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二章 往左和往右
李小幺说起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向范大娘子，“这些事，姐姐得多操些心，我现在费心的事情，没精力多管这些事，就多烦劳姐姐了。”</p>
孙大娘子听的又是兴奋又是羞涩，一张脸红通通放着光。</p>
范大娘子看着李小幺，笑容凝涩，尴尬中透着烦恼，幺妹子这样大手笔，她嘴巴动一动容易，可这银子，从哪儿来？大郎已经够不容易了，唉，大郎就是太宠着这个小妹妹了。</p>
李小幺看着范大娘子凝涩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漠，移开了目光。</p>
三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了片刻，范大娘子勉强带着笑道：“这请嬷嬷的事，还得议一议，这嬷嬷可不好找，得慢慢挑才行。</p>
我看这样吧，先添丫头婆子，特别是那几个丫头，买回来交给紫藤调教，还得一两个月呢，正好，慢慢寻这教引嬷嬷，要不，等张大姐她们回来，一起看着请？宅院家俱什么的，我陪孙妹妹就先看起来，这倒是能先做的。”</p>
李小幺有几分不耐烦，嗯了一声站起来，”教引嬷嬷的事，姐姐不用太操心，别的，姐姐看着办吧，我有事，先走了。”</p>
范大娘子带着几分恼意，端坐没动，孙大娘子急忙站起来，跟在李小幺身后往外送。</p>
………………</p>
隔天，李小幺和苏子诚告了半天假，专程在家招待水莲。</p>
水莲在二门里下了车，李小幺和范大娘子、孙大娘子热情迎上前，水莲好奇的打量着满身重孝的范大娘子和孙大娘子。</p>
范大娘子十分大方的含笑打量着水莲，孙大娘子却拘谨无比，紧盯着范大娘子，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水莲，只敢匆匆扫了眼，就垂着头，不敢再抬头多打量。</p>
李小幺将三人相互介绍过，和范大娘子一左一右，让着水莲直接进了半亩园。</p>
海棠和青橙奉了茶上来，水莲环顾四周打量不停，一边打量，一边笑道：“早就想过来拜会，二哥说你们刚到开平府，要忙着收拾东西，我就没好过来打扰。”</p>
“七娘子客气了，我们到这开平府，多亏水二爷照应，要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范大娘子先客气了一句。</p>
李小幺笑道：“我们家里，范姐姐和孙姐姐都是重孝在身，哪儿也不能去，只好等除了服，再登门拜会七娘子了。”</p>
水莲忙欠了欠身，“五爷客气了，等两位姐姐除了服，我专程设宴请两位姐姐过府说话。咱们北平府，进了冬天也不过就是赏雪看梅，没什么意思，等明年春天到了，那才热闹呢，从清明起，郊游花会几乎月月都有，到时候，我请两位姐姐一起，好好看看咱们开平府的热闹风光。”</p>
李小幺暗暗舒了口气，这位水莲姑娘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她还没点，她就明白她的意思了。</p>
四个人说说笑笑，海棠捧了点心上来，水莲吃了块点心，惊讶的转头看着海棠道：“这芙蓉糕竟跟我们府上的味儿一样！”</p>
海棠抿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曲膝回话：“回七娘子，这海棠糕是奴婢做的，奴婢原是靖江侯府的婢女。”</p>
“她们两个都是，我这里的几个使女，都是水二爷送过来的。”李小幺接过话解释道。</p>
水莲惊讶的多打量了两眼海棠和青橙，随即笑起来，“看看我，差点忘了正事，桐姐让我代她谢五爷活命之恩。”</p>
水莲说着就要站起来，李小幺急忙一把按住她，微微用力按着她坐下，“我领了心意就行了，不必谢，她是个苦命的，天有眼，我也没帮什么忙。”</p>
水莲点着头，眼圈泛红，“我就说，五爷能懂桐姐这份苦，算了，不说这个，桐姐现在在雪峰山别院住着，雪峰山没别的好处，就是这个时候的野山菊，漫山遍野，再美丽不过，桐姐托我带话，想请五爷和两位姐姐到我们别院盘恒一晚，别院里还有两眼温泉，最养人不过，五爷和姐姐们可别推辞！”</p>
李小幺迟疑的看着范大娘子和孙大娘子满身的缟素。</p>
水莲心思极灵动，忙笑着解释：“雪峰山别院就住了我和桐姐母子，桐姐……五爷也知道，也是那样……如今也是一身的素麻，要不是和五爷不见外，两位姐姐也是这样，我也不敢开这个口。”</p>
李小幺想了想，看向范大娘子和孙大娘子，“过去散一散也好，姐姐说呢？”</p>
“嗯。”范大娘子含笑颌首。</p>
李小幺再看向孙大娘子，孙大娘子好象没觉得她也应该表态，见李小幺看过来，急忙跟着点头。</p>
水莲一脸轻松的呼了口气，和三人约了后天一早遣人来接。</p>
四个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水莲起身告辞，李小幺并不多留，三人一起将水莲送到二门里上了车。李小幺看着水莲的车子走远了，立刻要了车，赶紧往梁王府忙她那摊子事儿去了。</p>
傍晚，李小幺找苏子诚告假，说要去雪峰山看野山菊去，苏子诚盯着她看了片刻，面无表情的点头应允了。</p>
隔天一大早，李小幺难得起了个大早，紫藤和淡月几个，将满箱衣裙都抖在炕上。</p>
李小幺瞪着堆的满炕都是的新衣服，愕然不已，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裙子？</p>
海棠又抱了只一尺见方的花梨木匣子过来，将匣子一层一层抽开。</p>
李小幺探头看着匣子里的各式各样的钗环簪钿，伸手掂了只红宝蝴蝶双股钗，对着窗户眯眼看着。</p>
海棠憨憨的笑道：“五爷今天就戴这股钗吧，穿那条银纹百蝶度花裙，前儿王爷刚让人送了件大红腥腥毡羽缎斗篷，穿起来肯定好看！”</p>
李小幺猛的吐了口气，将钗递给海棠，指着满炕的衣服问道：“这些，都是王爷让人送过来的？”</p>
“嗯，八月里送了一趟，是南爷来的，抬了一大箱子衣服送过来，还有这个匣子，也是那回一起送过来的。过了重阳节又送了两大箱过来，都是应季的秋冬衣服，看样子象是跟着王府里的四季衣服做出来的。”紫藤忙仔细解释道。</p>
李小幺退到炕边，斜靠着炕沿，拿了只靠枕抱在怀里，心情郁郁，一声接一声慢慢叹着气，她是真喜欢这些精致美丽的衣裙首饰，她是真担心这些精致美丽的衣裙的首饰……</p>
这会儿，她正站在微妙而又危险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只在她一念间，只在他一念间……</p>
紫藤、淡月几个手脚利落的挑着衣服，一件件拿给李小幺过目，再包在包袱里。</p>
她们要在水家别院住上一晚，紫藤和淡月遵照李小幺的吩咐：收拾些必须要用的东西，简单些。</p>
一个晚上，照简单的原则，收拾了两个巨大箱子出来，再加上今天的衣服包袱，看在李小幺眼里，简直跟搬家没什么两样。</p>
李小幺瞪着那两只箱子，一句话没多说。入乡随俗吧，这事只任紫藤张罗。</p>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李小幺有些懒散的起来，坐到妆台前。</p>
青橙上前，手指轻巧的给她绾了个时新的百合髻，将那股红宝石蝴蝶钗仔细的插上，李小幺换了衣服，从善如流的披上那件大红腥腥毡斗篷，淡月和海棠带着流云、樱桃跟在后头，一路往二门出去。</p>
二门里，水家跟出门的婆子和车辆已经到了。</p>
李小幺楞神的看着紧挨着范大娘子站着的月亭，范大娘子忙上前几步，拉了拉李小幺，低低的说道：“月亭也想跟过去玩玩，她一直拘在家里，也没地方走动，我想着，也不多她一个，你看？”</p>
李小幺暗暗叹了口气，看着范大娘子，张了张嘴，想了想却又咽了回去，算了，当着水家诸人、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回来再说吧。</p>
她这么做，这不是帮月亭，这是害她！</p>
范大娘子见李小幺没说话，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忍不住舒了口气，脸上笑意隐隐，回身示意玉砚扶月亭上车。</p>
月亭上了车，伸手掀起车帘，挑衅的狠瞪了李小幺一眼，冷哼了一声。</p>
李小幺微微侧头斜着她，脸上半丝表情也没有。</p>
车子缓缓出了二门，出了城门，一路往雪峰山行去。</p>
………………</p>
梁王府门口，水岩踩着踏步下了车，转头看着贴身小厮挑云、伴月小心的各捧着盆叶片高大、劲节苍然的兰花出来。</p>
兰花中间已经生出两支花茎，各有十数个花萼含苞待放，水岩后退两步，这边看一看，侧头再看一看，满意的再打量了一遍两盆兰花，带着小厮，转身进了梁王府。</p>
水岩一路进了外书房，进了垂花门，直奔东厢第一间，推了推，却没推开。</p>
北庆忙迎上来笑道：“五爷今天去雪峰山赏菊去了，要后天才过来。”</p>
水岩顿时一脸失望，转头看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的兰花，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额头，示意挑云、伴月跟着往正屋进去。</p>
北庆禀报了，亲自掀起帘子让水岩进了屋，挑云等捧着那两盆风姿千万的兰花紧跟其后。</p>
孙大娘子听的又是兴奋又是羞涩，一张脸红通通放着光。</p>
范大娘子看着李小幺，笑容凝涩，尴尬中透着烦恼，幺妹子这样大手笔，她嘴巴动一动容易，可这银子，从哪儿来？大郎已经够不容易了，唉，大郎就是太宠着这个小妹妹了。</p>
李小幺看着范大娘子凝涩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漠，移开了目光。</p>
三个人各怀心思，沉默了片刻，范大娘子勉强带着笑道：“这请嬷嬷的事，还得议一议，这嬷嬷可不好找，得慢慢挑才行。</p>
我看这样吧，先添丫头婆子，特别是那几个丫头，买回来交给紫藤调教，还得一两个月呢，正好，慢慢寻这教引嬷嬷，要不，等张大姐她们回来，一起看着请？宅院家俱什么的，我陪孙妹妹就先看起来，这倒是能先做的。”</p>
李小幺有几分不耐烦，嗯了一声站起来，”教引嬷嬷的事，姐姐不用太操心，别的，姐姐看着办吧，我有事，先走了。”</p>
范大娘子带着几分恼意，端坐没动，孙大娘子急忙站起来，跟在李小幺身后往外送。</p>
………………</p>
隔天，李小幺和苏子诚告了半天假，专程在家招待水莲。</p>
水莲在二门里下了车，李小幺和范大娘子、孙大娘子热情迎上前，水莲好奇的打量着满身重孝的范大娘子和孙大娘子。</p>
范大娘子十分大方的含笑打量着水莲，孙大娘子却拘谨无比，紧盯着范大娘子，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对水莲，只敢匆匆扫了眼，就垂着头，不敢再抬头多打量。</p>
李小幺将三人相互介绍过，和范大娘子一左一右，让着水莲直接进了半亩园。</p>
海棠和青橙奉了茶上来，水莲环顾四周打量不停，一边打量，一边笑道：“早就想过来拜会，二哥说你们刚到开平府，要忙着收拾东西，我就没好过来打扰。”</p>
“七娘子客气了，我们到这开平府，多亏水二爷照应，要不然还不知道怎样呢。”范大娘子先客气了一句。</p>
李小幺笑道：“我们家里，范姐姐和孙姐姐都是重孝在身，哪儿也不能去，只好等除了服，再登门拜会七娘子了。”</p>
水莲忙欠了欠身，“五爷客气了，等两位姐姐除了服，我专程设宴请两位姐姐过府说话。咱们北平府，进了冬天也不过就是赏雪看梅，没什么意思，等明年春天到了，那才热闹呢，从清明起，郊游花会几乎月月都有，到时候，我请两位姐姐一起，好好看看咱们开平府的热闹风光。”</p>
李小幺暗暗舒了口气，这位水莲姑娘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她还没点，她就明白她的意思了。</p>
四个人说说笑笑，海棠捧了点心上来，水莲吃了块点心，惊讶的转头看着海棠道：“这芙蓉糕竟跟我们府上的味儿一样！”</p>
海棠抿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曲膝回话：“回七娘子，这海棠糕是奴婢做的，奴婢原是靖江侯府的婢女。”</p>
“她们两个都是，我这里的几个使女，都是水二爷送过来的。”李小幺接过话解释道。</p>
水莲惊讶的多打量了两眼海棠和青橙，随即笑起来，“看看我，差点忘了正事，桐姐让我代她谢五爷活命之恩。”</p>
水莲说着就要站起来，李小幺急忙一把按住她，微微用力按着她坐下，“我领了心意就行了，不必谢，她是个苦命的，天有眼，我也没帮什么忙。”</p>
水莲点着头，眼圈泛红，“我就说，五爷能懂桐姐这份苦，算了，不说这个，桐姐现在在雪峰山别院住着，雪峰山没别的好处，就是这个时候的野山菊，漫山遍野，再美丽不过，桐姐托我带话，想请五爷和两位姐姐到我们别院盘恒一晚，别院里还有两眼温泉，最养人不过，五爷和姐姐们可别推辞！”</p>
李小幺迟疑的看着范大娘子和孙大娘子满身的缟素。</p>
水莲心思极灵动，忙笑着解释：“雪峰山别院就住了我和桐姐母子，桐姐……五爷也知道，也是那样……如今也是一身的素麻，要不是和五爷不见外，两位姐姐也是这样，我也不敢开这个口。”</p>
李小幺想了想，看向范大娘子和孙大娘子，“过去散一散也好，姐姐说呢？”</p>
“嗯。”范大娘子含笑颌首。</p>
李小幺再看向孙大娘子，孙大娘子好象没觉得她也应该表态，见李小幺看过来，急忙跟着点头。</p>
水莲一脸轻松的呼了口气，和三人约了后天一早遣人来接。</p>
四个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水莲起身告辞，李小幺并不多留，三人一起将水莲送到二门里上了车。李小幺看着水莲的车子走远了，立刻要了车，赶紧往梁王府忙她那摊子事儿去了。</p>
傍晚，李小幺找苏子诚告假，说要去雪峰山看野山菊去，苏子诚盯着她看了片刻，面无表情的点头应允了。</p>
隔天一大早，李小幺难得起了个大早，紫藤和淡月几个，将满箱衣裙都抖在炕上。</p>
李小幺瞪着堆的满炕都是的新衣服，愕然不已，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裙子？</p>
海棠又抱了只一尺见方的花梨木匣子过来，将匣子一层一层抽开。</p>
李小幺探头看着匣子里的各式各样的钗环簪钿，伸手掂了只红宝蝴蝶双股钗，对着窗户眯眼看着。</p>
海棠憨憨的笑道：“五爷今天就戴这股钗吧，穿那条银纹百蝶度花裙，前儿王爷刚让人送了件大红腥腥毡羽缎斗篷，穿起来肯定好看！”</p>
李小幺猛的吐了口气，将钗递给海棠，指着满炕的衣服问道：“这些，都是王爷让人送过来的？”</p>
“嗯，八月里送了一趟，是南爷来的，抬了一大箱子衣服送过来，还有这个匣子，也是那回一起送过来的。过了重阳节又送了两大箱过来，都是应季的秋冬衣服，看样子象是跟着王府里的四季衣服做出来的。”紫藤忙仔细解释道。</p>
李小幺退到炕边，斜靠着炕沿，拿了只靠枕抱在怀里，心情郁郁，一声接一声慢慢叹着气，她是真喜欢这些精致美丽的衣裙首饰，她是真担心这些精致美丽的衣裙的首饰……</p>
这会儿，她正站在微妙而又危险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只在她一念间，只在他一念间……</p>
紫藤、淡月几个手脚利落的挑着衣服，一件件拿给李小幺过目，再包在包袱里。</p>
她们要在水家别院住上一晚，紫藤和淡月遵照李小幺的吩咐：收拾些必须要用的东西，简单些。</p>
一个晚上，照简单的原则，收拾了两个巨大箱子出来，再加上今天的衣服包袱，看在李小幺眼里，简直跟搬家没什么两样。</p>
李小幺瞪着那两只箱子，一句话没多说。入乡随俗吧，这事只任紫藤张罗。</p>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李小幺有些懒散的起来，坐到妆台前。</p>
青橙上前，手指轻巧的给她绾了个时新的百合髻，将那股红宝石蝴蝶钗仔细的插上，李小幺换了衣服，从善如流的披上那件大红腥腥毡斗篷，淡月和海棠带着流云、樱桃跟在后头，一路往二门出去。</p>
二门里，水家跟出门的婆子和车辆已经到了。</p>
李小幺楞神的看着紧挨着范大娘子站着的月亭，范大娘子忙上前几步，拉了拉李小幺，低低的说道：“月亭也想跟过去玩玩，她一直拘在家里，也没地方走动，我想着，也不多她一个，你看？”</p>
李小幺暗暗叹了口气，看着范大娘子，张了张嘴，想了想却又咽了回去，算了，当着水家诸人、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回来再说吧。</p>
她这么做，这不是帮月亭，这是害她！</p>
范大娘子见李小幺没说话，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忍不住舒了口气，脸上笑意隐隐，回身示意玉砚扶月亭上车。</p>
月亭上了车，伸手掀起车帘，挑衅的狠瞪了李小幺一眼，冷哼了一声。</p>
李小幺微微侧头斜着她，脸上半丝表情也没有。</p>
车子缓缓出了二门，出了城门，一路往雪峰山行去。</p>
………………</p>
梁王府门口，水岩踩着踏步下了车，转头看着贴身小厮挑云、伴月小心的各捧着盆叶片高大、劲节苍然的兰花出来。</p>
兰花中间已经生出两支花茎，各有十数个花萼含苞待放，水岩后退两步，这边看一看，侧头再看一看，满意的再打量了一遍两盆兰花，带着小厮，转身进了梁王府。</p>
水岩一路进了外书房，进了垂花门，直奔东厢第一间，推了推，却没推开。</p>
北庆忙迎上来笑道：“五爷今天去雪峰山赏菊去了，要后天才过来。”</p>
水岩顿时一脸失望，转头看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的兰花，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额头，示意挑云、伴月跟着往正屋进去。</p>
北庆禀报了，亲自掀起帘子让水岩进了屋，挑云等捧着那两盆风姿千万的兰花紧跟其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