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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寰七宫 作者:岫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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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寰七宫

    作者:岫几重

    序章

    天下分分合合,难得太平,但凡人皆知千年前那难再盛世,随手翻阅史书,《苍寰史略》有云:

    乾元三年冬,帝卿挥师南下,四年五月平鸿承。

    四年九月初九,帝登高祭天,改国号为纪元。

    自此,天下一统,昌盛百年,人称纪元盛世。

    帝卿在位六十载,文德武功,莫能道也,百姓皆奉帝为圣,谥号圣帝。

    帝男后二名妃五人,或是文韬武略,或是才绝天下,更有位列朝班者,柳妃司丞相之职,碧妃掌刑部之事,皆为帝分劳。人称帝之二后五妃为苍寰七宫,正是:

    朝凤宫,东后凤岚;

    天鸾宫,西后承天央;

    栖霞宫,霜妃柒霜然;

    翠屏宫,秋妃秋屏天;

    莫愁宫,清妃莫清绝;

    碧月宫,碧妃承天碧;

    如意宫,柳妃柳意;

    ……

    千年一盛世,伴载的更是千年一奇恋。

    诸位看倌,且待吾为尔细细说来……

    文案i、ii

    文案i

    你们予我至真至情

    我便还你们,全心呵护与那至尊权位

    凡闻得尔者,必肃然敬起,皆因尔等乃

    ——苍寰七宫

    共携手,当笑霸天下!

    ◇苍◇寰◇七◇宫◇

    文案ii

    他,影卫之首,坚韧温顺,独愿为一人

    他,天下首富,笑谈商经,唯取天下利

    他,医神传人,才貌无双,隐忍叹悲凉

    他,艳冠三国,忍辱负重,雪耻争独尊

    他,身居朝堂,宛如清月,躬事为民生

    他,魔宫之主,阴狠邪魅,嬉笑逐风流

    他,诡异身世,用兵如神,叵测奈此生

    他们,遇上了他:时而冷漠如寒冰,又偶尔温情如清流

    是,失情了、迷心了?还是,魔障了、疯狂了?

    可叹,是否追逐?

    可笑,是否放弃?

    上卷:谁主沉浮之红莲太子

    生作何欢死何惧

    意识模糊间,凤卿只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脱离此躯壳,越来越轻——这种感觉,是要死了罢!本也无所谓,无知无觉的一生,这样的结局莫不是最好。

    忽然脸上一烫,遂意识更加飘散:

    “卿儿,卿儿,对不起……”

    “卿儿,我愿以自己的生生世世为咒,还你一生幸福……”

    幸福吗?凤卿模模糊糊地想着,那,是什么东西?

    就像凤傲竹那样吗,宁可抛妻弃子,背叛家门,一生颠沛流离,只为那人一个回眸?

    真是奇怪……

    而自己,无觉无知地活了二十多年,是傀儡、是杀手、是凤家继承人,这一次忽然对凤傲竹,那个据说是他父亲的人,有点点好奇,却为此断送了这条命……

    越来越模糊的感觉,凤卿亦听不见凤傲竹的话语了,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般死去挺好。

    ……

    泪水,滴在那张绝世的容颜上,凤傲竹惨淡一笑,对于这个儿子,自己从未有过付出,然而,凤卿从未有过任何怨怼,唯有冷漠。

    那无情的双眸,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微微好奇与迷惑。

    也许是骨肉相连的亲情,凤卿纵然冷情狠绝,却为了他揽下了诸多纷扰。

    更是,将这个吃人的凤家,毁于一朝。

    他曾问:为何待他如此之好?

    凤卿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无所谓好坏,只是心里想如此。

    他知道,冷漠强悍如此的凤卿明明可以不死,但是还是为了救他与身边这人,而中弹身亡。

    他也知道,凤卿如此作为,不过是生无可恋,或死无可惧罢了。

    只是,他终究忍不住,为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流下了记忆以来的滴泪。

    泪滴在凤卿的脸上,誓言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这是他的孩子啊……

    若是能让自出世以来便这个受尽折磨的孩子,来世获得幸福,他愿意赌下他的生生世世……

    ◇苍◇寰◇七◇宫◇

    虚浮在空中,凤卿漠然地看着红尘世间来来往往的人们勾心斗角纷扰度日。

    迎面一孩童飞奔而来,直直地穿过自己的身体,未曾有任何感觉。

    此刻的他,应该说是一抹游魂吧,他能够看见这世间万千,却无人能够看到他。自意识清醒以来,他便一直在天地间飘摇游荡,不曾看见所谓的阴曹地府,亦没有遇到同类的存在。凤卿只是随意地飘走在尘世间,没有去向,没有归处。

    阳光和煦,这四月末的天呵,若是自己有血肉躯体,便定能够感受到那春日的温暖。

    凤卿依旧飘走着,入眼是红墙黛瓦、堤岸扶柳,青石板道上往来尽是人们,男女俱类似于中国古人的装扮。

    这是一个莫名的时空,在凤卿飘荡了数日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不清楚自己如何来到此处,但是心里清楚,在他的认知内人类未曾经过这个时代。

    只知道,现在所处的国家叫苍寰,是这个时空几大强国之一。

    酒旌微飘,凤卿淡然地瞥了眼这喧杂的酒楼,时有人群的欢呼,原来是那楼内说书先生正在涛涛不绝说着逸闻趣事。

    商户繁华、楼阁林立,人群更似潮涌络绎不绝。

    这便是一个繁华的封建时代,唐朝盛世莫过于此。

    “……且说那秦国舅,出入俱是随从无数,真所谓一呼而百应。单看去年游南江,那声势浩大,更甚于天子亲临……”

    “江东富商无不争相巴结,江西豪门俱是殷切奉承……”

    说书人声音激昂、吐沫横飞,为围观人群说着宫闱野史,现在说的正是那当朝权贵秦高利的奢靡生活。

    漫不经心地听着人们的谈论,凤卿复又准备飘走,这里相当的吵闹,他甚为不喜,还是寻个安静之所吧。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嗤,在这喧闹中,几不可闻。若不是凤卿从他身上飘过,也无法听到:“皇权架空,外戚专政,苍寰危矣!”

    话语里带着淡淡的悲愤与忧心,凤卿轻扫一眼,原是一个中年儒士。

    淡淡的讽刺,名利权势争斗,无论古往今来还是不同时空,都是一样的存在。生前在那豪门世家凤家,自己更是那棋子一枚。

    说是为了凤傲竹断送生命,更不如说是自己忽然了无生趣,在做了二十几年傀儡之后,乍然反击凤家,冷漠地看着当初那繁盛如斯的凤家摧毁瓦解,被自己玩弄鼓掌间,便觉索然无味。

    不否认凤傲竹那充沛的感情与活跃的生命力,让他有些疑惑。此生难得有心帮助人一次,结果却是自己被凤家的残余势力了结。

    所以啊……

    若是想活下去,便不能留对手任何的生机,当然最好是不该多管闲事。

    不过这样死去,他从不曾懊恼。

    自己这一抹游魂,在新的时空里飘荡,也是奇异之旅,虽未曾激动,却也微觉新鲜。

    忽然,眼前高墙巍然,朱红铁门外是重重护卫。

    这里……

    凤卿仔细打量一番,看着不时巡逻而过的侍卫,再看看辉煌的建筑,心里了然。此处,该是皇家贵族之人所居之处吧。看这情景,应该是皇宫王府之类。

    朝着那处重重守卫的地方飘去,朱红色的门上一道匾额赫然映入凤卿的视野,只见那类似于莲花图腾间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

    御书房。

    ◇苍◇寰◇七◇宫◇

    红莲图腾的木椅上,一位脸色微白的青年端坐其上,眸目微垂,沉思着什么。细看来,青年的五官堪称精致,英挺的额间是一朵青色莲花,与皇宫中四处可见的莲花图腾仿佛。

    按照现代说来,莲花,准确的说是红莲图腾,算是这苍寰国的国徽吧。

    凤卿飘在御书房内,几分兴味地看着那年轻的帝王,以及躬身跪地的影卫。

    这几日来,他一直就留在这苍寰国的皇宫,打发着虚无而漫长的时光。说来最先是因为这个帝王与凤傲竹一样的相貌而微感奇怪,后来则因为这勾心斗角的君臣争斗而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致。

    眼前这个帝王,不足而立之年,却沉稳谋算、才思敏捷,也因此才能在这个外戚专政步履艰难的朝堂上,慢慢建立了自己的暗中势力。

    有傲气而不狂妄,有野心而不显露,这个帝王确实难得,也为此,凤卿暗自几分欣赏,进而留在这个皇宫里旁观。

    再看了眼帝王,凤卿心知,假以时日,这个帝王最终能够实现抱负。只不过……

    这皇家的子嗣,是个问题。

    在皇宫里的这些日子,凤卿知道,这宫里除了一个公主,帝王再没有其他的孩子。究其原因,是皇后与太后的外戚暗自捣鬼。

    皇家,果然是个肮脏的地方。

    “暗,慧妃那里如何?”帝王终于开口。

    “回皇上,言家正掩护着慧妃娘娘与刚出生的小皇子赶到江东,不日便可联系到蓬莱仙人。”

    “嗯,”帝王冷冷地开口,“务必保全小皇子,将来,他便是我苍寰太子,更将是尔等的君上!”

    “谨遵圣命!”

    “蓝家血案中的所有遗孤都找到了吗?”

    “回皇上,全部找到了。”

    “十年后,存活下来的,则是太子亲卫。尔等好生训导!”

    “是,皇上!”

    听着两人的对话,凤卿心中暗赞,这个帝王果真狠辣果决,更是玩弄权术的高手。

    那些外戚,怕是终有一日会分崩离析。凤卿如是想着,遂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沉重起来,意识随之模糊,耳边的交谈越发地细微,终是完全失去意识。

    夜风森冷,江东临城郊外,血腥漫山岗!

    啼血时降帝王星

    南江江东,临城郊野刚刚经历了一场浴血打斗。

    夜风凛凛,鲜血染透的树林,弥漫着悲壮。

    “慧儿,”仙风道骨的中年手腕轻翻,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透着些许悲戚的眼神落到破裂马车外那抹白色,疾步而去,叹息道:“何必呢?”

    早在几年前占卜中,他便发现那苍寰的帝王之星越发地黯淡。

    轻轻地搂着白衣女子,早已断气的她身躯上还带着微微温凉,凤无非轻声吩咐着身后之人,“无心,将慧儿带走……”

    无心无声息地来到跟前,将女子抱了起来。

    微愣,凤无非看到女子怀中紧抱着的婴儿,伸手探了下鼻息,没有任何的呼吸了。

    轻叹一声,凤无非将女子的手臂扳开,抱起死去的婴儿,看了眼无心,“回吧!”

    抱着婴儿,凤无非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离开这片树林,不远处官道上停立了一架简朴的马车。心中凄凄,身在皇家,朝不保夕,这个新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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