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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他山之石难攻的玉 作者:乔己

    分卷阅读37

    发飙喷起血来,只怕比喷泉还要壮观。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仅凭观察费主任就能断定情况不好,再加上那样的家属,真是要命。

    萧泯然带着二助走到门口和家属交谈,护士见医生出来了就松开了手。这是一位美妇,看着不到五十的样子。可里面躺着的女儿这么大了,怎么也不可能。不得不承认保养真是个技术活。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欢欢的母亲。”美妇人整理了下衣衫,端起架子道:“我们要转院。”

    急诊乱作一团,还有排队等着没轮上的伤患。萧泯然不想和她多做纠缠,“情况我们需要和家属交代清楚,现在患者胸腔断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插进心口处,不排除伤到主动脉的可能。如果家属执意转院我们也没有权利阻拦,会有护士拿一些文件过来,签了就能走。这是片子你们拿着,可以给接手的医生参考,以便尽快熟悉情况。”

    美妇人只觉眼前一黑向后倒去,有人一把扶住她的肩膀。萧泯然说完就走并没有看到来人,但来人已经开口喊住她,“萧泯然。”

    居然是程嘉言。

    “承欢的情况这么凶险适合转院吗?”

    萧泯然下意识往病房看了一眼,忽然明白过来,那里躺着的应该就是他准备迎娶的另一半。

    有人来了美妇人终于掩面啜泣,“怎么这么倒霉,偏偏约了今日从省城赶回来试礼服,离元旦不足一个月了,嘉言啊,你说这可怎么办。”

    二助见多了这种事,回道:“人命关天的事谁敢说?病情总是瞬息万变的,你们家属自己考虑清楚。”

    萧泯然也是这个意思,不多做停留就准备走。程嘉言小跑两步跟上去,“敏然你有什么建议?”

    “刚才我说的想必你也听到了,抱歉,我真的办法给你什么建议。”她略做停顿,“凶险的是刺进近心端的那跟断骨,还没开腹,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有没有别的什么内伤。”

    程嘉言深知萧泯然肯说这句话已经是作为医生对不该说的了。但他还是没法判断是否转院。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直视她道:“如果躺在那的是我呢?你会让我转走吗?”

    二助和萧泯然一贯配合得非常好,手术时一个眼神就能心意相通,他此刻不用看口罩下萧泯然的表情就能猜出她的迟疑和犹豫。顿时有些生气,“你别为难萧医生,你知道如果做错一个决定对医生来说有多严重的后果吗?”

    程嘉深知自己的卑鄙,他深深地看着萧泯然,然后放开手,嘴里仍旧说道:“你会让我转走吗?”

    “不会。”萧泯然留下这两个字后一步不停扭头就往外走。

    大雾还在弥漫,渐渐连远处的住院部三个大字都看不清了。萧泯然在处理一个不足五岁大的男孩子头部的伤口,因为系了安全带所以强势不严重,她妈妈在车祸发生的瞬间用胳膊挡住了窗户,所以被玻璃割伤,此刻只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过来守着自己的孩子。

    母爱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可以舍弃生命来爱你。

    小男孩十分乖巧,他安慰萧泯然道:“我头上好多血,把医生姐姐吓坏了吧。不要怕,等擦干净了就没事了。”

    护士路过听到了,温柔道:“小朋友这么漂亮又善良,要不要来守护我们呀?”

    “对不起我答应爸爸了,在他不在的时候要守护妈妈和妹妹。”

    “妹妹?”萧泯然几乎本能地向身旁年轻的妈妈腹部看去,微有隆起并不明显,难怪会被遗漏。她连忙对护士道:“快推个活动床……”话未完那位母亲就昏倒在地,后面的护士一把抱住她,惊道:“萧医生快来,病人大量出血了。”

    萧泯然帮忙将人抬上床,护士台立刻联系了妇产科,“马主任这里有受伤的孕妇。”

    幸好妇产科就在二楼,她们反应迅速将人接走。

    小男孩哇一声哭出来,要去找妈妈。

    萧泯然问道:“小朋友的爸爸呢?联系上家属了吗?”

    护士不忍,“他爸爸就是刚才您接的那个方向盘伤的患者,费主任正在手术呢。不过联系上他的爷爷奶奶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萧泯然给他擦擦眼泪,“你刚才不是说了要守护妈妈吗?现在妈妈在楼上看病,咱们不能哭,不然妈妈会担心的。”

    “我妈妈会死吗?”

    “你听话在护士站等一会儿,等你爷爷奶奶来了你们就能一起去看她了,好不好?”

    小男孩教养地极好,抽抽鼻涕点头道:“宝宝不哭,宝宝等着。”

    ☆、024

    024

    整个地球能够繁衍至今不得称赞雄性持之以恒地毅力,连动物世界里的狮子为了□□都能够忍受孤独等待时机,更何况花费上千年爬到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下垂体分泌的多巴胺过盛也十分恐怖,不分季节可以发,情的人类着实让动物们望尘莫及。

    栗扶摇前脚才踏里办公室,刚放下包,桌子还没来得及擦,水也没烧,甚至电脑都没按下开机键,一个让他头痛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前。祁仰止深情款款一步三摇地走到办公桌前一趴,声情并茂道:“医生救我。”

    “出门右转,神经科。”

    “我是心病,不是脑子有病。”

    “在我看来一样。”栗扶摇不为所动,“而且我不是医生,你找错人了。”

    “阿瑶,你我好歹认识二十多年了,连你妈都忘了你什么第一次梦遗的时间,你信不信我还记得。”

    栗扶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连忙关上门。“你别这么恶心好不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荣辱观你回去多背两遍再来找我。”

    “你看我这黑眼圈,我一宿没睡。只要我一闭上眼,我就能看到我媳妇儿美丽的小脸,恨只恨看到摸不到,我睡不着。”

    “媳妇儿?”栗扶摇打断他的话质疑道:“你再说一次?你媳妇儿叫什么今年多大住在哪里?”

    “未来媳妇儿。”祁仰止纠正,一脸纠结,“我不也想知道吗?不然找你干嘛来了?你快问问你同事她朋友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我这就寻她去。”

    “滚蛋。”栗扶摇气得爆粗口,“你那叫骚扰知道吗?是耍流氓的一种,关你几年就老实了。”

    “让我娶了媳妇儿外再关也不迟。”

    栗扶摇对他的无赖德性深有体会,萧医生真是火眼晶晶一下就看透了本质。岂止是他,栗扶摇自己也一夜没睡好,短信息编辑好了又改,改了又删,删了又编写,怎么都觉不够稳妥,折腾到半夜才累得睡着。

    助理探头探脑地推开门,“主任要开例会了,院长都到了。”

    栗扶摇夹着笔记本甩手跟上。

    一上午的时间对医生来说很短暂,但对她这个行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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