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守
小厮低声答应了，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才上马直奔梁王府寻南宁去了。</p>
落雁将两人迎进去，李小幺正凝神听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浅吟慢唱，见两人进来，也不起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示意两人坐。</p>
吕丰早就习惯了，跳到榻上坐下，捏了几个瓜子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落雁给他泡杯上好的明前来：“把你家姑娘带回来的明前给我泡一杯！给水二爷也泡一杯。”吩咐完，转头看着水岩笑道：“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明前，说实话，小五这明前不比我家的差，你们那些贡品什么的，嘿嘿，你尝尝就知道了，那贡品绝对不是明前，是谷雨后！”</p>
水岩度量着座次，没敢象吕丰那样大大咧咧的挤到榻上，靠着吕丰这边，在榻前的扶手椅上坐下。</p>
李小幺听小丫头唱完了曲儿，放下手里的瓜子，看着水岩笑道：“今天早上回来的？这一趟你最辛苦。”</p>
“五爷过奖了，有魏二爷帮着料理，轻松多了。”水岩笑着客气道。</p>
李小幺抿嘴笑着，看着落雁吩咐道：“水二爷爱喝花茶，把你们新窨的菊花茶泡一杯端上来，再取几碟精致点心来，水二爷可是精致雅人，要是这茶水吃食不能入了水二爷的眼，下回水二爷就不来了。”</p>
落雁带笑答应一声，亲自下去看着泡茶准备点心去了。</p>
吕丰指着水岩笑道：“你倒比我有面子，我来了这么多回了，小五可没这么待过我！”</p>
李小幺并不理会他，只看着水岩问道：“水砥要常驻淮南路？”</p>
“是，大哥和我都是这个意思，淮南路的生意不容再出差错，春节水砥会回来一趟，再去就把家眷一起带过去，竟标的事……”</p>
“不提这个，过去了。”李小幺打断水岩的话笑道：“若是这样，我还想跟你讨个人，能不能让桐大/奶奶跟我去淮南路？”</p>
水岩惊讶而不解的看着李小幺，李小幺抿嘴笑着解释道：“桐大/奶奶管慈幼局这一年，做的极好，这慈幼局也被她立出规矩来了。我的意思，这开平府的慈幼局不如交给水莲先管着，桐/大奶奶明年开春跟我去淮南路，把淮南路的慈幼局做起来。”</p>
水岩更加惊讶，只怔了片刻就反应过来，忙笑道：“这银子？五爷有出处了？”</p>
“嗯，让那些商家乐输，梁地元丰会馆的商人已经准备每年拿出两成的利，旁的，等我回去淮南路再想法子跟他们商量。”李小幺笑道。</p>
水岩深吸了口气，心思转得极快，笑道：“果然是五爷，光这一项一年就不知道多少银子了。我觉得好，等会儿回去，我就和大哥商量，大伯父前一阵子犯了头晕症，如今已经不大视事了。我和大哥商量好，就给五爷回音，嗯，若是元丰馆每年拿出两成的利，往后，我们也拿出两成来，我回去和大哥商量。”</p>
吕丰有些无趣的看着两人说话，听水岩说到这里，看着李小幺笑道：“元丰馆拿了淮南路六成酒牌，旁的不算，光这一项，二成利得有多少？你们水家光那四座茶山，二成利也不得了了，小五，慈幼局要不了这么多钱。”</p>
“怎么要不了？只怕没钱，不愁钱多，除了现在慈幼局做的这几件事，再有了余钱，就办义学，修路修渠，多少银子用不了？”李小幺答着吕丰的话，却是看着水岩。</p>
水岩想了想，看着李小幺笑道：“这银子是五爷筹的，我看也不用归到慈幼局名下来，这慈幼局到底是归入官府的，多少有些不必要的擎制，不如五爷出面立个慈善堂。”</p>
“不必，总要恩自上出，慈幼局也说不上什么擎制不擎制的，银子也不是朝廷拔发，只要寻个信得过的人去用银子就行。”李小幺想了想笑道。</p>
水岩看着李小幺，点头答应了没再多话。</p>
说话间，落雁带人提着食盒，摆了满满一几冷热各色点心上来，李小幺要了碗莲子茶喝着，吩咐将排了一半的那出杂剧演出来看看。</p>
……………………</p>
苏子诚阴沉着脸，跟着南宁冲到绿翠院门口，下了马，南宁上去扣了门，一个婆子探出头来。</p>
南宁客气的笑道：“五爷在里面吧？”</p>
婆子上下打量了南宁一遍笑道：“这位爷，这院子全是姑娘，没有爷，您找错地儿了吧。”</p>
“那落雁姑娘在不在？”南宁忙伸手推住大门笑道。</p>
婆子连连点着头：“那是我们主家大娘，您是？”</p>
“我叫南宁，你就说南宁陪着爷过来看姑娘。”南宁答道。</p>
婆子重复了一遍：“那你先外头等等。”说着，关了门，一路进去通传去了。</p>
苏子诚冷着脸，转头打量着四周，对面就是瓦子，旁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她到这里来做什么！</p>
婆子进去寻到落雁通传了，落雁吓了一跳，’南宁陪着爷’！那是那位爷来了？</p>
落雁吩咐婆子等着，急忙转身进来，几步走到榻，俯到李小幺身边低低说了。</p>
李小幺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转头看着落雁吩咐道：“你去和他说，姑娘累了半年，这会儿要好好歇歇，谁也不见。”</p>
落雁噎了口气，连眨了几下眼睛，让她去跟那位不会笑的王爷说这个话！落雁蹭到门口，咬了咬牙，吩咐金环跟着自己，和婆子一起往大门口过去。</p>
水岩留意着李小幺和落雁，见落雁出去了，有几分心虚的笑问道：“又有人来了？”</p>
“嗯，”李小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p>
吕丰只顾听着曲儿，根本没听到水岩的问话。</p>
水岩顿了顿，带笑追问道：“谁这么长脚？竟找到这里来了？”</p>
李小幺转头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吕丰把你引来了，你把王爷引来了，一个带一个么。”</p>
水岩猛的咳嗽起来，满脸尴尬的顾左右而言它。</p>
……………………</p>
落雁沿着游廊一路赶到大门口，站在大门下，抬手抚了抚胸口，深吸了几口气，示意婆子开门。</p>
苏子诚正背着手站在门前，见大门开了一扇，抬脚就要往里冲。</p>
落雁吓得急忙张开双臂拦着叫道：“王爷！姑娘不见！”</p>
苏子诚脚抬在半空，硬生生又落回去，眼角抽了抽，微微眯着眼睛，阴阴的盯着落雁。</p>
落雁被他盯得浑身发冷，强撑着飞快的说道：“姑娘说了，姑娘累了大半年了，要好好歇歇，谁也不见！王爷请回吧！”说完紧紧闭着嘴，紧张的看着苏子诚。</p>
苏子诚面无表情，目光越过落雁看向雕梁画栋，鲜艳亮丽的院子。</p>
落雁头目森森，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仿佛地老天荒了一般，才看到苏子诚猛的转身下了台阶。</p>
婆子手脚极其利落的关了大门，落雁还是张着双臂直直的站着。</p>
金环忙上前拉了拉她：“姑娘，王爷走了。”</p>
落雁喉咙里’咕噜’了好几声，身子一软就要往下瘫坐下去。</p>
金环和婆子急忙架住她，落雁额头上的汗如开了闸一般渗出来，长长出了口气，总算缓过气来：“妈呀！吓死我了！把我……抬进去！脚软了，动不了了。”</p>
金环想笑又不敢，忙吩咐婆子去寻人抬了软兜过来，把落雁架到软兜上抬了回去。</p>
落雁在偏厅里连喝了几杯茶，缓过气来，才进来禀报了。</p>
李小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p>
水岩却有些坐立不安，端着杯子，看看根本没当回事的李小幺，又看看也许压根就没注意到苏子诚上门被拒这事的吕丰，目光不停的瞟着外面。</p>
那位爷那样的性子，万一·····冲进去……看到自己坐在这里……水岩心里哆嗦了下，更加坐立不安起来。</p>
落雁已经缓过气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坐立不安的水岩，踌躇了下，轻轻捅了捅李小幺，见李小幺抬头看向自己，忙用眼神示意着水岩。</p>
李小幺转头瞄着坐立不安的水岩，嘴角往上挑着，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几口茶，笑道：“水二爷今天早上刚回来，家里人必定惦记着呢，二爷还是先回去吧，反正这绿翠院大门对你开着，什么想来就来了。”</p>
水岩长舒了口气，也不客气，站起来长揖就要告辞出去，脚抬到一半又落了回来，转头看着李小幺。</p>
没等他开口，李小幺就看着落雁笑道：“你送二爷从后角门出去，那头离二爷府上近，不必绕到大门去了。”</p>
落雁抿嘴笑着答应，水岩长长舒了口气，笑着长揖到底谢了。</p>
吕丰伸手拉住他叫道：“这还早呢，现在回去干嘛？你放心，那苏二要是敢闯进来，有我呢！”</p>
水岩被他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李小幺好整以暇的看着吕丰问道：“你和秀云一起，能不能把你小师叔打趴下？”</p>
“怎么能以众欺寡？这不合道义。”吕丰立即松了水岩，一边喊人添水泡茶，一边顾左右而岔话：“说到秀云师姐，怎么样？这几天你们跟着秀云师姐，功夫学的怎么样了？来来，演给小师叔我瞧瞧！”</p>
落雁将两人迎进去，李小幺正凝神听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浅吟慢唱，见两人进来，也不起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示意两人坐。</p>
吕丰早就习惯了，跳到榻上坐下，捏了几个瓜子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落雁给他泡杯上好的明前来：“把你家姑娘带回来的明前给我泡一杯！给水二爷也泡一杯。”吩咐完，转头看着水岩笑道：“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明前，说实话，小五这明前不比我家的差，你们那些贡品什么的，嘿嘿，你尝尝就知道了，那贡品绝对不是明前，是谷雨后！”</p>
水岩度量着座次，没敢象吕丰那样大大咧咧的挤到榻上，靠着吕丰这边，在榻前的扶手椅上坐下。</p>
李小幺听小丫头唱完了曲儿，放下手里的瓜子，看着水岩笑道：“今天早上回来的？这一趟你最辛苦。”</p>
“五爷过奖了，有魏二爷帮着料理，轻松多了。”水岩笑着客气道。</p>
李小幺抿嘴笑着，看着落雁吩咐道：“水二爷爱喝花茶，把你们新窨的菊花茶泡一杯端上来，再取几碟精致点心来，水二爷可是精致雅人，要是这茶水吃食不能入了水二爷的眼，下回水二爷就不来了。”</p>
落雁带笑答应一声，亲自下去看着泡茶准备点心去了。</p>
吕丰指着水岩笑道：“你倒比我有面子，我来了这么多回了，小五可没这么待过我！”</p>
李小幺并不理会他，只看着水岩问道：“水砥要常驻淮南路？”</p>
“是，大哥和我都是这个意思，淮南路的生意不容再出差错，春节水砥会回来一趟，再去就把家眷一起带过去，竟标的事……”</p>
“不提这个，过去了。”李小幺打断水岩的话笑道：“若是这样，我还想跟你讨个人，能不能让桐大/奶奶跟我去淮南路？”</p>
水岩惊讶而不解的看着李小幺，李小幺抿嘴笑着解释道：“桐大/奶奶管慈幼局这一年，做的极好，这慈幼局也被她立出规矩来了。我的意思，这开平府的慈幼局不如交给水莲先管着，桐/大奶奶明年开春跟我去淮南路，把淮南路的慈幼局做起来。”</p>
水岩更加惊讶，只怔了片刻就反应过来，忙笑道：“这银子？五爷有出处了？”</p>
“嗯，让那些商家乐输，梁地元丰会馆的商人已经准备每年拿出两成的利，旁的，等我回去淮南路再想法子跟他们商量。”李小幺笑道。</p>
水岩深吸了口气，心思转得极快，笑道：“果然是五爷，光这一项一年就不知道多少银子了。我觉得好，等会儿回去，我就和大哥商量，大伯父前一阵子犯了头晕症，如今已经不大视事了。我和大哥商量好，就给五爷回音，嗯，若是元丰馆每年拿出两成的利，往后，我们也拿出两成来，我回去和大哥商量。”</p>
吕丰有些无趣的看着两人说话，听水岩说到这里，看着李小幺笑道：“元丰馆拿了淮南路六成酒牌，旁的不算，光这一项，二成利得有多少？你们水家光那四座茶山，二成利也不得了了，小五，慈幼局要不了这么多钱。”</p>
“怎么要不了？只怕没钱，不愁钱多，除了现在慈幼局做的这几件事，再有了余钱，就办义学，修路修渠，多少银子用不了？”李小幺答着吕丰的话，却是看着水岩。</p>
水岩想了想，看着李小幺笑道：“这银子是五爷筹的，我看也不用归到慈幼局名下来，这慈幼局到底是归入官府的，多少有些不必要的擎制，不如五爷出面立个慈善堂。”</p>
“不必，总要恩自上出，慈幼局也说不上什么擎制不擎制的，银子也不是朝廷拔发，只要寻个信得过的人去用银子就行。”李小幺想了想笑道。</p>
水岩看着李小幺，点头答应了没再多话。</p>
说话间，落雁带人提着食盒，摆了满满一几冷热各色点心上来，李小幺要了碗莲子茶喝着，吩咐将排了一半的那出杂剧演出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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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诚阴沉着脸，跟着南宁冲到绿翠院门口，下了马，南宁上去扣了门，一个婆子探出头来。</p>
南宁客气的笑道：“五爷在里面吧？”</p>
婆子上下打量了南宁一遍笑道：“这位爷，这院子全是姑娘，没有爷，您找错地儿了吧。”</p>
“那落雁姑娘在不在？”南宁忙伸手推住大门笑道。</p>
婆子连连点着头：“那是我们主家大娘，您是？”</p>
“我叫南宁，你就说南宁陪着爷过来看姑娘。”南宁答道。</p>
婆子重复了一遍：“那你先外头等等。”说着，关了门，一路进去通传去了。</p>
苏子诚冷着脸，转头打量着四周，对面就是瓦子，旁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她到这里来做什么！</p>
婆子进去寻到落雁通传了，落雁吓了一跳，’南宁陪着爷’！那是那位爷来了？</p>
落雁吩咐婆子等着，急忙转身进来，几步走到榻，俯到李小幺身边低低说了。</p>
李小幺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沉默片刻，转头看着落雁吩咐道：“你去和他说，姑娘累了半年，这会儿要好好歇歇，谁也不见。”</p>
落雁噎了口气，连眨了几下眼睛，让她去跟那位不会笑的王爷说这个话！落雁蹭到门口，咬了咬牙，吩咐金环跟着自己，和婆子一起往大门口过去。</p>
水岩留意着李小幺和落雁，见落雁出去了，有几分心虚的笑问道：“又有人来了？”</p>
“嗯，”李小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p>
吕丰只顾听着曲儿，根本没听到水岩的问话。</p>
水岩顿了顿，带笑追问道：“谁这么长脚？竟找到这里来了？”</p>
李小幺转头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吕丰把你引来了，你把王爷引来了，一个带一个么。”</p>
水岩猛的咳嗽起来，满脸尴尬的顾左右而言它。</p>
……………………</p>
落雁沿着游廊一路赶到大门口，站在大门下，抬手抚了抚胸口，深吸了几口气，示意婆子开门。</p>
苏子诚正背着手站在门前，见大门开了一扇，抬脚就要往里冲。</p>
落雁吓得急忙张开双臂拦着叫道：“王爷！姑娘不见！”</p>
苏子诚脚抬在半空，硬生生又落回去，眼角抽了抽，微微眯着眼睛，阴阴的盯着落雁。</p>
落雁被他盯得浑身发冷，强撑着飞快的说道：“姑娘说了，姑娘累了大半年了，要好好歇歇，谁也不见！王爷请回吧！”说完紧紧闭着嘴，紧张的看着苏子诚。</p>
苏子诚面无表情，目光越过落雁看向雕梁画栋，鲜艳亮丽的院子。</p>
落雁头目森森，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仿佛地老天荒了一般，才看到苏子诚猛的转身下了台阶。</p>
婆子手脚极其利落的关了大门，落雁还是张着双臂直直的站着。</p>
金环忙上前拉了拉她：“姑娘，王爷走了。”</p>
落雁喉咙里’咕噜’了好几声，身子一软就要往下瘫坐下去。</p>
金环和婆子急忙架住她，落雁额头上的汗如开了闸一般渗出来，长长出了口气，总算缓过气来：“妈呀！吓死我了！把我……抬进去！脚软了，动不了了。”</p>
金环想笑又不敢，忙吩咐婆子去寻人抬了软兜过来，把落雁架到软兜上抬了回去。</p>
落雁在偏厅里连喝了几杯茶，缓过气来，才进来禀报了。</p>
李小幺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p>
水岩却有些坐立不安，端着杯子，看看根本没当回事的李小幺，又看看也许压根就没注意到苏子诚上门被拒这事的吕丰，目光不停的瞟着外面。</p>
那位爷那样的性子，万一·····冲进去……看到自己坐在这里……水岩心里哆嗦了下，更加坐立不安起来。</p>
落雁已经缓过气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坐立不安的水岩，踌躇了下，轻轻捅了捅李小幺，见李小幺抬头看向自己，忙用眼神示意着水岩。</p>
李小幺转头瞄着坐立不安的水岩，嘴角往上挑着，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几口茶，笑道：“水二爷今天早上刚回来，家里人必定惦记着呢，二爷还是先回去吧，反正这绿翠院大门对你开着，什么想来就来了。”</p>
水岩长舒了口气，也不客气，站起来长揖就要告辞出去，脚抬到一半又落了回来，转头看着李小幺。</p>
没等他开口，李小幺就看着落雁笑道：“你送二爷从后角门出去，那头离二爷府上近，不必绕到大门去了。”</p>
落雁抿嘴笑着答应，水岩长长舒了口气，笑着长揖到底谢了。</p>
吕丰伸手拉住他叫道：“这还早呢，现在回去干嘛？你放心，那苏二要是敢闯进来，有我呢！”</p>
水岩被他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李小幺好整以暇的看着吕丰问道：“你和秀云一起，能不能把你小师叔打趴下？”</p>
“怎么能以众欺寡？这不合道义。”吕丰立即松了水岩，一边喊人添水泡茶，一边顾左右而岔话：“说到秀云师姐，怎么样？这几天你们跟着秀云师姐，功夫学的怎么样了？来来，演给小师叔我瞧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