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3 章
庸医 作者:萧禹
第 33 章
“如果病人出现任何危险，都由你和威廉医生负全责？”主治医生明显不相信王晓斌，可现在站在刀尖上，进退维艰，只好把权威的威廉一把给扯进漩涡。
“是，由我负全责。王，咱们准备马上手术吧！”威廉可是对王晓斌持有百分百的信任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连王晓斌都拿不下这个手术，恐怕除了老道尔，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摆平了。
脑溢血是指非外伤性脑内血管病变破裂出血，又称脑出血。
引起脑出血的病因主要有高血压、脑动脉硬化，其他还有脑血管畸形，脑微动脉瘤，出血性疾病等。当精神过度紧张或过重体力活动时，血压剧烈波动，硬化受损的动脉壁或动脉瘤壁，承受不了突然升高的血液压力而破裂出血，一般多发生在大脑半球深部的内囊附近，其次是丘脑、脑桥和小脑处。
“脑部CT片，还有脑血管造影拿来。”王晓斌大声命令道。顿了下，又说道：“威廉，问问医院有没有最先进的吸痰器？”
抢救室外，任激扬正激动地朝马校长吼道：“马校长，你得马上给我找最好的脑科专家。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总之一定要保住我父亲的命。”
马校长浑身大汗淋漓，正欲说话，却被任儿抢了先，只听任儿说道：“让我导师来，他可是咱们国家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了。”
任儿的导师是国内脑外科顶级权威专家——洪振邦博士。年轻的时候曾在美国攻读脑外科博士，归国后一直从事脑外科研究，是忠恒医科大学的名誉教授，带的研究生和博士，尽挑天资卓越的。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洪振邦从后面走来，说道：“任儿，老师已经来了。”
“洪博士，您一定要九九我父亲啊？不管是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您！”任激扬一看到洪振邦，就如同浩瀚海洋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木板一样，抓住洪振邦的手情绪激动地哀求道。
“马校长，现在里头的主治医生是谁？”洪振邦很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任由任激扬抓住自己的手，直接问马校长道。
“现在呆在里头的主治医生应该是学校中医分院院长王晓斌。”马校长尴尬地答道。他根本不知道王晓斌这个中医分院院长还会做医科手术，而且还是难度最大的脑外科手术，可美国医疗交流团团长威廉先生却一力举荐，他这才没法子把王晓斌叫来这里的。
“什么？”一群人不由得都惊呆了。虽然王晓斌救过任老爷子的命，可那是用中医针灸给救了的，什么时候中医发展到可以进行脑外科治疗手术了？
国人看来，中医无非是搭脉、开方、推拿、针灸这几样，虽然古代倒是有刮骨疗伤的先例，可自从西医昌明后，中医就再也捞不着外科手术了，要不然如今在医学界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尴尬了。
“晓斌？他……他不是个中医医师吗？”任儿冒出来的话说出来众人心中的困惑。
“是啊，他确实是个中医医师，可威廉博士说如果连王晓斌都救不了，那就等于……我没有办法就……”马校长为难地说道。洪振邦来了，威廉先生又一力举荐王晓斌，马校长两头都不方便得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胡闹，难道就凭一个美国来的博士就可以让一个中医医师主持脑外科医生，你们还把我父亲的命当回事吗？”任激扬情绪激动地朝马校长咆哮。
洪振邦陷入了沉思，他拼命地回溯某些往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连忙问马校长道：“等等，马校长，你说的是不是从美国学医归来的那个王晓斌？”
“嗯。啊，是啊，洪教授，难道你也认识他？”马校长愣了一下，可没想到一个不出奇的毛头小伙，怎么连洪振邦都知道。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那就对了。”洪振邦点了点头，吐了口气，然后解释了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激扬激动地拦断了，大声咆哮道：“你们这是胡闹！连大一都没读完？回来还做了中医分院院长？马校长，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洪振邦似乎生气了，见任激扬总在手术室外大声咆哮，眉头一皱撂下一句狠话：“那好，我可告诉你了，如果王晓斌不行的话，我恐怕连进都不用进去。因为他都做不了，就算世界最顶级的脑外科权威专家约翰道尔来了也是没有用的。”
洪振邦的话仿佛一枚一般在众人中间炸开了，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住了。
首先出声的是马校长，他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道：“不是吧？”
洪振邦整理着思绪，心想：“王晓斌，约翰道尔生平最得意门生，最富天赋的非西医脑外科医生，当今世界脑外科权威威尼古拉斯道尔医师的实习老师，美国某州州议员的救命恩人。还有很多，估计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吧！”不过他可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要是说出来的话，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了。
四十六章 脑溢血，实在小儿科
此刻，抢救室中，王晓斌认真地看完夹在电光板上的脑部CT片后，抬头望向威廉。
“王，怎么了？”威廉当年跟在王晓斌身后做了整整半年的实习生，自然很清楚王晓斌在手术过程中遇到难题时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很不好说啊，救是肯定能救回来的，可我无法避免后遗症的产生。倘若没有移动过病人，我想……”王晓斌语调沉重。
脑溢血的治疗方法其实并不复杂，主要是减脑压使病人恢复意识，但后遗症却很难避免。如果想要避免后遗症，就有很大的危险，甚至可能威胁到病人生命。如果说这是普通病人，那还好办，可躺在上头的是任老爷子，说不定还是未来岳爷爷呢。所以王晓斌不禁迟疑了起来。
威廉二话不说，转头便从侧门出了手术室，当再度走出消毒室时，手中多了一份需要家属签字的文件。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任激扬看到医生出来，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便上前问道。
威廉身为职业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因而语气非常平淡地说道：“任先生，王已经准备动手术了，但病人情况并不乐观。原本突发性脑溢血不应该送到医院，而应该由专业医生赶往现场治疗，现在……王只能保住病人生命，但无法避免后遗症。如果你们同意王做这个手术，保证不会因脑溢血手术后遗症追究责任，那么王会尽力挽救病人的生命……”
实质上签免责状并非王晓斌就不负责，脑溢血病发症才是最严重的，轻则瘫痪，重则死亡，就算运气好手术完全成功并且没有并发症，也需要五到十年才能完全恢复健康。而今王晓斌担心的是任老爷子能否忍受术后连贯折磨。
任激扬生气地问道：“追究责任？都什么时候还谈责任？”
在手术室等了半天，王晓斌心神不宁地，终于亲自走了出来，叹气说道：“威廉……让我来说吧！”
“晓斌，你一定要救活爷爷……”任儿看到王晓斌出来，连忙冲上来张口就哭了出来。
王晓斌看到是任儿，连忙生硬顿住了冲口要出的话，“哎！”地叹了口气，转头便又走进消毒室进行二次消毒，威廉无奈只好又跟了进去。
“我也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洪振邦向众人点了下头，紧跟着也走进了消毒室。
手术室内。
王晓斌问威廉道：“威廉，还记得我教你的心压减压术吗？”
“嗯，记得。啊？王，你不会是让我……”威廉刚开始还不觉得奇怪，可应声后才明白过来，王晓斌要他给一个老人做的，风险非常高。
心压不同于脑压和血压，心压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概括性地说，心压跳动频率过慢，血压过高引起的心脏受强压而导致跳动缓慢，前两次任老爷子的休克，心脏停跳就是因为心压过大。
不过威廉疑惑归疑惑，手中却也不敢丝毫怠慢。王晓斌望着他手中的动作，点头道：“嗯，不错！心压减压术，还有你需要挑断病人右手手腕处的手筋，一个小时后在连接起来。如果有必要，还需要给病人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有问题吗？”为了怕威廉因为中文不好，听不明白，特地换成了英语，毕竟他现在说的话，在手术史上可是从未这样做过的。
“天啊？！王，你是上帝吗？你让我做这些，我倒是可以做到，可你不知道这些项目同时进行，必须对病人进行全身麻醉吗？而那么重的麻醉量，恐怕就算脑溢血康复了，也绝对会全身瘫痪的。”威廉虽然有些虎头虎脑，可说话做事倒是有条有理的。
洪振邦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王晓斌和威廉两人的对答，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你是洪振邦？”王晓斌这才注意到步入老年的男人，一下子想起在老道尔家他曾经见过的一张合影忍不住问道。
“是的，不过主刀还是你们两个吧。我只是问问我能帮什么忙。”洪振邦答道。
手术紧迫，王晓斌也就不客气的说道：“你给我们充当护士和监察员好了，我不想在手术过程中遭遇不必要的打扰和停留。”
“好的，没问题！”洪振邦点头，然后便把余下的医护人员全部赶出了抢救室，并叮嘱未经允许谁也不能进入抢救室。过了一会，抢救室中只剩下王晓斌、威廉、洪振邦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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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如果病人出现任何危险，都由你和威廉医生负全责？”主治医生明显不相信王晓斌，可现在站在刀尖上，进退维艰，只好把权威的威廉一把给扯进漩涡。
“是，由我负全责。王，咱们准备马上手术吧！”威廉可是对王晓斌持有百分百的信任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连王晓斌都拿不下这个手术，恐怕除了老道尔，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摆平了。
脑溢血是指非外伤性脑内血管病变破裂出血，又称脑出血。
引起脑出血的病因主要有高血压、脑动脉硬化，其他还有脑血管畸形，脑微动脉瘤，出血性疾病等。当精神过度紧张或过重体力活动时，血压剧烈波动，硬化受损的动脉壁或动脉瘤壁，承受不了突然升高的血液压力而破裂出血，一般多发生在大脑半球深部的内囊附近，其次是丘脑、脑桥和小脑处。
“脑部CT片，还有脑血管造影拿来。”王晓斌大声命令道。顿了下，又说道：“威廉，问问医院有没有最先进的吸痰器？”
抢救室外，任激扬正激动地朝马校长吼道：“马校长，你得马上给我找最好的脑科专家。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的代价，总之一定要保住我父亲的命。”
马校长浑身大汗淋漓，正欲说话，却被任儿抢了先，只听任儿说道：“让我导师来，他可是咱们国家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了。”
任儿的导师是国内脑外科顶级权威专家——洪振邦博士。年轻的时候曾在美国攻读脑外科博士，归国后一直从事脑外科研究，是忠恒医科大学的名誉教授，带的研究生和博士，尽挑天资卓越的。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洪振邦从后面走来，说道：“任儿，老师已经来了。”
“洪博士，您一定要九九我父亲啊？不管是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您！”任激扬一看到洪振邦，就如同浩瀚海洋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木板一样，抓住洪振邦的手情绪激动地哀求道。
“马校长，现在里头的主治医生是谁？”洪振邦很理解病人家属的心情，任由任激扬抓住自己的手，直接问马校长道。
“现在呆在里头的主治医生应该是学校中医分院院长王晓斌。”马校长尴尬地答道。他根本不知道王晓斌这个中医分院院长还会做医科手术，而且还是难度最大的脑外科手术，可美国医疗交流团团长威廉先生却一力举荐，他这才没法子把王晓斌叫来这里的。
“什么？”一群人不由得都惊呆了。虽然王晓斌救过任老爷子的命，可那是用中医针灸给救了的，什么时候中医发展到可以进行脑外科治疗手术了？
国人看来，中医无非是搭脉、开方、推拿、针灸这几样，虽然古代倒是有刮骨疗伤的先例，可自从西医昌明后，中医就再也捞不着外科手术了，要不然如今在医学界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尴尬了。
“晓斌？他……他不是个中医医师吗？”任儿冒出来的话说出来众人心中的困惑。
“是啊，他确实是个中医医师，可威廉博士说如果连王晓斌都救不了，那就等于……我没有办法就……”马校长为难地说道。洪振邦来了，威廉先生又一力举荐王晓斌，马校长两头都不方便得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胡闹，难道就凭一个美国来的博士就可以让一个中医医师主持脑外科医生，你们还把我父亲的命当回事吗？”任激扬情绪激动地朝马校长咆哮。
洪振邦陷入了沉思，他拼命地回溯某些往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连忙问马校长道：“等等，马校长，你说的是不是从美国学医归来的那个王晓斌？”
“嗯。啊，是啊，洪教授，难道你也认识他？”马校长愣了一下，可没想到一个不出奇的毛头小伙，怎么连洪振邦都知道。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那就对了。”洪振邦点了点头，吐了口气，然后解释了起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激扬激动地拦断了，大声咆哮道：“你们这是胡闹！连大一都没读完？回来还做了中医分院院长？马校长，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洪振邦似乎生气了，见任激扬总在手术室外大声咆哮，眉头一皱撂下一句狠话：“那好，我可告诉你了，如果王晓斌不行的话，我恐怕连进都不用进去。因为他都做不了，就算世界最顶级的脑外科权威专家约翰道尔来了也是没有用的。”
洪振邦的话仿佛一枚一般在众人中间炸开了，一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住了。
首先出声的是马校长，他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道：“不是吧？”
洪振邦整理着思绪，心想：“王晓斌，约翰道尔生平最得意门生，最富天赋的非西医脑外科医生，当今世界脑外科权威威尼古拉斯道尔医师的实习老师，美国某州州议员的救命恩人。还有很多，估计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吧！”不过他可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要是说出来的话，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了。
四十六章 脑溢血，实在小儿科
此刻，抢救室中，王晓斌认真地看完夹在电光板上的脑部CT片后，抬头望向威廉。
“王，怎么了？”威廉当年跟在王晓斌身后做了整整半年的实习生，自然很清楚王晓斌在手术过程中遇到难题时就会出现这种眼神。
“很不好说啊，救是肯定能救回来的，可我无法避免后遗症的产生。倘若没有移动过病人，我想……”王晓斌语调沉重。
脑溢血的治疗方法其实并不复杂，主要是减脑压使病人恢复意识，但后遗症却很难避免。如果想要避免后遗症，就有很大的危险，甚至可能威胁到病人生命。如果说这是普通病人，那还好办，可躺在上头的是任老爷子，说不定还是未来岳爷爷呢。所以王晓斌不禁迟疑了起来。
威廉二话不说，转头便从侧门出了手术室，当再度走出消毒室时，手中多了一份需要家属签字的文件。
“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任激扬看到医生出来，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便上前问道。
威廉身为职业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因而语气非常平淡地说道：“任先生，王已经准备动手术了，但病人情况并不乐观。原本突发性脑溢血不应该送到医院，而应该由专业医生赶往现场治疗，现在……王只能保住病人生命，但无法避免后遗症。如果你们同意王做这个手术，保证不会因脑溢血手术后遗症追究责任，那么王会尽力挽救病人的生命……”
实质上签免责状并非王晓斌就不负责，脑溢血病发症才是最严重的，轻则瘫痪，重则死亡，就算运气好手术完全成功并且没有并发症，也需要五到十年才能完全恢复健康。而今王晓斌担心的是任老爷子能否忍受术后连贯折磨。
任激扬生气地问道：“追究责任？都什么时候还谈责任？”
在手术室等了半天，王晓斌心神不宁地，终于亲自走了出来，叹气说道：“威廉……让我来说吧！”
“晓斌，你一定要救活爷爷……”任儿看到王晓斌出来，连忙冲上来张口就哭了出来。
王晓斌看到是任儿，连忙生硬顿住了冲口要出的话，“哎！”地叹了口气，转头便又走进消毒室进行二次消毒，威廉无奈只好又跟了进去。
“我也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洪振邦向众人点了下头，紧跟着也走进了消毒室。
手术室内。
王晓斌问威廉道：“威廉，还记得我教你的心压减压术吗？”
“嗯，记得。啊？王，你不会是让我……”威廉刚开始还不觉得奇怪，可应声后才明白过来，王晓斌要他给一个老人做的，风险非常高。
心压不同于脑压和血压，心压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概括性地说，心压跳动频率过慢，血压过高引起的心脏受强压而导致跳动缓慢，前两次任老爷子的休克，心脏停跳就是因为心压过大。
不过威廉疑惑归疑惑，手中却也不敢丝毫怠慢。王晓斌望着他手中的动作，点头道：“嗯，不错！心压减压术，还有你需要挑断病人右手手腕处的手筋，一个小时后在连接起来。如果有必要，还需要给病人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有问题吗？”为了怕威廉因为中文不好，听不明白，特地换成了英语，毕竟他现在说的话，在手术史上可是从未这样做过的。
“天啊？！王，你是上帝吗？你让我做这些，我倒是可以做到，可你不知道这些项目同时进行，必须对病人进行全身麻醉吗？而那么重的麻醉量，恐怕就算脑溢血康复了，也绝对会全身瘫痪的。”威廉虽然有些虎头虎脑，可说话做事倒是有条有理的。
洪振邦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王晓斌和威廉两人的对答，忍不住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你是洪振邦？”王晓斌这才注意到步入老年的男人，一下子想起在老道尔家他曾经见过的一张合影忍不住问道。
“是的，不过主刀还是你们两个吧。我只是问问我能帮什么忙。”洪振邦答道。
手术紧迫，王晓斌也就不客气的说道：“你给我们充当护士和监察员好了，我不想在手术过程中遭遇不必要的打扰和停留。”
“好的，没问题！”洪振邦点头，然后便把余下的医护人员全部赶出了抢救室，并叮嘱未经允许谁也不能进入抢救室。过了一会，抢救室中只剩下王晓斌、威廉、洪振邦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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