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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我恨我爱你正文+番外 作者:小孩你过来

    分卷阅读34

    我当媳妇。”

    邢育抬起眸,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教我打麻将吧?听村里的长辈说,小鬼们都特好赌。如果家里人没给烧够纸钱,就要按输赢押送到十八层地狱的某一层里。”

    邢凯耸了耸鼻子,弹了她额头一下,“迷信脑袋瓜子,死了就是两腿一蹬的事儿罢了。”

    邢育笑而不语,她的眼皮泛着黑青。在这个全城恐慌的时刻,患病家属每天都从惊悸中被吓醒。

    “哥……傻人有傻福,你肯定不会患上疑难杂症。”

    “……”好吧,他愿意暂时当傻子。

    “小育,你刚才亲我来着。”

    “嗯,怎么了?”

    “兄妹不能亲嘴。”邢凯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快来点羞涩吧!

    “哦,我一时着急做出不适当的举动,下次注意。”邢育平静如水地回。

    “……”

    邢凯沮丧地吐口气,挪了挪身体,拍拍枕边让她躺下。邢育这次没有拒绝,脱了鞋,倚在床头半卧半躺。

    当人们不能预见明天是否还能睁开眼的时候,回忆往往成为最珍贵的纪录片。

    邢凯双手枕在脑后,笑了笑,说:“你还记得你去军校找我那次的事儿吗?大部分男生知道花姑娘来学校都乐疯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你,还凑进人群里起哄,谁知道你就跟花仙子似地走出来,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嘛?”

    邢育怔了怔,摇头。

    “自豪、骄傲!心里那叫一个美!”邢凯变得神采奕奕,刚坐起身,又垮下肩膀:“谁知道你对我不冷不热的,害我空欢喜一场。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理没面呢?当着大伙的面好歹让我虚荣一把也好啊,装装样子都不肯。”邢凯长吁一口气,又说:“何况吧,我哪会真没想到你压根没打算嫁给我……”

    邢育摸了摸邢凯的额头,时刻关注着邢凯的体温。

    “跟你说话呢,别动手动脚的。”邢凯剥开她的手,最烦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毕业之后你打算去外交部工作吗?”

    “哟?……你真想知道?”

    邢育笑着点头,将一颗止咳含片放进他的嘴里。

    “我也正在犹豫,爸希望我去外交部慢慢往上爬,你也知道我是野心家,没打算从底层做起……”邢凯侧头看向邢育:“你知道一步登天的捷径是什么吗?”

    “表现突出,为中国外交事业做出卓越的贡献。”邢育抬起眸:“所以说,你想出国是吗?”

    邢凯打了个响指,捏了捏邢育的下巴,笑着说:“有一个亲属名额,亚洲国家,你陪我去吧。”

    “……”邢育凝望邢凯的神态,他的眼里已完全少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人们都说女人是这世间最敏感的生物,其实男人的洞察力并不亚于女人。无论男女都是矛盾的综合体,希望所关心的人不受到伤害,也期盼得到一些言语上的支持,哪怕只是言不由衷的关怀,也会令面临生死关头的病人感到宽慰。所以,当安瑶跑回娘家躲避疑似非典的他的同时,也将邢凯对妻子那最后一丁点的感情消磨殆尽了。

    想到这,邢育坐起身,穿鞋下床。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唉……你给我站住……”邢凯话没说完,邢育已是推门逃走,楼梯间甚至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邢凯嘿嘿一笑,终于将抑制了半天的咳嗽声滚出喉咙。他揉了揉钝痛的胸腔,就知道她得跑,再不跑非把他活活难受死。

    这时,阳台外传来飘来一阵喊声……

    “邢凯!哥们远距离送祝福,祸害遗千年,你丫肯定死不了!不过呢,万一你先走一步,小育我替你照顾着,千万甭惦记啊,哈哈哈——”

    “……”你大爷的!邓扬明。

    邢凯边咳嗽边笑起。不过,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真心的,如果他能躲过这一劫,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带她走。

    她宁愿陪他面对生死,却不承认她爱他。

    谁来给分析分析,这妞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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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常识】

    其实在医学界,人们对2003年发生的这场传染病的名称存在争议,因为已经查明,这种病其实并不是医学上通常所说的“非典型肺炎”,而是“传染性冠状病毒肺炎”。

    352003年11月

    邢凯在躲过“”浪潮的半年后,同年,正式向安瑶提出离婚。

    其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邢育,而是当邢凯告诉妻子决定前往中国驻韩大使馆任职的消息后,安瑶居然想都没想便质问邢凯——你不就是想要和那位漂亮的韩语老师双宿双飞吗?

    男人为什么会想要个家?因为家是温暖的,是男人们全身心放松的栖息地。

    如果说他心里不难过那绝对是假话,当初娶安瑶为妻,正因为她拥有值得被爱的优点,譬如活泼爱笑,譬如她愿意为丈夫改变懒惰的习性,譬如她一遍遍在他耳边倾诉“我爱你”。

    然而,当曾经的那份惬意转为喋喋不休的争吵,邢凯确信这段婚姻已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当然,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是好好先生,只能归类于一个在婚姻生活中还算尽责的丈夫。

    ……

    而另一边,安瑶誓死不离,虽然她已预见这段婚姻走不长远,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面对被丈夫抛弃的事实。

    就在安家七大姑八大姨登门造访的日子里,邢凯一面要迎接等级考试,一面要应对安家亲朋好友的“狂轰乱炸”。但是邢凯并没有向任何人倒苦水,毕竟他当初结婚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所以离婚也不需要家人的支援。只是这半个月下来,把他整个人搞得疲惫不堪,脸庞明显瘦了一大圈。

    并且,邢凯更不知道的是——邢育也同样在歧视与嘲讽中度日。炮轰她的自然是安瑶。安瑶在学校中恣意撒播邢育的生活作风问题。话说校园那种地方,漂亮又不合群的女生大多遭同性排斥。而安瑶只是帮大伙打开了话匣子,就这样以讹传讹,邢育很快成为校园里声名狼藉的“交际花”。

    邢育每天都会收到匿名男生塞进她书桌的色情信件,大多问她愿不愿搞一夜情,那些污秽不堪的用词让她觉得反胃又可笑。

    邢育时常反省自己,不但邢凯把婚姻想得简单,她也考虑得很不周全,以为男人和女人领了结婚证就可以相安无事过上一辈子。如今证明,他们都太年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荒诞。唯有,以引为戒。

    ……

    放学后

    邢育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见三、五个脸熟的长辈正向军区大院走近,她快跑几步,拦住一行人的去路。

    “叔叔阿姨们请先回去好吗?这是邢凯与安瑶自己的事。而且邢凯也没在家。”

    “喜酒我们还没吃上就要离婚?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小老百姓了是吗?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们只是想要个说法,我家瑶瑶才貌兼备,哪点配不上你家邢凯了?再者说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就纳闷怎么就非要闹到离婚这条路上了?”安瑶的三姑率先发问。

    “关于离婚的原因我无权发言。只能回答阿姨其中一条,如果邢凯用高干弟子的身份压制各位长辈,真的不用亲自出面解决。”邢育指向屹立在院门前的陆军标致,客客气气地说:“我说这种话绝对不是打算惹怒各位长辈,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用我多说,我只想与各位长辈打个商量,做任何事都该有个限度,几位隔三差五来闹有失妥当,即便不看邢凯的面子,也要给邢家长辈留些面子。”说完,她深鞠躬道歉。

    安瑶的三姑刚欲反驳,就被丈夫一把拉了开,了解国情的男人们自然听得出这番话并非危言耸听。说句大实话,能不离固然好,但非要离谁也拦不住,闹归闹,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你也是邢家人,那你给出个主意,我家瑶瑶整天寻死觅活的,邢凯又死活不肯见她,我们就是担心自家孩子想不开。要不你给出面约个时间,让小两口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安瑶三姑夫征求道,态度不卑不亢。

    “就是嘛,如果邢凯不肯见我家瑶瑶,我们只能去邢凯学校门口等。放心小姑娘,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素质家庭,不喊不闹等他出来总可以吧?”安瑶的五姑妈慢条斯理地说。

    邢育长吁一口气,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是看不到邢凯的憔悴,心疼他,更痛恨自己。

    “如果各位长辈非要把家事闹到邢凯的学校,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安瑶能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否则邢家会采取法律手段解决。”

    “你们邢家还真是一个赛着一个狠啊!你叫邢育是吧?我不跟你吵,我就问你,你敢不敢让邢凯站在我们面前再说一次这话?”安瑶的三姑妈怒道。

    “没什么不敢的,我已决定与安瑶离婚,这件事不必再商量了。”

    邢凯站在一行人身后,拉起邢育向院门走去,安家亲戚紧追其后,却被手持步枪的士兵拦截。

    邢凯不愿将离婚的事闹上法庭,所以一直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他天真地以为,婚姻是可以好聚好散的,但事实证明他的忍让及逃避只会令整件事变得更为混乱。他都觉得自己可笑,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敢把结婚、离婚的事想得这么简单?怎么就没考虑过婚姻背后牵扯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关注呢?

    应了那句老话: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一旦想离婚,那是两大家子人的事。

    ……

    “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很想离却不敢面对安瑶……”邢凯落寞地问。

    “当然不是,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潜意识里还是怕自己会心软,何况你对安瑶或多或少存在愧疚。”邢育给他倒了一杯果汁,看他一脸疲惫,站在他身后帮他揉肩:“哥,坚持你的想法,无论结果怎样,以后我再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邢凯缓慢地仰起头:“你再说一次?你真的愿意站在我这边吗?”

    难道他又错了?他最近进家门就回房,就是怕邢育竭力劝说,因为邢育的话向来最能摧毁他的意志力。只要她唠叨上三五遍,他必定“中邪”。

    “这么讲非常自私,但我的确只在乎你的心情。无论你想离想复合,我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邢育笃定地说。

    邢凯的目光放空了许久,最终绽出一抹解脱的笑容。

    ※※

    2004年1月,

    邢凯与安瑶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冷战之后,正式离婚。

    邢凯补偿安瑶青春损失费五十万元整。关于这一项并非安瑶提出,而是邢凯主动付的。毕竟夫妻一场,走到这一步谁心里都不好受。

    当夫妻成为陌路,他在临近二十四岁的年纪,已然提前走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邢凯遥想过往,冲动之下提出结婚,无奈之中结束婚姻。如今,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依旧是那个不够成熟、毛毛躁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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