气，她理解。</p>
她也没有必要去跟她计较。</p>
“嗯，你不在意就好。”</p>
“以澜。”褚婿突然开口叫着霍以澜的名字。</p>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霍以澜问。</p>
“有一点，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按道理，你不是应该叫霍煜霖的母亲为奶奶吗？为什么你的称呼是老夫人？”</p>
正如褚婿说的那样，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想要问了。</p>
“这个啊，婿婿，你不知道，小叔叔的这个母亲啊，一直都是很要强，很要面子的性格，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按照辈分，叫她奶奶，当时她就生气了。说我把她叫老了，并且让我叫她老夫人。后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再改过称呼。”</p>
褚婿点了点头“那你父母，也是一直都叫她顾姨？”</p>
“嗯，听我妈说，这也是老夫人自己要求的。”霍以澜回答道。</p>
通过这么的两个问题，褚婿对顾曼烟这个人也有了更多的了解。</p>
就像霍以澜说的那样，霍煜霖的这位母亲，的的确确是一个很要强的性格。</p>
若不是如此的要强，在乎面子，又怎么会对称呼这么在意呢。</p>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顾曼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当年又怎么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嫁给霍老爷子，又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把霍煜霖培养成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p>
“对了，婿婿，我回国的时候，凌霄学长回来了。”</p>
霍以澜突然提到凌霄，褚婿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便问“嗯，他美国的那个研究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也没有跟他联系过。”</p>
“他美国的那个研究很顺利，如果不出意外，凌霄学长接下来几年的工作重心都会围绕着这个研究进行。”</p>
褚婿了然“那也挺好的，也不枉费他在这个研究上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p>
对于凌霄的那个研究，褚婿在回国之前，也有关注过，很不错的一个研究专题，只是充满了太多的变数，而且，耗费的时间也不会少。</p>
但从事基因研究这个专业，哪一个人不是把时间看淡，时光看淡。</p>
只要最后的研究结果是好的，是万众期待的，那么，花费的那些时间便也是值得的。</p>
霍以澜进入这个专业的时间还少，对于褚婿心里的这些想法，自然是不知道的。</p>
她跟褚婿提到凌霄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研究。</p>
“婿婿，凌霄跟我提到了你，我告诉了他，你在c市的这一件事情。也告诉了他，你跟我小叔叔的这件事情。”这才是她跟褚婿提到凌霄的真正目的。</p>
褚婿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你告诉他了？”</p>
霍以澜点了点头“嗯，我告诉他了，我本以为，以你跟他的关系，你应该早就告诉她了，没有想到，你竟然什么都没有跟他说。”</p>
霍以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歉。</p>
她没有想到褚婿没有告诉凌霄这件事情，看褚婿刚才的反应，好像是不想让凌霄知道她的这件事情。</p>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褚婿问。</p>
凌霄知道她的身份，她担心凌霄在震惊之余，不小心跟霍以澜说出了她的身份。</p>
“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表现得有些奇怪。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在最后的时候，他让我转告你，如果时间机会合适，给他回给电话，他有事情想要跟你谈。”</p>
褚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跟他通电话的。”</p>
凌霄没有在激动的情况之下，说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褚婿放下心来。</p>
凌霄让她给她回电话，她没有意外。</p>
站在凌霄的角度想，她一个韩家大小姐，就那么就不声不响的嫁给了一个大自己那么的男人。</p>
而且还瞒着那么多人。</p>
换了是她说不定还没有凌霄那般的平静。</p>
凌霄知道夏潼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夏潼到底是因为什么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自然也不知道她嫁个霍煜霖，无关情爱，只是想帮夏潼复仇。</p>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凌霄，关于夏潼的一切。</p>
褚婿跟霍以澜在客厅聊了许久，霍煜霖都还没有回来。</p>
最后，是霍以澜先提的回卧室。</p>
“婿婿，我小叔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先回卧室睡觉吧。”</p>
褚婿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p>
这是她第一次即将要在霍家老宅留宿。</p>
她就连霍煜霖的卧室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p>
可那个人，从吃完饭出去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p>
褚婿在想，留下她在霍家老宅，霍煜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她。</p>
他母亲待她的态度他心里的很清楚，会不会担心她有什么事。</p>
这个假设在褚婿的脑海里停留了没有多久，就被她强制的消散了。</p>
她与他不过是协议夫妻罢了，她有什么理由要求他对她上心，刚才的那个假设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p>
在霍以澜跟佣人的带领之下，褚婿来到了霍煜霖的卧室。</p>
卧室里，佣人有礼的开口“三少夫人，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直接拨通主宅的电话叫我就好。”</p>
褚婿点了点头向佣人轻声道谢。</p>
佣人离开之后，霍以澜才开口“婿婿，你先睡吧，不要等我小叔叔了，他遇到了事情要处理，兴许要很久才回来。”</p>
“嗯，我知道了。”</p>
没有问霍煜霖到底有什么事情，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p>
褚婿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霍煜霖的任何事情她没有必要过问，也没有那个心思。</p>
“那你早点睡觉，晚安，婿婿。”</p>
“嗯，晚安。”</p>
霍以澜离开后，褚婿才有时间观察霍煜霖的这个别墅。</p>
跟怡景溪园主卧的布置没有太大的差别，同样的黑白主调，同样的低调不失内涵。</p>
也是这个时候，褚婿才想起来。</p>
因为那一次在浴室发生的意外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客房，一直跟霍煜霖分开睡。</p>
如今在老宅，等霍煜霖回来，她跟他必定是要睡在一张床上了。</p>
想到这里，褚婿皱了皱眉头。</p>
……</p>
洗完澡，褚婿躺在属于霍煜霖的那张床上。</p>
心里想着要怎么跟凌霄解释她跟霍煜霖的这件事情。</p>
褚婿一直都没有睡意。</p>
最后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睡着的时候，霍煜霖还是没有回来。</p>
褚婿不知道的是，这一夜，霍煜霖回来的异常晚。</p>
霍煜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p>
卧室里，霍煜霖躺到床的另外一侧。</p>
看着在他身边熟睡的女孩，霍煜霖的面部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p>
这是他的妻子，跟他闹别扭好几天的女孩。</p>
终于，再次躺在了他的身边。</p>
他之所以会这么晚回来，一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不想让褚婿为难。</p>
自从那一次的事情之后，褚婿就一直住在客房，甚至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p>
他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p>
正好这个时候，霍以澜回国了，也到了每周一次回老宅的时间。</p>
于是才有了霍以澜的那一通电话。</p>
看着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的褚婿，霍煜霖皱着眉头，伸出手，直接将熟睡中的褚婿揽入自己的怀里。</p>
兴许是觉得动作有些不自在，霍煜霖感觉到怀里的褚婿动了动。</p>
他屏住呼吸，在想，如果她醒过来了，要怎么解释？</p>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怀里的褚婿只是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的睡去。</p>
见此，霍煜霖一直沉沉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p>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褚婿，霍煜霖觉得，这才是夫妻之间睡觉时，该有的距离。</p>
而不是像以往一般那样，各自占据在大床的一角，中间的距离足足可以睡下两个人。</p>
低下头，在怀里的女孩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用低不可闻的语气对着熟睡的女孩说了一句“对不起”。</p>
随后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睡眠。</p>
那一句“对不起”，渐渐的消散在了空气中。</p>
熟睡中的褚婿不知道在这个夜晚，凌晨归来的他曾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p>
如果她是醒着的，或许她自己都不会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到底是为了什么？</p>
为了在遥远的将来，早已注定了的辜负，还是为了之前，在怡景溪园浴室的那一次冲动冒犯。</p>
……</p>
次日清晨，褚婿醒来的时间很早，当她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霍煜霖的怀里时，她足足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p>
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处于睡眠状态的霍煜霖。</p>
褚婿放轻动作，慢慢的离开了霍煜霖的怀里，退回到床的另一侧。</p>
翻过身，背对着霍煜霖。</p>
褚婿想不明白，昨晚睡着之前，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习惯，睡在床的一侧。</p>
以往这样入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还是那个样子。</p>
怎么今早就在霍煜霖的怀里醒过来了？</p>
是不是因为换了一个环境，她晚上睡不安稳，动的幅度有些大了？</p>
如果真的是那样，褚婿很庆幸是自己先醒过来的，而不是霍煜霖。</p>
如果是霍煜霖先醒过来，指不定会不会以为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p>
褚婿正这般想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婿婿，醒了？”</p>
她的身体一僵，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p>
“嗯。”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褚婿想。</p>
在她轻声应过这么一声之后，身后许久没有再响起声音，就在褚婿以为身后的霍煜霖是不是又睡着了的时候。</p>
身后突然有灼热的气息传来，褚婿下意识的回过身。</p>
却看到本应该隔自己很远的霍煜霖已近在咫尺。</p>
褚婿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挪，可是还未等她实施动作，霍煜霖的声音就在空气中响起“你现在只要再往后挪一点点，你就可以立即躺在地上了。”</p>
“……”知道她已经靠近边上了，他还靠这么过来干嘛？</p>
褚婿心里郁结。</p>
想了想，这里是霍家老宅，她不便跟他闹。</p>
于是整理好心情之后，她才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开口“霍先生，我看你那边还有好一些位置，你应该没有必要靠我这么近吧。”</p>
“是吗？”霍煜霖抬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褚婿反问道，根本没有要往那边挪过去的打算。</p>
褚婿见了，有些气急“你觉得呢？”</p>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这样的距离刚刚好。”</p>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什么样的距离，亲密无间的接触？</p>
褚婿有些错愕，什么时候，霍煜霖也会说这样的话了，也会这么面不改色的对她说这样暧昧的话了。在她的影响中，霍煜霖对她，要么就是无言，要么打趣，要么威胁。像刚才那般暧昧十足的话还是第一次。</p>
再说了，如果不是在老宅，他们之间不是应该还处于闹别扭的情况吗？</p>
褚婿想，霍煜霖或许是忘了。</p>
而霍煜霖，在刚才的那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褚婿。</p>
褚婿被霍煜霖那样灼热的视线看得脸颊发热。</p>
她想起了那一次，在浴室，开始的时候，霍煜霖也是这样的神情……</p>
然后……</p>
想到这里，褚婿没有再看霍煜霖，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p>
穿鞋，快步走进浴室。</p>
一系列的动作连贯而快速。</p>
依旧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的霍煜霖见了，眼眸逐渐加深……</p>
就算私底下，跟霍煜霖再如何疏离，再如何置气，但在老宅里，对着佣人，对着顾曼烟，以及其它的人，褚婿跟霍煜霖总是很恩爱的一副样子。</p>
就比如说现在，褚婿跟霍煜霖才从独属于霍煜霖的地方走出来，就遇到霍安伦夫妇。</p>
起先霍煜霖突然牵着她的手时，褚婿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迎着他们走来的霍安伦夫妇时，褚婿立即就明白了霍煜霖的意思。</p>
没有说话，她回握住霍煜霖的手。</p>
因为褚婿的这么个动作，霍煜霖往前走的动作顿了顿，低下头看了一眼褚婿，见褚婿面色如常，才又接着往霍安伦夫妻的方向走去。</p>
清晨，兄弟之间，本应该有的是亲切的问候。</p>
但是，在霍煜霖跟霍安伦这对兄弟之间，似乎变得有些奢侈。</p>
不，应该说是对霍安伦夫妇来说，太过奢侈。</p>
因为在霍煜霖低声向霍安伦道了一声“大哥，大嫂，早。”之后，霍安伦夫妇都没有说话，脸色都不是很好。</p>
对于这样的情况，褚婿只是一个局外人，或者说是一个陪着霍煜霖演完这场恩爱大戏的人。</p>
在褚婿以为霍安伦夫妇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霍安伦阴沉着脸终于开口说话了。</p>
“煜霖，我听我的助理说，你把我的那个提案否定了？”霍安伦一开口，就是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霍煜霖工作上的事情。</p>
霍煜霖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出声，就止了霍安伦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p>
他说“大哥，这里是家里，关于公事，我们还是到公司再说吧。”</p>
自己的话就这样就被霍煜霖一句话就给倒了回来，霍安伦的脸色有些不好，正欲再开口。</p>
就被一旁的白梅给抢先开口</p>
“煜霖，你大哥想……”</p>
“好了”可是白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霍煜霖出声打断。</p>
“大哥，大嫂，这里是霍宅，是家，不是公司。我们先去客厅了，你们请便。”</p>
话落，霍煜霖看都没有看一眼或安伦夫妇难看之至的脸色，直接牵着褚婿，就朝着老宅客厅的方向走去。</p>
在霍煜霖跟褚婿离开之后，白梅最先开口“霍安伦，你看，这霍煜霖还把你跟我当做他的大哥大嫂吗？说话一点都不客气。”</p>
霍安伦脸色阴沉“他当不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如果他真的当我是他的大哥，也就不会那么不给我的面子，直接就驳回了我的提案。”</p>
“要我说，不过就是因为他霍氏总裁的身份，要是没了这一层身份，他霍煜霖还能这般的目中无人吗？”</p>
霍安伦冷哼道“霍氏总裁，你以为他可以坐一辈子？”</p>
白梅从霍安伦的话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问霍安伦“你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了？”</p>
“当然了，老爷子留下那么一份遗嘱，我难道会让它就这么就浪费了。”</p>
“可是现在霍煜霖已经结婚了，那份遗嘱还能有用吗？”</p>
霍安伦冷笑“结婚了？老爷子留下的遗嘱是霍煜霖在28岁之前，一定要有家室。既然这样，我让他没有家室，那条遗嘱不就能发挥作用了。”</p>
白梅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霍安伦话里的意思，半响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白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霍安伦“你打算从褚婿……”</p>
“好了，你一个妇人家，管那么多干嘛，乱说话。”</p>
白梅未说完的话被霍安伦打断。</p>
但也正是霍安伦的这个态度，验证了白梅心里的猜想。</p>
“你真的准备从褚婿这里下手？”白梅再次开口问。</p>
霍安伦目光狠辣的看着褚婿跟霍煜霖消失的方向“是她自己找上来的，若是她没有嫁给霍煜霖，这些事情岂不是就不存在了。要怪就怪霍煜霖，把她带到了这场纷争之中，跟我无关。”</p>
……</p>
褚婿跟霍煜霖来到客厅时，只有霍以澜一个人在客厅。</p>
看到霍煜霖牵着褚婿一起进来，霍以澜的脸上有意味不明的笑“小叔叔，婿婿，早上好啊。”</p>
褚婿被霍以澜的笑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暗自挣脱了霍煜霖牵着的手，低声回霍以澜“早上好。”</p>
褚婿的不自在霍煜霖自然看出来了。</p>
她不愿在霍以澜的面前表现得跟他很亲近，他也不勉强她。</p>
“昨晚睡得吗？”霍以澜走到褚婿的身边，一边动作自然的挽住褚婿的手一边开口问。</p>
“嗯，挺好的。”</p>
“那就好，我还担心，我小叔叔的房间长时间不住人，你睡得不好呢。”</p>
褚婿笑了笑，没有说话。</p>
霍煜是霍家的三少爷，是霍家真正的掌家人，就算他长时间不回来，自然也有佣人时刻打扫卧室，霍以澜担心的都不存在。</p>
“对了，婿婿，你对c市不熟，我又刚回来，我们吃完早餐去逛街吧，带着你熟悉一下，我顺便买点需要的东西。”</p>
褚婿本想拒绝的，不过想到霍以澜都开口了，她再拒绝就有些不好了。</p>
于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p>
在之后，褚婿跟霍以澜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人就全部到齐了。</p>
霍家的早餐很丰盛，主要还是以中式为主。</p>
顾曼烟坐在主位，其他人依次落座。</p>
在坐下之后，霍煜霖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先是给褚婿倒了一杯牛奶。</p>
“来，先把牛奶喝了。”低低地声音传来，褚婿抬起头，看向霍煜霖的同时，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顾曼烟不怎么好的脸色。</p>
“谢谢。”收回目光，褚婿对着霍煜霖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再次低下了头。</p>
抬起霍煜霖倒好的牛奶，褚婿慢慢的喝着。</p>
顾曼烟不喜欢她褚婿是知道的，但就连看到霍煜霖给她倒杯牛奶，顾曼烟的脸色都能那般的差这一点，倒是让褚婿有些意外了。</p>
仔细想想，从第一次见面，顾曼烟就不喜欢她。</p>
就因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留学生，在顾曼烟看来，她这样的人恐怕一定是配不上霍煜霖的吧。</p>
不过，幸好她跟霍煜霖只是三年的协议夫妻，顾曼烟所担心的那些也不存在。</p>
在她跟霍煜霖协议结束后，依霍煜霖的性子，说不定也会按照顾曼烟的安排，找一个跟他门当户对，合顾曼烟心意的妻子。</p>
</p>
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异样情绪。</p>
看到她的嘴唇被自己吻得红肿，霍煜霖的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p>
但是当触及到那双晶亮美丽的双眸，此刻却满是惊恐害怕时。</p>
霍煜霖的心里更多的是后悔，他刚才不应该的他冲动了，就算是在酒精的驱使下，他也不应该对她做这样的事情。</p>
而且，还不顾她的抗拒，差点对她做了那种事情。</p>
“你没事吧？”</p>
霍煜霖问，声音莫名的变得有些低沉，有些沙哑。</p>
在这低沉与沙哑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愧疚。</p>
褚婿低着的头，因为霍煜霖的这句话才抬起头。</p>
经过刚才的沉淀之后，此刻她看向他的眼里，没有太多的惧怕，更多的是恨意与责怪。</p>
他还好意思问，没事吧？</p>
“霍煜霖，你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合作下去？”</p>
褚婿的这句话，说出了前所未有的凉意。</p>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褚婿就不再理会霍煜霖。</p>
直接越过站在她前面的霍煜霖，离开了浴室。</p>
在褚婿离开浴室后许久，霍煜霖仍然站在原地。</p>
回想起刚才褚婿离开之前的那句话。</p>
——霍煜霖，你这样，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的合作下去？</p>
这句话，看起来是一个问句，但却是满满的警示味道在里面。</p>
他知道，因为他今晚的行为，她生气了。</p>
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告诉他，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极有可能不顾一切跟他解除协议关系，立刻离开c市回去苏格兰。</p>
她知道，她向来是一个有主见，有极限的人。</p>
而刚才，他的行为，就是触及到了她的极限了。</p>
现在仔细想来，站在她的立场上论他刚才做的事情，也的确应该生气恼怒。</p>
他刚刚真的是昏了头了，竟然想在浴室里对她做那样的事情。</p>
他从来都不是轻易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借喝酒之名，满足一下他这么长时间心里一直想要做的事情。</p>
没有想要再多做些什么。</p>
但是，当那一吻结束之后，她所有的表现，还有说的那一句句话。</p>
都让他气愤不已。</p>
所以，他不顾她的推拒，准备对她用强。</p>
现在想来，更多的是后悔。</p>
他不应该的，就算再怎么生气，他都不应该的。</p>
在她看来，他们不过是协议夫妻，这段时间，他对她，展现了极大的尊重。</p>
可是在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之后，褚婿肯定对他又树立起了很大的防备心。</p>
之前所做的一切，几乎全部都又功亏一篑。</p>
这一夜，霍煜霖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卧室里早已空无一人。</p>
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她一直是一个有底线，个性分明的女孩子。</p>
经过刚才浴室里的那件事情之后，她有怎么可能再留在这间卧室，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p>
霍煜霖没有去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寻找褚婿。</p>
他知道她生气了，也对他再次生起了防备。</p>
所以，他不阻止她，但是，他想，或许让她冷静一下，消消气，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p>
经过浴室里的这么一件事情之后，当晚褚婿就住到了客房，甚至是距离主卧最远的一间客房。入住客房之后，褚婿曾收到了霍煜霖的一条短信。</p>
内容是关于浴室那一件事情。</p>
——婿婿，我喝了酒，有些不清醒，抱歉，我会给你一段时间消气，以后，这样的事情也再不会发生了。</p>
当时的褚婿处于气头上，霍煜霖的这条相当于是道歉的短信，并没有得到褚婿的回复。</p>
褚婿有想过霍煜霖阻止，但霍煜霖的那条短信里，根本没有提到让她回去主卧，甚至一直到三天之后，霍煜霖还是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p>
甚至当别墅里的佣人私底下说起他们分房睡时，霍煜霖也只是让吕一告诉那些人佣人。</p>
“分房睡，有的时候是为了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p>
第一次从佣人口里听到这句话时，褚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p>
心里却在暗讽，怪不得，这么多天，没有对她离开卧室，去客房睡觉这一行为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原来，是早已想到了解决方法。</p>
看来，以后她都没有必要再搬回去了，反正，他也有办法解决不是？</p>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一个星期后才有了改善。</p>
原因是因为从苏格兰回来的霍以澜。</p>
霍以澜从苏格兰回来的当天，便给褚婿打了电话。</p>
电话里面，霍以澜强烈要求褚婿跟霍煜霖去老宅吃饭，说这是她成为她小叔叔的妻子之后，第一次跟她一起吃饭，应该是在老宅。</p>
褚婿无法回拒，也只能答应了。</p>
彼时，褚婿在那一晚的浴室事件之后，还未跟霍煜霖说过一句话。</p>
而霍以澜让她跟霍煜霖一去老宅吃饭。</p>
若没有那一晚的事情，或许褚婿会去问问霍煜霖。</p>
但是在有了那一晚霍煜霖的所作所为之后，褚婿怎么都做不到跟霍煜霖主动提这样的一件事情。</p>
就那么一直到了傍晚时候，霍煜霖还是没有提到要回老宅还是什么。</p>
褚婿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找个借口跟霍以澜说她不去了。</p>
但是当她正准备给霍以澜打电话时，她的手机响了。</p>
褚婿抬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霍煜霖。</p>
愣了几秒，褚婿才接起了电话。</p>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霍煜霖的声音。</p>
“我还有十分钟到怡景溪园，你准备一下，我们去老宅吃饭，以澜回来了。”</p>
霍煜霖说话简单直接，褚婿还未回过神来，霍煜霖却早已把电话挂断。</p>
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p>
褚婿回过神来，立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p>
起身离开书房，回到卧室换衣服。</p>
褚婿收拾完自己下楼时，霍煜霖已经在客厅里了。</p>
不是还有十分钟吗？</p>
怎么这会就在客厅坐着了？</p>
在褚婿还在思忖着时，霍煜霖已然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p>
在她面前站定，霍煜霖开口问“准备好了吗？”</p>
“嗯。”褚婿点了点头，态度不算热忱，却也不算多么的冷淡。</p>
霍煜霖点了点头。</p>
伸出手，准备去牵褚婿的手。</p>
但却被褚婿不着痕迹的避开了。</p>
霍煜霖伸出的手就那么久顿在了半空之中。</p>
看着已经先他一步朝着门外走去的褚婿，霍煜霖的眼眸不自觉的加深。</p>
这么些天过去了，她还是这般的介怀那晚的事情?</p>
就连她的手都不愿意让他牵了？</p>
……</p>
霍煜霖跟褚婿到达霍家老宅时，霍以澜，沈知青，还有……顾曼烟。</p>
最先看到褚婿跟霍煜霖的人，就是霍以澜。</p>
当看到褚婿跟在霍煜霖身后，一言不发的走进来。</p>
霍以澜看了一眼霍煜霖，察觉到了霍煜霖点了点头，霍以澜心下了然。</p>
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步伐有些急切的走到了褚婿身边。</p>
在褚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了褚婿一个大大的拥抱。</p>
霍以澜笑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笑意。</p>
“婿婿，你可以啊，再见面就是我的小婶婶了。”</p>
关于霍以澜知道她跟霍煜霖之后的态度，褚婿想过很多种。</p>
在她的认知里，霍以澜或许会追着她问，为什么她会跟她的小叔叔在一起，或者说是问她，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段关系?</p>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面，霍煜霖竟然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调侃之后，就没再追问她跟霍煜霖如何相识，如何在一起的这一类的事情。</p>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情，霍以澜不问，也省了她主动的解释这一系列的事情。</p>
但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p>
霍以澜虽然不是话很多的人，但也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问。</p>
“好了，以澜，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规矩都没有。”</p>
霍以澜跟褚婿两人再见面的氛围就这样就被突然出声的顾曼烟打断了。</p>
褚婿看向顾曼烟。</p>
只见顾曼烟一脸严肃有威严的坐在那里，刚才的那句话虽然是对着霍以澜说，但目光却是看向她的。</p>
那目光，怎么说呢，没有明显的不满，但细看之下，却能发现那么一丝不耐跟厌烦。</p>
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再次表达了对她的不满，褚婿不得不说，顾曼烟也真是不容易。</p>
这些，褚婿看得出来，霍煜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p>
顾曼烟不喜她这个儿媳，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褚婿就知道，所以，顾曼烟说了这些，她不意外。</p>
但她这样想，不代表在场的霍煜霖跟霍以澜也能够什么都不说。</p>
霍煜霖脸色不是很好的看着顾曼烟</p>
而霍以澜转过身，看着顾曼烟，明面上顺着顾曼烟的话说了下去“老夫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懂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婿婿跟我是同学，我们年级还小，不懂事不是很正常的吗？”</p>
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为褚婿说话。</p>
顾曼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会被霍以澜就这么就顶了回来，她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碍于沈知青的关系，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去说霍以澜。</p>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p>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褚婿，却从霍以澜的话里听到一个令她疑惑的事情。</p>
霍以澜刚才叫顾曼烟老夫人，并不是奶奶。</p>
按道理，霍以澜是霍长卿的跟沈知青的女儿，应该叫顾曼烟奶奶的。</p>
可霍以澜叫的却是老夫人。</p>
这一点，倒是让褚婿有些意外。</p>
“好了，以澜，你跟婿婿有什么要说的，吃完饭好好的聊。”沈知青适时的开口。</p>
“顾姨，吃饭吧。”</p>
顾曼烟点了点头，没有再看褚婿等人一眼，就率先朝着餐桌的方向走去。</p>
霍以澜跟褚婿对视一眼，表情讪讪。</p>
褚婿没说话，只是笑了笑。</p>
在老宅吃完饭，许是因为她的缘故，顾曼烟早早的便回了卧室。</p>
而霍煜霖，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老宅。</p>
在离开之前，他让褚婿好好的跟霍以澜聊聊，他忙完事情就回来，今晚他们回住在老宅一晚。</p>
也是那个时候，褚婿才知道，霍煜霖虽然搬到怡景溪园，但是顾曼烟要求了，每个周五晚上都必须要回到老宅住。</p>
这个规定霍煜霖从来没有打破过，褚婿想，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原因有了什么改变。</p>
霍煜霖离开后没有一会，沈知青也回房间里了，整个客厅就只剩下了褚婿跟霍以澜。</p>
两个人都放松了不少。</p>
特别是褚婿。</p>
她问了一下霍以澜学业上的事情，霍以澜呢，则是问了很多她在国内的事情。</p>
都是些小事情，比如说，她在c市习不习惯，跟霍煜霖相处得怎么样，这一系列的问题。</p>
但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她跟霍煜霖是怎么认识的这一系列的问题。</p>
她不问，她也不主动提及。</p>
关于霍以澜提起的那些个小问题，她都一一的回答了。</p>
“唉，真没想到啊，婿婿，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婶婶了，请多多关照。”</p>
霍以澜的这话带着些许的的玩味，但却让褚婿觉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了。</p>
霍以澜是她的好友，若是论起年龄，霍以澜还是比她年长，可是，霍以澜刚才却称呼她为小婶婶。</p>
褚婿想不难为情都有些难。</p>
“以澜，你以后还是就叫我婿婿吧，你叫我小婶婶，我怕我听了睡不着觉。”她现在，可才是18的年纪。</p>
霍以澜却被褚婿最后的那一句话给逗笑了。</p>
“你有什么睡不着觉的啊，按照辈分，我的确应该叫你一声小婶婶啊。”</p>
“算了吧，你我同学，还是叫名字比较好。”</p>
再说了，她跟霍煜霖不过是协议的关系，三年一过，他们便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p>
三年的时间，也没有必要让霍以澜开口。</p>
当然，这些话褚婿自然不能告知霍以澜。</p>
见褚婿如此执着，霍以澜也不再多说“好吧。”</p>
“对了，婿婿，老夫人对你的态度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那人，就是那样的，除了小叔叔，其他的人她都不喜欢。”</p>
突然提到顾曼烟，褚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p>
“我知道，我没想跟她计较。”顾曼烟一个老太太，嫁给霍老爷子后就一直是一副豪门贵妇的姿态。</p>
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沉淀，所有人对她的敬重，会有这样的脾气，她理解。</p>
她也没有必要去跟她计较。</p>
“嗯，你不在意就好。”</p>
“以澜。”褚婿突然开口叫着霍以澜的名字。</p>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霍以澜问。</p>
“有一点，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按道理，你不是应该叫霍煜霖的母亲为奶奶吗？为什么你的称呼是老夫人？”</p>
正如褚婿说的那样，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想要问了。</p>
“这个啊，婿婿，你不知道，小叔叔的这个母亲啊，一直都是很要强，很要面子的性格，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按照辈分，叫她奶奶，当时她就生气了。说我把她叫老了，并且让我叫她老夫人。后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再改过称呼。”</p>
褚婿点了点头“那你父母，也是一直都叫她顾姨？”</p>
“嗯，听我妈说，这也是老夫人自己要求的。”霍以澜回答道。</p>
通过这么的两个问题，褚婿对顾曼烟这个人也有了更多的了解。</p>
就像霍以澜说的那样，霍煜霖的这位母亲，的的确确是一个很要强的性格。</p>
若不是如此的要强，在乎面子，又怎么会对称呼这么在意呢。</p>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顾曼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当年又怎么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嫁给霍老爷子，又怎么会在这么多年后，把霍煜霖培养成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p>
“对了，婿婿，我回国的时候，凌霄学长回来了。”</p>
霍以澜突然提到凌霄，褚婿有片刻的失神，随后便问“嗯，他美国的那个研究怎么样了，这段时间，也没有跟他联系过。”</p>
“他美国的那个研究很顺利，如果不出意外，凌霄学长接下来几年的工作重心都会围绕着这个研究进行。”</p>
褚婿了然“那也挺好的，也不枉费他在这个研究上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p>
对于凌霄的那个研究，褚婿在回国之前，也有关注过，很不错的一个研究专题，只是充满了太多的变数，而且，耗费的时间也不会少。</p>
但从事基因研究这个专业，哪一个人不是把时间看淡，时光看淡。</p>
只要最后的研究结果是好的，是万众期待的，那么，花费的那些时间便也是值得的。</p>
霍以澜进入这个专业的时间还少，对于褚婿心里的这些想法，自然是不知道的。</p>
她跟褚婿提到凌霄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研究。</p>
“婿婿，凌霄跟我提到了你，我告诉了他，你在c市的这一件事情。也告诉了他，你跟我小叔叔的这件事情。”这才是她跟褚婿提到凌霄的真正目的。</p>
褚婿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你告诉他了？”</p>
霍以澜点了点头“嗯，我告诉他了，我本以为，以你跟他的关系，你应该早就告诉她了，没有想到，你竟然什么都没有跟他说。”</p>
霍以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歉。</p>
她没有想到褚婿没有告诉凌霄这件事情，看褚婿刚才的反应，好像是不想让凌霄知道她的这件事情。</p>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褚婿问。</p>
凌霄知道她的身份，她担心凌霄在震惊之余，不小心跟霍以澜说出了她的身份。</p>
“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表现得有些奇怪。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在最后的时候，他让我转告你，如果时间机会合适，给他回给电话，他有事情想要跟你谈。”</p>
褚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跟他通电话的。”</p>
凌霄没有在激动的情况之下，说出了她的真实身份，褚婿放下心来。</p>
凌霄让她给她回电话，她没有意外。</p>
站在凌霄的角度想，她一个韩家大小姐，就那么就不声不响的嫁给了一个大自己那么的男人。</p>
而且还瞒着那么多人。</p>
换了是她说不定还没有凌霄那般的平静。</p>
凌霄知道夏潼的存在，但却不知道夏潼到底是因为什么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自然也不知道她嫁个霍煜霖，无关情爱，只是想帮夏潼复仇。</p>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凌霄，关于夏潼的一切。</p>
褚婿跟霍以澜在客厅聊了许久，霍煜霖都还没有回来。</p>
最后，是霍以澜先提的回卧室。</p>
“婿婿，我小叔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先回卧室睡觉吧。”</p>
褚婿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p>
这是她第一次即将要在霍家老宅留宿。</p>
她就连霍煜霖的卧室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p>
可那个人，从吃完饭出去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p>
褚婿在想，留下她在霍家老宅，霍煜霖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她。</p>
他母亲待她的态度他心里的很清楚，会不会担心她有什么事。</p>
这个假设在褚婿的脑海里停留了没有多久，就被她强制的消散了。</p>
她与他不过是协议夫妻罢了，她有什么理由要求他对她上心，刚才的那个假设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p>
在霍以澜跟佣人的带领之下，褚婿来到了霍煜霖的卧室。</p>
卧室里，佣人有礼的开口“三少夫人，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直接拨通主宅的电话叫我就好。”</p>
褚婿点了点头向佣人轻声道谢。</p>
佣人离开之后，霍以澜才开口“婿婿，你先睡吧，不要等我小叔叔了，他遇到了事情要处理，兴许要很久才回来。”</p>
“嗯，我知道了。”</p>
没有问霍煜霖到底有什么事情，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p>
褚婿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霍煜霖的任何事情她没有必要过问，也没有那个心思。</p>
“那你早点睡觉，晚安，婿婿。”</p>
“嗯，晚安。”</p>
霍以澜离开后，褚婿才有时间观察霍煜霖的这个别墅。</p>
跟怡景溪园主卧的布置没有太大的差别，同样的黑白主调，同样的低调不失内涵。</p>
也是这个时候，褚婿才想起来。</p>
因为那一次在浴室发生的意外之后，她就一直住在客房，一直跟霍煜霖分开睡。</p>
如今在老宅，等霍煜霖回来，她跟他必定是要睡在一张床上了。</p>
想到这里，褚婿皱了皱眉头。</p>
……</p>
洗完澡，褚婿躺在属于霍煜霖的那张床上。</p>
心里想着要怎么跟凌霄解释她跟霍煜霖的这件事情。</p>
褚婿一直都没有睡意。</p>
最后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睡着的时候，霍煜霖还是没有回来。</p>
褚婿不知道的是，这一夜，霍煜霖回来的异常晚。</p>
霍煜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p>
卧室里，霍煜霖躺到床的另外一侧。</p>
看着在他身边熟睡的女孩，霍煜霖的面部表情不自觉的柔和下来。</p>
这是他的妻子，跟他闹别扭好几天的女孩。</p>
终于，再次躺在了他的身边。</p>
他之所以会这么晚回来，一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不想让褚婿为难。</p>
自从那一次的事情之后，褚婿就一直住在客房，甚至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p>
他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p>
正好这个时候，霍以澜回国了，也到了每周一次回老宅的时间。</p>
于是才有了霍以澜的那一通电话。</p>
看着与自己保持着一段距离的褚婿，霍煜霖皱着眉头，伸出手，直接将熟睡中的褚婿揽入自己的怀里。</p>
兴许是觉得动作有些不自在，霍煜霖感觉到怀里的褚婿动了动。</p>
他屏住呼吸，在想，如果她醒过来了，要怎么解释？</p>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怀里的褚婿只是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沉沉的睡去。</p>
见此，霍煜霖一直沉沉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p>
看着在自己怀里的褚婿，霍煜霖觉得，这才是夫妻之间睡觉时，该有的距离。</p>
而不是像以往一般那样，各自占据在大床的一角，中间的距离足足可以睡下两个人。</p>
低下头，在怀里的女孩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用低不可闻的语气对着熟睡的女孩说了一句“对不起”。</p>
随后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睡眠。</p>
那一句“对不起”，渐渐的消散在了空气中。</p>
熟睡中的褚婿不知道在这个夜晚，凌晨归来的他曾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p>
如果她是醒着的，或许她自己都不会知道，这一句对不起，到底是为了什么？</p>
为了在遥远的将来，早已注定了的辜负，还是为了之前，在怡景溪园浴室的那一次冲动冒犯。</p>
……</p>
次日清晨，褚婿醒来的时间很早，当她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霍煜霖的怀里时，她足足呆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p>
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处于睡眠状态的霍煜霖。</p>
褚婿放轻动作，慢慢的离开了霍煜霖的怀里，退回到床的另一侧。</p>
翻过身，背对着霍煜霖。</p>
褚婿想不明白，昨晚睡着之前，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习惯，睡在床的一侧。</p>
以往这样入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还是那个样子。</p>
怎么今早就在霍煜霖的怀里醒过来了？</p>
是不是因为换了一个环境，她晚上睡不安稳，动的幅度有些大了？</p>
如果真的是那样，褚婿很庆幸是自己先醒过来的，而不是霍煜霖。</p>
如果是霍煜霖先醒过来，指不定会不会以为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p>
褚婿正这般想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男声“婿婿，醒了？”</p>
她的身体一僵，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p>
“嗯。”他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褚婿想。</p>
在她轻声应过这么一声之后，身后许久没有再响起声音，就在褚婿以为身后的霍煜霖是不是又睡着了的时候。</p>
身后突然有灼热的气息传来，褚婿下意识的回过身。</p>
却看到本应该隔自己很远的霍煜霖已近在咫尺。</p>
褚婿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挪，可是还未等她实施动作，霍煜霖的声音就在空气中响起“你现在只要再往后挪一点点，你就可以立即躺在地上了。”</p>
“……”知道她已经靠近边上了，他还靠这么过来干嘛？</p>
褚婿心里郁结。</p>
想了想，这里是霍家老宅，她不便跟他闹。</p>
于是整理好心情之后，她才控制好自己的语气开口“霍先生，我看你那边还有好一些位置，你应该没有必要靠我这么近吧。”</p>
“是吗？”霍煜霖抬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褚婿反问道，根本没有要往那边挪过去的打算。</p>
褚婿见了，有些气急“你觉得呢？”</p>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这样的距离刚刚好。”</p>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什么样的距离，亲密无间的接触？</p>
褚婿有些错愕，什么时候，霍煜霖也会说这样的话了，也会这么面不改色的对她说这样暧昧的话了。在她的影响中，霍煜霖对她，要么就是无言，要么打趣，要么威胁。像刚才那般暧昧十足的话还是第一次。</p>
再说了，如果不是在老宅，他们之间不是应该还处于闹别扭的情况吗？</p>
褚婿想，霍煜霖或许是忘了。</p>
而霍煜霖，在刚才的那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褚婿。</p>
褚婿被霍煜霖那样灼热的视线看得脸颊发热。</p>
她想起了那一次，在浴室，开始的时候，霍煜霖也是这样的神情……</p>
然后……</p>
想到这里，褚婿没有再看霍煜霖，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p>
穿鞋，快步走进浴室。</p>
一系列的动作连贯而快速。</p>
依旧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的霍煜霖见了，眼眸逐渐加深……</p>
就算私底下，跟霍煜霖再如何疏离，再如何置气，但在老宅里，对着佣人，对着顾曼烟，以及其它的人，褚婿跟霍煜霖总是很恩爱的一副样子。</p>
就比如说现在，褚婿跟霍煜霖才从独属于霍煜霖的地方走出来，就遇到霍安伦夫妇。</p>
起先霍煜霖突然牵着她的手时，褚婿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迎着他们走来的霍安伦夫妇时，褚婿立即就明白了霍煜霖的意思。</p>
没有说话，她回握住霍煜霖的手。</p>
因为褚婿的这么个动作，霍煜霖往前走的动作顿了顿，低下头看了一眼褚婿，见褚婿面色如常，才又接着往霍安伦夫妻的方向走去。</p>
清晨，兄弟之间，本应该有的是亲切的问候。</p>
但是，在霍煜霖跟霍安伦这对兄弟之间，似乎变得有些奢侈。</p>
不，应该说是对霍安伦夫妇来说，太过奢侈。</p>
因为在霍煜霖低声向霍安伦道了一声“大哥，大嫂，早。”之后，霍安伦夫妇都没有说话，脸色都不是很好。</p>
对于这样的情况，褚婿只是一个局外人，或者说是一个陪着霍煜霖演完这场恩爱大戏的人。</p>
在褚婿以为霍安伦夫妇都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霍安伦阴沉着脸终于开口说话了。</p>
“煜霖，我听我的助理说，你把我的那个提案否定了？”霍安伦一开口，就是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霍煜霖工作上的事情。</p>
霍煜霖还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出声，就止了霍安伦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p>
他说“大哥，这里是家里，关于公事，我们还是到公司再说吧。”</p>
自己的话就这样就被霍煜霖一句话就给倒了回来，霍安伦的脸色有些不好，正欲再开口。</p>
就被一旁的白梅给抢先开口</p>
“煜霖，你大哥想……”</p>
“好了”可是白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霍煜霖出声打断。</p>
“大哥，大嫂，这里是霍宅，是家，不是公司。我们先去客厅了，你们请便。”</p>
话落，霍煜霖看都没有看一眼或安伦夫妇难看之至的脸色，直接牵着褚婿，就朝着老宅客厅的方向走去。</p>
在霍煜霖跟褚婿离开之后，白梅最先开口“霍安伦，你看，这霍煜霖还把你跟我当做他的大哥大嫂吗？说话一点都不客气。”</p>
霍安伦脸色阴沉“他当不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如果他真的当我是他的大哥，也就不会那么不给我的面子，直接就驳回了我的提案。”</p>
“要我说，不过就是因为他霍氏总裁的身份，要是没了这一层身份，他霍煜霖还能这般的目中无人吗？”</p>
霍安伦冷哼道“霍氏总裁，你以为他可以坐一辈子？”</p>
白梅从霍安伦的话里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问霍安伦“你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了？”</p>
“当然了，老爷子留下那么一份遗嘱，我难道会让它就这么就浪费了。”</p>
“可是现在霍煜霖已经结婚了，那份遗嘱还能有用吗？”</p>
霍安伦冷笑“结婚了？老爷子留下的遗嘱是霍煜霖在28岁之前，一定要有家室。既然这样，我让他没有家室，那条遗嘱不就能发挥作用了。”</p>
白梅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霍安伦话里的意思，半响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白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霍安伦“你打算从褚婿……”</p>
“好了，你一个妇人家，管那么多干嘛，乱说话。”</p>
白梅未说完的话被霍安伦打断。</p>
但也正是霍安伦的这个态度，验证了白梅心里的猜想。</p>
“你真的准备从褚婿这里下手？”白梅再次开口问。</p>
霍安伦目光狠辣的看着褚婿跟霍煜霖消失的方向“是她自己找上来的，若是她没有嫁给霍煜霖，这些事情岂不是就不存在了。要怪就怪霍煜霖，把她带到了这场纷争之中，跟我无关。”</p>
……</p>
褚婿跟霍煜霖来到客厅时，只有霍以澜一个人在客厅。</p>
看到霍煜霖牵着褚婿一起进来，霍以澜的脸上有意味不明的笑“小叔叔，婿婿，早上好啊。”</p>
褚婿被霍以澜的笑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暗自挣脱了霍煜霖牵着的手，低声回霍以澜“早上好。”</p>
褚婿的不自在霍煜霖自然看出来了。</p>
她不愿在霍以澜的面前表现得跟他很亲近，他也不勉强她。</p>
“昨晚睡得吗？”霍以澜走到褚婿的身边，一边动作自然的挽住褚婿的手一边开口问。</p>
“嗯，挺好的。”</p>
“那就好，我还担心，我小叔叔的房间长时间不住人，你睡得不好呢。”</p>
褚婿笑了笑，没有说话。</p>
霍煜是霍家的三少爷，是霍家真正的掌家人，就算他长时间不回来，自然也有佣人时刻打扫卧室，霍以澜担心的都不存在。</p>
“对了，婿婿，你对c市不熟，我又刚回来，我们吃完早餐去逛街吧，带着你熟悉一下，我顺便买点需要的东西。”</p>
褚婿本想拒绝的，不过想到霍以澜都开口了，她再拒绝就有些不好了。</p>
于是点了点头，说了句“好。”</p>
在之后，褚婿跟霍以澜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人就全部到齐了。</p>
霍家的早餐很丰盛，主要还是以中式为主。</p>
顾曼烟坐在主位，其他人依次落座。</p>
在坐下之后，霍煜霖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先是给褚婿倒了一杯牛奶。</p>
“来，先把牛奶喝了。”低低地声音传来，褚婿抬起头，看向霍煜霖的同时，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顾曼烟不怎么好的脸色。</p>
“谢谢。”收回目光，褚婿对着霍煜霖说了一句谢谢之后，便再次低下了头。</p>
抬起霍煜霖倒好的牛奶，褚婿慢慢的喝着。</p>
顾曼烟不喜欢她褚婿是知道的，但就连看到霍煜霖给她倒杯牛奶，顾曼烟的脸色都能那般的差这一点，倒是让褚婿有些意外了。</p>
仔细想想，从第一次见面，顾曼烟就不喜欢她。</p>
就因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留学生，在顾曼烟看来，她这样的人恐怕一定是配不上霍煜霖的吧。</p>
不过，幸好她跟霍煜霖只是三年的协议夫妻，顾曼烟所担心的那些也不存在。</p>
在她跟霍煜霖协议结束后，依霍煜霖的性子，说不定也会按照顾曼烟的安排，找一个跟他门当户对，合顾曼烟心意的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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