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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我只害怕我爱你 作者:沈南乔

    第 21 章

    徐曼是个得天独厚的女人,她出身高干家庭,面容姣好。身边的女人,出身比她好的没她漂亮,出身和外貌都比她好的,没有她嫁得好,就算上述一切都比她好的,也没她肚子争气,接连生下两个出色的儿子。如今她在某部队信息工程大学挂了个政治经济学教授的职,除了每周上几节课,她基本上过着逛逛街、做做投资,连饭菜都有警卫员送到手边的生活。

    女人做到她这个份儿上,真的用不着嫉妒别的女人,除非对方美得刺眼。

    张遇就是那种美得刺眼的女人,别的美女,或清纯、或柔弱或放浪,总归是单一的,但是张遇的美却像一条河流,时而平缓,时而活泼,时而深沉,那种美是流动的,瞬息万变,叫人应接不暇。

    在她的光芒下,满屋子人都被照得很黯淡。尤其是江宁的爸爸辜默成,在她的映照下,惨淡得像抹可有可无的青烟。

    明明是不相配的一对。

    那天饭后,徐曼特意做了个面膜,一面按着眼角一面冷嗤:“你看看这个辜默成,当年和你一个起跑线,现在你都授衔大校了,他还是个团职!当年我巴巴的给他介绍了个空四军大院的女孩,他非要娶个地方上的妖妖娇娇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不但家事闹得一团乱,还把自己的前程毁了!我看他再这么不温不火的,回头一转业,他这一脉气数就算完了。”

    说着,她扭头对一旁的辜徐行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在这里听着,这是在给你上课,虽然你还小,但是一定要明白,一个男人要成功,哪一步都不能走错,包括未来结婚。”

    “说这个干什么?”辜振捷不悦地打断她,指了指辜徐行,“你上楼去。”

    走上楼梯时,辜徐行听见爸爸叹了一句:“是啊,这样的女人,不妖其身,必妖其人。留在身边,不是好事。”

    那句话说得极沉重,像有什么在辜徐行心口上戳了个印痕。几年后的事情,都印证了那句“不妖其身,必妖其人”,爸爸那时的话,倒真的成了一句谶语。

    自从打了王宗远后,以沫学会了一个人玩。像是一夜之间看透了孩子的世界,她不再向往别人的言谈欢笑。如果再有人叫她帮忙牵橡皮筋,她就会丢给对方一个冷眼,径自离开。

    那些砸在她身上的石头,让她学会了反抗。

    以沫是个很会自得其乐的孩子,不久她就在澡堂后发现了一扇锁着的木门,她好奇地拨弄木门上锈蚀的锁,居然发现那把锁不知道被谁撬开了。她兴奋地拿下锁,推开那扇木门,竟发现了一片新大陆。

    木门里是一片长满荒草的空地,空地中央有座废弃的水塔,那片空地大得看不到头一样,绵延至远处黛色的群山下。

    从那以后,以沫多了一个爱好,只要天晴,她就会钻进那片荒地里玩。

    那片荒地成了以沫所辖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是蟋蟀们的王,是蒲公英的主人。有时候,她顶着冬日暖阳在草地里追一只蛾子,有时候她在草沟里摘下上百朵野花,用一根狗尾巴草串成花环,更多的时候,则是选个草坡抱膝坐下,静静眺望远方。

    这天,她正坐在草坡上晒太阳发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身影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小东西,知道吗,你抢了我的地盘。”

    辜江宁且说着,将一本厚厚的白皮书枕在头下,悠然在她旁边躺下。

    以沫这才知道锁是被他撬开的,瞥了他一眼。

    他闭着眼睛,却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笑了:“小东西,干吗不去找别人玩,一个人来这种荒凉的地方干什么?”

    以沫鼓着嘴,说了一句在她看来很长的话:“你干吗不去找别人玩?”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没那个必要。我们都是被圈子抛弃的人,抛弃你懂吗?被抛弃的人就应该坐在这种没人记得的地方。”

    他的话,以沫一点也听不懂。直到多年后,她回忆起他们这次相遇,这才发现,她和江宁其实是一类人,被圈子抛弃,承担孤独的压力,最后被这股压力打磨出了一副孤僻离群的傲骨。

    江宁明明还小,但是身上透着一股特别强大的颓废力量,以沫不知不觉地就被那股力量攫住了。她闷闷地坐在那里,心情低落却又不愿离去。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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