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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 被嘲笑

    女商王妃,狠嚣张 作者:花犯

    133 被嘲笑

    “一钱银子子怎么就买这么点盐,你是不是把买盐的银子坑走了?”

    “掌柜的,冤枉啊,是这盐又涨价了。”

    “又涨价,这前几天不刚涨过吗?”

    “是啊,你去问问问问就知道了,听说过两天还要涨呢。”

    看到进来的两人,掌柜立即打住,并走出柜台上前请安,真是不得了,王爷王妃竟住在他的小客栈!

    小二正是凌晨无礼的小二,也战战兢兢的跟着掌柜请安,唯恐顾长欢找他算账,把他的脑袋搬走。

    顾长欢颔首,扶着夏玲玲踩着阶梯上二楼,夏玲玲一心想着盐罐子,那罐子不小,掌柜确拿在手中晃来晃去的,动作还算灵活,要是里面盐巴装的多,定是不会如此轻松。

    回到房间后,夏玲玲问道,“顾长欢,你知道蒲城县的盐现在什么价格?”

    “不知道。”他又不管家,那会去操心这个问题,“怎么,有问题?”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看那掌柜,一钱银子只买了一点盐,价格是不是贵了点?”盐可是必需品,应该是大众价,一钱银子是不多,可要是放在盐巴上,似乎是贵了点!”

    顾长欢仍旧摇头表示不知,盐铁这块是朝廷来管的,他没注意过,所以没什么概念,“回头问问,恩,多福,过来!”

    多福停好马车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主子召唤,“王爷,找小的何事?”

    顾长欢道:“你知道盐价吗?”

    多福想了想道,“以前听人提过,好像是十几文钱一斤吧!”

    就按二十文一斤来算,一钱银子能卖五斤盐,可那掌柜的罐子里,恐怕没这么多!夏玲玲想了想,道:“盐价这么贵,怕是有问题!”

    没有朝廷颁布的文书,盐价可不是说涨就能涨的,何况是涨这么多,绝对是有问题!

    顾长欢神色凝重,认真的思索这件事,“多福,你传令下去,让下面的人特别注意食盐这块!”

    “是,王爷!”一和盐扯上关系,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所以多福不敢放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行事。

    夏玲玲心里琢磨着食盐上涨的原因,是本地官府私抬价格,还是食盐短缺?如果是前者直接找官府问罪即可,但如果是后者呢?

    食盐关于民生民计,朝廷不可能供给短缺,排除这方面的话,那就是私人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夏玲玲目前想不出来。

    “顾长欢,你还是多找些帮手吧,曹州这边好像挺棘手的!”本是查找河运为何不赚钱的原因,没想到一下遇上这么多事情。不过她也好奇,“你上一年不是来过,那时候都没发现问题?”

    顾长欢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他把事情交代下去后,就由那芙蓉陪着玩了几天,不曾注意过这些。

    看他那神情,夏玲玲就知道他那几天在做什么,视线不忌讳的下移落在他胯间,鄙夷道:“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说的就是你!”

    顾长欢被她糗的涨红了脸,羞愧的无地自容,“以后绝不会这样了,你、你别这样看着我了!”下半身思考,说得他和只会发/情的禽兽一样。以前觉得阅女无数是很光荣的一件事,现在她眼前,他简直是想撞墙谢罪!

    夏玲玲嗤笑一声,起身回对面自己的房,准备小憩片刻。

    “还要分开睡啊?”

    夏玲玲道:“在你没回答上那个问题以前,一直分开!”

    “不分开行不行,我保证不碰你!”见她不回答,抬脚要跨过门槛,他又道,“客栈里的人知道我们是夫妻,这样分开不好吧,人家会笑话的。”

    “随他们去!”

    “玲玲。”

    “你先忙吧,我晚上再过来。”

    “晚上?啊,好!”她竟然答应了,顾长欢咧嘴傻笑,可笑了几声,又沉下脸,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呢?

    对面的那间留给了多福,晚上两人挤一张,不过中间隔了一道鸿沟。

    睡前,夏玲玲警告他,“不许越过界,否则以后还是分床睡!”

    顾长欢点头答应,为了长久考虑,合作是上上选!

    翌日,一行人要离开曹州,曹大鹏前来送行,送了些东西,据说是当地特产,还送了一个女人,那就是芙蓉。

    顾长欢前天要人,只是想回去折磨她,可问题是,要真是带回去,依照芙蓉这性子,指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事。所以他就没要,把人还给曹大鹏,芙蓉以为要攀上高枝,这两天走路都有风,可眼前情况突变,气的她脸都白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曹大鹏,以为要送人,心有不舍,这两天在美人温柔乡可是一番享受,享受过后,念起芙蓉的好来,更是舍不得。现在王爷不要了,他捡到元宝一样兴奋。

    马车到达下处小镇后,顾长欢把写好的书信交给多福,让他带回蒲城交给父亲,另外又叮嘱了一些其他事,这才打发他离去。

    带来的人都留在了曹州,现王爷和王妃身边只有他一人,多福自是不放心,“王爷,一起回去吧,等过几天再来!”

    “没事,你快把信送回去,这很重要!”下面要做的事,对顾长欢来说很新鲜,就像混入敌营去刺探消息那般,刺激、紧张又兴奋。

    信的确很重要,多福只得听王爷安排,“王爷王妃,那你们要小心,小的会尽快搬帮手回来!”

    多福赶着招摇的马车离开后,顾长欢兴致勃勃的瞅着夏玲玲,“王妃,下面怎么办?”

    “你说呢?”他该不会让她当指挥,她说什么他做什么吧?

    “你是我的参谋啊,我当然得听从你的意见了。”顾长欢回答的理直气壮,却嬉皮笑脸的笑着,食指拈着大拇指上套的扳指转呀转的,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发号使令。

    “好,没问题,不过提醒你,记得付银子!”她郑重声明契约中的内容。

    顾长欢欲哭无泪!又提这个,这次亏钱似乎蛮多的,她又要拿去一份,他是真要亏双份啊!

    “走吧,去买几套旧衣服,先把身上这行头换了再说。”两人得换个新面孔去曹州,身上的锦衣华服太招摇,还是低调些好。

    把衣服买回来后,两人找了客栈来换。

    顾长欢换了一身灰色衣衫,料子很粗,他穿着浑身不舒服,不停的挠挠这里抓抓那里,“这衣服料子太差了,做工很差,款式又不好看,还有这棉鞋,太俗气了......”

    自换上衣服,他就念念叨叨的,抱怨这个埋怨那个,躲在屏风后面的夏玲玲听不下去,喝道:“你闭嘴!”

    “真的不舒服!”长这么大,从没穿过这么糟烂的衣服,不舒服更不好看,真想拿剪刀剪烂。

    夏玲玲当然理解,他娇生惯养的王爷用不惯平民的东西,不过很好奇,他这王爷穿上粗布是何模样,她歪着脖子,从屏风后伸出头,“不错啊,还是一样的俊俏!”

    王爷就是王爷,身上的那股气势怎么都掩盖不住,还有那脸,依旧是俊美无比。

    “是吗?”得到夸赞的顾长欢像个孩子般,乐呵呵的张开胳膊转一圈,给她瞧清前后左右,“真的好看?”

    夏玲玲点头,“好看,走在街上能迷倒万千怀春少女!”

    “能迷倒你吗?”他才不管别人,只要能把她迷到,这就够了。

    她不说话了,缩回脖子继续穿衣服,顾长欢失望的叹气,不过没再抱怨衣服,而是坐下来等她出来。

    “我换好了!”随着话音,一豆蔻少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夏玲玲一件粉色短上衣,一条天蓝色高腰长裙,拉止腋下并用粉色彩带束紧,外罩一件橘黄色小袄,她本就生的娇小,这么一打扮,比未及笄的长乐看上去还要小上两岁,那有嫁做人妇的样子。

    两人这一比较,顾长欢觉得自己比她老了好多岁,顿时有点不高兴,“换了吧,这衣服不好看!”

    “我觉得挺好的!”夏玲玲左看右看,非常满意这身衣服,“你没眼光,我不听你的。”

    “你才没眼光,都一把年纪还穿小女孩的衣服,羞不羞啊!”郁闷,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大叔,可两人明明是夫妻啊!

    一大年纪,小女孩?这家伙是不是找茬,衣服明明就很好看,竟乱挑毛病,夏玲玲不理他,就决定这么穿。

    “顾长欢,你这脸太招摇了,走在路上必定被认出来,你能不能做些伪装?”

    “什么伪装?”

    “比方说贴胡子,弄颗大黑痣,把眉毛剃一下,擦点粉,又或者”

    “我贴胡子!”乱起八糟的馊主意,非要坏心的整的他面目全非才开心吗?

    捣鼓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伪装完毕,只是顾长欢纳闷了,“玲玲,我们这样不像夫妻啊?”

    一个是三十多岁留着胡子的大叔,一个是十二三岁的明丽少女,从外貌上看相差二十多岁,要说两人是父女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夫妻,就太离谱了!

    这分明是老牛吃嫩草啊!

    “是不像夫妻!”留了胡子的顾长欢多了儒雅的味道,瞧着像教书先生,“那当我哥哥好了。”

    他现在这伪装,就是和曹大鹏走个照面也认不出来,真是太成功了。

    顾长欢直吹胡子瞪眼,“那我娘可真能耐,一把年纪了还能生出个女儿!”

    夏玲玲抿嘴直笑,“那你说叫什么?爹,大爷,还是大叔?”

    “越说越离谱,我们是夫妻,叫爹大叔的像什么话!”这么一比较,也只有兄妹最恰当了。只是,兄妹啊,好像有的夫妻有这么叫的,这么一想,他比较能接受了,朝夏玲玲勾勾手指头,“来,叫声欢哥听听。”

    看他那不正经的表情,夏玲玲有种怪大叔调戏小萝莉的感觉,说白了就是猥/琐。

    “怪大叔,时候不早了,睡觉。”

    “怪大叔?好恶心的称呼,不许这么叫我,叫欢哥!”

    “怪大叔1”

    “欢哥!”

    爷枉又上。夏玲玲才不理他,爬上床睡觉,顾长欢不放弃, 非要她改称呼。

    “叫欢哥,记住了,欢哥,敢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大叔,你就死定了!”

    *******

    翌日,‘一老一少’返回曹州,顾长欢推着独轮车,腿脚不方面的夏玲玲坐在上面。

    顾长欢第一次推这种车,老是把握不好平衡,连着把夏玲玲摔下来两次,担心伤到她也不敢让她往上坐了,车子一扔,干脆背着她走,她重量很轻,背着倒是一点都不吃力。

    走着走着,顾长欢突然狂笑出来,弄的夏玲玲一头雾水,不知他在发什么癫。

    笑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道:“玲玲,你说我们想不想猪八戒背媳妇儿啊?”

    夏玲玲爬在他后背,双手耷在他肩头,双目朝曹州的方向看,漫不经心的和他说话,“好色的猪八戒吗?”

    顾长欢立即止住笑,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那个又丑又笨又色的猪八戒,真是笨蛋,竟挖坑把自己埋了!

    两人走走停停,日落西山时,终于回到曹州,先在街上转了一圈,然之后找了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

    “有没有觉得街上多了地痞流氓?”前几日没有的,这些人像是突然从底下钻出来似的,一下出现在曹州的街头小巷。。

    顾长欢颔首,“这曹州的表面功夫做的真好,也不知这情况有多久了,竟都没传出去。”

    “也不好传出去!”有通关文牒的限制,只要官府在这里把关,大多人是出不了城的,“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曹州地处中原,又滨临黄河,做的是河运生意,可进出城的人却不多。还有,在昨晚落脚的小镇,我们跟掌柜说来曹州讨生活,他那奇怪的表情?”

    顾长欢目露赞许,“你真是观察入微!”走在路上,她和普通路人无疑,并没有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可却什么都能留意到,他很佩服她这一点。

    “交钱了,快点,五两银子!”

    “这位爷,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一个月还挣不到这么多钱,能不能少点?”

    “少罗嗦,快拿钱!”

    “可小店真没钱。”

    “那就拿客栈抵。”

    “这、这怎么行。”

    “......”

    “......”

    前院吵吵闹闹的,气势嚣张的地痞和畏缩不敢言的掌柜,形成强烈的对比。

    “别砸了别砸了.......爷,求您宽限两天,我们一定把钱交上。”

    “哼,两人后交钱,否则拿房子来抵。”

    那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低声啜泣的掌柜夫妇。

    顾长欢拍桌,气愤不已,“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这客栈有偏又小,根本没什么生意,勉强够人维持生活,却有人来收保护费,“又不是官府,他们凭什么收人钱?”

    只有朝廷明文规定的税收才是合法的,这些人竟目无王法,肆无忌惮的胡乱收钱。

    夏玲玲淡淡一笑,“或许他们是官府默认的。”看不出来,还挺有正义感的,刚要不是她拦着,他一定冲出去,“低调点,我们是来办事的,可不能让人盯上。”

    顾长欢郁气难消,闷声哼哼道,“我知道。”这些人千万别落到他手里,否则全都发到边疆当苦力。

    夏玲玲倒杯茶,递给他,“好了,老爹,你就别生气了,来,喝口茶消消气!”

    刚进客栈,还没说明两人的关系,掌柜的就夸了一句,“大哥,你家闺女长的可真俊!”

    顾长欢当下尴尬的黑了脸,夏玲玲则故作娇羞的低下头,默默接受掌柜的赞美。

    “玲玲!”顾长欢不满的抗议,“不要叫我老爹,我是你丈夫,叫欢哥!”感觉怪怪的,有点**的那么点感觉。

    “又不是真的,你就别计较了。”一老一少,真的像父女,不怪掌柜认错,“从今天开始呢,你就是要挣钱养活腿有残疾女儿的老爹,做什么工作好呢,我想想,恩.......去做账房先生吧,就去你的船行做。”

    这主意不错,能亲自了解船行的实际情况,找到问题做在。

    第二日,顾长欢早饭后出去,晚上才回来,说是不缺账房,他就做了一天的搬运工。

    皮白肉嫩的王爷,干了一天的粗活,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背上被麻袋磨的青一块紫一块,好多地方都沁出血丝,瞧的夏玲玲直心疼。

    “你猪头啊,累死你活该!” 说着,她拿手用力朝他背上捏,疼的顾长欢龇牙咧嘴的,“玲玲,别捏,疼死了!”

    他都快累死了,一句话窝心的话都没说,还下狠后碰他的痛处,真是蛇蝎女人,坐在椅子上的他心里这么埋怨着,一回头,正好看到身后的她眼角湿湿的,顾长欢顿时怔住了,她这是在心疼吗?

    “玲玲,你这是在心疼我吗?”被她捏的头上都冒出了汗,脸色也煞白煞白的,可顾长欢心里却甜滋滋的。

    “谁心疼你啊,死了活该!”拍掉他伸过来手,她气呼呼的说。

    顾长欢笑的越发灿烂,她是真的心疼他,虽然表达方式和别人不同,“我没事,别难过了,我就是想去看看船上运的是什么东西,才去搬东西的,哪知道会这么累。”

    “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心疼你!”夏玲玲坚决的否认,“有什么发现没?”

    顾长欢摇头,“没有。”他是新去的,很多人防着他是的,根本不搭理他,就算是他主动,其他人也是爱理不理的。

    “你还是去当账房吧,就当在码头记账给人发钱的那个好了。”她想了想,“没空缺,就想办法制造空缺。”

    第二天,在码头记账的账房先生胳膊被人打断,大晚上发生的,账房也没瞧清人,想着是在码头时得罪了什么人,这种事就是查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干脆就没声张,只说不小心跌伤的,把这事儿不了了之。

    于是隔天去上工的顾长欢,就临时顶了账房的缺。

    顾长欢本是要出钱贿赂那账房,让他把空缺让出来,夏玲玲不让。所以就出了断人胳膊的主意,顾长欢听的是心惊胆颤,这女人是真的心狠,说时云淡风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顾长欢想着,要是他以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或者碍了她的路,会不会断胳膊断腿,或者是像她说的进宫当太监去?

    账房真的轻松,只和人结工钱时比较忙,其余时间他就闲坐着,不动神色的观察周围的一切。

    果然如她所说,麻袋里的东西,有的重有的轻,还有船只的实际载重有问题,他觉得还能装百十麻袋,可船却开走了。

    另外奇怪的是,有的商人想上船查看船舱中的货物情况,会有人说:“这畅行号可是逍遥王的船,逍遥王是皇商,有信誉保证的,咋滴,你信不过皇商?怕坑了你的货还是咋的?”

    顾长欢知道商号下面有人用他的名号招摇,只要不过分,他都是闭一眼睁一只眼,可这人实在嚣张,看他那神色听他的口气,顾长欢有被人泼粪的感觉。

    狗仗人势的东西,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怕是要被这些人毁掉!

    另外,有消息从下游传来,说船只经过码头官府莅检时,会打出他的名号,官府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从没上船例行检查过。

    如此说来,如果船上的货物真有问题,那他就是共犯,难推其咎!

    顾长欢去忙,留在客栈的夏玲玲也没闲着,粗活她做不来,干脆女扮男装,卖了文房四宝,把街头摆摊给人写信。

    她一边写一边和人聊天,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不过比较倒霉,忙了一天,赚的那几文钱以摊位费贡献给了街头的地痞;第二日,有人打架,把她无辜的摊位砸了; 第三日,有人调戏,恰好被去买盐的掌柜看见,说是自家儿子,便把她领走了。

    顾长欢回来后,掌柜告诉他夏玲玲在街头摆摊写信被人调戏,气的顾长欢火冒三丈,并厉声警告她,没有他的陪伴,不得跨出客栈半步!

    夏玲玲觉得他太过夸张,双肩一耸,无所谓道:“我没事的,你别大惊小怪!”

    他在关心她,听到她被人调戏,都恨不得去宰了那男人,她竟说他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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