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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9

    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作者:雏微

    分节阅读_39

    面整齐的放着典籍,这些都温暖而熟悉。

    他轻轻坐下来,若颦捧来一盏热茶,接过外裘挂在一边。

    送上饭菜,担心他没有胃口,特地做的补身体,又怕腻味,加上青翠的菜蔬,十分精致,都是他喜欢的。但姬任好吃的很慢,吃的也不多。

    靠了一会,坐到书桌前,拿起笔,啪噔碰倒了一个小木人,在桌上滚了两滚,渐渐静止,展示着那老旧的躯体。

    摸在手里,翻过来,背后还刻着瑄分尘三个稚气的字。忘记他何时送的,大略是年轻的时候玩闹罢。没刻意留着,但一直留下来了,随便搁着。

    背后猛然啪的一响,若颦吓着了,回身一看,两片木人碎裂在地上,滚开了花。

    姬任好淡淡道:“把地扫干净。”

    她收拾了,紧紧捏在手心,又听道:“奏报拿上来罢。”

    他出去这许久,积累下的事务足足满柜子。少女捧了一摞在书桌,看外面天色已暗,把金座红蜡灯点上,放到一边,柔声道:“阁主车马劳累,身上带伤,还早点歇息罢,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姬任好颔首道:“我知道,你下去吧。”

    若颦退出去,一面坐着翻书,一面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翻来覆去等到夜深,下厨房做了一碗酥酪银耳,轻手端了进去。

    “阁主。”

    姬任好垂目在纸卷上:“放下罢。”

    少女轻声道:“已经亥时末了,这蜡灯有烟气,熏的不好,阁主早睡罢。”

    姬任好淡笑道:“你不是管着夜明琉璃灯么。”

    若颦一抿嘴,良久道:“千重万重,身子要紧……”

    她就是想催姬任好歇息,此时无法,回身取来,灯是晶莹琉璃壳,内里一攒拇指大夜明珠,放在夜里,明亮胜过灯烛。

    “下去吧,我自会歇息。”

    若颦不能违逆,去铺了锦被,暖香球也取出来,烘在里面,自己退下了。

    岂知姬任好这一批写,就到了凌晨。

    他睡下一个时辰多,就起来了。洗漱用了点早饭,又继续批文。若颦左劝右劝,给他一句“你也觉得我老了么?”堵回去,知道劝也无用,只得全力弄好吃的,弄软被窝,半个月过去,积压公文基本上批完了,他居然也没啥事,伤还渐渐好了。

    又过了半个月,他仍然淡淡的,一天早上若颦传上话来,道“九掌部弄了一架好琴,送上来给阁主”。

    姬任好精神略好了些,笑道:“什么样的?难得他舍得。”

    若颦笑嗔道:“落霞式,龙纹断的,阁主又打趣了,九公子一心为你的,听到了,才生气呢。”

    丫鬟搬开帷屏,打起珠帘,他走上长廊出去。

    天气好了点,前院青竹疏翠,一架深色长琴摆在露天桌上,两名少年见他出来,欠身行礼,道:“落琴,落筝见过阁主。”

    一个声音脆嫩,一个柔和,都十分好听。抬起头来,居然都是俏生生的,十分秀气,一拧一个出水。身材也秾纤合度,衣衫系的很紧,现出漂亮的腰。

    “九公子说他们是琴僮,阁主要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送回去。”

    什么琴僮……

    姬任好疏懒着扫了一眼,忽然道:“你们会琴么?”

    落琴垂首道:“会的,九掌部有亲自教过我们,阁主可要听么?”

    姬任好淡淡道:“我有问你么?”

    落琴一震,蓦然跪下,道:“是落琴多言,阁主恕罪。”

    他转向落筝,道:“既然会,就弹一曲来听听。”

    落筝温顺应了,谢过丫鬟送来琴凳,犹豫着道:“不知阁主想听什么?”

    姬任好静默了会,良久之后,道:“凤求凰。”

    纤指起落,按弦翕张。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阳光从青翠的竹间流过。

    少年轻轻的唱着,他渐渐的出神,若颦看见宽大的长袖微抬,静止在那里。

    琴弹了一半,他忽然道:“今天怎的如此安静?”

    若颦同时往一边檐下望去。

    阁里两年前养了一只凤头鹦鹉,十分聪明伶俐,各种话儿学的盆满钵满,不但喜欢听琴,而且喜欢同唱。姬任好看着有趣喜欢,取了个名儿叫小丝,就一直养着,时不时逗一下,挂在寝房外面,有时挂到外廊。

    今天一起来,没听见半点声响,有人弹琴,仍旧安静。

    银笼子挂在钩上,小门居然半开着,鹦鹉早不知飞哪去了。

    若颦心中微急,对一边丫鬟道:“快去找,多半还在阁里罢。”又道:“昨天谁喂的食,连鸟儿跑了也不知道。”

    “不必。”

    姬任好想到了瑄分尘,一时心神若丧,只想,去了就去了罢。

    “它爱飞就飞了,颦儿,琴收进去,把他们安排个地方住了。”

    若颦低应了,吩咐两人起来,这时外面丫鬟传进一封密函,也是这段日子最紧密关注之事。

    伏青主已经降伏七八个门派,正在慢慢削弱其他势力,稳定武林局势了。怀天阁没有动作,他也不轻撄锋锐,忙着那一边的事。

    一时仿佛天也阴了。

    姬任好没有更多的反应,只道,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蔓舞血影大的彩采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哦!!!!!!!!!画的非常富丽!非常华丽哦~不愧是小姬真传的彩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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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虫子亲和二卜亲的长评!!!!!!!!!!撒花!!!!!!!!!!!!耶耶~

    (看来有必要多虐虐,某微窃语)

    虫子亲……俺被你的评感动的淅沥哗啦的……尤其是那一碗大葱油面……泪

    话说,乃敢怀疑俺的身份……= =……还有!招式……乃为虾米要喷!啊啊啊啊啊——

    二卜大~默默点头~

    九霄亲,很快就出来鸟,捏哈哈哈哈

    嫣沫大……恩……正是……

    ngzi大~摸摸,还有两章就爆发了~大概还有一章吧~

    落花酒觞大……乃,乃再说俺后妈~俺就把本质变后妈……话说,俺的后妈皮已经快剥不下来了……

    kurori~飞扑亲~立刻就和谐了,话说jj说还在审批,因为,最近严打,耽美太敏感……

    f亲……会……

    日月尧大~转圈~因为小姬上台后,和之前就不一样了,这就是“商量商量”和“一手遮天”的区别罗~

    落羽谷主大,有道理,删掉!

    思晴亲~望~我估计他已经不是打啦……

    清秋月亲~狞笑~好……

    日月尧大~汗……orz……乃,乃……

    虫子亲~喃喃~太感谢了,为乃加精~><用力大亲……

    f大~目前虐的也虐差不多了~立刻要开始爆发了~

    ngzi大~拍拍,放心吧,有后手~

    风舞亲~俺给乃加精……

    醒缠绵

    天色略黑了。

    瑄分尘立在窗口,傍晚的风吹进来,有些冷了。

    他的胸口快好了,仍有点微微的疼。

    整整一个月,翻来覆去,晚上居然都没睡好。

    姬任好对他说的话,原来只是顺风耳边过,近来竟一天比一天清晰起来。清晰的纠缠在胸前的伤口里,盘旋不去。

    他舍身救自己的样子……

    抱住自己的样子……

    他说他后悔遇见自己。

    他知道姬任好十分在意自己,所以才会这样发脾气。

    只是那一战……他的胸口还疼着,而那人的颈项上,会留疤痕么。

    日后……莫非当真相见不相识。

    不止姬任好会撕心裂肺的疼,他也会的。只是他常常最快的安抚自己的伤口,把它安抚成一块疤,再抹平它,于是别人也就觉得他不疼了。

    低低叹了一口气,忽然一阵噼里啪啦声,一抹白黄色从天而降,直摔在他衣襟上,还翻了翻。

    这不是姬任好的小丝么。

    这鹦鹉偷跑出来,开始翱翔百里十分兴奋,后来饿了,被人养习惯了,除了会喝口水外,就不会找吃的,一直饿到头昏眼花,忽然瞥见有人似曾相识,直接撞下来了。

    看凤头鹦鹉有气无力,羽毛零乱不堪。瑄分尘多少猜到七八分,回身弄了些蔬果,小米瓜子,又盛了小杯水。房里本来有个空的笼架子,就随手搁上面了。它倒完全不怕人,吃的那叫一个快速。

    门忽然吱呀一声,俏声响起,道:“瑄哥哥!”

    翠色衣衫闪现,少女扑进怀中,抱着他甜甜蜜蜜的道:“哥哥,师兄说你的伤快好了,还痛不痛?”

    瑄分尘淡然道:“尚好,不过姑娘压着,就有些痛了。”

    韶破雪依依不舍的放开,又道:“再过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伤一好就成亲好不好?瑄哥哥?”

    瑄分尘眼神微转,却并不拒绝,道:“与你兄长商量过就好。”

    少女更开心,青竹有好药,她脸颊伤口完全好了,基本上没有落下痕迹。

    “你们都进来,把药提稳了,别打了啊,我熬了三个时辰呢。”

    她吩咐完丫鬟,就挽住瑄分尘的胳膊,将人拉进房内,让他坐在床上,又把枕头垫在背后,说:“靠着舒服些。”

    瑄分尘便靠着了,除了无奈,并不想说什么。

    两个青衫丫鬟,一人把提篮揭了,药罐取出来,一人端了碗来接。韶破雪正要亲自喂,忽然一个高亢声音响起,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今宵一场醉!”

    四人都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却是那鹦鹉。

    凤头鹦鹉吃饱了,就开始日常的活动,紧抓着铁竿,高昂着头,十分气概的模样。

    三个少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一齐噗嗤了。诗是豪迈好诗,但出自一只鸟口中,实在很好笑。韶破雪孩子心性,过去拿谷子逗它,笑道:“瑄哥哥哪里来的鸟儿,好生可爱!”

    瑄分尘却不觉得好笑,知道是姬任好平时所吟,心中一阵黯然神伤。

    两人执伞分茶,吟诗作赋的日子,倒是过去了。

    他缓缓接过碗,竟十分难过,定了一会,才举起来。

    那鹦鹉还不过劲,用力啄了韶破雪手里的谷子,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玲珑骰子安红豆,却是入骨相思……我等了你十五年,若没有和光换天阙,你可想过我一分一毫?”

    那口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姬任好。

    瑄分尘心中剧震,手一抖,碗底当的敲在床沿,半碗药哗的一声,泼到了地上。

    “瑄哥哥怎么了?伤又复发了么?”

    韶破雪连忙回过来,她只觉鹦鹉十分有趣。瑄分尘只是捏着碗,摇了摇头,少女就接过来,喂他喝完了。

    随后又像往常一样,唧唧喳喳说话,但经过第十五次答非所问之后,她觉得他该休息了。

    瑄分尘望着窗外,丝毫睡意也无,脑中乱成一团,片片离不了姬任好。想鹦鹉那句话,重重击在心里,却软的像一团云雾。不可置信中隐隐恐慌,努力提起不喜的心绪,却自己都心虚。想了很久,想的痴了。忽然想把自己一棒敲醒。

    奈何大棒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别人举,饶是雪山隐者,大棒举起来时有千斤重,敲到自己头上时,也就像棉花了。

    翻来覆去,又想起那人的好,那人的决绝,不知是什么滋味。一颗心仿佛因为那一句话,成倍的揪了起来。

    半晌想出去走走,坐起来都发现手指纠缠在帐子上。

    他终于还是出去了。

    入夜的屋外寒冷,冻的他清醒了不少。缓缓在长廊上走着,不时可见点点灯光。

    左边黑影微一闪,他蓦然抬眼,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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