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六章 有样学样
“听说姑娘烤过活人？”</p>
“回爷，”南宁暗暗咽了口气，心念转的飞快：“就是吓了吓，后来……没烤成。”</p>
苏子诚瞄着期期艾艾的南宁，嘴角往下扯了扯问道：“跟姑娘出去，胡闹得无拘无束、无法无天，舒服的很吧？”</p>
南宁缩了缩头，低声答道：“回爷，是。”</p>
苏子诚看着他，轻轻‘哼’了一声警告道：“你家姑娘不是随和，她是眼里没有规矩！姑娘没有规矩，你们不能没了规矩！”</p>
“是！”南宁忙跪倒在地，赶紧磕头答应。</p>
苏子诚用脚踢了踢他：“起来！让人把那罐云顶茶寻出来，去请姑娘过来喝茶。”</p>
南宁磕头答应一声，站起来垂手退出院子，先找东平说了找茶叶和要请李小幺过来喝茶的事，就赶往偏院请李小幺过来喝茶了。</p>
李小幺跟着南宁进了苏子诚居住的正院.</p>
正屋台阶前摆放着几盆虽形态不佳，却浓绿非常的盆栽，台阶上，宽大的檐廊下摆着张四方几，方几正中放着只矮胖的陶土瓶，里面密密的插满了金灿灿的野花，几案两边各放了张舒适的藤面圆圈椅。</p>
隔了四五步的檐廊拐角处，北庆带着两个小厮正扇着红泥小炉烧水的烧水，洗茶具的洗茶具。</p>
苏子诚站在院子里，摇着折扇，打量着四周，见李小幺进来，收了折扇，让着她上了台阶。</p>
南宁微微垂着头，目光扫过台阶上的草和几上的花，惊叹着东平的手脚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啊！</p>
李小幺度着座次，在几案右边坐下，苏子诚随意的坐在左边。</p>
北庆见两人落了座，托着托盘先送了两杯茶过来。</p>
苏子诚笑让着李小幺：“尝尝这云顶，听说今年云顶山春天里连下了几场雹子，这茶产量极少，我统共就得了半斤，这是头一回吃。”</p>
李小幺陪笑抿着茶，心里却意外不已的听着苏子诚细声慢气的介绍，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文而雅，有这样的雅兴了？</p>
“除了这个，还得了些上好的茶粉，北庆分的一手好茶，喝了这云顶，咱们看北庆分茶。”</p>
苏子诚的雅兴还不止一个云顶，李小幺微微抬着眉头，看着苏子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在北平饮茶的规矩，照例是要陶醉的，倒不用挖空心思夸奖，李小幺用夸张的表情惊讶惊讶，赞叹赞叹也就足够了，不用多说话。</p>
这茶一样，太过高深，李小幺根本不懂，她就爱喝普茶，旁的茶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味儿。</p>
至于分茶，用一根细细的银调羹，在浑嘟嘟的茶汤里搅来拌去，一会儿慢一会儿快，居然就能在杯面上画出幅精致的画儿来，对于这样的绘画技艺，她是只有惊叹的份，可要喝那浑茶汤，无论如何她也喝不下去，干脆装着无限欣赏，对着杯子看了又看，赏来赏去，就是舍不得喝！</p>
李小幺这顿茶喝的满嘴水味，只好瞄着院门口，盼着大余的身影和鹿肉的香味。</p>
苏子诚顺着李小幺的目光连看了几遍院门处，关切的问道：“怎么了？”</p>
“我……这茶真是茶中极品，喝的……有点儿饿了。”李小幺干脆的老实答道。</p>
苏子诚笑起来，忙放下杯子吩咐道：“快去看看，怎么饭菜还没好？！”</p>
小厮答应一声奔出去，一会儿功夫，大余就带着几个小厮，捧着烤炉烤架、红铜汤锅、大小食盒等等鱼贯进来。</p>
北庆忙带人收拾了几案，南宁带人将红铜锅子放到正中，将叫化鸡、凉拌野菜等六七样小菜摆放在四周。</p>
大余扎着雪白的新围裙，冲上长揖见了礼，站在台阶下，利落的烤起肉来。</p>
苏子诚有些怔神的看着现场烤肉的大余，李小幺忙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跟他说的，这肉得现烤现吃才好，不然厨房离的这么远，烤好了再送过来，肉早就凉了也韧了。”</p>
苏子诚’嗯’了一声，仔细看着大余烤肉。</p>
李小幺盛了两碗汤，推了一碗给苏子诚，自己端起碗慢慢喝着，也看着大余烤肉。</p>
大余很快烤出头一批鹿肉，放到旁边摆着新鲜的白菜叶的银盘中，刷上酱汁卷起，用小银叉扎住送了上来。</p>
苏子诚拿起了个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正满足的咬着烤肉的李小幺，突然笑着问道：“你烤活人，也是这么个烤法？”</p>
李小幺一口鹿肉卡在喉咙间，想起黄远山那个样子和’烤活人’这三个字，’哇’的一声吐出鹿肉，又连呕了好几口汤水出来。</p>
南宁等几个小厮忙上前擦拭的擦拭，侍候着漱口的漱口，一时忙成一团，李小幺又呕了几口，才指着已经站起来、正满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苏子诚恼怒的叫道：“正吃着东西，你提这个做什么？！恶心死人了！呕！”</p>
李小幺心底的这股子恶心又止不住翻上来，苏子诚怔了怔，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挥手示意着吓呆了大余：“撤下去！姑娘不会再吃烤肉了。”</p>
“这个也撤下去！”李小幺指着盛着烤肉卷的银盘子跟着叫道，大余、烤肉、烤架片刻功夫撤的一干二净。</p>
苏子诚坐回去，却是越笑越厉害，直笑的几乎透不过气，笑了将近一刻钟，才渐渐止住笑声，看着李小幺话里带笑的说道：“那年，我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连水都喝不下。”</p>
李小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斜着苏子诚看了半晌，才抬着下巴，冲着苏子诚’哼’了一声，原来是报这个仇呢，真是小气！</p>
“喝杯酒压一压就舒服了。”苏子诚笑着建议道，李小幺忙摇了摇头：“算了，我酒量浅，喝了又要醉。”</p>
“有浊米酒。”</p>
“要温一温。”李小幺听说是浊米酒，忙点头吩咐道。</p>
北庆温了壶浊米酒上来，用竹根杯给两人各倒了一杯。</p>
李小幺端起来连喝了几口，才觉得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渐渐消退，心里舒服多了。</p>
苏子诚再不提类似话题，可也不象平时的食不言，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几上的菜式，哪个可口，哪个不是太可口。</p>
李小幺慢慢喝完了一杯浊米酒，用汤泡了碗饭吃了。</p>
苏子诚也吃了饭，看着人撤了饭菜，收拾干净，李小幺正要站起来，苏子诚举了举杯子笑道：“这米酒味道真是不错，更难得今天星星出的这么好，陪我看会儿星星，再喝一杯。”</p>
李小幺想了想，点头。</p>
两人站起来，南宁带人将四方几和圈椅撤下，换了两把摇椅和一张小方几放到院子里，北庆过来换了干净杯子，重又给两人斟了米酒，南宁带着众小厮远远的退到了院门外守着。</p>
李小幺和苏子诚躺在摇椅上，也不说话，慢慢喝着米酒，仰头看着满天闪烁不定的繁星。</p>
不知不觉，李小幺又是一杯米酒喝下，只觉得胃里暖洋洋，头晕晕然，人放松而舒服，李小幺随手将杯子扔到几上，慢慢摇着摇椅，思绪乱乱的飞的极远。</p>
苏子诚看着她，嘴角带着丝笑意，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舒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星空，说起了闲话：“小的时候，那时候母亲还在，我住在崇文阁，后面有处高台，看星星最好。</p>
有一回，也是春天，我记的清楚，大姐偷偷藏了一坛子黄酒，避开那些嬷嬷们，叫上二姐，两个人躲在高台后面偷着喝，偏让我看到了，非要喝不可，大姐没办法，只好由着我。</p>
后来我们三人都喝高了，爬到高台上躺着看星星，第二天我就病倒了，母亲知道了，罚大姐跪了一整天，那时候，大姐、二姐和我都胡闹的很，就大哥没跟我们胡闹过。”</p>
“嗯，你大哥是你母亲从小当皇帝教养出来的，你大哥也争气，以后肯定青出于蓝，比你父亲强。”李小幺随口答道。</p>
苏子诚看了眼懒洋洋躺在摇椅上的李小幺，脸色微黯，片刻，摇了几下摇椅叹息道：“那时候我和大姐、二姐经常被母亲责罚，罚过了也不改，还是胡闹，母亲走了，没人管了，也没人胡闹了。”</p>
“唉！那时候胡闹，就是因为有母亲，有母亲操心自己管教自己，有人疼，有人爱啊！母亲在，胡闹就胡闹了，母亲没了，还跟谁闹去？”李小幺突然伤感不已的一声接一声的感叹。</p>
苏子诚沉默了半晌，悠悠叹了口气，“你母亲要是在，看到你现在这样……老人家肯定想着让你早点嫁人。”</p>
“嗯，如果母亲在，她让我嫁人，我就嫁人，她想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然后好好的活着，让母亲高兴，母亲一直想看着我嫁人的。”李小幺声音越来越低。</p>
苏子诚仔细看着她，声音温和的说道：“母亲不在，你也要嫁人不是。”</p>
“不是！”李小幺轻轻摇了摇头，四肢懒懒的，头也懒懒的，脑子沉的好象转不动，他说的是嫁人，这事无碍，嫁人的事，不是本来就打算说给他听的么？反正嫁人是自己的事，不关于国不关于朝的，说就说，也不用多转脑筋。</p>
“回爷，”南宁暗暗咽了口气，心念转的飞快：“就是吓了吓，后来……没烤成。”</p>
苏子诚瞄着期期艾艾的南宁，嘴角往下扯了扯问道：“跟姑娘出去，胡闹得无拘无束、无法无天，舒服的很吧？”</p>
南宁缩了缩头，低声答道：“回爷，是。”</p>
苏子诚看着他，轻轻‘哼’了一声警告道：“你家姑娘不是随和，她是眼里没有规矩！姑娘没有规矩，你们不能没了规矩！”</p>
“是！”南宁忙跪倒在地，赶紧磕头答应。</p>
苏子诚用脚踢了踢他：“起来！让人把那罐云顶茶寻出来，去请姑娘过来喝茶。”</p>
南宁磕头答应一声，站起来垂手退出院子，先找东平说了找茶叶和要请李小幺过来喝茶的事，就赶往偏院请李小幺过来喝茶了。</p>
李小幺跟着南宁进了苏子诚居住的正院.</p>
正屋台阶前摆放着几盆虽形态不佳，却浓绿非常的盆栽，台阶上，宽大的檐廊下摆着张四方几，方几正中放着只矮胖的陶土瓶，里面密密的插满了金灿灿的野花，几案两边各放了张舒适的藤面圆圈椅。</p>
隔了四五步的檐廊拐角处，北庆带着两个小厮正扇着红泥小炉烧水的烧水，洗茶具的洗茶具。</p>
苏子诚站在院子里，摇着折扇，打量着四周，见李小幺进来，收了折扇，让着她上了台阶。</p>
南宁微微垂着头，目光扫过台阶上的草和几上的花，惊叹着东平的手脚还是一如既往的快啊！</p>
李小幺度着座次，在几案右边坐下，苏子诚随意的坐在左边。</p>
北庆见两人落了座，托着托盘先送了两杯茶过来。</p>
苏子诚笑让着李小幺：“尝尝这云顶，听说今年云顶山春天里连下了几场雹子，这茶产量极少，我统共就得了半斤，这是头一回吃。”</p>
李小幺陪笑抿着茶，心里却意外不已的听着苏子诚细声慢气的介绍，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文而雅，有这样的雅兴了？</p>
“除了这个，还得了些上好的茶粉，北庆分的一手好茶，喝了这云顶，咱们看北庆分茶。”</p>
苏子诚的雅兴还不止一个云顶，李小幺微微抬着眉头，看着苏子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在北平饮茶的规矩，照例是要陶醉的，倒不用挖空心思夸奖，李小幺用夸张的表情惊讶惊讶，赞叹赞叹也就足够了，不用多说话。</p>
这茶一样，太过高深，李小幺根本不懂，她就爱喝普茶，旁的茶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味儿。</p>
至于分茶，用一根细细的银调羹，在浑嘟嘟的茶汤里搅来拌去，一会儿慢一会儿快，居然就能在杯面上画出幅精致的画儿来，对于这样的绘画技艺，她是只有惊叹的份，可要喝那浑茶汤，无论如何她也喝不下去，干脆装着无限欣赏，对着杯子看了又看，赏来赏去，就是舍不得喝！</p>
李小幺这顿茶喝的满嘴水味，只好瞄着院门口，盼着大余的身影和鹿肉的香味。</p>
苏子诚顺着李小幺的目光连看了几遍院门处，关切的问道：“怎么了？”</p>
“我……这茶真是茶中极品，喝的……有点儿饿了。”李小幺干脆的老实答道。</p>
苏子诚笑起来，忙放下杯子吩咐道：“快去看看，怎么饭菜还没好？！”</p>
小厮答应一声奔出去，一会儿功夫，大余就带着几个小厮，捧着烤炉烤架、红铜汤锅、大小食盒等等鱼贯进来。</p>
北庆忙带人收拾了几案，南宁带人将红铜锅子放到正中，将叫化鸡、凉拌野菜等六七样小菜摆放在四周。</p>
大余扎着雪白的新围裙，冲上长揖见了礼，站在台阶下，利落的烤起肉来。</p>
苏子诚有些怔神的看着现场烤肉的大余，李小幺忙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跟他说的，这肉得现烤现吃才好，不然厨房离的这么远，烤好了再送过来，肉早就凉了也韧了。”</p>
苏子诚’嗯’了一声，仔细看着大余烤肉。</p>
李小幺盛了两碗汤，推了一碗给苏子诚，自己端起碗慢慢喝着，也看着大余烤肉。</p>
大余很快烤出头一批鹿肉，放到旁边摆着新鲜的白菜叶的银盘中，刷上酱汁卷起，用小银叉扎住送了上来。</p>
苏子诚拿起了个尝了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正满足的咬着烤肉的李小幺，突然笑着问道：“你烤活人，也是这么个烤法？”</p>
李小幺一口鹿肉卡在喉咙间，想起黄远山那个样子和’烤活人’这三个字，’哇’的一声吐出鹿肉，又连呕了好几口汤水出来。</p>
南宁等几个小厮忙上前擦拭的擦拭，侍候着漱口的漱口，一时忙成一团，李小幺又呕了几口，才指着已经站起来、正满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苏子诚恼怒的叫道：“正吃着东西，你提这个做什么？！恶心死人了！呕！”</p>
李小幺心底的这股子恶心又止不住翻上来，苏子诚怔了怔，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挥手示意着吓呆了大余：“撤下去！姑娘不会再吃烤肉了。”</p>
“这个也撤下去！”李小幺指着盛着烤肉卷的银盘子跟着叫道，大余、烤肉、烤架片刻功夫撤的一干二净。</p>
苏子诚坐回去，却是越笑越厉害，直笑的几乎透不过气，笑了将近一刻钟，才渐渐止住笑声，看着李小幺话里带笑的说道：“那年，我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连水都喝不下。”</p>
李小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斜着苏子诚看了半晌，才抬着下巴，冲着苏子诚’哼’了一声，原来是报这个仇呢，真是小气！</p>
“喝杯酒压一压就舒服了。”苏子诚笑着建议道，李小幺忙摇了摇头：“算了，我酒量浅，喝了又要醉。”</p>
“有浊米酒。”</p>
“要温一温。”李小幺听说是浊米酒，忙点头吩咐道。</p>
北庆温了壶浊米酒上来，用竹根杯给两人各倒了一杯。</p>
李小幺端起来连喝了几口，才觉得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渐渐消退，心里舒服多了。</p>
苏子诚再不提类似话题，可也不象平时的食不言，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几上的菜式，哪个可口，哪个不是太可口。</p>
李小幺慢慢喝完了一杯浊米酒，用汤泡了碗饭吃了。</p>
苏子诚也吃了饭，看着人撤了饭菜，收拾干净，李小幺正要站起来，苏子诚举了举杯子笑道：“这米酒味道真是不错，更难得今天星星出的这么好，陪我看会儿星星，再喝一杯。”</p>
李小幺想了想，点头。</p>
两人站起来，南宁带人将四方几和圈椅撤下，换了两把摇椅和一张小方几放到院子里，北庆过来换了干净杯子，重又给两人斟了米酒，南宁带着众小厮远远的退到了院门外守着。</p>
李小幺和苏子诚躺在摇椅上，也不说话，慢慢喝着米酒，仰头看着满天闪烁不定的繁星。</p>
不知不觉，李小幺又是一杯米酒喝下，只觉得胃里暖洋洋，头晕晕然，人放松而舒服，李小幺随手将杯子扔到几上，慢慢摇着摇椅，思绪乱乱的飞的极远。</p>
苏子诚看着她，嘴角带着丝笑意，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舒服的躺在摇椅上看着星空，说起了闲话：“小的时候，那时候母亲还在，我住在崇文阁，后面有处高台，看星星最好。</p>
有一回，也是春天，我记的清楚，大姐偷偷藏了一坛子黄酒，避开那些嬷嬷们，叫上二姐，两个人躲在高台后面偷着喝，偏让我看到了，非要喝不可，大姐没办法，只好由着我。</p>
后来我们三人都喝高了，爬到高台上躺着看星星，第二天我就病倒了，母亲知道了，罚大姐跪了一整天，那时候，大姐、二姐和我都胡闹的很，就大哥没跟我们胡闹过。”</p>
“嗯，你大哥是你母亲从小当皇帝教养出来的，你大哥也争气，以后肯定青出于蓝，比你父亲强。”李小幺随口答道。</p>
苏子诚看了眼懒洋洋躺在摇椅上的李小幺，脸色微黯，片刻，摇了几下摇椅叹息道：“那时候我和大姐、二姐经常被母亲责罚，罚过了也不改，还是胡闹，母亲走了，没人管了，也没人胡闹了。”</p>
“唉！那时候胡闹，就是因为有母亲，有母亲操心自己管教自己，有人疼，有人爱啊！母亲在，胡闹就胡闹了，母亲没了，还跟谁闹去？”李小幺突然伤感不已的一声接一声的感叹。</p>
苏子诚沉默了半晌，悠悠叹了口气，“你母亲要是在，看到你现在这样……老人家肯定想着让你早点嫁人。”</p>
“嗯，如果母亲在，她让我嫁人，我就嫁人，她想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然后好好的活着，让母亲高兴，母亲一直想看着我嫁人的。”李小幺声音越来越低。</p>
苏子诚仔细看着她，声音温和的说道：“母亲不在，你也要嫁人不是。”</p>
“不是！”李小幺轻轻摇了摇头，四肢懒懒的，头也懒懒的，脑子沉的好象转不动，他说的是嫁人，这事无碍，嫁人的事，不是本来就打算说给他听的么？反正嫁人是自己的事，不关于国不关于朝的，说就说，也不用多转脑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