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此梁与彼梁
说话间，外面天色渐暗，孙掌柜忙站起来苦笑道：“我得赶紧回去，如今这城里宵禁，天一落黑，各街各巷就有北平军四处巡查，犯夜的，现打十军棍再说话，我得赶紧回去了，迟了就来不及了。”</p>
李小幺送孙掌柜出了门，三个人慢慢吃了点东西，李小幺低声道：“明天找个机会看看那个姓梁的，北平国二皇子苏子诚身边有个得力幕僚，也姓梁，去年苏子诚去太平府迎娶福宁公主的时候，姓梁的到长丰楼吃饭，我见过他一面，要真是他，只怕北平国对这郑城是早有打算。”</p>
吕丰惊讶的看着李小幺：“你是太平府人？”</p>
李小幺没理会吕丰的好奇。</p>
李宗贵拧着眉头，看着李小幺，担忧的问道：“那姓梁的会不会认得你？”</p>
“会！他一眼就能认出我！”李小幺极其肯定的答了句。</p>
吕丰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小幺，嘿嘿笑了起来，“换了我也能一眼认出来，你这双眼睛生的太好！要是好好打扮打扮，别那么多坏主意，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倒也是个红粉佳人。”</p>
李小幺手里的半块馒头奔着吕丰的脸就砸了过去，吕丰伸手抄住馒头，摇着头啧啧叹气，“啧啧，你看看你，就这脾气，谁敢娶你？你就等着当老姑娘吧！我跟你说，你肯定嫁不出去！”</p>
李小幺恨恨的错着牙，不再理会他，看着李宗贵道：“贵子哥，咱们说咱们的正事，这院子和紫藤居隔的太近，两面相邻，咱们在这里住着，必定瞒不住紫藤居那边，不如就正大光明的住着。这宅子，是你出面做的房契，你出面，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和吕丰躲着点儿就行。”</p>
“这是正理，越正大光明，人家越不会疑心。”吕丰堵的李小幺错牙砸了馒头，心情大好，赶紧笑着附和。</p>
李宗贵想了想，点了头，打着火镰子点了灯，进进出出，和所有人家一样生火、烧水、打扫起来。</p>
没过多大会儿，大门被人用力拍响。</p>
李小幺和吕丰急忙躲到内室夹墙里。</p>
李宗贵拎着把扫帚开了门，一个黑衣黑甲的北平军小头领带着几个兵丁，客气的拱了拱手：“小哥可是这院子主人？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前几天这院子象是没人。”</p>
“回军爷，小的是这院子的主人，姓木，木大贵，老家是郑城北边小张寨的，后来清什么野，就逃到这城里买下了这处宅院，后来城里又乱了，小的就把父母家眷送到和县舅舅家，前天听说兵退了，不放心家里，赶紧回来看看。”李宗贵老实巴交的问一答十。</p>
小头领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李宗贵肩膀上探头往里看了看：“你这院子和我们大人的住处离的近，打扰一回，我们得进去看看。”</p>
李宗贵忙往旁边让开，胆怯的缩在一旁。</p>
小头领带着人进来，四处转了一圈，仔细看了，就带着人出了院子，抬手拍了拍李宗贵的肩膀：“别怕，俺们北平军最讲规矩，没事了，你这院子离我们大人的住处近，别轻易让外人进来，听到没有？别平白让人骗了，受了连累，还有，这院子可不能往外赁，听到没有？”</p>
“听到了听到了，这城里，哪还有人赁房子？！”李宗贵一脸苦笑，连声答应，小头领也笑起来：“这倒也是，好了，兄弟忙吧。”</p>
说着，挥手收队走了。</p>
李宗贵关了门，从门缝里看着一队人转过了巷角，轻轻舒了口气，赶紧进来，放了李小幺和吕丰两个人出来。</p>
一连两三天，李小幺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看一眼此梁先生是不是彼梁先生，太平府的钦差却进了郑城。</p>
钦差姓方，一路风尘仆仆赶到郑城，下了马，连路都不会走了。</p>
这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把个养尊处优的贵人累得没了人样。</p>
宋师爷赶紧张罗着烧了热水，几个小厮侍候着方大人脱了衣服，方大人两条大腿内侧已经磨得血肉模糊。</p>
梁先生让人送了上好的金疮药来，小厮侍候方大人上了药，梁先生让人传了话，让方大人先歇息一晚，明天再见面谈正事。</p>
晚上，严府尹带着宋师爷，先去拜见了方大人，将围城前前后后的事细细禀报了一遍，宋师爷将节略呈上，方大人极和气的抚慰了严府尹一通，说得严府尹热泪盈眶，一颗心安安稳稳的放了回去。</p>
方大人歇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去见了陈大帅和梁先生。</p>
李小幺爬在院子墙后，借着架藤蔓藏着头脸，小心的看着不远处的暖阁。</p>
此梁先生果然就是彼梁先生，李小幺哀叹一声。</p>
三个人进了暖阁就没了动静，李小幺正要缩头回去，方大人和梁先生送了陈大帅出来，陈大帅一脸笑容的拱手别了两人，大步出去紫藤居了。</p>
李小幺看着两人进去，又看了好大一会儿，见这回真没了动静，缩头下来，抱着手往屋里回去。</p>
吕丰咬着根草根，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李小幺问道：“是你认识的那个梁？”</p>
“嗯，”李小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p>
看这样子，那个陈大帅只管打仗，这统筹安排、谈判要价的，是这个梁先生……</p>
嗯，上回那个二皇子到太平府娶亲，就是带的他和另一个年青人，后来，又是他留在太平府调度，后头又是遇刺、又是遇劫、又是扇风又是点火的，他可忙的很……</p>
看来他是二皇子身边极其得力的幕僚，这小小的郑城，竟是由他来主持……</p>
李小幺停住脚步，下意识的转身看向那处院墙，看来北平国，或者说是那个二皇子，对这郑城很看重，占郑城这件事对北平国非常要紧……</p>
那个二皇子，是不是也要来郑城？</p>
“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我跟你说话你都听不到？”吕丰重重拍了下李小幺。</p>
李小幺被他拍的几乎往旁边扑倒下去，气的抬脚跺在吕丰脚上，又用力转了半圈。</p>
吕丰龇牙咧嘴，抱着脚原地跳个不停，只是不敢叫出来。</p>
李小幺出了口气，满意的拍拍手回去屋里了，吕丰赶紧放下脚跟进屋里，盯在李小幺身后问道：“看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p>
“看是没看到什么，想么，是想到了一点。北平国二皇子迎娶吴国福宁公主的事，你听说过没有？”李小幺舒舒服服的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慢悠悠的问道。</p>
吕丰挨着李小幺坐下，也倒了杯茶喝着，点了点头：“知道，这事谁不知道，我还想过去看看热闹，正好有点事绊住，没赶过去。”</p>
“那个二皇子先是遇刺受了伤，然后吧，在吴梁边界，媳妇又被梁国人抢了，因为这个，北平国和吴国才和梁国开战的。”</p>
“这我都知道，那跟这有什么关系？”吕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p>
李小幺眯起眼睛瞄着他，“那个二皇子去迎亲的时候，就带上了这个梁先生。二皇子走后，也是这个梁先生留在太平府调度后面的事。现在，这个梁先生竟然跑到了这里，这么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郑城！”</p>
吕丰微微一怔，立时明白了：“你是说，那梁先生是二皇子身边极其重要的幕僚，既然是他到了这郑城，你是说那个二皇子对郑城极其看重？”</p>
李小幺不停的点着头夸奖：“孺子可教！”</p>
吕丰瞥了李小幺一眼，闲闲的往后靠到椅背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郑城就算落在北平国手里，又碍着你哪里了？”</p>
李小幺一时语塞，气哼哼的白了吕丰一眼，干脆不再理会他。</p>
隔天，李宗贵带了话回来：孙掌柜说，晚上方大人叫了严府尹和宋师爷过去，屏退了人，仔仔细细的问了半天袁大帅的行踪，还嘱咐两人悄悄留意袁大帅的信儿。</p>
李小幺慢慢呼了口气，看来，这个袁大帅，说不定还真能派上用处。</p>
一连谈了四五天，总算有了信儿。</p>
先是一大早，驻扎在郑城南边的北平军拔营后退，一直退到了郑城北门、东门外，离城门两三里，往北往东驻扎成一条直线，把南门和西门让了出来。</p>
紧接着，方大人叫了严府尹进去，吩咐他安排人接管四门防务，至少安排人去看住城门。</p>
严府尹苦着脸出来，府衙里连衙役都不全了，连他算上，也凑不够这看四门的人，可他哪敢多说一句，只好和宋师爷商量，连孙掌柜也帮着四处找人，勉强凑了个七七八八。</p>
人是凑的差不多了，可衣服却没地方凑了，枪刀更不用提了。</p>
严府尹寻到看着极好说话的梁先生，想求几根长枪充充门面。</p>
梁先生客气极了，却一根棍子也不肯借。</p>
这四门守卫，就那么破衣烂衫，空着手，寒寒瑟瑟的畏缩在城门洞里，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了守门的。</p>
没两天，孙掌柜就听到了重要信儿，赶紧找机会过来和李小幺禀报：“说是林丞相要来，象是有什么大事，听那意思，郑城是要回来了，这是严府尹说的，方大人跟他说：他可以安心做他这个郑城府尹了，那不就是说，郑城要回来了？”</p>
李小幺送孙掌柜出了门，三个人慢慢吃了点东西，李小幺低声道：“明天找个机会看看那个姓梁的，北平国二皇子苏子诚身边有个得力幕僚，也姓梁，去年苏子诚去太平府迎娶福宁公主的时候，姓梁的到长丰楼吃饭，我见过他一面，要真是他，只怕北平国对这郑城是早有打算。”</p>
吕丰惊讶的看着李小幺：“你是太平府人？”</p>
李小幺没理会吕丰的好奇。</p>
李宗贵拧着眉头，看着李小幺，担忧的问道：“那姓梁的会不会认得你？”</p>
“会！他一眼就能认出我！”李小幺极其肯定的答了句。</p>
吕丰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小幺，嘿嘿笑了起来，“换了我也能一眼认出来，你这双眼睛生的太好！要是好好打扮打扮，别那么多坏主意，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倒也是个红粉佳人。”</p>
李小幺手里的半块馒头奔着吕丰的脸就砸了过去，吕丰伸手抄住馒头，摇着头啧啧叹气，“啧啧，你看看你，就这脾气，谁敢娶你？你就等着当老姑娘吧！我跟你说，你肯定嫁不出去！”</p>
李小幺恨恨的错着牙，不再理会他，看着李宗贵道：“贵子哥，咱们说咱们的正事，这院子和紫藤居隔的太近，两面相邻，咱们在这里住着，必定瞒不住紫藤居那边，不如就正大光明的住着。这宅子，是你出面做的房契，你出面，该做什么做什么，我和吕丰躲着点儿就行。”</p>
“这是正理，越正大光明，人家越不会疑心。”吕丰堵的李小幺错牙砸了馒头，心情大好，赶紧笑着附和。</p>
李宗贵想了想，点了头，打着火镰子点了灯，进进出出，和所有人家一样生火、烧水、打扫起来。</p>
没过多大会儿，大门被人用力拍响。</p>
李小幺和吕丰急忙躲到内室夹墙里。</p>
李宗贵拎着把扫帚开了门，一个黑衣黑甲的北平军小头领带着几个兵丁，客气的拱了拱手：“小哥可是这院子主人？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前几天这院子象是没人。”</p>
“回军爷，小的是这院子的主人，姓木，木大贵，老家是郑城北边小张寨的，后来清什么野，就逃到这城里买下了这处宅院，后来城里又乱了，小的就把父母家眷送到和县舅舅家，前天听说兵退了，不放心家里，赶紧回来看看。”李宗贵老实巴交的问一答十。</p>
小头领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李宗贵肩膀上探头往里看了看：“你这院子和我们大人的住处离的近，打扰一回，我们得进去看看。”</p>
李宗贵忙往旁边让开，胆怯的缩在一旁。</p>
小头领带着人进来，四处转了一圈，仔细看了，就带着人出了院子，抬手拍了拍李宗贵的肩膀：“别怕，俺们北平军最讲规矩，没事了，你这院子离我们大人的住处近，别轻易让外人进来，听到没有？别平白让人骗了，受了连累，还有，这院子可不能往外赁，听到没有？”</p>
“听到了听到了，这城里，哪还有人赁房子？！”李宗贵一脸苦笑，连声答应，小头领也笑起来：“这倒也是，好了，兄弟忙吧。”</p>
说着，挥手收队走了。</p>
李宗贵关了门，从门缝里看着一队人转过了巷角，轻轻舒了口气，赶紧进来，放了李小幺和吕丰两个人出来。</p>
一连两三天，李小幺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看一眼此梁先生是不是彼梁先生，太平府的钦差却进了郑城。</p>
钦差姓方，一路风尘仆仆赶到郑城，下了马，连路都不会走了。</p>
这一路上，换马不换人，把个养尊处优的贵人累得没了人样。</p>
宋师爷赶紧张罗着烧了热水，几个小厮侍候着方大人脱了衣服，方大人两条大腿内侧已经磨得血肉模糊。</p>
梁先生让人送了上好的金疮药来，小厮侍候方大人上了药，梁先生让人传了话，让方大人先歇息一晚，明天再见面谈正事。</p>
晚上，严府尹带着宋师爷，先去拜见了方大人，将围城前前后后的事细细禀报了一遍，宋师爷将节略呈上，方大人极和气的抚慰了严府尹一通，说得严府尹热泪盈眶，一颗心安安稳稳的放了回去。</p>
方大人歇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去见了陈大帅和梁先生。</p>
李小幺爬在院子墙后，借着架藤蔓藏着头脸，小心的看着不远处的暖阁。</p>
此梁先生果然就是彼梁先生，李小幺哀叹一声。</p>
三个人进了暖阁就没了动静，李小幺正要缩头回去，方大人和梁先生送了陈大帅出来，陈大帅一脸笑容的拱手别了两人，大步出去紫藤居了。</p>
李小幺看着两人进去，又看了好大一会儿，见这回真没了动静，缩头下来，抱着手往屋里回去。</p>
吕丰咬着根草根，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李小幺问道：“是你认识的那个梁？”</p>
“嗯，”李小幺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p>
看这样子，那个陈大帅只管打仗，这统筹安排、谈判要价的，是这个梁先生……</p>
嗯，上回那个二皇子到太平府娶亲，就是带的他和另一个年青人，后来，又是他留在太平府调度，后头又是遇刺、又是遇劫、又是扇风又是点火的，他可忙的很……</p>
看来他是二皇子身边极其得力的幕僚，这小小的郑城，竟是由他来主持……</p>
李小幺停住脚步，下意识的转身看向那处院墙，看来北平国，或者说是那个二皇子，对这郑城很看重，占郑城这件事对北平国非常要紧……</p>
那个二皇子，是不是也要来郑城？</p>
“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我跟你说话你都听不到？”吕丰重重拍了下李小幺。</p>
李小幺被他拍的几乎往旁边扑倒下去，气的抬脚跺在吕丰脚上，又用力转了半圈。</p>
吕丰龇牙咧嘴，抱着脚原地跳个不停，只是不敢叫出来。</p>
李小幺出了口气，满意的拍拍手回去屋里了，吕丰赶紧放下脚跟进屋里，盯在李小幺身后问道：“看到什么了？想到什么了？”</p>
“看是没看到什么，想么，是想到了一点。北平国二皇子迎娶吴国福宁公主的事，你听说过没有？”李小幺舒舒服服的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慢悠悠的问道。</p>
吕丰挨着李小幺坐下，也倒了杯茶喝着，点了点头：“知道，这事谁不知道，我还想过去看看热闹，正好有点事绊住，没赶过去。”</p>
“那个二皇子先是遇刺受了伤，然后吧，在吴梁边界，媳妇又被梁国人抢了，因为这个，北平国和吴国才和梁国开战的。”</p>
“这我都知道，那跟这有什么关系？”吕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p>
李小幺眯起眼睛瞄着他，“那个二皇子去迎亲的时候，就带上了这个梁先生。二皇子走后，也是这个梁先生留在太平府调度后面的事。现在，这个梁先生竟然跑到了这里，这么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郑城！”</p>
吕丰微微一怔，立时明白了：“你是说，那梁先生是二皇子身边极其重要的幕僚，既然是他到了这郑城，你是说那个二皇子对郑城极其看重？”</p>
李小幺不停的点着头夸奖：“孺子可教！”</p>
吕丰瞥了李小幺一眼，闲闲的往后靠到椅背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郑城就算落在北平国手里，又碍着你哪里了？”</p>
李小幺一时语塞，气哼哼的白了吕丰一眼，干脆不再理会他。</p>
隔天，李宗贵带了话回来：孙掌柜说，晚上方大人叫了严府尹和宋师爷过去，屏退了人，仔仔细细的问了半天袁大帅的行踪，还嘱咐两人悄悄留意袁大帅的信儿。</p>
李小幺慢慢呼了口气，看来，这个袁大帅，说不定还真能派上用处。</p>
一连谈了四五天，总算有了信儿。</p>
先是一大早，驻扎在郑城南边的北平军拔营后退，一直退到了郑城北门、东门外，离城门两三里，往北往东驻扎成一条直线，把南门和西门让了出来。</p>
紧接着，方大人叫了严府尹进去，吩咐他安排人接管四门防务，至少安排人去看住城门。</p>
严府尹苦着脸出来，府衙里连衙役都不全了，连他算上，也凑不够这看四门的人，可他哪敢多说一句，只好和宋师爷商量，连孙掌柜也帮着四处找人，勉强凑了个七七八八。</p>
人是凑的差不多了，可衣服却没地方凑了，枪刀更不用提了。</p>
严府尹寻到看着极好说话的梁先生，想求几根长枪充充门面。</p>
梁先生客气极了，却一根棍子也不肯借。</p>
这四门守卫，就那么破衣烂衫，空着手，寒寒瑟瑟的畏缩在城门洞里，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了守门的。</p>
没两天，孙掌柜就听到了重要信儿，赶紧找机会过来和李小幺禀报：“说是林丞相要来，象是有什么大事，听那意思，郑城是要回来了，这是严府尹说的，方大人跟他说：他可以安心做他这个郑城府尹了，那不就是说，郑城要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