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8章感化颜克寒
夏正时把手臂横在夏一心身前，挡住颜晓寒的敌意。他挑眉，冷冷问道：“请问这位民警小姐，我家小妹在门口送送客人而已，违反哪条治安法例？需要您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怒眼相对？”</p>
夏正时虽然说不上是法律界打滚的人，但在商界没有那么一点法制意识是混不下去的。</p>
夏一心眼角看到另一个巡警正赶脚前来，他轻轻扳下夏正时的臂膀，笑着说：“哥，晓寒姐姐在开玩笑啦。”说罢，她下班比了比前来的巡警，颦眉向颜克寒打了个颜色。</p>
颜克寒上前，凑到妹妹的耳边说：“降职调队还不够，今次这样闹是想丢工作吗？”</p>
夏一心转而笑着上前一步说：“好啦，我这是弄伤了头，身子一时半刻也好不起来，你们兄妹俩就别急着来看我，天色已晚，快回家吃饭吧。”</p>
上前的巡警正好听到这话，也对此事作罢，没有把事情汇报给上级。</p>
颜晓寒回到工作岗位上，颜克寒更没有逗留的理由。他说：“那一心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p>
看着两人都驱车离去，夏正时终于松了口气。他想：还好没有当场打起来。</p>
几人进到屋内，饭菜早已摆好，季灵问：“你们在外面干嘛了？这么久还不进来？”</p>
毫无机警的夏一心笑道：“刚刚克寒哥和晓寒姐姐在外面，多聊了一会。”</p>
季灵不由得忧心颦眉，他看看夏正时想求个答案。</p>
夏正时握着筷子打着颜色摇摇头。</p>
这时，夏正期又打岔，问：“咱们老爸呢？”</p>
季灵淡淡道：“疗养院给电话来，你们的奶奶昨晚肝结石又发作，进医院了。饭菜给他留着，都快吃！”说着，她不禁脸露担忧。</p>
然而夏一心更捏紧筷子，右手正在发抖。在她的记忆之中，“奶奶”是可怕的人物，没有奶奶，或许她不会苦了十多年。</p>
季灵微微一笑，换个手扶着筷子，用粗糙却温暖的右手搭在夏一心的手背上小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p>
夏正期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对啊！姐，别想太多。我不也赖在这里十多年？我每次去看她，她也没好话的。对爸说的更难听呢。而且，老爸现在的状态是丧偶，就算他跟灵姨复婚也是依法行事。”</p>
夏正时接话道：“对啊，我以前和妈去看她的时候她也给我白眼的。说什么“我以为是谁”，是难听。你就当隔代沟通话题不合好了。”</p>
然而，江哲平驾驶到红灯口，依然看见颜克寒的车子紧跟其后。当他收紧油门，停下来便收到颜克寒的信息：前面望江堤坝停一下，谈谈。</p>
江哲平想：既然他已经看见，也罢！</p>
他驾轻就熟打着警示灯，虚线横跨三车道，切入了直达堤坝停车位的小路。他找到了位置，轻而易举倒入了划好的免费临时停车位。他走出车外，站在旁边的空位，颜克寒已紧追其后。他便看着车流穿过道路，走上了堤坝铺好大理石的人行道。</p>
天已黑，堤坝上的每一盏路灯的都亮起来。旁边的棕榈树随着晚风摆动着，细长的叶片“唰唰”响起。一人时是种自然的洗涤之音。但看到不想看的人，那声音便是烦躁的配乐。</p>
二人不约而同面向大江流水，微微前倾，双手盛放在堤岸的栏杆上，担忧的脸在白色灯光下显得忧郁。</p>
颜克寒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p>
江哲平微微昂首，淡淡回答：“托你的福，你的离间计。她对我们俩都避之不及时，才过了几天，在夜市看到我还有晓寒顿生误会，更不想听我解释。后来我在云峻大学旧实验楼捡到她的笔记。听到那晚有人被剥落的混凝土砸伤，就是她。你该满意了？”</p>
现在的江哲平不愠怒也不控诉，因为夏一心会走到那边，跟他也脱不了关系。</p>
颜克寒继续问：“那现在是什么状况？”</p>
江哲平轻轻眨了一下眸子，扬唇一笑说：“圆了她自己元宵许的愿。失忆了，还有个不知什么时候会好的创伤后遗症。别看她刚才站着言行很正常的样子，实际上，她有半秒昏睡的可能。我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她，就是这样。”</p>
颜克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狂妄私心会把自己一直想保护的女孩害成这样。</p>
江哲平扭头看他问：“她都没了六年记忆，却还记得要感恩你们兄妹。你们兄妹什么时候停手？发生的事情回不去。晓寒何必这么纠缠？当年的对错很明显，若非有人利欲熏心，我爷爷也没必要这么反击。我们家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你的母亲又何必执着？”</p>
“不要把事情怪在晓寒的头上，她是真的爱你。当初，利用你的是……”</p>
未等他说完那长篇大论的解释，江哲平便举手喊停说：“够了！之前的如何，反正一心也记不起来，我也会选择既往不咎。但现在开始，你听好了！”他转身面向他，厉眼盯他，郑重道：“任何人有半分伤害一心的举动，法院见！我们能不能变回朋友，就看你了。”</p>
自从上次庞嘉嘉找上门，颜克寒就心意已决。一心如今这种状况，他更不忍心下手。对夏一心，他无法真的忍心伤害。他用赤诚的双眼对上江哲平的视线，举起手掌说：“好！给我点时间去劝我妈。”</p>
江哲平并非死心眼的人，他认为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信任。他扬唇一笑，也伸出右手迎合他的手掌说：“终结恩怨，靠你了！”</p>
二人握掌联盟，是一个新的开始。颜克寒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看来电是母亲。凌乱之际立刻拨了一下屏幕的红色按钮，把手机收回衣袋。</p>
江哲平放下手说：“晚了，回去吃饭吧！明天见。”说罢，转身就走。</p>
“对了，你什么时候再去给一心上课？”颜克寒关心问。</p>
虽然说联盟，但江哲平难免会防备，他扭过头说：“这方面我还是要听他夏总经理的传召。时间说不准。”说完，便潇洒离去。</p>
江哲平刚回到家，江海儿便在饭桌前津津有味，江老头子则慢咽细嚼。</p>
老张立刻摆好一份碗筷，把刚留在锅里香煎鸡翅和炒青菜都端到桌面上，等着江哲平换双鞋子来用餐。</p>
江老头子往大厅门前喊：“小子，还不过来吃饭，磨蹭什么？”</p>
“来啦！”江哲平松了松脖子前的衬衫纽扣，把手提包丢在沙发上就往饭厅走去。他随意地扭开洗碗盘的龙头搓了搓手便在桌子前坐下。握起筷子边咬着一棵青菜双眼发呆。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饭桌边的另外一老一小相视了一下。</p>
江海儿眼看他的呆样，伸长手，把筷子捣进江哲平那盘鸡翅里夹走一个。江哲平却一声不响，浑然不觉，依然咬着那棵青菜。她不禁一愣，扭头皱着两行小眉毛用奇异的目光看看江老头子。</p>
江老头子清了清嗓子，比了比下巴，示意江海儿把鸡翅放回去。今次她不闹，乖乖地移动手臂。这时江哲平扒了口白饭，颦眉说：“夹起来就吃吧。”心事重重的他没多少心思陪小孩子闹腾。</p>
江哲平这副样子少了该有的生气。江老头子想不明白，夏一心的情况他已清楚明了，这个孙子到底还颓丧什么呢？他便开口问：“哲平啊，工作很累吗？”</p>
他连忙吞了口里的饭菜，摇摇头说：“不是，爷爷不用担心。”</p>
“你的样子却写着“我有事”。说吧！这个家就剩咱们几个，你还要隐瞒什么？”江老头子停下来筷子，看着他疑问。</p>
江哲平不停往嘴里塞白饭，强迫自己咽下。世说以酒壮胆，他是饭酒壮胆。直到整碗白饭都清空，只剩下一个空碗。他深呼吸一下说：“爷爷，一心的事情颜克寒也知道了。”</p>
本来津津有味地吮着鸡翅膀的江海儿，忽然停下了嘴唇和舌头。一块鸡翅夹在她的牙床间。她放下口中美味说：“叔叔，这么一点事，就让你纠结至此啊？”小朋友的精神世界中什么都是简单的。</p>
江老头子饶有趣味地点点头说：“哦，食不言寝不语，更请你别忧思，否则对肝不好。吃完后，来后院子讨论。”说罢，江老头子擦了擦嘴，握起拐杖往后院去。</p>
江老头子走进菜园子的温室里，打开温色的灯，边看着棵棵刚萌芽的菜苗，边来回踱步。江哲平也走进温室礼貌道：“爷爷。”</p>
江老头子拄着拐杖，水泥地上能听见清脆的“咯咯”响。他扭头看向江哲平，继续边走着边笑着说：“吃完饭，散散步，看看自己平时不会太在意的事情，心情会愉悦许多。”</p>
江哲平也学着看看一片片温室里的泥地刚松开，而每一个架子上的塑料筐，筐子里的菜苗刚刚破土而出。</p>
江老头子说：“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并不是坏事。你长大了，要有自己的办事方法。如果颜克寒始终无法让你真正取信，那你就要自己去守护自己的领地。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跟我想的是完全一致。”</p>
“问题？”江哲平愣了愣。一直以来最让老头子挂心的无非是股份。他说：“爷爷是想说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p>
“正是。”江老头子停下脚，拄着拐杖，神情凝重地点点头，“颜克寒的曾经执着可以因为一心的变故而摧毁，但尤静怡和颜晓寒的不能。现在一心又没办法想起股权协议，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有危险。这段时间恐生变故啊。”</p>
这时，江哲平突然想起堤坝上看到颜克寒的来电写着一个字“妈”。他抬眸说：“爷爷，我有办法，只要我陪在一心身边就是最好的办法。”</p>
江老头子试探问：“你没想过把股份要回来？现在一心是相当于无法做出正确判断。董事会是有权利回收她的执行权力以及架空所有股权。”</p>
江哲平遥遥头说：“她的思维很正常，只是暂时忘记而已。并非无药可治。何况，那场分手我记得她说她有解释权，并非她违约。上面写的终止期是我们的婚期。只要合约还在，她永远是股权拥有者。”</p>
江老头子并没说什么。</p>
江哲平语重心长说：“只是，我去照顾她了，爷爷和海儿，我放心不下。”</p>
夏正时虽然说不上是法律界打滚的人，但在商界没有那么一点法制意识是混不下去的。</p>
夏一心眼角看到另一个巡警正赶脚前来，他轻轻扳下夏正时的臂膀，笑着说：“哥，晓寒姐姐在开玩笑啦。”说罢，她下班比了比前来的巡警，颦眉向颜克寒打了个颜色。</p>
颜克寒上前，凑到妹妹的耳边说：“降职调队还不够，今次这样闹是想丢工作吗？”</p>
夏一心转而笑着上前一步说：“好啦，我这是弄伤了头，身子一时半刻也好不起来，你们兄妹俩就别急着来看我，天色已晚，快回家吃饭吧。”</p>
上前的巡警正好听到这话，也对此事作罢，没有把事情汇报给上级。</p>
颜晓寒回到工作岗位上，颜克寒更没有逗留的理由。他说：“那一心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p>
看着两人都驱车离去，夏正时终于松了口气。他想：还好没有当场打起来。</p>
几人进到屋内，饭菜早已摆好，季灵问：“你们在外面干嘛了？这么久还不进来？”</p>
毫无机警的夏一心笑道：“刚刚克寒哥和晓寒姐姐在外面，多聊了一会。”</p>
季灵不由得忧心颦眉，他看看夏正时想求个答案。</p>
夏正时握着筷子打着颜色摇摇头。</p>
这时，夏正期又打岔，问：“咱们老爸呢？”</p>
季灵淡淡道：“疗养院给电话来，你们的奶奶昨晚肝结石又发作，进医院了。饭菜给他留着，都快吃！”说着，她不禁脸露担忧。</p>
然而夏一心更捏紧筷子，右手正在发抖。在她的记忆之中，“奶奶”是可怕的人物，没有奶奶，或许她不会苦了十多年。</p>
季灵微微一笑，换个手扶着筷子，用粗糙却温暖的右手搭在夏一心的手背上小声说：“没事的，都过去了。”</p>
夏正期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对啊！姐，别想太多。我不也赖在这里十多年？我每次去看她，她也没好话的。对爸说的更难听呢。而且，老爸现在的状态是丧偶，就算他跟灵姨复婚也是依法行事。”</p>
夏正时接话道：“对啊，我以前和妈去看她的时候她也给我白眼的。说什么“我以为是谁”，是难听。你就当隔代沟通话题不合好了。”</p>
然而，江哲平驾驶到红灯口，依然看见颜克寒的车子紧跟其后。当他收紧油门，停下来便收到颜克寒的信息：前面望江堤坝停一下，谈谈。</p>
江哲平想：既然他已经看见，也罢！</p>
他驾轻就熟打着警示灯，虚线横跨三车道，切入了直达堤坝停车位的小路。他找到了位置，轻而易举倒入了划好的免费临时停车位。他走出车外，站在旁边的空位，颜克寒已紧追其后。他便看着车流穿过道路，走上了堤坝铺好大理石的人行道。</p>
天已黑，堤坝上的每一盏路灯的都亮起来。旁边的棕榈树随着晚风摆动着，细长的叶片“唰唰”响起。一人时是种自然的洗涤之音。但看到不想看的人，那声音便是烦躁的配乐。</p>
二人不约而同面向大江流水，微微前倾，双手盛放在堤岸的栏杆上，担忧的脸在白色灯光下显得忧郁。</p>
颜克寒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p>
江哲平微微昂首，淡淡回答：“托你的福，你的离间计。她对我们俩都避之不及时，才过了几天，在夜市看到我还有晓寒顿生误会，更不想听我解释。后来我在云峻大学旧实验楼捡到她的笔记。听到那晚有人被剥落的混凝土砸伤，就是她。你该满意了？”</p>
现在的江哲平不愠怒也不控诉，因为夏一心会走到那边，跟他也脱不了关系。</p>
颜克寒继续问：“那现在是什么状况？”</p>
江哲平轻轻眨了一下眸子，扬唇一笑说：“圆了她自己元宵许的愿。失忆了，还有个不知什么时候会好的创伤后遗症。别看她刚才站着言行很正常的样子，实际上，她有半秒昏睡的可能。我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她，就是这样。”</p>
颜克寒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狂妄私心会把自己一直想保护的女孩害成这样。</p>
江哲平扭头看他问：“她都没了六年记忆，却还记得要感恩你们兄妹。你们兄妹什么时候停手？发生的事情回不去。晓寒何必这么纠缠？当年的对错很明显，若非有人利欲熏心，我爷爷也没必要这么反击。我们家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你的母亲又何必执着？”</p>
“不要把事情怪在晓寒的头上，她是真的爱你。当初，利用你的是……”</p>
未等他说完那长篇大论的解释，江哲平便举手喊停说：“够了！之前的如何，反正一心也记不起来，我也会选择既往不咎。但现在开始，你听好了！”他转身面向他，厉眼盯他，郑重道：“任何人有半分伤害一心的举动，法院见！我们能不能变回朋友，就看你了。”</p>
自从上次庞嘉嘉找上门，颜克寒就心意已决。一心如今这种状况，他更不忍心下手。对夏一心，他无法真的忍心伤害。他用赤诚的双眼对上江哲平的视线，举起手掌说：“好！给我点时间去劝我妈。”</p>
江哲平并非死心眼的人，他认为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信任。他扬唇一笑，也伸出右手迎合他的手掌说：“终结恩怨，靠你了！”</p>
二人握掌联盟，是一个新的开始。颜克寒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看来电是母亲。凌乱之际立刻拨了一下屏幕的红色按钮，把手机收回衣袋。</p>
江哲平放下手说：“晚了，回去吃饭吧！明天见。”说罢，转身就走。</p>
“对了，你什么时候再去给一心上课？”颜克寒关心问。</p>
虽然说联盟，但江哲平难免会防备，他扭过头说：“这方面我还是要听他夏总经理的传召。时间说不准。”说完，便潇洒离去。</p>
江哲平刚回到家，江海儿便在饭桌前津津有味，江老头子则慢咽细嚼。</p>
老张立刻摆好一份碗筷，把刚留在锅里香煎鸡翅和炒青菜都端到桌面上，等着江哲平换双鞋子来用餐。</p>
江老头子往大厅门前喊：“小子，还不过来吃饭，磨蹭什么？”</p>
“来啦！”江哲平松了松脖子前的衬衫纽扣，把手提包丢在沙发上就往饭厅走去。他随意地扭开洗碗盘的龙头搓了搓手便在桌子前坐下。握起筷子边咬着一棵青菜双眼发呆。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饭桌边的另外一老一小相视了一下。</p>
江海儿眼看他的呆样，伸长手，把筷子捣进江哲平那盘鸡翅里夹走一个。江哲平却一声不响，浑然不觉，依然咬着那棵青菜。她不禁一愣，扭头皱着两行小眉毛用奇异的目光看看江老头子。</p>
江老头子清了清嗓子，比了比下巴，示意江海儿把鸡翅放回去。今次她不闹，乖乖地移动手臂。这时江哲平扒了口白饭，颦眉说：“夹起来就吃吧。”心事重重的他没多少心思陪小孩子闹腾。</p>
江哲平这副样子少了该有的生气。江老头子想不明白，夏一心的情况他已清楚明了，这个孙子到底还颓丧什么呢？他便开口问：“哲平啊，工作很累吗？”</p>
他连忙吞了口里的饭菜，摇摇头说：“不是，爷爷不用担心。”</p>
“你的样子却写着“我有事”。说吧！这个家就剩咱们几个，你还要隐瞒什么？”江老头子停下来筷子，看着他疑问。</p>
江哲平不停往嘴里塞白饭，强迫自己咽下。世说以酒壮胆，他是饭酒壮胆。直到整碗白饭都清空，只剩下一个空碗。他深呼吸一下说：“爷爷，一心的事情颜克寒也知道了。”</p>
本来津津有味地吮着鸡翅膀的江海儿，忽然停下了嘴唇和舌头。一块鸡翅夹在她的牙床间。她放下口中美味说：“叔叔，这么一点事，就让你纠结至此啊？”小朋友的精神世界中什么都是简单的。</p>
江老头子饶有趣味地点点头说：“哦，食不言寝不语，更请你别忧思，否则对肝不好。吃完后，来后院子讨论。”说罢，江老头子擦了擦嘴，握起拐杖往后院去。</p>
江老头子走进菜园子的温室里，打开温色的灯，边看着棵棵刚萌芽的菜苗，边来回踱步。江哲平也走进温室礼貌道：“爷爷。”</p>
江老头子拄着拐杖，水泥地上能听见清脆的“咯咯”响。他扭头看向江哲平，继续边走着边笑着说：“吃完饭，散散步，看看自己平时不会太在意的事情，心情会愉悦许多。”</p>
江哲平也学着看看一片片温室里的泥地刚松开，而每一个架子上的塑料筐，筐子里的菜苗刚刚破土而出。</p>
江老头子说：“有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并不是坏事。你长大了，要有自己的办事方法。如果颜克寒始终无法让你真正取信，那你就要自己去守护自己的领地。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跟我想的是完全一致。”</p>
“问题？”江哲平愣了愣。一直以来最让老头子挂心的无非是股份。他说：“爷爷是想说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p>
“正是。”江老头子停下脚，拄着拐杖，神情凝重地点点头，“颜克寒的曾经执着可以因为一心的变故而摧毁，但尤静怡和颜晓寒的不能。现在一心又没办法想起股权协议，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有危险。这段时间恐生变故啊。”</p>
这时，江哲平突然想起堤坝上看到颜克寒的来电写着一个字“妈”。他抬眸说：“爷爷，我有办法，只要我陪在一心身边就是最好的办法。”</p>
江老头子试探问：“你没想过把股份要回来？现在一心是相当于无法做出正确判断。董事会是有权利回收她的执行权力以及架空所有股权。”</p>
江哲平遥遥头说：“她的思维很正常，只是暂时忘记而已。并非无药可治。何况，那场分手我记得她说她有解释权，并非她违约。上面写的终止期是我们的婚期。只要合约还在，她永远是股权拥有者。”</p>
江老头子并没说什么。</p>
江哲平语重心长说：“只是，我去照顾她了，爷爷和海儿，我放心不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