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二章 生之沧桑
李小幺一边笑一边说，吕丰被她说的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心酸无比，倒了杯茶递给李小幺：“什么儿子大了是媳妇的，简直是……乱说，还有我，你放心，我心里眼里就你一个，往后我陪着你，你想去哪儿都成。”</p>
“你心里眼里的花多了去了，哪只我一个？你那些头牌呢？我告诉你，这头牌就跟那花一样，一轮一轮的开，你会完这一轮，那一轮又盛开了，永远也没有会完的时候，你这一辈子，可以高坐花堆之上，眼看着一朵朵花开，眼看着一朵朵花败，再看着花开，再看着花败，这一辈子过个花团锦簇！”李小幺笑语嫣嫣的说道。</p>
吕丰被她说的白着张脸。</p>
李小幺喝了口茶，皱了皱眉头，将杯子放到几上，左右寻找着自己的酒杯，吕丰端起茶杯塞到李小幺手里：“酒不能再喝了，你醉了！喝茶！”</p>
李小幺心里清楚明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醉，我清明的很，从来没这么明白过！你是真正会过日子会享受的，我最喜欢你这个，往后我跟你搭伴寻花问柳，你寻花我问柳！”</p>
李小幺边说边笑，说到最后，笑软在靠枕上。</p>
吕丰脸色由白转青，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恨恨的呆了半晌，猛的转身，扬声叫了妇人进来，吩咐赶紧煮醒酒汤送进来。</p>
妇人利落的答应一声退下，奔下船去要醒酒汤了。</p>
李小幺笑够了，摸到茶杯，对着吕丰举了举：“咱们约个时候吧，五年，就五年，我盘算过，五年差不多了，我给他当五年幕僚，挣五年功劳，挣五年银子，就是不知道五年能挣多少钱？”</p>
李小幺食指揉着太阳穴，仰着头，掐着手指，满脸困惑的算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糊涂，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放下手指，干脆的摇了摇头：“不管多少银子，就五年，五年后咱们周游天下去，嗯？就怕你去不了了，你肯定去不成，你爹你娘，还有你大哥，肯定得给你娶妻，然后生子，生女，还有妾，还有你的头牌，唉！我只好自己去了！”</p>
李小幺晃着头，伤感的叹着气，吕丰往李小幺这边探着身子，高举着杯子郑重的许诺：“我不成亲，就陪着你，你去哪儿我陪你去哪儿，咱们两个一起周游天下，我不寻花，你也别问柳！”</p>
吕丰的声音飘飘忽忽有点听不清楚，李小幺揉着太阳穴，胡乱点着头正要说话，船舱外一片脚步声，急促的仿佛连船都有些晃动。</p>
吕丰面对船舱门而坐，愕然看着船舱门口。</p>
李小幺觉出不对，忙扶着榻几，摇摇晃晃的转身回看。</p>
船舱门口，苏子诚一身银白，带着满身寒气，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来，站在门口，狠狠的盯着还在高举着杯子的吕丰。</p>
李小幺满脸笑容，热情的邀请苏子诚：“你也来啦！请坐，来喝酒！”</p>
吕丰忙放下杯子，跳下榻，长揖见了礼，客气的往榻上让苏子诚。</p>
苏子诚进了船舱，缓缓将手背到背后，不看笑颜如花的李小幺，盯着吕丰恶声恶气的训斥道：“你大哥被大雪阻在路上，你不赶紧去接他，在这里胡闹饮酒！这兄弟之情哪儿去了？”</p>
吕丰被骂的莫名其妙，苏子诚不等他分辩，接着吩咐：“现在就启程，去接你大哥去！快去！”</p>
吕丰耿着脖子正要反驳，李小幺伸手拉了拉他，低声劝道：“去就去吧，别跟他争，快去快回。”</p>
吕丰听李小幺这话说的亲密，心里的恼怒立时消了大半，笑着答应：“那好，我去接大哥了，回来咱们再说话。”</p>
李小幺不停的笑着点头。</p>
吕丰抓起斗篷，绕过阴沉着脸的苏子诚，出船舱前又冲李小幺挥了挥手，跳下船，回去收拾东西，启程去接大哥吕华了。</p>
李小幺脸上的笑容浓得化不开，心底越来越清明，目光却越来越糊涂，人也摇摇晃晃不由自已，这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象是真醉了，扶着榻几站起来，努力想稳住身子，却往前跌撞出去。</p>
苏子诚伸手扶过李小幺，李小幺紧抓着苏子诚的胳膊努力稳住自己，仰头看着他客气道：“你也过来喝酒啊？这家酒肆别致的很，酒也不错，你慢喝，我先回去了。”</p>
苏子诚半扶半抱着李小幺，低头看着她这醉态，气不打一处来，她这自由自在，也自由的过了！</p>
“我说过，滴酒不许沾！忘了？”</p>
“没！你什么时候说的？那些帐，还有请封的那些，都理好了，你看过没？活我都干好了。”船舱门敞开，冷风吹在李小幺身上，李小幺缩着肩膀往苏子诚怀里挤，苏子诚绷着满脸怒气，一只手揽着李小幺，一只手从衣架上拿过斗篷，给李小幺裹在身上。</p>
李小幺仰头看着他，笑个不停，说个不停：“那个不是酒，不信你尝尝，那个叫……让我想想，有个说法，很好听，对了，叫万艳同杯，是酒杯的杯，不是悲伤的悲，还有个名字，叫千红一窟！你听说过没有？这里头有个故事，长得很，我喜欢前一半，不喜欢后一半，最后那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一点都不好！前头满园花枝招展、绣带飘摇多好！多热闹！”</p>
李小幺紧紧揪着苏子诚的衣服，仰头仰的头晕，垂头抵在苏子诚胸前，揪着他的衣襟含糊道：“别动，让我歇一会，就歇一会儿，就好。”</p>
苏子诚阴着脸，揽着李小幺当真一动不动的站在船舱中，李小幺头抵在他胸前，站了半晌，摇摇晃晃的摇了摇头：“好了，多谢你，我回去了。”</p>
苏子诚低头看着她，一只手替她拢紧斗篷，一只紧揽着她往船舱外出去。</p>
出了船舱，李小幺顿住步子，深吸了口清凉空气，人稍稍清醒了些，仰头看着苏子诚，“我没事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p>
苏子诚低头看着她，深吸了口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问他出什么事了！</p>
“吕丰带你过来喝酒的？”</p>
“不是，是我带他来的，今天……太阳这么好。”李小幺摸到斗篷边缘，拉着斗篷裹紧自己。</p>
冬日天短，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着冰河和岸两边厚沉沉的白雪，给那冰和雪镀上了一层金黄的暖色。</p>
李小幺眯着眼睛看着四周的冬色，“你看，这里景色多好。”</p>
“回去吧，你醉了。”苏子诚扫了眼四周，伸手揽着李小幺道。</p>
李小幺顺从的答应一声，由他拖着，沿着宽宽的跳板下了船。</p>
长明带着十几个侍卫，和东平等七八个小厮牵着马等在岸边，见苏子诚和李小幺下了船，忙牵着两匹马迎过来。</p>
李小幺疲赖的拖住步子：“我不想骑马，头晕，太冷，我坐车来的，还坐车回去，我不骑马！”</p>
苏子诚气的呼了口气，也不答话，手下用力，拖着李小幺走到马前，就要把她扔到马背上去，李小幺死死拉着苏子诚的衣襟，大叫道：“我坐车回去！不骑马！我醉了，一骑马就得吐出来，吐你一身！”</p>
苏子诚一下子僵在那里，牵着马的南宁低垂着头，躬着身子一动不动，用力把笑硬压回去，东平说的对，爷一对上这个五爷，就从云端里掉进了俗尘中，非动气不可。</p>
李小幺用力挣扎之下，薄薄的出了一身汗，人清醒了不少，挣扎着脱开苏子诚，一边后退一边陪着笑，“就是不吐，也得从马上掉下来，我还是坐车回去，你忙，先回去好了，我没事，多谢你。”</p>
苏子诚伸手扶过跌跌撞撞在原地转圈的李小幺，一声不响的拖着她往旁边车子过去。</p>
李小幺爬上车，长长舒了口气，正要摊开手脚躺倒，转身间看到苏子诚跟在后面也上了车，没等她反应过来，苏子诚已经放下帘子端正坐好了。</p>
车子轻轻往前冲了下，奔跑起来，李小幺揉了揉额头，头晕脑涨的挪了半个圈，对着苏子诚，笑语嫣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喝酒的？你来过这里没有？这里景色多好，这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吕丰说春夏的时候，这里的生意好得很，提前好几天都订不船。”</p>
苏子诚瞥着李小幺，没有答她的话，他怎么知道，她转眼间就没了踪影，他城里城外都翻遍了，她居然和吕丰躲在这里喝酒！</p>
“你和吕丰说什么？”</p>
“没说什么，我和他说，过五年，我给你当五年幕僚，就……乞骸骨，然后我和他一起游荡天下，他寻花，我问柳！”李小幺说的坦诚无比。</p>
苏子诚听得脸都黑了。</p>
李小幺满脸的笑容还是收不回，看着苏子诚轻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府里的幕僚，和这朝廷的臣子一样，几年一轮，每年都有新人进来，每年都有旧人退散，人之常情，世之常情，唉，过五年，我老了，于你就是昨日黄花，我就去浪迹天涯，看遍天下美景，尝遍天下美食，会遍……”</p>
“你心里眼里的花多了去了，哪只我一个？你那些头牌呢？我告诉你，这头牌就跟那花一样，一轮一轮的开，你会完这一轮，那一轮又盛开了，永远也没有会完的时候，你这一辈子，可以高坐花堆之上，眼看着一朵朵花开，眼看着一朵朵花败，再看着花开，再看着花败，这一辈子过个花团锦簇！”李小幺笑语嫣嫣的说道。</p>
吕丰被她说的白着张脸。</p>
李小幺喝了口茶，皱了皱眉头，将杯子放到几上，左右寻找着自己的酒杯，吕丰端起茶杯塞到李小幺手里：“酒不能再喝了，你醉了！喝茶！”</p>
李小幺心里清楚明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没醉，我清明的很，从来没这么明白过！你是真正会过日子会享受的，我最喜欢你这个，往后我跟你搭伴寻花问柳，你寻花我问柳！”</p>
李小幺边说边笑，说到最后，笑软在靠枕上。</p>
吕丰脸色由白转青，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恨恨的呆了半晌，猛的转身，扬声叫了妇人进来，吩咐赶紧煮醒酒汤送进来。</p>
妇人利落的答应一声退下，奔下船去要醒酒汤了。</p>
李小幺笑够了，摸到茶杯，对着吕丰举了举：“咱们约个时候吧，五年，就五年，我盘算过，五年差不多了，我给他当五年幕僚，挣五年功劳，挣五年银子，就是不知道五年能挣多少钱？”</p>
李小幺食指揉着太阳穴，仰着头，掐着手指，满脸困惑的算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糊涂，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来，放下手指，干脆的摇了摇头：“不管多少银子，就五年，五年后咱们周游天下去，嗯？就怕你去不了了，你肯定去不成，你爹你娘，还有你大哥，肯定得给你娶妻，然后生子，生女，还有妾，还有你的头牌，唉！我只好自己去了！”</p>
李小幺晃着头，伤感的叹着气，吕丰往李小幺这边探着身子，高举着杯子郑重的许诺：“我不成亲，就陪着你，你去哪儿我陪你去哪儿，咱们两个一起周游天下，我不寻花，你也别问柳！”</p>
吕丰的声音飘飘忽忽有点听不清楚，李小幺揉着太阳穴，胡乱点着头正要说话，船舱外一片脚步声，急促的仿佛连船都有些晃动。</p>
吕丰面对船舱门而坐，愕然看着船舱门口。</p>
李小幺觉出不对，忙扶着榻几，摇摇晃晃的转身回看。</p>
船舱门口，苏子诚一身银白，带着满身寒气，一张脸阴得能滴出水来，站在门口，狠狠的盯着还在高举着杯子的吕丰。</p>
李小幺满脸笑容，热情的邀请苏子诚：“你也来啦！请坐，来喝酒！”</p>
吕丰忙放下杯子，跳下榻，长揖见了礼，客气的往榻上让苏子诚。</p>
苏子诚进了船舱，缓缓将手背到背后，不看笑颜如花的李小幺，盯着吕丰恶声恶气的训斥道：“你大哥被大雪阻在路上，你不赶紧去接他，在这里胡闹饮酒！这兄弟之情哪儿去了？”</p>
吕丰被骂的莫名其妙，苏子诚不等他分辩，接着吩咐：“现在就启程，去接你大哥去！快去！”</p>
吕丰耿着脖子正要反驳，李小幺伸手拉了拉他，低声劝道：“去就去吧，别跟他争，快去快回。”</p>
吕丰听李小幺这话说的亲密，心里的恼怒立时消了大半，笑着答应：“那好，我去接大哥了，回来咱们再说话。”</p>
李小幺不停的笑着点头。</p>
吕丰抓起斗篷，绕过阴沉着脸的苏子诚，出船舱前又冲李小幺挥了挥手，跳下船，回去收拾东西，启程去接大哥吕华了。</p>
李小幺脸上的笑容浓得化不开，心底越来越清明，目光却越来越糊涂，人也摇摇晃晃不由自已，这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象是真醉了，扶着榻几站起来，努力想稳住身子，却往前跌撞出去。</p>
苏子诚伸手扶过李小幺，李小幺紧抓着苏子诚的胳膊努力稳住自己，仰头看着他客气道：“你也过来喝酒啊？这家酒肆别致的很，酒也不错，你慢喝，我先回去了。”</p>
苏子诚半扶半抱着李小幺，低头看着她这醉态，气不打一处来，她这自由自在，也自由的过了！</p>
“我说过，滴酒不许沾！忘了？”</p>
“没！你什么时候说的？那些帐，还有请封的那些，都理好了，你看过没？活我都干好了。”船舱门敞开，冷风吹在李小幺身上，李小幺缩着肩膀往苏子诚怀里挤，苏子诚绷着满脸怒气，一只手揽着李小幺，一只手从衣架上拿过斗篷，给李小幺裹在身上。</p>
李小幺仰头看着他，笑个不停，说个不停：“那个不是酒，不信你尝尝，那个叫……让我想想，有个说法，很好听，对了，叫万艳同杯，是酒杯的杯，不是悲伤的悲，还有个名字，叫千红一窟！你听说过没有？这里头有个故事，长得很，我喜欢前一半，不喜欢后一半，最后那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一点都不好！前头满园花枝招展、绣带飘摇多好！多热闹！”</p>
李小幺紧紧揪着苏子诚的衣服，仰头仰的头晕，垂头抵在苏子诚胸前，揪着他的衣襟含糊道：“别动，让我歇一会，就歇一会儿，就好。”</p>
苏子诚阴着脸，揽着李小幺当真一动不动的站在船舱中，李小幺头抵在他胸前，站了半晌，摇摇晃晃的摇了摇头：“好了，多谢你，我回去了。”</p>
苏子诚低头看着她，一只手替她拢紧斗篷，一只紧揽着她往船舱外出去。</p>
出了船舱，李小幺顿住步子，深吸了口清凉空气，人稍稍清醒了些，仰头看着苏子诚，“我没事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p>
苏子诚低头看着她，深吸了口气，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问他出什么事了！</p>
“吕丰带你过来喝酒的？”</p>
“不是，是我带他来的，今天……太阳这么好。”李小幺摸到斗篷边缘，拉着斗篷裹紧自己。</p>
冬日天短，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着冰河和岸两边厚沉沉的白雪，给那冰和雪镀上了一层金黄的暖色。</p>
李小幺眯着眼睛看着四周的冬色，“你看，这里景色多好。”</p>
“回去吧，你醉了。”苏子诚扫了眼四周，伸手揽着李小幺道。</p>
李小幺顺从的答应一声，由他拖着，沿着宽宽的跳板下了船。</p>
长明带着十几个侍卫，和东平等七八个小厮牵着马等在岸边，见苏子诚和李小幺下了船，忙牵着两匹马迎过来。</p>
李小幺疲赖的拖住步子：“我不想骑马，头晕，太冷，我坐车来的，还坐车回去，我不骑马！”</p>
苏子诚气的呼了口气，也不答话，手下用力，拖着李小幺走到马前，就要把她扔到马背上去，李小幺死死拉着苏子诚的衣襟，大叫道：“我坐车回去！不骑马！我醉了，一骑马就得吐出来，吐你一身！”</p>
苏子诚一下子僵在那里，牵着马的南宁低垂着头，躬着身子一动不动，用力把笑硬压回去，东平说的对，爷一对上这个五爷，就从云端里掉进了俗尘中，非动气不可。</p>
李小幺用力挣扎之下，薄薄的出了一身汗，人清醒了不少，挣扎着脱开苏子诚，一边后退一边陪着笑，“就是不吐，也得从马上掉下来，我还是坐车回去，你忙，先回去好了，我没事，多谢你。”</p>
苏子诚伸手扶过跌跌撞撞在原地转圈的李小幺，一声不响的拖着她往旁边车子过去。</p>
李小幺爬上车，长长舒了口气，正要摊开手脚躺倒，转身间看到苏子诚跟在后面也上了车，没等她反应过来，苏子诚已经放下帘子端正坐好了。</p>
车子轻轻往前冲了下，奔跑起来，李小幺揉了揉额头，头晕脑涨的挪了半个圈，对着苏子诚，笑语嫣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喝酒的？你来过这里没有？这里景色多好，这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吕丰说春夏的时候，这里的生意好得很，提前好几天都订不船。”</p>
苏子诚瞥着李小幺，没有答她的话，他怎么知道，她转眼间就没了踪影，他城里城外都翻遍了，她居然和吕丰躲在这里喝酒！</p>
“你和吕丰说什么？”</p>
“没说什么，我和他说，过五年，我给你当五年幕僚，就……乞骸骨，然后我和他一起游荡天下，他寻花，我问柳！”李小幺说的坦诚无比。</p>
苏子诚听得脸都黑了。</p>
李小幺满脸的笑容还是收不回，看着苏子诚轻声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府里的幕僚，和这朝廷的臣子一样，几年一轮，每年都有新人进来，每年都有旧人退散，人之常情，世之常情，唉，过五年，我老了，于你就是昨日黄花，我就去浪迹天涯，看遍天下美景，尝遍天下美食，会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