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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4 章

    李莲英 作者:斯仁

    第 64 章

    谁想这举动被李莲英看到了,心想你不满,我还有好看的呢。待演《思志诚》一戏时,他干脆自己扮起了窑子里的鸨母,待有嫖客来了,便高声喊道:“老五,出来见客呀。”醇亲王在弟兄中行五,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慈禧太后在那,喝了声“这奴才这般大胆,那还了得。”便冲上戏台,拉住李莲英想痛打一顿,手还没落下,就听有人说话了:

    “住手!醇王爷,你眼里还有我吗?”

    醇王爷这才想起慈禧太后还在,急忙跪地答道:“太后息怒,臣一时冲动,就……,只是这奴才也太大胆了。”

    “我的奴才,难道不知怎么管教吗?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点。”

    “是,臣知罪,只是刚才这奴才……”。醇亲王仍不甘心,说道。

    “他又怎么了?这是在唱戏,你知道吗?觉着不高兴可以回家去,没人勉强你。”

    恭亲王一看情形不妙,急忙上前说:“太后息怒,醇王爷性情鲁莽,您就原谅他了吧。”说完赶紧把醇亲王拉回了座位。

    回到家里,醇亲王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我好歹也是个王爷,难道就让一个奴才戏弄不成?遂拿起笔,想写个奏折,奏请严惩李莲英。福晋见了,急忙阻拦:“王爷,不可以这样做呀。”

    “什么?难道我就这样算了不成?我好歹是个王爷,如果就这样算了,以后我出门有什么脸再见人。”醇王爷满脸怒气地说。

    “王爷,这不是斗气的事呀。你也不想想,现在西太后大权在握,那李莲英又是她身边的人,你写上去,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会使她更厌恶你,说不定还会……。”

    “既然这样,我就给东太后写。”

    “东边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呀。”

    “东太后现在是不大理朝政,可她还掌着‘御赏’印,岂能容她西太后专横朝政。好了,你再别罗嗦了,退下去。”

    醇亲王的折子很快就到了慈安太后的手中。看了那奏折,慈安太后也犯难了。那年她与恭亲王联合处死了慈禧太后的宠监安德海,慈禧太后就对她不满,如今再去说李莲英,那慈禧太后岂敢善罢干休?可转念又一想,权监祸国的事,并不是没有过,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怎么去见列祖列宗?于是决定还是去说说。

    “慈安皇太后驾到!”一听慈安太后来了,慈禧太后索性上床躺了下来。慈安进来一看,急忙关心地问道:“妹妹今天怎么还没下床,是不是身体不适?”

    “是的,心情不好,气的!”

    慈禧太后听了,明知是冲自己来的,可又无可奈何。于是索性直接将醇亲王折子的事说了出来。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那是在唱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慈禧太后躺在床上,不冷不热地说。

    “姐姐我知道那是在演戏,可也要注意点规矩呀。醇亲王好歹也是咱自家人,你那样对他,让他下得了台吗?再说这李安达(宫中对太监的尊称)确实做得也有些过分,我看你就管教他一下,让醇王爷也有个台阶下。”慈安太后小心地说。

    再看此时的慈禧,眼眶湿润,哽咽着说:“小安子在时,你们说他这说他那,我没说什么。现在又来指责小李子,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身边有个贴己的人呢?既然姐姐你这么说,那你就看着办吧。”

    “妹妹你误会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呀。”慈安太后一时真不知该怎么解释,说完这话,就悻悻地回宫而去。

    慈安太后一走,慈禧太后就下了床,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了两声,心想既然你多事,那么你就来处理一切吧。

    第二天一早,慈安太后就等着和慈禧太后一起上朝听政。

    谁知慈禧太后没来,却来了个李莲英,只见他上前跪奏道:

    “奴才问太后安。昨夜里慈禧太后偶感风寒,今日不能上朝,让奴才来说一声。

    慈安太后一听可急了,自己从没独自上过朝。虽说平日里两宫垂帘,可拿主意的是慈禧太后,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呀。于是急忙问李莲英到底要紧不要紧。

    “奴才也不知晓。”

    无奈何,慈安太后只得前往长春宫,进屋一看,慈禧太后还躺在床上,急忙问:

    “妹妹身体要紧不?怎的昨日里还好好的,今就病的这么重,太医来过没?”

    “昨夜里偶感风寒,刚才已让太医看过了。今日姐姐就一人上朝去吧。”其实她那里有病,只是想看慈安太后的笑话而已。

    慈安太后听了真有些手足无措之感,只见她迟疑着问:

    “我怕我一人不成吧?”

    “没什么不成的!这么多年下来了,难道说还有什么看不清楚,听不明白的?再说总不能我们两人都不去上朝吧!”慈禧太后看了慈安那副着急的样子,暗暗窃喜地说。

    天清气朗,阳光明媚。养心殿内金光耀眼。大殿正中高悬先祖雍正帝御书的“中正仁和”匾额。年仅九岁的光绪帝怀着童稚的好奇心端坐在宽大的红木龙椅上,其后设八扇精致的黄色纱屏。纱屏后设御案。透过那薄薄的纱屏,可以清晰地看见左边坐着神态略带紧张之色的慈安太后,右边却空着,那是慈禧太后的位子。

    本说慈安太后整日上朝听政,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可今天没有了慈禧太后,她的心情格外的紧张,心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来了。恰在这时,四川提督鲍超出列跪奏:

    “臣鲍超恭请皇太后、皇帝圣安。”

    慈安太后先问了路上的情形,然后又问:“四川的百姓,日子过得好不好?”

    “百姓安日如常。”鲍超用浓厚的川东口音答道。

    “沿途百姓呢?看上去可好?”

    “仰赖天恩,百姓平安。”

    慈安太后问了几句,就觉着无话可话了。略停一停又问:

    “你在路上走了几天?”

    这个时候中俄关系紧张,朝中主战主和一直没有定论。鲍超这次奉旨入京本是来谈对俄的军务部署的,本以为客套几句后该谈正事了,谁想慈安太后只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只得答道:“臣约走了一个多月。”

    “听说你身子不好,近来怎么样?”

    “谢太后关怀,奴才好多了。”

    只见这时慈安太后点点头,换了个话题:“你打过好多仗?”

    鲍超一听总算沾了点边,急忙答道:“太多了,记不清了。”

    “你很勇敢!”

    “不敢,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臣只是作了自己应该作的。”

    “平日里多注意身子,只有这样,才能勤于政事。”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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