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九章 明婉的困难
水莲眼睛里闪着光，目光看过李小幺，不知道看到了哪里。</p>
李小幺瞄着她和水桐，仿佛想起什么，轻轻拍了拍手笑道：“越说越远，水生哥考武试那天，我一定得去给水生哥助阵去！两位姐姐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人多了热闹！”</p>
水莲急忙点头答应道：“好！”</p>
水桐转头看着李小幺，也笑着点了点头。</p>
李小幺暗暗松了口长气，不再多提魏水生，三个人闲闲的聊着闲话，直聊到天色近晚，李小幺才起身告辞出来，上车回去了柳树胡同。</p>
水莲和水桐看着李小幺的车子出了大门走远了，水桐看着又依依不舍又有些兴奋之意的水莲，轻轻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众丫头婆子退后，上前拉着水莲，一边往院里走，一边低声说道：“你这心……怎么还没收？”</p>
水莲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也不答话，也不看水桐，只低着头胡乱绞着帕子。</p>
水桐拍了拍她的手，又叹了口气，低声道：“那魏二爷，我见过两回，看着倒是个重情忠厚……”</p>
水桐猛然顿住话，停住步子呆了片刻，脸上浮出层苦涩的笑，看着水莲低声道：“我是个有眼无珠的，侯爷和岩二爷既然说他人品好，那必定不差，五爷今天这话说的郑重，要真能许下这个，他这次再中了举，倒也算得上良人。”</p>
水莲满眼惊喜的看着水桐，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p>
水桐温柔的抚着她的肩膀，一边推着她往里走，一边接着说道：“这才是一头，你跟我不一样，你是水家嫡支嫡女，咱们水家嫡支嫡女就没几个，你父亲，还有两位侯爷，怎么肯把你许给魏二爷这样的？</p>
唉，再说，他考的是武举，要是文举，再能中了二甲，也许能让两位侯爷和你父亲点了这个头，可如今他考的是武举，纵使中了武状元，那也不过是个武状元，不是姐姐不帮你，算了。”</p>
水莲紧紧咬着嘴唇。</p>
水桐又叹了几口气，低声劝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话自有它的道理，听姐姐的话，算了，啊？”</p>
水莲一言不发，头埋得更低了，两只手用力绞着帕子，只绞得帕子紧如一根丝绳，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p>
………………</p>
李小幺回到半亩园，沐浴洗漱，换了家常衣服，舒服的伸展着胳膊，往后躺到了榻上。</p>
紫藤捧着张帖子过来笑禀道：“五爷，今天日中刚过，来了个叫俞远山的，递了这张门生帖，说要请见五爷，我不认识他，不敢多说，只说五爷不在家，他留下这帖子，说改日再来请见五爷。”</p>
李小幺皱了皱眉头，接过帖子歪头看了看，将帖子递给紫藤挥手道：“下回他来，还说我出去了。落雁还没回来？”</p>
“还没有，要不要让人去找找？”</p>
“不用，有狗子和五哥跟着呢，沈阿婆今天好些没有？嗯，咱们看看她去。”李小幺边说边坐起来。</p>
紫藤忙上前一边帮她绾着头发一边答道：“好些了，病去如抽丝，沈嬷嬷又是上了年纪的人，五爷放宽心。”</p>
李小幺穿着鞋正要出去，红桔进来禀报道：“姑娘，明婉大/奶奶来了。”李小幺抬手拍了拍额头，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p>
李小幺重又坐回榻上，让着明婉落了座，红桔捧了茶上来，李小幺看着明婉，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吴大嫂子的病，还有你成亲前后的事，紫藤和狗子都跟我说了。”</p>
明婉忙放下杯子，恭谨而期待的看着李小幺。</p>
李小幺看着她接着道：“吴大嫂子得的这个病，只能稳住拖着，可除不了根，你要想开些。”</p>
明婉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满带着惊恐和不敢置信。</p>
李小幺忙安慰她：“你听我说完，这病虽说除不了根，可只要日常起居上经心照料，不要让她大喜大怒大惊，心情平和，得这个病的，活到七十八十的都不少。”</p>
明婉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抚着胸口，下意识的念了句佛。</p>
李小幺笑起来：“回头你给吴大嫂子修个佛堂吧，这修佛倒真对她的病有好处。”</p>
明婉看着李小幺，想笑，却没能笑出来，眼泪滚珠般往下落。</p>
李小幺忙示意紫藤递了个干净帕子给她，看着她止了泪，才声音温和的接着道：“先头水家有位老太爷，就是得了这样的病，过了八十才走的，吴大嫂子这病，你先放宽心。</p>
水家清客中，有一位姓齐的，家传的好医术，最擅长治这痰饮、心悸之症，水家那位老太爷，就是多赖这位齐先生诊脉调理，才得了这样的寿数，这位齐先生如今还在水家别院著书写文，我已经替你请过这位齐先生了，明天就打发人过去接他过来，给吴大嫂子诊一诊，你先放宽心。”</p>
明婉眼里闪着光，一下子站起来，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响头。</p>
李小幺忙示意紫藤扶起明婉，看着紫藤按着她坐回椅子上：“感激不在这上头，你先听我说完，吴大嫂子这病，心情平和最要紧，可若要她心情平和，你和明经都要好好儿的，可你如今这日子……也是过于艰难了些。”</p>
明婉眼圈一红，垂着头，一时哽的说不出话来。</p>
李小幺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月钱的事，算了，靠别人本来就不是长法，顺才在虎威营那点钱，养不了这一家子，王爷治军极严，打仗发财的路子断不会有，这家里的生计，你得好好想想法子。”</p>
明婉看着李小幺低声说道：“顺才走前说……”</p>
李小幺抬手止住明婉的话：“张大姐要开点心铺子这事，你听她说过吧？”</p>
“嗯，听说过，听说她还在城外庄子里养了好多蚕。”明婉忙答道。</p>
李小幺看着她笑道：“这是她能干，从前我在太平府的时候，一心想开间蜜饯铺子，我看这开平府还真没间象样的蜜饯铺子，要不，我借些本钱给你，你开间蜜饯铺子吧，我这里有不少做蜜饯的密方，开平府一带桃梨杏都多，只要你这蜜饯做的好，象丰乐楼、长庆楼这几家大酒肆，我都能帮你说一说，让他们从你这里拿蜜饯试试，你看呢？”</p>
明婉眼睛亮亮的闪着光，不停的点着头：“五爷真是……”</p>
李小幺笑着摆着手：“我也是看你性子还算泼辣，人又明白肯吃苦，才想了这么个主意，不用多谢，你和顺才这日子过得好，那就比什么都好，好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你母亲挂心，这事也得和她好好商量商量，若商量妥当了，这铺子、人手什么的，就得赶紧忙起来，有什么事，还找狗子就行。”</p>
明婉站起来，跪倒磕了头，站起来又几乎深曲膝到底，这才告了退，倒退出了正屋又退了两步，才转过身，双手合什顶着鼻尖，连念了几句菩萨保佑，才脚步轻快的疾步奔了回去。</p>
李小幺也舒了口气，想了想，把海棠叫进来，吩咐她整理些做蜜饯的方子出来，明天给明婉送去。</p>
理完这些琐事，李小幺下了榻，一径往后面院子里寻沈婆子说话去了。</p>
李小幺和沈婆子说了一会儿闲话出来，张嬷嬷提了灯笼，亲自把李小幺往半亩园送回去。</p>
李小幺想起要看魏水生武举的事，一边小心着脚下的路，一边和张嬷嬷商量道：“嬷嬷，我请了水家七娘子和水桐大/奶奶一起给水生哥武举助威，这搭看棚的事，嬷嬷就多费些心。”</p>
“搭看棚容易，”张嬷嬷想了想说道：“就是这看棚的地儿，虽说咱们家二爷要上演武场，可这看棚的地儿都是看各家门头的，咱们这看棚……得远的很呢。”</p>
李小幺瞬间明白了张嬷嬷的意思，挑着眉梢一边笑一边自嘲道：“嬷嬷的意思我懂了，你看看，我还请人家，倒是该让七娘子请我才对！”</p>
张嬷嬷抿嘴笑道：“姑娘这请字也出去了，要不……”</p>
“要不也只好借花献佛了，后天我找王爷借看棚去，反正梁王府那看棚空着也是空着，不过咱们的棚子还是得搭起来，搭的漂漂亮亮的放着，就当给水生哥捧场了。”李小幺接过张嬷嬷的话笑道。</p>
张嬷嬷忙应承了，看着黑暗中李小幺淡然绰约的身影，心里重重的跳了几下，蹦出无数念头。</p>
李小幺回到半亩园喝了红枣汤，落雁提着裙子，兴冲冲的冲进来，在急着禀报和红桔手里的茶之间难为了片刻，抵不住口渴难忍，先端起茶一口喝了，才满脸是笑的禀报道：“五爷，张大爷真是难得，这开平府的宅院和经纪，他竟熟得……唉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天里头，我们就把满开平府要卖的五进以上的大宅子都看过一遍了！一共看中了三处，我跟姑娘细说说，姑娘看看哪一处好……”</p>
“行了，不用细说！这生意既交给你，这主意就得你拿定，再说，我也不懂这个。”李小幺抬手止着落雁笑道。</p>
李小幺瞄着她和水桐，仿佛想起什么，轻轻拍了拍手笑道：“越说越远，水生哥考武试那天，我一定得去给水生哥助阵去！两位姐姐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人多了热闹！”</p>
水莲急忙点头答应道：“好！”</p>
水桐转头看着李小幺，也笑着点了点头。</p>
李小幺暗暗松了口长气，不再多提魏水生，三个人闲闲的聊着闲话，直聊到天色近晚，李小幺才起身告辞出来，上车回去了柳树胡同。</p>
水莲和水桐看着李小幺的车子出了大门走远了，水桐看着又依依不舍又有些兴奋之意的水莲，轻轻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众丫头婆子退后，上前拉着水莲，一边往院里走，一边低声说道：“你这心……怎么还没收？”</p>
水莲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也不答话，也不看水桐，只低着头胡乱绞着帕子。</p>
水桐拍了拍她的手，又叹了口气，低声道：“那魏二爷，我见过两回，看着倒是个重情忠厚……”</p>
水桐猛然顿住话，停住步子呆了片刻，脸上浮出层苦涩的笑，看着水莲低声道：“我是个有眼无珠的，侯爷和岩二爷既然说他人品好，那必定不差，五爷今天这话说的郑重，要真能许下这个，他这次再中了举，倒也算得上良人。”</p>
水莲满眼惊喜的看着水桐，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p>
水桐温柔的抚着她的肩膀，一边推着她往里走，一边接着说道：“这才是一头，你跟我不一样，你是水家嫡支嫡女，咱们水家嫡支嫡女就没几个，你父亲，还有两位侯爷，怎么肯把你许给魏二爷这样的？</p>
唉，再说，他考的是武举，要是文举，再能中了二甲，也许能让两位侯爷和你父亲点了这个头，可如今他考的是武举，纵使中了武状元，那也不过是个武状元，不是姐姐不帮你，算了。”</p>
水莲紧紧咬着嘴唇。</p>
水桐又叹了几口气，低声劝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话自有它的道理，听姐姐的话，算了，啊？”</p>
水莲一言不发，头埋得更低了，两只手用力绞着帕子，只绞得帕子紧如一根丝绳，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p>
………………</p>
李小幺回到半亩园，沐浴洗漱，换了家常衣服，舒服的伸展着胳膊，往后躺到了榻上。</p>
紫藤捧着张帖子过来笑禀道：“五爷，今天日中刚过，来了个叫俞远山的，递了这张门生帖，说要请见五爷，我不认识他，不敢多说，只说五爷不在家，他留下这帖子，说改日再来请见五爷。”</p>
李小幺皱了皱眉头，接过帖子歪头看了看，将帖子递给紫藤挥手道：“下回他来，还说我出去了。落雁还没回来？”</p>
“还没有，要不要让人去找找？”</p>
“不用，有狗子和五哥跟着呢，沈阿婆今天好些没有？嗯，咱们看看她去。”李小幺边说边坐起来。</p>
紫藤忙上前一边帮她绾着头发一边答道：“好些了，病去如抽丝，沈嬷嬷又是上了年纪的人，五爷放宽心。”</p>
李小幺穿着鞋正要出去，红桔进来禀报道：“姑娘，明婉大/奶奶来了。”李小幺抬手拍了拍额头，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p>
李小幺重又坐回榻上，让着明婉落了座，红桔捧了茶上来，李小幺看着明婉，也不转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道：“吴大嫂子的病，还有你成亲前后的事，紫藤和狗子都跟我说了。”</p>
明婉忙放下杯子，恭谨而期待的看着李小幺。</p>
李小幺看着她接着道：“吴大嫂子得的这个病，只能稳住拖着，可除不了根，你要想开些。”</p>
明婉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满带着惊恐和不敢置信。</p>
李小幺忙安慰她：“你听我说完，这病虽说除不了根，可只要日常起居上经心照料，不要让她大喜大怒大惊，心情平和，得这个病的，活到七十八十的都不少。”</p>
明婉闭了闭眼睛，一只手抚着胸口，下意识的念了句佛。</p>
李小幺笑起来：“回头你给吴大嫂子修个佛堂吧，这修佛倒真对她的病有好处。”</p>
明婉看着李小幺，想笑，却没能笑出来，眼泪滚珠般往下落。</p>
李小幺忙示意紫藤递了个干净帕子给她，看着她止了泪，才声音温和的接着道：“先头水家有位老太爷，就是得了这样的病，过了八十才走的，吴大嫂子这病，你先放宽心。</p>
水家清客中，有一位姓齐的，家传的好医术，最擅长治这痰饮、心悸之症，水家那位老太爷，就是多赖这位齐先生诊脉调理，才得了这样的寿数，这位齐先生如今还在水家别院著书写文，我已经替你请过这位齐先生了，明天就打发人过去接他过来，给吴大嫂子诊一诊，你先放宽心。”</p>
明婉眼里闪着光，一下子站起来，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响头。</p>
李小幺忙示意紫藤扶起明婉，看着紫藤按着她坐回椅子上：“感激不在这上头，你先听我说完，吴大嫂子这病，心情平和最要紧，可若要她心情平和，你和明经都要好好儿的，可你如今这日子……也是过于艰难了些。”</p>
明婉眼圈一红，垂着头，一时哽的说不出话来。</p>
李小幺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月钱的事，算了，靠别人本来就不是长法，顺才在虎威营那点钱，养不了这一家子，王爷治军极严，打仗发财的路子断不会有，这家里的生计，你得好好想想法子。”</p>
明婉看着李小幺低声说道：“顺才走前说……”</p>
李小幺抬手止住明婉的话：“张大姐要开点心铺子这事，你听她说过吧？”</p>
“嗯，听说过，听说她还在城外庄子里养了好多蚕。”明婉忙答道。</p>
李小幺看着她笑道：“这是她能干，从前我在太平府的时候，一心想开间蜜饯铺子，我看这开平府还真没间象样的蜜饯铺子，要不，我借些本钱给你，你开间蜜饯铺子吧，我这里有不少做蜜饯的密方，开平府一带桃梨杏都多，只要你这蜜饯做的好，象丰乐楼、长庆楼这几家大酒肆，我都能帮你说一说，让他们从你这里拿蜜饯试试，你看呢？”</p>
明婉眼睛亮亮的闪着光，不停的点着头：“五爷真是……”</p>
李小幺笑着摆着手：“我也是看你性子还算泼辣，人又明白肯吃苦，才想了这么个主意，不用多谢，你和顺才这日子过得好，那就比什么都好，好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你母亲挂心，这事也得和她好好商量商量，若商量妥当了，这铺子、人手什么的，就得赶紧忙起来，有什么事，还找狗子就行。”</p>
明婉站起来，跪倒磕了头，站起来又几乎深曲膝到底，这才告了退，倒退出了正屋又退了两步，才转过身，双手合什顶着鼻尖，连念了几句菩萨保佑，才脚步轻快的疾步奔了回去。</p>
李小幺也舒了口气，想了想，把海棠叫进来，吩咐她整理些做蜜饯的方子出来，明天给明婉送去。</p>
理完这些琐事，李小幺下了榻，一径往后面院子里寻沈婆子说话去了。</p>
李小幺和沈婆子说了一会儿闲话出来，张嬷嬷提了灯笼，亲自把李小幺往半亩园送回去。</p>
李小幺想起要看魏水生武举的事，一边小心着脚下的路，一边和张嬷嬷商量道：“嬷嬷，我请了水家七娘子和水桐大/奶奶一起给水生哥武举助威，这搭看棚的事，嬷嬷就多费些心。”</p>
“搭看棚容易，”张嬷嬷想了想说道：“就是这看棚的地儿，虽说咱们家二爷要上演武场，可这看棚的地儿都是看各家门头的，咱们这看棚……得远的很呢。”</p>
李小幺瞬间明白了张嬷嬷的意思，挑着眉梢一边笑一边自嘲道：“嬷嬷的意思我懂了，你看看，我还请人家，倒是该让七娘子请我才对！”</p>
张嬷嬷抿嘴笑道：“姑娘这请字也出去了，要不……”</p>
“要不也只好借花献佛了，后天我找王爷借看棚去，反正梁王府那看棚空着也是空着，不过咱们的棚子还是得搭起来，搭的漂漂亮亮的放着，就当给水生哥捧场了。”李小幺接过张嬷嬷的话笑道。</p>
张嬷嬷忙应承了，看着黑暗中李小幺淡然绰约的身影，心里重重的跳了几下，蹦出无数念头。</p>
李小幺回到半亩园喝了红枣汤，落雁提着裙子，兴冲冲的冲进来，在急着禀报和红桔手里的茶之间难为了片刻，抵不住口渴难忍，先端起茶一口喝了，才满脸是笑的禀报道：“五爷，张大爷真是难得，这开平府的宅院和经纪，他竟熟得……唉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天里头，我们就把满开平府要卖的五进以上的大宅子都看过一遍了！一共看中了三处，我跟姑娘细说说，姑娘看看哪一处好……”</p>
“行了，不用细说！这生意既交给你，这主意就得你拿定，再说，我也不懂这个。”李小幺抬手止着落雁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