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八章 该说就得说
李小幺只好先寻了几个小厮过来，将三人抬进韩城县衙，给他们擦了身子，给磨得血肉模糊的大腿上了药，喂了浓米汤和药，让他们先歇口气再说。</p>
傍晚，李小幺歪在南宁也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轿子里，摇摇晃晃往行辕回去。回到行辕沐浴洗漱，换了衣服，人虽说干净了，可鼻子里满满的，还是浓浓的血腥味。</p>
李小幺苦恼的长叹着气，吩咐淡月在帐蓬内多多的熏上莲花香饼，清新的莲花香味在帐蓬内厚厚漫了一层，李小幺才觉得舒服些，趴在榻上，看着淡月叹气道：“还是张嬷嬷老到，当初她说多带些香饼子，我还嫌她烦，我又不熏香，还真是……原来是这么个用法，这才是小战，要是大战……唉！”</p>
“这还好，咱们其实根本不算上战场，我家里有上过战场的老人，听他们说，那才叫恶心呢，说一路上都是踩着死人肠子走！”淡月笑接道。</p>
李小幺一声干呕，忙摆手制止淡月：“别说了！恶心死了，跟大余说，这几天我不吃肉，吃素，还有，什么肠啊肝啊的，这一阵子统统不吃！血豆腐也不吃了！我就吃点素吧！”</p>
“怎么吃起素了？”</p>
淡月正看着趴在榻上，一幅恶心到不能忍的李小幺笑弯了腰，苏子诚接着话，掀帘进来。</p>
淡月吓了一跳，急忙垂头垂手退到一边。</p>
李小幺忙支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苏子诚又气又闷的叫道：“王爷要进来，好歹让人报一声吧？我跟你男女有别！你这么进进出出，毫不避讳，得惹多少闲话？我这清誉谁赔？”</p>
“谁说闲话了？谁敢？！”苏子诚一下子挺直了后背，眯着眼睛瞄着帐篷里的诸丫头，错着牙恶狠狠道。</p>
淡月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哆嗦着几乎要软脱着跪下去。</p>
李小幺一口气闷在喉咙里，挥着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p>
淡月和流云等人仿佛得了赦令，齐齐退到帐篷外。</p>
李小幺端直的坐在榻上，指着苏子诚郑重的说道：“你别吓唬我的丫头，这男女有别，不是敢不敢说的事，当面不敢说，背后也要腹诽，你这样想来掀帘就进，哪有这样的规矩？往后我这日子还怎么过？难不成我正洗着澡，你也掀帘进来了？”</p>
苏子诚喉结不停的滚动着，直瞪着李小幺，突然转身摔帘子就走。</p>
李小幺往后倒在榻上，长舒了口气。</p>
淡月垂手站在帐篷外，看着苏子诚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呆了片刻，悄悄溜进帐篷，见李小幺悠悠然然跷着腿半躺在榻上看书，拍着胸口长吐了口气道：“姑娘别总呛着王爷了，吓死人了！”</p>
李小幺放下书，将高高跷起的脚往一边歪了歪，看着淡月淡然道：“有些话不能不说，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呢，叫人提饭过来，累了一天饿坏了。”</p>
淡月眨了眨眼睛，转身出去，吩咐流云和喜容寻大余提饭菜去了。</p>
李小幺一个人安安生生吃了饭，举着书看了没两页，就困极而睡了。</p>
第二天天刚亮，李小幺就起来赶往韩城，好在近，坐车不过一刻多钟就进了城，刚在县衙坐定，昨天赶过来的三个官拖着脚挪过来见礼。</p>
李小幺客气的想让三人落坐，看着三人根本并不到一起去的双腿，只好笑道：“三位大人连日赶路累伤了，如今理好这韩城事务是大事，那些站啊坐的细处礼节就放一放，三位大人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吧，站也行，躺也行。”</p>
“多谢五爷体谅，还是站着吧，站着好些，夜里都是趴着。”年纪最大的原济县知县周善齐躬着身子答道。</p>
李小幺’嗯’了一声，吩咐青橙道：“寻三根拐杖过来给三位大人用。”</p>
青橙脆声答应，李小幺转回头，看着三人笑道：“我在这韩城还要呆一两天，三位大人这两天先养好腿伤，回头我和张将军商量商量，你们三位留一位驻守韩城，其余两位须跟我南下，另行任用。”</p>
三个人忙躬身答应了，李小幺退到衙后，将衙门留给三人，一起处置诸项琐碎事务。</p>
忙到临近中午，流云从衙门口急步小跑进来禀报道：“姑娘，东平在衙门口传王爷的话，说要过来看姑娘，一会儿就到。”</p>
李小幺放下手里的帐册，抿嘴笑着示意流云知道了，正坐在李小幺对面抄总帐的淡月放下笔，看着李小幺笑个不停。</p>
李小幺摊着手说道：“你看，改了吧？这该说的话，一定得说！”</p>
淡月起身将笔砚挪到旁边桌子上，也顾不得叫人，自己去盆架子上湿了帕子，拧的半干，紧张而仔细的瞄着各处擦拭起来。</p>
李小幺看着她擦了一会儿，从扶手椅上站起来，掸了掸衣襟，甩着帕子出去迎接梁王爷苏子诚去了，他既然照规矩，自己这规矩就不能差了！</p>
苏子诚下了马，背着手阴着脸进了内衙，板直着上身坐到榻上，伸手一页页翻着几上的帐册。</p>
李小幺托着茶递过去，见他直着眼睛看也不看，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将杯子放回淡月手里的托盘上，伸手在几上推出块空地儿来，再把杯子放上去，笑道：“王爷请喝茶。”</p>
苏子诚手指僵了下，瞄了眼杯子，’啪’的将帐册合上，看着李小幺冷脸问道：“都理好了？”</p>
“哪有那么快？打烂了容易，再收拾回去，那是水磨功夫细活儿，昨天忙了大半夜，城里城外的死亡将士都入土为安了，城里昨天粗粗冲刷了一回，洒了药水药粉，今天一早去城外洒药水药粉。</p>
周善齐说水井最要紧，得一处处都亲眼看过才放心，他一早就带人查看去了。</p>
天气热，先确保不起瘟疫，这是大事，别的，琐琐碎碎当然也都是大事，不过急不得，以后让知县慢慢料理吧。”李小幺脾气极好的细细答道。</p>
苏子诚一张脸还是紧绷着，李小幺看着他，顾自接着说道：“王爷明天若有空，到城外祭扫祭扫阵亡的北平将士吧，可怜背井离乡要长眠于此了，这祭祀上头要厚待才好。”</p>
苏子诚绷着脸点了下头，李小幺有些闷气的看着他，想了想，笑语颜颜的问道：“王爷这么忙还赶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待？”</p>
苏子诚过了片刻才问了句：“张大先在衙内？”</p>
李小幺无语的看着他，抬手比划着答道：“王爷，这是城西知县衙门，张将军他在城北总兵府衙门，你问的是哪个衙内？”</p>
苏子诚脸上泛起了层红晕，扭着头拍着几上的帐册责备道：“这些细事，既有知县，就该让知县用心经办，多少大事，你竟忙这个？”</p>
李小幺被他说的连眨了几下眼睛，挑着眉毛，一边笑一边站起来曲膝道：“王爷大智慧，可不是，这是知县的事，我都做了，还要知县做什么？王爷教训得是。”</p>
苏子诚沉着脸看着她，李小幺边笑边接着说道：“王爷寻张将军有急事，我这边没大事，就不耽误王爷了，从那儿往总兵府也便当，穿过衙门前的横街，走到底往北拐，一直走就能看到总兵府大旗了。”</p>
苏子诚阴沉着脸，猛的拍了下扶手，站起来直冲出去，李小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送了几步，在院子里原地踏了几步，转身回去了。</p>
还没坐下，南宁一路疾跑进来，在屋门口往里探了探头，脸对着淡月，目光却瞄着李小幺问道：“淡月姑娘，姑娘什么时候回行辕？怕路上不太平，小的到时候过来接姑娘回去。”</p>
淡月忙看向李小幺，李小幺闷气的看着南宁答道：“晡时吧，这些帐得理出来才行。”南宁忙笑道：“那小的晡初来接姑娘？”</p>
李小幺转头看了看几上堆的帐册，点了下头，南宁毫不掩饰的长长松了口气，长揖到底奔出去了。</p>
淡月重又挪了笔砚过来，一边抄帐目一边笑道：“王爷对姑娘真是好！”</p>
“专心抄你的帐！都是数目字，抄错了可不得了！”李小幺堵回了她的话。</p>
淡月瞄了李小幺一眼，忙低头专心抄起帐目来。</p>
李小幺拎着本帐册站起来，晃出门，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已经结出累累枣子的枣树，看出了神。</p>
晡时刚到，淡月等人收拾好帐册，李小幺转到前衙看了一眼，见里面忙得有序，转身出了衙门。</p>
衙门口，南宁正伸着脖子往里探看，不远处，苏子诚冷着脸骑在马上，在众小厮护卫的簇拥中拧着头看向城外。</p>
李小幺左右望了望笑道：“今天天气好，我也骑马吧。”</p>
南宁顿时一脸笑，看着李小幺上了马，忙殷勤的接过淡月抱着的布袋，帮她横放到马背上，淡月笑着谢了，也上了马，不远不近的缀在李小幺身后。</p>
苏子诚瞄着李小幺上马赶过来，勒马往城外出去。</p>
出了城，李小幺赶上苏子诚笑道：“王爷忙好了？听人说楚州守将史将军用兵如神，要攻下楚州只怕要难多了。”</p>
傍晚，李小幺歪在南宁也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轿子里，摇摇晃晃往行辕回去。回到行辕沐浴洗漱，换了衣服，人虽说干净了，可鼻子里满满的，还是浓浓的血腥味。</p>
李小幺苦恼的长叹着气，吩咐淡月在帐蓬内多多的熏上莲花香饼，清新的莲花香味在帐蓬内厚厚漫了一层，李小幺才觉得舒服些，趴在榻上，看着淡月叹气道：“还是张嬷嬷老到，当初她说多带些香饼子，我还嫌她烦，我又不熏香，还真是……原来是这么个用法，这才是小战，要是大战……唉！”</p>
“这还好，咱们其实根本不算上战场，我家里有上过战场的老人，听他们说，那才叫恶心呢，说一路上都是踩着死人肠子走！”淡月笑接道。</p>
李小幺一声干呕，忙摆手制止淡月：“别说了！恶心死了，跟大余说，这几天我不吃肉，吃素，还有，什么肠啊肝啊的，这一阵子统统不吃！血豆腐也不吃了！我就吃点素吧！”</p>
“怎么吃起素了？”</p>
淡月正看着趴在榻上，一幅恶心到不能忍的李小幺笑弯了腰，苏子诚接着话，掀帘进来。</p>
淡月吓了一跳，急忙垂头垂手退到一边。</p>
李小幺忙支着身子坐起来，看着苏子诚又气又闷的叫道：“王爷要进来，好歹让人报一声吧？我跟你男女有别！你这么进进出出，毫不避讳，得惹多少闲话？我这清誉谁赔？”</p>
“谁说闲话了？谁敢？！”苏子诚一下子挺直了后背，眯着眼睛瞄着帐篷里的诸丫头，错着牙恶狠狠道。</p>
淡月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哆嗦着几乎要软脱着跪下去。</p>
李小幺一口气闷在喉咙里，挥着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p>
淡月和流云等人仿佛得了赦令，齐齐退到帐篷外。</p>
李小幺端直的坐在榻上，指着苏子诚郑重的说道：“你别吓唬我的丫头，这男女有别，不是敢不敢说的事，当面不敢说，背后也要腹诽，你这样想来掀帘就进，哪有这样的规矩？往后我这日子还怎么过？难不成我正洗着澡，你也掀帘进来了？”</p>
苏子诚喉结不停的滚动着，直瞪着李小幺，突然转身摔帘子就走。</p>
李小幺往后倒在榻上，长舒了口气。</p>
淡月垂手站在帐篷外，看着苏子诚怒气冲冲摔门而去，呆了片刻，悄悄溜进帐篷，见李小幺悠悠然然跷着腿半躺在榻上看书，拍着胸口长吐了口气道：“姑娘别总呛着王爷了，吓死人了！”</p>
李小幺放下书，将高高跷起的脚往一边歪了歪，看着淡月淡然道：“有些话不能不说，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好了，没事了，有我呢，叫人提饭过来，累了一天饿坏了。”</p>
淡月眨了眨眼睛，转身出去，吩咐流云和喜容寻大余提饭菜去了。</p>
李小幺一个人安安生生吃了饭，举着书看了没两页，就困极而睡了。</p>
第二天天刚亮，李小幺就起来赶往韩城，好在近，坐车不过一刻多钟就进了城，刚在县衙坐定，昨天赶过来的三个官拖着脚挪过来见礼。</p>
李小幺客气的想让三人落坐，看着三人根本并不到一起去的双腿，只好笑道：“三位大人连日赶路累伤了，如今理好这韩城事务是大事，那些站啊坐的细处礼节就放一放，三位大人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吧，站也行，躺也行。”</p>
“多谢五爷体谅，还是站着吧，站着好些，夜里都是趴着。”年纪最大的原济县知县周善齐躬着身子答道。</p>
李小幺’嗯’了一声，吩咐青橙道：“寻三根拐杖过来给三位大人用。”</p>
青橙脆声答应，李小幺转回头，看着三人笑道：“我在这韩城还要呆一两天，三位大人这两天先养好腿伤，回头我和张将军商量商量，你们三位留一位驻守韩城，其余两位须跟我南下，另行任用。”</p>
三个人忙躬身答应了，李小幺退到衙后，将衙门留给三人，一起处置诸项琐碎事务。</p>
忙到临近中午，流云从衙门口急步小跑进来禀报道：“姑娘，东平在衙门口传王爷的话，说要过来看姑娘，一会儿就到。”</p>
李小幺放下手里的帐册，抿嘴笑着示意流云知道了，正坐在李小幺对面抄总帐的淡月放下笔，看着李小幺笑个不停。</p>
李小幺摊着手说道：“你看，改了吧？这该说的话，一定得说！”</p>
淡月起身将笔砚挪到旁边桌子上，也顾不得叫人，自己去盆架子上湿了帕子，拧的半干，紧张而仔细的瞄着各处擦拭起来。</p>
李小幺看着她擦了一会儿，从扶手椅上站起来，掸了掸衣襟，甩着帕子出去迎接梁王爷苏子诚去了，他既然照规矩，自己这规矩就不能差了！</p>
苏子诚下了马，背着手阴着脸进了内衙，板直着上身坐到榻上，伸手一页页翻着几上的帐册。</p>
李小幺托着茶递过去，见他直着眼睛看也不看，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将杯子放回淡月手里的托盘上，伸手在几上推出块空地儿来，再把杯子放上去，笑道：“王爷请喝茶。”</p>
苏子诚手指僵了下，瞄了眼杯子，’啪’的将帐册合上，看着李小幺冷脸问道：“都理好了？”</p>
“哪有那么快？打烂了容易，再收拾回去，那是水磨功夫细活儿，昨天忙了大半夜，城里城外的死亡将士都入土为安了，城里昨天粗粗冲刷了一回，洒了药水药粉，今天一早去城外洒药水药粉。</p>
周善齐说水井最要紧，得一处处都亲眼看过才放心，他一早就带人查看去了。</p>
天气热，先确保不起瘟疫，这是大事，别的，琐琐碎碎当然也都是大事，不过急不得，以后让知县慢慢料理吧。”李小幺脾气极好的细细答道。</p>
苏子诚一张脸还是紧绷着，李小幺看着他，顾自接着说道：“王爷明天若有空，到城外祭扫祭扫阵亡的北平将士吧，可怜背井离乡要长眠于此了，这祭祀上头要厚待才好。”</p>
苏子诚绷着脸点了下头，李小幺有些闷气的看着他，想了想，笑语颜颜的问道：“王爷这么忙还赶过来，是有什么事要交待？”</p>
苏子诚过了片刻才问了句：“张大先在衙内？”</p>
李小幺无语的看着他，抬手比划着答道：“王爷，这是城西知县衙门，张将军他在城北总兵府衙门，你问的是哪个衙内？”</p>
苏子诚脸上泛起了层红晕，扭着头拍着几上的帐册责备道：“这些细事，既有知县，就该让知县用心经办，多少大事，你竟忙这个？”</p>
李小幺被他说的连眨了几下眼睛，挑着眉毛，一边笑一边站起来曲膝道：“王爷大智慧，可不是，这是知县的事，我都做了，还要知县做什么？王爷教训得是。”</p>
苏子诚沉着脸看着她，李小幺边笑边接着说道：“王爷寻张将军有急事，我这边没大事，就不耽误王爷了，从那儿往总兵府也便当，穿过衙门前的横街，走到底往北拐，一直走就能看到总兵府大旗了。”</p>
苏子诚阴沉着脸，猛的拍了下扶手，站起来直冲出去，李小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送了几步，在院子里原地踏了几步，转身回去了。</p>
还没坐下，南宁一路疾跑进来，在屋门口往里探了探头，脸对着淡月，目光却瞄着李小幺问道：“淡月姑娘，姑娘什么时候回行辕？怕路上不太平，小的到时候过来接姑娘回去。”</p>
淡月忙看向李小幺，李小幺闷气的看着南宁答道：“晡时吧，这些帐得理出来才行。”南宁忙笑道：“那小的晡初来接姑娘？”</p>
李小幺转头看了看几上堆的帐册，点了下头，南宁毫不掩饰的长长松了口气，长揖到底奔出去了。</p>
淡月重又挪了笔砚过来，一边抄帐目一边笑道：“王爷对姑娘真是好！”</p>
“专心抄你的帐！都是数目字，抄错了可不得了！”李小幺堵回了她的话。</p>
淡月瞄了李小幺一眼，忙低头专心抄起帐目来。</p>
李小幺拎着本帐册站起来，晃出门，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已经结出累累枣子的枣树，看出了神。</p>
晡时刚到，淡月等人收拾好帐册，李小幺转到前衙看了一眼，见里面忙得有序，转身出了衙门。</p>
衙门口，南宁正伸着脖子往里探看，不远处，苏子诚冷着脸骑在马上，在众小厮护卫的簇拥中拧着头看向城外。</p>
李小幺左右望了望笑道：“今天天气好，我也骑马吧。”</p>
南宁顿时一脸笑，看着李小幺上了马，忙殷勤的接过淡月抱着的布袋，帮她横放到马背上，淡月笑着谢了，也上了马，不远不近的缀在李小幺身后。</p>
苏子诚瞄着李小幺上马赶过来，勒马往城外出去。</p>
出了城，李小幺赶上苏子诚笑道：“王爷忙好了？听人说楚州守将史将军用兵如神，要攻下楚州只怕要难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