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一章 峰回路转
“这出杂剧是小幺写了话本，再请人按词配曲演出来的。”苏子诚带着笑解释了一句。</p>
苏子义瞄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尉老丞相笑道：“我前些时候抄给先生的那三首词，也是小五姑娘的手笔呢。”</p>
尉九公子惊讶的叫道：“咦！那三首词不是吴国林丞相写的？”</p>
言尚书、曹老先生等人也齐齐看向苏子义，苏子义转头看着苏子诚笑道：“那林相若不贪图这份虚名，何至于着了道儿，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p>
苏子诚一边笑一边点头，看着众人淡然解释道：“林氏抛妻别娶在前，贪占虚名在后，也怨不得别人。”</p>
言尚书眼珠转了半转，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看着曹老先生感慨道：“我就说，那林相早年文章我也读过几篇，与这三首词绝不类似，一雉鸡一凤凰！原来如此。”</p>
曹老先生和诸人连连点头称是，心下却各自转起了无数个念头，两位王爷怎么突然掀开了这事？这一出天仙配后头又是哪一出……</p>
尉九公子却没想那么多，连声赞叹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越想越笑，越笑越厉害，直笑得满桌侧目。</p>
尉老丞相无奈的看着幼子，尉九公子总算喘过口气来，抬手指着外面，也不知道指的谁，话说的倒还算利落：“吕二……上回吕二那首白狗黄狗诗，吕二说，也是小五姑娘的手笔，那才是绝妙好诗!”</p>
曹老先生一时怔着不知说什么好，言尚书却大笑出声。</p>
尉老丞相想起那首咏雪诗，也捻着胡子，一边笑一边看着苏子义和苏子诚道：“这丫头真是羞煞天下男子，你看看这一出天仙配，抬了水家，却又不贬自家，应今天这景，贴切之至。”</p>
苏子义笑着点头赞同，苏子诚却看着台上甩着水袖挣扎着被押回天庭的七仙女，怔怔的出了神。</p>
华灯挂遍宅院，戏尽人渐散，魏水生总算回到了新房，水莲依旧盘膝端坐在喜榻上，见魏水生进来，众喜娘忙涌上来行了合髻礼，饮了交杯酒，这一扔，自然是一仰一合，大吉大利，众喜娘七嘴八舌的说着说不尽的吉利话，一一退出了新房。</p>
魏水生稍稍缓了口气，也不说话，站起来从桌下、帷幔间、床底下揪了七八个准备听房的后生，一一扔出屋门，又回来仔细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转回榻前，看着垂下脚，准备下榻的水莲。</p>
红红的烛光下，满头珠翠中，水莲那张娇好的面容显得艳丽异常。</p>
魏水生直直的看着水莲呆了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仙女嫡落凡间!”</p>
水莲脸上一片红涨，还没等她开口，床后上方’噗’的一声笑，魏水生左手用力按在炕几上，一跃而起，纵身跃到床后，没等水莲反应过来，魏水生已经从床后一人多高的柜子上，把吕丰揪了下来。</p>
吕丰被魏水生揪的拧着身子，一边笑一边大叫：“你轻点!我出去就是!便宜你个放牛的郎君!”</p>
魏水生也不答话，只用力揪着他往外扔，吕丰拧着身子，拖着步子，冲着挂着厚重喜帘的衣服架子拼命挤眉弄眼的叫道：“我走了，全靠你了!你小心，可别失了手!”</p>
魏水生扔出吕丰，一个箭步冲到衣架前，掀落喜帐，把手拉着衣架，屏气吊在喜帐中间的李宗贵一把揪出来，一路拖着也扔了出去。</p>
魏水生胆颤心惊的把屋子所有帘幔掀了一遍，把各个角角落落细细搜了一遍。</p>
水莲举着灯跟在后面，两人看了一遍，魏水生还是不放心，连看了两三遍，魏水生才招手抹了把汗发愁道：“小幺哪儿去了？”</p>
水莲眨了眨眼，冲着屋门示意了下。</p>
魏水生掂起脚尖走到门前，猛的打开门，吕丰和李宗贵齐齐跌到了魏水生身上，两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就要往外跑，魏水生伸手揪住李宗贵问道：“小幺呢？”</p>
“你放心洞房吧，小幺回去了，放心放心！”</p>
魏水生这颗心总算落下来，松开李宗贵，抬脚把他踢了出去。李宗贵乱叫着跳起来追吕丰去了，他得好好找他算帐，竟敢把他攀咬出来!</p>
李小幺并没有回去柳树胡同，她被苏子诚请出来，有话要说。</p>
两人没骑马，也没坐车，只在东平等小厮、护卫的团团簇拥下，安步当车，穿过安静的街道，往丰乐楼过去。</p>
丰乐楼下，两盏大红灯笼安静的亮着，掌柜垂手站在阴影中，在东平之前，引着一行人上了丰乐楼三楼。</p>
东平看着掌柜亲自布好了点心茶水，退下，自己带着众小厮护卫，下到二楼，拱卫警戒。</p>
李小幺推开窗户，将近月末，月亮只余下一弯，晦暗的夹在漫天星辰中，黑绒绒的夜幕被璀灿闪烁的群星满缀着，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p>
苏子诚缓步过来，顺着李小幺的目光看着天上的星辰，半晌，突然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道：“你就是从那里来到这人间的？”</p>
李小幺楞了楞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看苏子诚，往旁边闪了半步，转身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点心茶水笑道：“你酒多了，正好有梨汁，喝一杯解解酒吧。”</p>
苏子诚转过身，沉默的盯着李小幺，看了半晌，才走到桌前，端起李小幺倒好的梨汁，慢慢抿了两口，放下杯子，指着窗户建议道：“让人搬两张摇椅来，咱们坐着看星星吧。”</p>
李小幺意外的看着苏子诚，他还有这个情致，真是难得了。</p>
东平带着几个小厮手脚极快的搬了两张摇椅进来放好，又取了两只手炉放在桌上备用。</p>
李小幺取了只手炉抱着，躺到摇椅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p>
苏子诚跟着坐下，看着李小幺，仿佛斟酌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和大哥商量过了，只听你一句话。”</p>
李小幺转头看着苏子诚。</p>
苏子诚停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你听说过宁安屠城这事吗？”</p>
李小幺点头。</p>
苏子诚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是我屠的。”</p>
李小幺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并没有丝毫意外或惊讶，只安静的看着苏子诚，等着他往下说。</p>
苏子诚看了李小幺一眼，攥起拳头，声音发紧，“北宁人假降，大哥没防备，被他们偷袭伤了……伤的重，我又气又急，气急了，就屠了宁安城。”</p>
“噢。”李小幺平平的应了一声，苏子诚抬头看着李小幺，李小幺忙点了下头道：“宁王爷性子稳重，思虑周详，做不出屠城这样……这事。”</p>
苏子诚看着李小幺，半晌才接着说道：“大哥伤得重，一直没好，是伤在……”苏子诚转开目光，一时不知道怎么描述才好，李小幺迟疑了下，低声说道：“是断了子嗣吧。”</p>
苏子诚长舒了口气，忙点头道：“我知道你肯定猜到了，大哥伤了子孙根，当天就从北宁撤回，请了无数名医，师父也极精医道，却都束手无策，本来打下北宁就要册封太子的……之后，大哥就开始教导我。”苏子诚垂着头。</p>
李小幺默然看着他，屋里一片静寂，静的仿佛能听到天际流星划过的声音。</p>
“北平皇后，必得出自北平八大世家，这是苏氏一族起事时与八大世家盟过誓的刻石铁律。”半晌，苏子诚打破静默：“祖宗之誓不能违。”</p>
李小幺有些怔神的看着苏子诚，原来苏氏一族还有这个铁律，也是，苏氏一族兴盛起来的年头不长，在当时的情形下，为了拉拢北平土著世家，有这样的誓言也极正常，可这会儿，他还解释这个做什么呢？</p>
“父亲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觉得我能与郭家联姻，对三弟最好。父亲性子一向优柔，总觉得只要结了亲，就不会不亲近，不能不亲近，不说这个，就是没有郭氏……也必是这八大世家嫡支女子，娶谁……都一样，大哥说的，若是这样，倒不如娶了郭氏，至少让父亲心安，全了孝道。”苏子诚解释的很仔细。</p>
李小幺无意识的揉着手腕上雕刻精美的嵌宝赤金镯，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p>
苏子诚停了停，转头看着李小幺，接着说道：“我原先想过不立后，大哥不赞成，说那是把你放到火上烤，小幺，不管立谁，都随她去，我只守着你，咱们两个不要虚名，只长相厮守行不行？”</p>
李小幺不停的转着抠着赤金镯的手一下子停住了，转头盯着苏子诚，咬了咬嘴唇问道：“你这话，我没听懂!”</p>
“我是说，我只守着你，只和你亲近，除了这虚名，我和你就象你说的、要的那样，只有你和我相守，小幺，你要的，除了这个虚名，别的，我都给你，都随你。”苏子诚看着李小幺，郑重的许诺道。</p>
李小幺一只手按着眉间，呆了片刻，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抱着双手，畏寒般缩着肩，仰头看着星空。</p>
苏子义瞄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尉老丞相笑道：“我前些时候抄给先生的那三首词，也是小五姑娘的手笔呢。”</p>
尉九公子惊讶的叫道：“咦！那三首词不是吴国林丞相写的？”</p>
言尚书、曹老先生等人也齐齐看向苏子义，苏子义转头看着苏子诚笑道：“那林相若不贪图这份虚名，何至于着了道儿，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p>
苏子诚一边笑一边点头，看着众人淡然解释道：“林氏抛妻别娶在前，贪占虚名在后，也怨不得别人。”</p>
言尚书眼珠转了半转，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看着曹老先生感慨道：“我就说，那林相早年文章我也读过几篇，与这三首词绝不类似，一雉鸡一凤凰！原来如此。”</p>
曹老先生和诸人连连点头称是，心下却各自转起了无数个念头，两位王爷怎么突然掀开了这事？这一出天仙配后头又是哪一出……</p>
尉九公子却没想那么多，连声赞叹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越想越笑，越笑越厉害，直笑得满桌侧目。</p>
尉老丞相无奈的看着幼子，尉九公子总算喘过口气来，抬手指着外面，也不知道指的谁，话说的倒还算利落：“吕二……上回吕二那首白狗黄狗诗，吕二说，也是小五姑娘的手笔，那才是绝妙好诗!”</p>
曹老先生一时怔着不知说什么好，言尚书却大笑出声。</p>
尉老丞相想起那首咏雪诗，也捻着胡子，一边笑一边看着苏子义和苏子诚道：“这丫头真是羞煞天下男子，你看看这一出天仙配，抬了水家，却又不贬自家，应今天这景，贴切之至。”</p>
苏子义笑着点头赞同，苏子诚却看着台上甩着水袖挣扎着被押回天庭的七仙女，怔怔的出了神。</p>
华灯挂遍宅院，戏尽人渐散，魏水生总算回到了新房，水莲依旧盘膝端坐在喜榻上，见魏水生进来，众喜娘忙涌上来行了合髻礼，饮了交杯酒，这一扔，自然是一仰一合，大吉大利，众喜娘七嘴八舌的说着说不尽的吉利话，一一退出了新房。</p>
魏水生稍稍缓了口气，也不说话，站起来从桌下、帷幔间、床底下揪了七八个准备听房的后生，一一扔出屋门，又回来仔细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转回榻前，看着垂下脚，准备下榻的水莲。</p>
红红的烛光下，满头珠翠中，水莲那张娇好的面容显得艳丽异常。</p>
魏水生直直的看着水莲呆了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仙女嫡落凡间!”</p>
水莲脸上一片红涨，还没等她开口，床后上方’噗’的一声笑，魏水生左手用力按在炕几上，一跃而起，纵身跃到床后，没等水莲反应过来，魏水生已经从床后一人多高的柜子上，把吕丰揪了下来。</p>
吕丰被魏水生揪的拧着身子，一边笑一边大叫：“你轻点!我出去就是!便宜你个放牛的郎君!”</p>
魏水生也不答话，只用力揪着他往外扔，吕丰拧着身子，拖着步子，冲着挂着厚重喜帘的衣服架子拼命挤眉弄眼的叫道：“我走了，全靠你了!你小心，可别失了手!”</p>
魏水生扔出吕丰，一个箭步冲到衣架前，掀落喜帐，把手拉着衣架，屏气吊在喜帐中间的李宗贵一把揪出来，一路拖着也扔了出去。</p>
魏水生胆颤心惊的把屋子所有帘幔掀了一遍，把各个角角落落细细搜了一遍。</p>
水莲举着灯跟在后面，两人看了一遍，魏水生还是不放心，连看了两三遍，魏水生才招手抹了把汗发愁道：“小幺哪儿去了？”</p>
水莲眨了眨眼，冲着屋门示意了下。</p>
魏水生掂起脚尖走到门前，猛的打开门，吕丰和李宗贵齐齐跌到了魏水生身上，两人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就要往外跑，魏水生伸手揪住李宗贵问道：“小幺呢？”</p>
“你放心洞房吧，小幺回去了，放心放心！”</p>
魏水生这颗心总算落下来，松开李宗贵，抬脚把他踢了出去。李宗贵乱叫着跳起来追吕丰去了，他得好好找他算帐，竟敢把他攀咬出来!</p>
李小幺并没有回去柳树胡同，她被苏子诚请出来，有话要说。</p>
两人没骑马，也没坐车，只在东平等小厮、护卫的团团簇拥下，安步当车，穿过安静的街道，往丰乐楼过去。</p>
丰乐楼下，两盏大红灯笼安静的亮着，掌柜垂手站在阴影中，在东平之前，引着一行人上了丰乐楼三楼。</p>
东平看着掌柜亲自布好了点心茶水，退下，自己带着众小厮护卫，下到二楼，拱卫警戒。</p>
李小幺推开窗户，将近月末，月亮只余下一弯，晦暗的夹在漫天星辰中，黑绒绒的夜幕被璀灿闪烁的群星满缀着，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p>
苏子诚缓步过来，顺着李小幺的目光看着天上的星辰，半晌，突然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道：“你就是从那里来到这人间的？”</p>
李小幺楞了楞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看苏子诚，往旁边闪了半步，转身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点心茶水笑道：“你酒多了，正好有梨汁，喝一杯解解酒吧。”</p>
苏子诚转过身，沉默的盯着李小幺，看了半晌，才走到桌前，端起李小幺倒好的梨汁，慢慢抿了两口，放下杯子，指着窗户建议道：“让人搬两张摇椅来，咱们坐着看星星吧。”</p>
李小幺意外的看着苏子诚，他还有这个情致，真是难得了。</p>
东平带着几个小厮手脚极快的搬了两张摇椅进来放好，又取了两只手炉放在桌上备用。</p>
李小幺取了只手炉抱着，躺到摇椅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p>
苏子诚跟着坐下，看着李小幺，仿佛斟酌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和大哥商量过了，只听你一句话。”</p>
李小幺转头看着苏子诚。</p>
苏子诚停了片刻，才接着说道：“你听说过宁安屠城这事吗？”</p>
李小幺点头。</p>
苏子诚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是我屠的。”</p>
李小幺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并没有丝毫意外或惊讶，只安静的看着苏子诚，等着他往下说。</p>
苏子诚看了李小幺一眼，攥起拳头，声音发紧，“北宁人假降，大哥没防备，被他们偷袭伤了……伤的重，我又气又急，气急了，就屠了宁安城。”</p>
“噢。”李小幺平平的应了一声，苏子诚抬头看着李小幺，李小幺忙点了下头道：“宁王爷性子稳重，思虑周详，做不出屠城这样……这事。”</p>
苏子诚看着李小幺，半晌才接着说道：“大哥伤得重，一直没好，是伤在……”苏子诚转开目光，一时不知道怎么描述才好，李小幺迟疑了下，低声说道：“是断了子嗣吧。”</p>
苏子诚长舒了口气，忙点头道：“我知道你肯定猜到了，大哥伤了子孙根，当天就从北宁撤回，请了无数名医，师父也极精医道，却都束手无策，本来打下北宁就要册封太子的……之后，大哥就开始教导我。”苏子诚垂着头。</p>
李小幺默然看着他，屋里一片静寂，静的仿佛能听到天际流星划过的声音。</p>
“北平皇后，必得出自北平八大世家，这是苏氏一族起事时与八大世家盟过誓的刻石铁律。”半晌，苏子诚打破静默：“祖宗之誓不能违。”</p>
李小幺有些怔神的看着苏子诚，原来苏氏一族还有这个铁律，也是，苏氏一族兴盛起来的年头不长，在当时的情形下，为了拉拢北平土著世家，有这样的誓言也极正常，可这会儿，他还解释这个做什么呢？</p>
“父亲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他觉得我能与郭家联姻，对三弟最好。父亲性子一向优柔，总觉得只要结了亲，就不会不亲近，不能不亲近，不说这个，就是没有郭氏……也必是这八大世家嫡支女子，娶谁……都一样，大哥说的，若是这样，倒不如娶了郭氏，至少让父亲心安，全了孝道。”苏子诚解释的很仔细。</p>
李小幺无意识的揉着手腕上雕刻精美的嵌宝赤金镯，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p>
苏子诚停了停，转头看着李小幺，接着说道：“我原先想过不立后，大哥不赞成，说那是把你放到火上烤，小幺，不管立谁，都随她去，我只守着你，咱们两个不要虚名，只长相厮守行不行？”</p>
李小幺不停的转着抠着赤金镯的手一下子停住了，转头盯着苏子诚，咬了咬嘴唇问道：“你这话，我没听懂!”</p>
“我是说，我只守着你，只和你亲近，除了这虚名，我和你就象你说的、要的那样，只有你和我相守，小幺，你要的，除了这个虚名，别的，我都给你，都随你。”苏子诚看着李小幺，郑重的许诺道。</p>
李小幺一只手按着眉间，呆了片刻，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前，抱着双手，畏寒般缩着肩，仰头看着星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