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
（戚顾同人）朝花惜时 作者:樱花如雪
第 4 章
钗子上有毒，剧毒。
这是一根杀人的钗。杀的就是这酒店里的掌柜和小伙计，碰到钗的人会死，没有碰到钗的人碰到死去的人也会死，只要捡了这跟钗，就会死。为什么要杀两个毫无干系的人？认出自己了吗？不，不可能，昨天和戚少商说话的时候，分明没有一个人在场，那么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假设，如果那对母女和那个假扮自己的人本是一伙，甚至……那三个年轻人也是一伙，一切都是一场戏，为了杀戚少商而演的戏，现在戏演完了，没有用的人自然要杀……更重要的是，那些人想杀的那个人还没有死。
他猛然抬头，眼神忽然似变了一个人。
“棒棒。”他说，“我们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呜，”棒棒掰着指头，低头应道。这个有点痴傻的人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然后棒棒转过身，似在考虑惜朝说过的话，眼神里却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这光亮，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人的眼中。
五化开的仇与化不开的是仇
有时候，傻也是一种幸福，顾惜朝常常这样想，看着棒棒，他觉得那才是快乐。
一个月前，收留棒棒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自己有这样好心么？
是否只有凶残，歹毒，卑鄙，无耻这样的词才适合自己？
坏人是否生下来就是坏人？
我没有错。他一直这样想，但是错的又是谁？
原本以为死是一种终结，那些人死了就不会挡自己的路。连云寨也好，毁诺城也罢，还有霹雳堂的那些人，“我不杀他们，他们必会来杀我。”他这样想。可是为什么揭开旧疤才发现自己是最脆弱的一个？脆弱到谁也不敢相信，脆弱到抓紧手里的一点点东西不敢放。那自尊一触就碎。一路上假装着坚强，身后欠下的却无法补偿。
自己是否只是想要一个答案，那个人是否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当知己？是否无论我怎样做你都会原谅我？在鱼池子的时候，笑容灿烂却如此伤心，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你为什么还要相信我？
最后的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的太远，千里太长，长的我忘记了如何开始，只留下那旗亭的幌子，随风飘扬，却又一片冰凉。
为什么又遇到他？酒喝到嘴里，只感觉到辣的呛人。为什么我心里挥不去那个青衫的书生？旁人的鄙疑，欺骗，官场的尔愚我诈，逢场作戏，他已见的太多，晚晴好歹还有个铁手，他又有什么？他的一生，恐怕只有我一个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他，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在乎他的，但他却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是在骗我，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在骗我。”他的眼神这样说。
还记得安顺客栈你说的话，那些人你惹不起，所以你要杀，要烧，要那四个字：不干我事。别人说你凶残，我却知你凄然，因为那时你的身边，连一个肯陪你死的人都没有，晚晴的一句：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已经让你的心碎了吧？
还记得在鱼池子的时候，你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明天就要死了，今天想见谁？如果中了迷药的话，我怕我会说顾惜朝吧。但是我没有中迷药，眼前就是我最想见的人。见得到见不到息红泪怎样？明天就死又怎样？我看得出这时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把我当作知己而不是敌人的你，如果一直这样，有多好？
从店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坛未开的酒，脚步混乱，眼睛似睁非睁。
一枚暗器飞来，他是用酒坛挡开的，坛子粉碎，人却无恙。
“不愧是戚大当家。”女子的娇笑声传来，一个一身紫衣的绝色女子从暗处走出，“喝醉了酒还能如此机敏。
“你错了，我没有醉。”戚少商答道，他没有醉，是在装醉。醉了，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你走，我不杀女人。”戚少商又说。
“哈，少装大侠了。”那女子不知何时飘到他的身前，眉眼娇媚，姿色不在红泪之下。轻功更是出神入化。那女子的眼睛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颇具挑逗之色，随后轻笑道“你要杀，也要分清楚是敌是友。”
“难道说姑娘还是来帮我的？”戚少商皱眉道。
“自然。”那女子突然严肃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轻薄之色。她伸手从发上取下一根银钗，在地面上的残酒碎坛上轻轻一过，顿时变黑。
戚少商脸色一变，酒里有毒。
他拱手道“多谢姑娘。还望姑娘提点。”酒窝又陷了下去。
“你就是这点可爱。”紫衣女不禁伸手去戳他的酒窝。戚少伤顿觉几分尴尬。
还好那女子马上收了笑容。说道“戚少商，你可知这些疑案的背后是什么？”那口气竟似长辈训话。
“人九门。”戚少商答道。
“不错。那你可知这人九门的由来。”那女子又问道。
“人九，为仇吧……”这话还是那人教的。
“不错，就是仇，这大江南北都是他们的人。有仇的人，只要加入仇门，没有钱的可以给你钱，武功差的可以教你武功，缺人手的可以给你人手，帮你报仇。这个江湖中有几个没有仇人的人？”紫衣女转过身“所以我就要告诉你，你要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你要知道你的斤两有多少，你也要知道，现在，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近来了，已经再也出不去了。”
“那……”戚少伤正要问。那女子却娇笑一下，手指挡在他的唇边，“该告诉你的我已经说了，下面就看你的运气了。”说话间身形向后飘去，那轻功着实可怕。
“你还是老样子……”紫苑猛然回头，这声音……是那个人。
“你，还是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那个声音仍是不紧不慢的说。
“你，以为你救的了他么？”一个人慢慢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师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要杀的人就绝对会死。”那个人的声音不停，脚步也不停。
“可惜，你的计已经被我识破了。”紫苑回道。
“真的吗？”那人轻笑道。其实，“那酒里根本没有毒。”
“什么……”紫苑一愣。“难道……”
“没错，那毒是下在坛子上的，只要他的手碰过那个坛子，“他就得死，这天底下谁也救不了他！”那人说着狂笑起来。
“你真是个疯子。”紫苑咬牙道。
“没错，我就是。”
八谁输谁赢
奇迹……真的出现了。
牌已经翻开，赢的人是顾惜朝。
手心里早已全是冷汗，戚少伤，我该说你的命好了吧？连老天都在帮你。这短短时间内牌已经换了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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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子上有毒，剧毒。
这是一根杀人的钗。杀的就是这酒店里的掌柜和小伙计，碰到钗的人会死，没有碰到钗的人碰到死去的人也会死，只要捡了这跟钗，就会死。为什么要杀两个毫无干系的人？认出自己了吗？不，不可能，昨天和戚少商说话的时候，分明没有一个人在场，那么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假设，如果那对母女和那个假扮自己的人本是一伙，甚至……那三个年轻人也是一伙，一切都是一场戏，为了杀戚少商而演的戏，现在戏演完了，没有用的人自然要杀……更重要的是，那些人想杀的那个人还没有死。
他猛然抬头，眼神忽然似变了一个人。
“棒棒。”他说，“我们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呜，”棒棒掰着指头，低头应道。这个有点痴傻的人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然后棒棒转过身，似在考虑惜朝说过的话，眼神里却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这光亮，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人的眼中。
五化开的仇与化不开的是仇
有时候，傻也是一种幸福，顾惜朝常常这样想，看着棒棒，他觉得那才是快乐。
一个月前，收留棒棒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做。
自己有这样好心么？
是否只有凶残，歹毒，卑鄙，无耻这样的词才适合自己？
坏人是否生下来就是坏人？
我没有错。他一直这样想，但是错的又是谁？
原本以为死是一种终结，那些人死了就不会挡自己的路。连云寨也好，毁诺城也罢，还有霹雳堂的那些人，“我不杀他们，他们必会来杀我。”他这样想。可是为什么揭开旧疤才发现自己是最脆弱的一个？脆弱到谁也不敢相信，脆弱到抓紧手里的一点点东西不敢放。那自尊一触就碎。一路上假装着坚强，身后欠下的却无法补偿。
自己是否只是想要一个答案，那个人是否是真的把自己当朋友，当知己？是否无论我怎样做你都会原谅我？在鱼池子的时候，笑容灿烂却如此伤心，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你为什么还要相信我？
最后的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的太远，千里太长，长的我忘记了如何开始，只留下那旗亭的幌子，随风飘扬，却又一片冰凉。
为什么又遇到他？酒喝到嘴里，只感觉到辣的呛人。为什么我心里挥不去那个青衫的书生？旁人的鄙疑，欺骗，官场的尔愚我诈，逢场作戏，他已见的太多，晚晴好歹还有个铁手，他又有什么？他的一生，恐怕只有我一个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他，这个世上还是有人在乎他的，但他却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是在骗我，他也和其他人一样，在骗我。”他的眼神这样说。
还记得安顺客栈你说的话，那些人你惹不起，所以你要杀，要烧，要那四个字：不干我事。别人说你凶残，我却知你凄然，因为那时你的身边，连一个肯陪你死的人都没有，晚晴的一句：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已经让你的心碎了吧？
还记得在鱼池子的时候，你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明天就要死了，今天想见谁？如果中了迷药的话，我怕我会说顾惜朝吧。但是我没有中迷药，眼前就是我最想见的人。见得到见不到息红泪怎样？明天就死又怎样？我看得出这时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把我当作知己而不是敌人的你，如果一直这样，有多好？
从店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坛未开的酒，脚步混乱，眼睛似睁非睁。
一枚暗器飞来，他是用酒坛挡开的，坛子粉碎，人却无恙。
“不愧是戚大当家。”女子的娇笑声传来，一个一身紫衣的绝色女子从暗处走出，“喝醉了酒还能如此机敏。
“你错了，我没有醉。”戚少商答道，他没有醉，是在装醉。醉了，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你走，我不杀女人。”戚少商又说。
“哈，少装大侠了。”那女子不知何时飘到他的身前，眉眼娇媚，姿色不在红泪之下。轻功更是出神入化。那女子的眼睛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颇具挑逗之色，随后轻笑道“你要杀，也要分清楚是敌是友。”
“难道说姑娘还是来帮我的？”戚少商皱眉道。
“自然。”那女子突然严肃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轻薄之色。她伸手从发上取下一根银钗，在地面上的残酒碎坛上轻轻一过，顿时变黑。
戚少商脸色一变，酒里有毒。
他拱手道“多谢姑娘。还望姑娘提点。”酒窝又陷了下去。
“你就是这点可爱。”紫衣女不禁伸手去戳他的酒窝。戚少伤顿觉几分尴尬。
还好那女子马上收了笑容。说道“戚少商，你可知这些疑案的背后是什么？”那口气竟似长辈训话。
“人九门。”戚少商答道。
“不错。那你可知这人九门的由来。”那女子又问道。
“人九，为仇吧……”这话还是那人教的。
“不错，就是仇，这大江南北都是他们的人。有仇的人，只要加入仇门，没有钱的可以给你钱，武功差的可以教你武功，缺人手的可以给你人手，帮你报仇。这个江湖中有几个没有仇人的人？”紫衣女转过身“所以我就要告诉你，你要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你要知道你的斤两有多少，你也要知道，现在，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近来了，已经再也出不去了。”
“那……”戚少伤正要问。那女子却娇笑一下，手指挡在他的唇边，“该告诉你的我已经说了，下面就看你的运气了。”说话间身形向后飘去，那轻功着实可怕。
“你还是老样子……”紫苑猛然回头，这声音……是那个人。
“你，还是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那个声音仍是不紧不慢的说。
“你，以为你救的了他么？”一个人慢慢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师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我要杀的人就绝对会死。”那个人的声音不停，脚步也不停。
“可惜，你的计已经被我识破了。”紫苑回道。
“真的吗？”那人轻笑道。其实，“那酒里根本没有毒。”
“什么……”紫苑一愣。“难道……”
“没错，那毒是下在坛子上的，只要他的手碰过那个坛子，“他就得死，这天底下谁也救不了他！”那人说着狂笑起来。
“你真是个疯子。”紫苑咬牙道。
“没错，我就是。”
八谁输谁赢
奇迹……真的出现了。
牌已经翻开，赢的人是顾惜朝。
手心里早已全是冷汗，戚少伤，我该说你的命好了吧？连老天都在帮你。这短短时间内牌已经换了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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