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三章 落雁的想法
苏子诚会意的笑着点头：“这折子，你觉得怎么用好？”</p>
“自然是传的越广越好，只是这传法……照我看，今年的科举策论，不如让那些举子们评论评论这道折子。”李小幺看着苏子诚笑道。</p>
苏子诚怔了怔，凝神思量了片刻，露出丝笑容：“这样……一举数得，天下流传最广，凡读书人几乎无人不知的，就是历次科举试题，这折子也就一举成名天下知了，只需要让赞同这折子者中，驳斥这折子者落……”</p>
“这就是王爷兄弟的态度了。”李小幺笑盈盈的接道。</p>
“嗯，郭家近来动作也过于频繁了，科举乃国之大典……就这样！”苏子诚扬声叫东平送了笔墨进来。</p>
东平摆好笔砚纸墨，刚想研墨，扫了眼苏子诚，又瞄了眼悠然站在旁边的李小幺，垂手退了下去。</p>
苏子诚冲着李小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研墨，李小幺暗暗吸了口气，也只好笑着上前，倒了点水在砚台里，垂着眼帘，专心致志的磨了满满一砚台的墨汁，直满的简直要扑出来。</p>
苏子诚写了信封好，又取了支竹筒封进去，交给长远，吩咐给苏子义送过去。</p>
东平端了还是满满一砚墨汁的砚台出去，想了想，亲自动手把砚台洗的干干净净，寻南宁说话去了。</p>
下午路程赶的有些紧，南宁过来问了几趟，李小幺坚持坐在车上颠簸，只说自己骑马骑怕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坐到马上去。</p>
这一段路直赶到酉末过后，才进了落脚的荣巷驿，李小幺不等苏子诚打发人过来，就先打发海棠过去和南宁打了招呼，说自己累坏了，饭也没吃，已经歇下了。</p>
南宁得了信，只好硬了头皮禀报了苏子诚。</p>
苏子诚阴着脸听了，一言不发，南宁躬身垂手站了半天，苏子诚才挥了挥手吩咐道：“让大余拣姑娘喜欢吃的做几样送过去。”南宁忙答应一声，轻手轻脚退了下去。</p>
李小幺已经洗好了澡，躺在驿馆偏院上房炕上，舒舒服服晃着腿，看着本书，落雁掀帘进来笑道：“姑娘，大余带人送饭菜过来了，摆在哪里？”</p>
李小幺皱了皱眉头，坐起来，示意将饭菜摆到炕几上。</p>
海棠带着两个驿馆的杂役婆子提着食盒进来，摆好饭菜。</p>
李小幺看着几上摆的满满的菜品，吩咐道：“这么多，叫淡月也来，咱们一块吃吧，只怕咱们四个人都吃不了。”</p>
落雁忙出门叫了淡月进来，海棠又取了几只碗过来，三个人或站或侧着身子半站半靠着炕沿，陪着李小幺一起吃了饭。</p>
收拾好，落雁泡了杯茶端过来放到几上，侧着身子半坐在炕沿上，看着继续歪在炕上看书的李小幺笑道：“五爷，这书就么好看，天天看也看不腻？”</p>
“嗯，”李小幺扫了落雁一眼，低着头继续看书，落雁往前挪了挪，笑着说道：“五爷，我问句话，您别生气。”</p>
“嗯，你先问吧。”李小幺随口应道。</p>
落雁仔细看着李小幺，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我看王爷对五爷极好，五爷……”</p>
李小幺抬头看着落雁，落雁舌头转了几转，声音降了个至少一个八度，含糊道：“五爷倒搭的一幅大架子。”</p>
李小幺高高的挑着眉毛，半晌才落下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书举起来，不准备再搭理落雁。</p>
落雁又往前挪了挪，认真的低声劝道：“五爷，这样不好，你看，就象我跟你吧，你是主，我是仆，那我就得时时处处替五爷着想，这才是本份……”</p>
“你听着，第一，你跟着我，我可没当你是仆，我也没当自己是主，咱们是伙伴，最多我算是掌柜，你算是伙计，我又不拿你的身契，什么主啊仆的？</p>
第二，我跟王爷是宾主，最多算掌柜和东家，他是出钱的东家，我是干活的掌柜，你们是跑腿的伙计，如引而已！”李小幺将落雁的话驳了回去。</p>
落雁笑嘻嘻的接道：“五爷说掌柜和东家，那就掌柜和东家，就是掌柜和东家，也不好这样不是？不跟东家处好，这掌柜可不好做！”</p>
李小幺深吸了口气，斜着落雁，半晌才慢吞吞的问道：“你说王爷对我极好，为什么好？”</p>
落雁怔了怔答道：“好，还为什么好？为了……五爷这么能干……”落雁心思一时转的飞快：“王爷……总盯着五爷看，五爷……有什么打算？”落雁歉意的看着李小幺。</p>
李小幺示意她将几上的茶杯递给自己，喝了两口，才苦笑道：“打算就是不理他，还能怎么样？”</p>
“王爷真不能……”落雁突然想起曾经和海棠说过的话，话说到一半忙又硬生生的改了道：“五爷总这样不是办法，这事可拖不得，五爷就和他说清楚，王爷也不是那种王八混帐东西，五爷又这么能干，说清楚就好了，老这么着不是事！”</p>
李小幺怔怔然的看着落雁，心底那块自以为封得严严实实的地方突然塌陷破开，一股子浓烈的酸楚直冲上来，冲得李小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p>
李小幺忙低下头，用帕子按着眼角，半晌才长叹了口气，声音低落的几乎听不到：“你说的对，我知道了，我和他说清楚！”</p>
落雁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小幺，半晌才懊恼的说道：“五爷，咱们女人……你别委屈自己，也别……唉！五爷的事，五爷自己做主，做什么都好，别苦着自己……我真是多嘴！”</p>
“知道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下去歇着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李小幺低头赶着落雁，她不想和任何人再多说一个字。</p>
落雁站起来，满心懊恼不安的看着李小幺，退出上房，站在院子里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只好垂头丧气的找淡月和海棠过来，侍候李小幺歇息。</p>
第二天天刚黎明，李小幺就洗漱好换了衣服，出来伸展着胳膊，看着有些阴晦的天空，深吸深吐了几口气。</p>
落雁说的对，躲闪和回避不是自己的风格，当断则断，要断就干干净净，等会儿就和他说！</p>
李小幺在院子里刚晃了半圈，南宁从院门口往里探头张望，看到李小幺，忙几步进来，长揖见礼笑道：“姑娘早！爷让给￥和姑娘说一声，他去看河工了，眼看着就要菜花汛，万一决了堤，那可是生灵涂炭的大事，爷说一来一回太远，就不带姑娘去了。”</p>
“噢！”一句话把刚鼓足勇气的李小幺闪着了：“那要几天？”</p>
“哪用几天，这就是洛河县，要是早，中午就能赶回来，我先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只管找侯将军。”南宁告了退，出了院门飞奔而去。</p>
李小幺怔怔的站在院子里，这算什么事儿？她不准备回避了，他倒公务繁忙了！</p>
难得这样阴晦不晒的天，李小幺干脆让淡月高高挂起车门帘子，自己坐在靠车门坐着，垂着腿，吹着风看着景赶路。</p>
吃了午饭走了没多大会儿，前面一队人马迎面汇入，淡月从李小幺身后伸头看着：“是二爷回来了？”</p>
“嗯，大概是吧。”李小幺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黑衣黑甲。</p>
南宁马后带着匹黑亮神俊的军马，冲到李小幺车前停下。</p>
南宁跳下马，见了礼笑道：“姑娘，爷要去打猎，问姑娘去不去，这一带有山有水，树林密布，鹿、麂子、獐子等多的很，还有山鸡、鹌鹑这些飞禽，都不用箭，用马踩都能踩到，打猎最有趣不过！”</p>
李小幺被南宁描述的心动，稍稍迟疑了下，爽快的答应道：“好！等我换了衣服！”</p>
“是！”南宁这一声答应干脆欣喜，姑娘要说不去，他回去可难交差。</p>
淡月急忙跳下车，去后面找李小幺的骑装，李小幺探头叫道：“问问海棠和落雁去不去。”</p>
淡月一边跑一边答应了，后面车上，海棠和落雁也跟着下了车去翻衣服箱子。</p>
南宁回身悄悄示意随身小厮，小厮会意的点了点头，上马往前面回话去了。</p>
四个女人一通乱，侍候着李小幺换了身浅浅的银蓝绣飞鸟骑装。</p>
李小幺换好衣服跳下车，站在草地上，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过于漂亮的骑装嘀咕道：“怎么做这么鲜亮的颜色？我又不会骑马，穿的这么好看，骑术这么差……”</p>
南宁笑的肩膀抖动不停，一边笑一边安慰道：“姑娘骑术也不算差，就是打猎，又不是打仗，姑娘的骑术足够了，姑娘再背上弓带上箭，就更英气了。”</p>
李小幺无奈的拉着衣服，等海棠换好衣服下来，两人上了马，跟着南宁往前面赶去。</p>
淡月要看着车子，落雁根本不愿意骑马，上次从太平府出来，差点死在马背上，她这辈子也不想再骑马了。</p>
苏子诚穿着件宝蓝箭袖，远远看到黑骑上一身银蓝的李小幺，眼里漫出浓浓的笑意，吩咐东平：“把我的弓箭拿给姑娘用。”</p>
“自然是传的越广越好，只是这传法……照我看，今年的科举策论，不如让那些举子们评论评论这道折子。”李小幺看着苏子诚笑道。</p>
苏子诚怔了怔，凝神思量了片刻，露出丝笑容：“这样……一举数得，天下流传最广，凡读书人几乎无人不知的，就是历次科举试题，这折子也就一举成名天下知了，只需要让赞同这折子者中，驳斥这折子者落……”</p>
“这就是王爷兄弟的态度了。”李小幺笑盈盈的接道。</p>
“嗯，郭家近来动作也过于频繁了，科举乃国之大典……就这样！”苏子诚扬声叫东平送了笔墨进来。</p>
东平摆好笔砚纸墨，刚想研墨，扫了眼苏子诚，又瞄了眼悠然站在旁边的李小幺，垂手退了下去。</p>
苏子诚冲着李小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研墨，李小幺暗暗吸了口气，也只好笑着上前，倒了点水在砚台里，垂着眼帘，专心致志的磨了满满一砚台的墨汁，直满的简直要扑出来。</p>
苏子诚写了信封好，又取了支竹筒封进去，交给长远，吩咐给苏子义送过去。</p>
东平端了还是满满一砚墨汁的砚台出去，想了想，亲自动手把砚台洗的干干净净，寻南宁说话去了。</p>
下午路程赶的有些紧，南宁过来问了几趟，李小幺坚持坐在车上颠簸，只说自己骑马骑怕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坐到马上去。</p>
这一段路直赶到酉末过后，才进了落脚的荣巷驿，李小幺不等苏子诚打发人过来，就先打发海棠过去和南宁打了招呼，说自己累坏了，饭也没吃，已经歇下了。</p>
南宁得了信，只好硬了头皮禀报了苏子诚。</p>
苏子诚阴着脸听了，一言不发，南宁躬身垂手站了半天，苏子诚才挥了挥手吩咐道：“让大余拣姑娘喜欢吃的做几样送过去。”南宁忙答应一声，轻手轻脚退了下去。</p>
李小幺已经洗好了澡，躺在驿馆偏院上房炕上，舒舒服服晃着腿，看着本书，落雁掀帘进来笑道：“姑娘，大余带人送饭菜过来了，摆在哪里？”</p>
李小幺皱了皱眉头，坐起来，示意将饭菜摆到炕几上。</p>
海棠带着两个驿馆的杂役婆子提着食盒进来，摆好饭菜。</p>
李小幺看着几上摆的满满的菜品，吩咐道：“这么多，叫淡月也来，咱们一块吃吧，只怕咱们四个人都吃不了。”</p>
落雁忙出门叫了淡月进来，海棠又取了几只碗过来，三个人或站或侧着身子半站半靠着炕沿，陪着李小幺一起吃了饭。</p>
收拾好，落雁泡了杯茶端过来放到几上，侧着身子半坐在炕沿上，看着继续歪在炕上看书的李小幺笑道：“五爷，这书就么好看，天天看也看不腻？”</p>
“嗯，”李小幺扫了落雁一眼，低着头继续看书，落雁往前挪了挪，笑着说道：“五爷，我问句话，您别生气。”</p>
“嗯，你先问吧。”李小幺随口应道。</p>
落雁仔细看着李小幺，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我看王爷对五爷极好，五爷……”</p>
李小幺抬头看着落雁，落雁舌头转了几转，声音降了个至少一个八度，含糊道：“五爷倒搭的一幅大架子。”</p>
李小幺高高的挑着眉毛，半晌才落下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书举起来，不准备再搭理落雁。</p>
落雁又往前挪了挪，认真的低声劝道：“五爷，这样不好，你看，就象我跟你吧，你是主，我是仆，那我就得时时处处替五爷着想，这才是本份……”</p>
“你听着，第一，你跟着我，我可没当你是仆，我也没当自己是主，咱们是伙伴，最多我算是掌柜，你算是伙计，我又不拿你的身契，什么主啊仆的？</p>
第二，我跟王爷是宾主，最多算掌柜和东家，他是出钱的东家，我是干活的掌柜，你们是跑腿的伙计，如引而已！”李小幺将落雁的话驳了回去。</p>
落雁笑嘻嘻的接道：“五爷说掌柜和东家，那就掌柜和东家，就是掌柜和东家，也不好这样不是？不跟东家处好，这掌柜可不好做！”</p>
李小幺深吸了口气，斜着落雁，半晌才慢吞吞的问道：“你说王爷对我极好，为什么好？”</p>
落雁怔了怔答道：“好，还为什么好？为了……五爷这么能干……”落雁心思一时转的飞快：“王爷……总盯着五爷看，五爷……有什么打算？”落雁歉意的看着李小幺。</p>
李小幺示意她将几上的茶杯递给自己，喝了两口，才苦笑道：“打算就是不理他，还能怎么样？”</p>
“王爷真不能……”落雁突然想起曾经和海棠说过的话，话说到一半忙又硬生生的改了道：“五爷总这样不是办法，这事可拖不得，五爷就和他说清楚，王爷也不是那种王八混帐东西，五爷又这么能干，说清楚就好了，老这么着不是事！”</p>
李小幺怔怔然的看着落雁，心底那块自以为封得严严实实的地方突然塌陷破开，一股子浓烈的酸楚直冲上来，冲得李小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p>
李小幺忙低下头，用帕子按着眼角，半晌才长叹了口气，声音低落的几乎听不到：“你说的对，我知道了，我和他说清楚！”</p>
落雁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小幺，半晌才懊恼的说道：“五爷，咱们女人……你别委屈自己，也别……唉！五爷的事，五爷自己做主，做什么都好，别苦着自己……我真是多嘴！”</p>
“知道了，我累了，你也早点下去歇着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呢。”李小幺低头赶着落雁，她不想和任何人再多说一个字。</p>
落雁站起来，满心懊恼不安的看着李小幺，退出上房，站在院子里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只好垂头丧气的找淡月和海棠过来，侍候李小幺歇息。</p>
第二天天刚黎明，李小幺就洗漱好换了衣服，出来伸展着胳膊，看着有些阴晦的天空，深吸深吐了几口气。</p>
落雁说的对，躲闪和回避不是自己的风格，当断则断，要断就干干净净，等会儿就和他说！</p>
李小幺在院子里刚晃了半圈，南宁从院门口往里探头张望，看到李小幺，忙几步进来，长揖见礼笑道：“姑娘早！爷让给￥和姑娘说一声，他去看河工了，眼看着就要菜花汛，万一决了堤，那可是生灵涂炭的大事，爷说一来一回太远，就不带姑娘去了。”</p>
“噢！”一句话把刚鼓足勇气的李小幺闪着了：“那要几天？”</p>
“哪用几天，这就是洛河县，要是早，中午就能赶回来，我先去了，姑娘有什么事，只管找侯将军。”南宁告了退，出了院门飞奔而去。</p>
李小幺怔怔的站在院子里，这算什么事儿？她不准备回避了，他倒公务繁忙了！</p>
难得这样阴晦不晒的天，李小幺干脆让淡月高高挂起车门帘子，自己坐在靠车门坐着，垂着腿，吹着风看着景赶路。</p>
吃了午饭走了没多大会儿，前面一队人马迎面汇入，淡月从李小幺身后伸头看着：“是二爷回来了？”</p>
“嗯，大概是吧。”李小幺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黑衣黑甲。</p>
南宁马后带着匹黑亮神俊的军马，冲到李小幺车前停下。</p>
南宁跳下马，见了礼笑道：“姑娘，爷要去打猎，问姑娘去不去，这一带有山有水，树林密布，鹿、麂子、獐子等多的很，还有山鸡、鹌鹑这些飞禽，都不用箭，用马踩都能踩到，打猎最有趣不过！”</p>
李小幺被南宁描述的心动，稍稍迟疑了下，爽快的答应道：“好！等我换了衣服！”</p>
“是！”南宁这一声答应干脆欣喜，姑娘要说不去，他回去可难交差。</p>
淡月急忙跳下车，去后面找李小幺的骑装，李小幺探头叫道：“问问海棠和落雁去不去。”</p>
淡月一边跑一边答应了，后面车上，海棠和落雁也跟着下了车去翻衣服箱子。</p>
南宁回身悄悄示意随身小厮，小厮会意的点了点头，上马往前面回话去了。</p>
四个女人一通乱，侍候着李小幺换了身浅浅的银蓝绣飞鸟骑装。</p>
李小幺换好衣服跳下车，站在草地上，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过于漂亮的骑装嘀咕道：“怎么做这么鲜亮的颜色？我又不会骑马，穿的这么好看，骑术这么差……”</p>
南宁笑的肩膀抖动不停，一边笑一边安慰道：“姑娘骑术也不算差，就是打猎，又不是打仗，姑娘的骑术足够了，姑娘再背上弓带上箭，就更英气了。”</p>
李小幺无奈的拉着衣服，等海棠换好衣服下来，两人上了马，跟着南宁往前面赶去。</p>
淡月要看着车子，落雁根本不愿意骑马，上次从太平府出来，差点死在马背上，她这辈子也不想再骑马了。</p>
苏子诚穿着件宝蓝箭袖，远远看到黑骑上一身银蓝的李小幺，眼里漫出浓浓的笑意，吩咐东平：“把我的弓箭拿给姑娘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