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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玉第三部(152212) 作者:轩辕花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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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没有出什麽事。否则,朕这一生都要痛不仧生了。”

    他这话说的如此情意绵绵,恬熙却万番不是滋味:有什麽意思呢?一步步将他逼迫至绝境,但是最後却不要命的救了他然後告诉他自己没了他就会一声不快活。那麽,他可曾有在乎他的意思,可曾问过他快不快活?那样的折磨逼迫後再这样情深款款,想让他怎麽办呢?爱是绝不可能的,他只能从此背上沈甸甸的情债,还不清也不想还,一辈子煎熬下去。

    逼着我欠债,有什麽趣味呢,严曦?

    恬熙怔怔的看着严曦,半天不说话。严曦觉察到了,便温柔笑道:“怎麽好好的又不说话了?莫非刚刚的恶熊把朕的心肝仧吓得魂都丢了吗?”他如此自然的将这麽仧麻的称谓说出口还满脸自在,恬熙已经回过神来,忙强笑道:“我是在感叹,刚刚竟是你救了我。那麽远,又那麽凶险,你如何就能赶过来救我了呢?”严曦听了他的话,却是满脸自得:“朕一开始便听到你的惊叫声了,结果一回头就瞧见那熊正逼向你。朕自然不能让这厮伤了你,好在朕的御马腿也利索,眨眼间就赶到熊口救美了。”他笑着上下打量了他,随後点头满意的说:“还好总算是将你完整的救出来了,如此朕的那匹千里挑一的良驹也算去的不冤。”

    一提到这个过程他说得眉飞色舞,竟是半点都没有往常的沈稳持重,眉宇间还罕有的多了几分孩童式的天真骄傲。恬熙看着心乱,便说道:“你也是太冒险了,我有什麽事都不要紧,可你是大魏之主,岂能随意犯险?若你出了什麽意外,即使我能苟活,日後还有什麽颜面存活於世?这大魏又会何去何从?你当时都不想想吗?”严曦停了停,说道:细细看他满脸忧色和不赞同,便笑道:“爱妻这是为朕担忧呢,很好,很好!”

    他笑嘻嘻的说了两个“很好”,却不知好什麽。但随後他收敛了笑意,一脸郑重的说:“若朕身为一届男儿,眼见妻子遇险而不能施救,还有何面目存活於天下?”恬熙不想听这话,便说道:“你是皇帝,不是寻常男子。”“可在你面前,朕就是名寻常男子”严曦打断他说,“朕也与他们一样,只愿与爱妻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他如此坦然的吐露心声,情深意重的看着恬熙。恬熙无言以对,唯有长叹一声,说:“你这份心意,真是太沈重了,只怕我担当不起。”

    严曦笑嘻嘻的说:“胡说,朕说你当的起,一百个当得起。”他还要说,突然一旁内侍进来通报说皇後在外请求拜见。恬熙听说李婉婉要来,便忙招呼人过来把自己搬走。严曦便说:“何必搬走,便在一旁不很好吗?”恬熙叹气,说:“你这人怎如此糊涂,今日她一介弱质女流甘冒奇险为你以身挡熊,难道你便没有一句安抚感谢之语?若我在一边,再动人的话都要在她耳边打个折扣,不如我回避便是。”严曦听了笑笑,便让宫人们将恬熙从皇帐的另一边去了。

    果然一会李婉婉便被扶着进来,她先要请安。严曦忙命人扶住,含笑唤她道过来床前坐下,随後温柔问道:“梓潼方才可受惊了?”李婉婉有几分羞涩的摇摇头,说:“多谢陛下关怀,臣妾无碍。倒是陛下您……”她看了一眼严曦打上支架的腿,眼圈顿时红了,凝噎道:“陛下竟受了如此重的伤。臣妾看得心里难过。”说着眼泪便连串的落了下来。

    严曦含笑接过宫女递上的手绢,为她温柔的擦拭眼泪。李婉婉受他如此亲昵的对待,顿时羞红了脸。忙说道:“臣妾自己来。”便要用自己的手帕拭泪。严曦坚决的制止了她,自己亲手将她的泪珠擦干。随後叹息道:“婉婉,你今日的举动,让朕非常感动。”这句话,让李婉婉的刚刚擦干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有几分激动的颤着唇,说道:“陛下……陛下,若能保您平安…臣妾纵然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短短的一句话,却是她情深之语。严曦如何不能动容?他深深的看着李婉婉,说道:“谢谢!”李婉婉脸又红了,忙低头说道:“陛下又严重了,在臣妾眼里,您既是臣妾的君,也是臣妾的夫。臣妾为您做什麽都是应该的。”她难得放下矜持,鼓起勇气将心声吐露。严曦听了她这话却微微有些出神。随後他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李婉婉,可惜她一直低头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说道:“臣妾自幼入宫以来,与陛下互相扶持走到今天并不容易。臣妾虽愚钝,也是感谢上苍能蒙陛下青眼,执掌凤印。臣妾惜福,愿意不惜一切维护陛下周全。陛下……”她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着严曦。

    严曦的目光如海般深沈,他静静的看着李婉婉。突然说道:“朕这样看着你,突然想起了朕的母後。”李婉婉一愣,严曦不愿多说,便转换了口气道:“你的脚也受伤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朕有些乏了,明日再与你说话,好吗?”李婉婉愣了愣,随後有些失望。但她仍旧打起精神,含笑告退。

    严曦看着她离去,脸上的温柔笑容褪下,满脸的复杂莫测。他内心喃喃道:相互扶持?不,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与朕相互扶持的人是爱妻,不是你!

    李婉婉回到自己帐内,看四下没人,突然狠狠的掌了自己一耳光。金珠大惊,忙挥退众人,拉着她的手说:“娘娘,您这是做什麽?”李婉婉喃喃道:“我伤了他,我竟是伤了他。我真是疯了,怎能为除了那贱人不顾他的安危,我真是该死!该死!”她的眼泪落下,金珠忙安慰道:“娘娘,那不是您的错。谁能知道陛下那时候会冲过去呢?”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说:“我该预料到这个可能的,可我没有。我竟是被恨冲昏了头脑,险些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真傻,若要除他多得是机会,为何单单要挑在这种时候,说什麽天衣无缝?却让他受到波及,我真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涟涟。金珠含泪安慰道:“娘娘别哭了,这并非您的过错。都是那坤妃太狐媚让陛下都失了常。可您放心,这一次虽有陛下庇护没能除掉他,可咱们还是有机会。只要除了他,陛下脱离了他的蛊惑,会清醒过来与您恢复从前的恩爱的。”她不停的安慰,可李婉婉听不下去,只一遍遍的反复自责痛苦。接下来的几日,也无时不身受悔恨煎熬,於是便无暇顾及她帐外的风波。

    事情起因也是因这次熊祸而来。严曦麾下一群臣子联名上奏,要严曦赐恬熙自尽!

    严曦面色仧晴不定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位重臣,全是他平日最依赖信任的心腹。此刻众口一词的要他亲口赐最心爱的人死。他几乎要骤然发作,但仍旧是忍住,问道:“诸位爱卿要朕赐坤妃自尽,为何?莫非他曾得罪诸位不成?”

    为首大司马陈庭和叩拜道:“陛下明鉴,老臣们与坤妃并无私仇。之所以请陛下赐他死,也是为我大魏江山社稷着想。昨日陛下竟为了他,不顾龙体安危,也不顾江山社稷孤身犯险。坤妃之罪,在於他竟让陛下如此失态不理大局。於情,老臣知情有可原。可於国,他已经是罪无可恕。倘若再放任他留在陛下仧仧边,难免日後会酿成大祸。故而,老臣斗胆请陛下割爱,赐他死,以为我大魏社稷安危扫除隐患。”他郎朗说完,底下一片应和之身,全是求严曦处死恬熙。

    严曦沈默了一会,笑笑说:“诸位要朕处死坤妃,其实也不难。”他随後对身边内侍吩咐道:“去,取白绫来。”那内侍愣了愣细细看了看他神情,有些犹豫的走开了,好一会才取来一副白绫。陈庭和他们脸上立刻带有喜色,静等严曦下旨。可严曦却并没有命拟旨,而是将白绫接过,握在手里反复厮摩。缓缓对陈庭和说:“陈卿家,你上前来接过这白绫吧。”

    陈庭和微微怔愣了一下,忙起身恭敬的从严曦手上接过白绫,随後有几分迟疑的问:“陛下,可是让老臣亲手去处置坤妃吗?”严曦微微一笑,说:“不,朕是让你拿这白绫来处置朕。”这话一出,无异於五雷轰顶。陈庭和立刻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余者也是吓得磕头不止。

    严曦面上一阵平静,他心平气和的说:“你们不敢?你们何曾不敢过了?连朕身边後宫事都敢置喙,还有什麽是你们不敢的?你们说的没错,朕对坤妃情有独锺。可他从未恃宠生娇,对朝堂之事也从不言。那麽多弹劾他的折子摆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看一看记下人名。为何你们却偏偏容不下他?”

    陈庭和老泪纵横的说:“陛下…陛下……并非老臣容不下他,可他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啊!为君者必当心怀天下,身系江山社稷。怎能拘泥於儿女私情?他先前一尴尬人受封副後独宠後宫已是过了,现如今竟让陛下如此犯险,让老臣如何不忧心我大魏江山社稷,忧心陛下安危?”严曦不耐的打断他说:“朕说过,他无心干涉朝嫑。你们大可放心,那些倾国祸水的旧事,绝不会在朕身上重演。但是,你们也要给朕记着,朕将坤妃视若命。要朕赐死他,无异於让朕自戕。若你们真想弑君,那就痛快来吧,朕不介意。但你们谁再敢暗地里谋害坤妃,就是要企图谋害朕。到时候,无论是谁,休怪朕翻脸无情!!”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不是我为严曦说话。但是他是真的爱恬熙。或许他的手段确实太过分强势,但那是他有个不太好的成功范例。他老爹当初是怎麽把恬熙弄到手的?这熊孩子真把老爹的手段学的青出於蓝了。

    发文时间: 3/22 2012

    这件事自然很快便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将坤妃视若命,这一时间,望向承欢殿的眼神又平添了多少嫉妒羡慕憎恶,也就只自己心中有数。而恬熙,在马良安绘声绘色的转述後,也只是微微有些出神。旁边轻雯小心搭腔说道:“陛下待娘娘能有如此心意,也是难能可贵了。”恬熙微微叹了口气,略有些自嘲的说:“侥幸、侥幸。”轻雯便说道:“侥幸什麽的无所谓,可娘娘有了陛下如此後盾,这後宫前朝中,无人再能奈何娘娘了。”

    恬熙略微沈默,随後看了看轻雯,说:“你是在指什麽?”轻雯仍旧是带着恭敬的笑容,说:“娘娘一向冰雪聪明,自然无需奴婢提点。”恬熙收回眼神,垂着眼淡淡说道:“本宫确实早就开始怀疑,只是这事并不好查。”轻雯笑道:“娘娘其实早就有所定论,只不过是还在念旧情罢了。可奴婢不得不说,她如今已是彻底忘了当初娘娘的恩义,既然如此,娘娘何必还要姑息?当心步了那东郭先生的後尘。”

    她的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恬熙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说:“本宫倒并非存心姑息,只是既然要彻底决裂,也总该先绝了自己念想和後路。她既然已经要害我命,本宫也绝非圣人。等着吧,本宫总该想个办法让她痛快承认了才能毫不留情的出手。”轻雯便问:“娘娘准备如何做?”恬熙低头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今天早上严曦亲手为他戴上的礼物。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的说:“就这麽问,她必然不会认。不如彻底扰乱她心神,她激动之下要口出实情也容易的多!”

    严曦因伤回宫之後,按惯例是该宣得宠的妃嫔们轮流侍疾。可他不耐烦一群仧枝招展的女子天天在眼前聒噪,便只让恬熙每日随时在旁,其余人等,也只是在皇後的带领下来殿前请安便罢。这样的处置自然是表现出严曦的偏爱来,可在先前他惊人之举的铺垫下,倒也不那麽让人难以忍受了。於是,除了皇後能随时前往当面请安,大多数人并不能见着严曦。

    且说这一日李婉婉前去向他请安。却正遇着严曦睡着了。恬熙正在他身边看书,见做手势便随他出去知道了这件事。他心念一动,便对宫人说:“去回皇後娘娘,也无须说是本宫说的。陛下这次睡怕是要半个时辰才会醒,你请她过半个时辰再来便是。”那宫人果然答应着去了,殿外李婉婉知道了,也只能无奈折回。恬熙站在窗边,冷眼瞧着她的仪仗离去,目光复杂难测。

    他静静的走到床边守着严曦,不知过了多久,严曦的眼皮抖了抖睁开了双眼。恬熙忙上去关切的问道:“醒了?可要起来坐坐吗?”严曦含糊的了一声,随後懒懒的说:“朕要小解!”恬熙听了便忍不住一笑,亲自将他扶着坐起,解开他裤带褪下裤子,然後让他半靠在自己肩上。回首示意,宫女忙捧上一只夜壶。恬熙将他的龙根温柔的扶持住,随後轻轻说道:“可以了。”

    严曦了一声,已经听见水声注入夜壶中的动静。声音由大变小,最後终究平息。恬熙一直到再无动静,便示意宫女捧着夜壶退下。身边另有人递上温热的手巾。恬熙接过,小心为严曦擦拭着龙根。严曦靠在他肩头,鼻端嗅着由他衣领间散发的幽香,瞧着他在层层华丽丝绣锦缎包裹中露出了一抹雪白脖颈还有那一线精巧锁骨,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自受伤以来,一直未曾与恬熙行房,故而算是禁仧了十多天。这可算是他头一回的事。自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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