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2章鞭策
折腾了一整晚，江哲平才刚进院子，许愿瓶突然从江哲平的口袋里滑出来，“叮咚”一声掉在石板上。他蹲下来捡起那个小玻璃瓶，盯着它呆了半会，倍感不安。</p>
他捏紧瓶子，隔着玻璃看到客厅灯火放亮，只见江海儿身着一套运动服，不停捏起双拳收在肩前，在拼了命抬脚踢。每出一脚便发出“哈”的喊声，有模有样。每出一角都张足角度，把腿蹬得死直，那力度感不禁让他想起夏正期的出手。</p>
她遗传自江家的优良腿长快要横扫到客厅的摆设。小丫头在客厅玩“暴力”竟然没人看管，每抬一脚都叫江哲平心颤啊。</p>
江哲平不禁抚额，想：这丫头，真缺管教！今天又玩什么花样……他踏入客厅门口双手抱胸拧眉训斥：“江海儿！你在发什么疯啊？哪学来的“暴力”？这里不是道馆，别把这里的摆设都翻了啊。”</p>
江海儿立刻停下脚，鼓了鼓腮帮子，白了他一眼说：“对你这种二十多年人生只有女人围攻的白痴男人来讲，你不会明白当一个耀眼女主的努力与艰辛。不论是“樱野三加一”或者“旋风少女”，里面的女主我都喜欢。武力值都是经典啊。”</p>
对江哲平来说，他没有少女心。只有两个字：不懂！</p>
他已经够烦了，现在这个未成年少女还一天一花样的任性，他一手叉腰，一手蜷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天灵盖，说：“都什么时候了，小升初都要毕业考了。你自己不会打算面试哪间学校？不会为这个做做奋斗准备？还在给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偶像剧？你再看我就没收你所有的电子产品。”</p>
“我是温习好才看的剧，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说罢她双手抱胸，“我不服！”</p>
“你！”他看看掌心的玻璃瓶子，灵机一动，揪起她小辫子说：“你忘记了夏一心说过什么了吗？叫你听我话，你什么时候听我的话啊？”</p>
说到这江海儿更不悦，她转过身，拽开江哲平的手，反驳道：“你还好说！你答应过一心姐姐的不也没做到吗？现在还把人家给弄丢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姐姐已经不是你的王牌了。”</p>
“你……”江哲平怒不可遏，只能感慨：青春期的小孩最难教。</p>
这时，江老头子徐徐走入客厅，看那僵化的状态，问：“你俩怎么了？少吵一天也不行啊？”</p>
江海儿立刻跑去江老头子身后撒娇道：“太爷爷，叔叔不讲道理！”</p>
“怎么不讲道理了？”江老头子很乐意当一下“和事佬”，他拄着拐杖悠悠地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p>
江海儿继续说：“我最近啊，温习完后看了两套剧，女主角都很英气。我就当偶像罢了。可是叔叔还是说我没有好好读书，要没收我所有的电子产品。”</p>
“哦？”老头子饶有趣味地看看江哲平，又看看在自己身边不断给自己“按摩”着手臂的曾孙女，说：“偶像，谁没年轻过，谁没有偶像。当初哲平的偶像，好像都是二次元的，比海儿还差劲。”</p>
“哈哈哈哈！”江海儿捧腹大笑起来。儿童就是好，无忧无虑，听到“胜利”或“表扬”就会毫无顾忌大笑一场，不喜欢的话，就会找最疼的人撒娇。</p>
可是，江老头子是好话说在前罢了，他继而说：“不过，海儿，电视剧的镜头都是夸大美化的。艺术源于生活，编剧只是对生活的感触点刻画得更细致去感染人心。那种角色的偶像，不能太深厚去崇拜。”</p>
听完，江海儿嘟着嘴说：“哼！你们都很烦啊！”说罢，晚安也不说一句，净扳眼皮吐舌头，送江哲平一个鬼脸，就往房间走。</p>
她关上房间门，背着门板心里窃笑：哎呀呀，你们都这么反对我崇拜偶像，还好，我没说出暑假我想去学跆拳道啊，不然你们……都怪你，江哲平！</p>
看着曾孙女上去，老头子挑起拐杖指着江哲平沉重道：“你，跟我上来。”</p>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一进书房，江哲平便主动问：“爷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p>
江老头子缓缓坐下，放下拐杖，吩咐老张去泡杯茶，便说：“爷爷到了这年纪没什么的，就是跟老朋友下下棋，谈天说地的，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p>
“爷爷，以后要注意时间。”他放下公事包，扶好江老头子坐下后，自己着在书桌的对面。</p>
江老头子心里一甜，这小子对他说这些关心话是百年难得一听。他饶有趣味地看看他失落的样子，笑着说：“不是我不注意时间，而是那些朋友都是值得交心的。每次会面后，都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这才是真朋友。”转而问：“你呢，干嘛这么颓丧的样子？”</p>
“爷爷……”江哲平不知从何说起。</p>
江老头子叹息一下，噱了口热茶说：“自从那次风云变幻后，你这个爹娘失踪的小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只要你动一根手指头我都知道。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懒得说罢了。这个表情回来，不用问，肯定是情伤。”</p>
江哲平没想到从前逼迫着自己和颜晓寒分手，那个看上去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蛮不讲理的爷爷是那么明白自己。瞬间热泪盈眶。</p>
江老头子明知故问：“说说看吧，发生什么事了？”</p>
江哲平又拿出那许愿瓶在手掌心里反复揉着，他低头说：“虽然现在找不到她，我毫无头绪，但我心里总很不踏实，一心应该是出事了，然后，不知被谁救走了。”</p>
“出事？”老头子假作震惊，急切问：“说说看，什么事？”</p>
“今晚在夜市碰到了晓寒，她晚上值班就是守夜市。于是一并同行。我曾经听到有一丝声音很像一心。我环视四周都没找到便以为幻觉。可是，她却找到了我，当时我跟晓寒坐一起了。”说着，他咽了咽干渴的喉咙不知如何说下去，一脸困苦。</p>
江老头子挠挠后脑勺，问：“然后呢？”</p>
“然后……我想解释也没有机会，她急着逃，连自考研究生的书落下了，手上只握着笔记本。可是，我在云峻在建的实验楼下发现了血迹，血迹旁也捡到了她的笔记本。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出事了，我迟到了。”</p>
执起拐杖横上桌面大力一放说：“难怪啊！都是你的错。”</p>
江哲平蓦然一颤。江老头子的“拐杖功”真不是盖的。上次敲得他一整晚痛不欲生。现在他一见那拐杖发出巨响，就仿佛恐惧症发作。他颦眉不敢吱声，看着江老头子。</p>
江老头子握起拐杖，指着他说：“你怎么这么蠢？姓颜那个丫头明摆就是死心不息。看你跟一心闹误会就趁机插一脚。你看见她就应该有那么远离她那么远。她往东边你最好往西边，她向街头走你就该掉头走向街尾。”他放下拐杖叹息道：“哎呀，本来啊有什么误会，人找到后解释清楚，真诚道歉让一心解气事情便解决了。你偏偏就太太好心，这个敏感时期跟前任一起“逛夜市用餐”。我是一心我也气！我也走，不理你！”老头子越说越激动。</p>
一旁的老张看着无奈地哽咽了一下自个儿嘀咕：“唉，少爷……”</p>
江老头子看看江哲平那颓废的样子，不顾他的情绪命令道：“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有重要事的。明天内要是找不到一心，你就给我接下一心在云峻集团里的工作。我会在当初那份让渡书上加上一份承诺背书。”</p>
“爷爷！”他想拒绝。找夏一心他责无旁贷，只是，他真的对云峻毫无兴趣。他只想当律师。他宁愿把云峻拱手让给外人打理，等江海儿十年后大学毕业，继承云峻。他从小就被父母兄长宠爱着，没有这方面的认知。</p>
江老头子顿时拍案而起，怒道：“不接也得接！本来一心在这代替着你这个无用的继承人我是安心得很。但是，事实看来是你把她气走的，就得肩负起事后责任。云峻附属中学后天就有常务会议，要是一心不在，你替她出席。”</p>
“明天内？怎么可能？”江哲平真的希望有奇迹发生。</p>
而江老头子却有十足的把握奇迹不会发生。这回既能赶鸭子上架，安全让江哲平乖乖接掌云峻集团各项大小事务，又能获得一个顺意的孙媳妇。他说：“好啦！这也当是对你的愚蠢做出相应的惩戒。去休息吧。”</p>
看着江哲平离去，老张上前欲言又止说：“老爷……少爷他……”</p>
“老张，谁没有梦想？但我不能心软啊！”江老头子看着书房外面的夜空感慨，“至少，现在我们知道那个丫头是平安的。而哲平的父母，却是失踪多年。在人人都以为他们去世了的时候，我没办法不逼着哲平成长啊。毕竟，那虎视眈眈的人还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举动。一心那里有变，哲平要是不顺利接盘，云峻便岌岌可危啊。”</p>
然而在江哲平拼命寻找夏一心的时候，神经外科那个独立病房里，二十四小时的脑电图已经显示夏一心有苏醒迹象。加以观察，便可从那间加护病房里转出一般的独立病房。</p>
江哲平除了仰慕者多，还有“江湖义气朋友”多。他发散了江湖命令寻找夏一心，奈何校本医院的保密工作实在做得太好。这个“江湖令”二十四小时也没有任何消息。只在他朋友圈留下一堆调侃：</p>
甲：这女孩长得好，好福气啊，小子！</p>
乙：你就不对了，大美女也气跑，我找到后就不还你了。</p>
丙：长得一般嘛，要美女，姐姐我这里多得是，今晚来选一个立刻领证。</p>
丁：男人嘛！升官发财“死老婆”是幸福。你难得都算满足了，何必折腾。</p>
吴贵：你们楼上不想帮的调侃够了没？不过话说，你这外星人也有今天。</p>
……</p>
江哲平带着卖完文具的江海儿坐在车上，看着朋友圈这些留言不禁抚额。他低咒：“这些算什么朋友。”</p>
而江海儿一手捧着零食，一手抱着他驾驶座的靠背，从后窥探到这些留言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猪朋狗友啦。”她嘴里一边嚼着饼干一边说，喷了江哲平一身饼干渣。</p>
江哲平不由得扭头怒视她，斥责：“江海儿！谁准你在车上吃零食的？还喷到处都是。”</p>
江海儿立刻缩回后排，对着前面的后视镜吐了吐舌头做鬼脸。</p>
江哲平咬咬牙，竖起拳头，心里低咒：“小屁孩，气死我也！”</p>
他捏紧瓶子，隔着玻璃看到客厅灯火放亮，只见江海儿身着一套运动服，不停捏起双拳收在肩前，在拼了命抬脚踢。每出一脚便发出“哈”的喊声，有模有样。每出一角都张足角度，把腿蹬得死直，那力度感不禁让他想起夏正期的出手。</p>
她遗传自江家的优良腿长快要横扫到客厅的摆设。小丫头在客厅玩“暴力”竟然没人看管，每抬一脚都叫江哲平心颤啊。</p>
江哲平不禁抚额，想：这丫头，真缺管教！今天又玩什么花样……他踏入客厅门口双手抱胸拧眉训斥：“江海儿！你在发什么疯啊？哪学来的“暴力”？这里不是道馆，别把这里的摆设都翻了啊。”</p>
江海儿立刻停下脚，鼓了鼓腮帮子，白了他一眼说：“对你这种二十多年人生只有女人围攻的白痴男人来讲，你不会明白当一个耀眼女主的努力与艰辛。不论是“樱野三加一”或者“旋风少女”，里面的女主我都喜欢。武力值都是经典啊。”</p>
对江哲平来说，他没有少女心。只有两个字：不懂！</p>
他已经够烦了，现在这个未成年少女还一天一花样的任性，他一手叉腰，一手蜷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天灵盖，说：“都什么时候了，小升初都要毕业考了。你自己不会打算面试哪间学校？不会为这个做做奋斗准备？还在给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偶像剧？你再看我就没收你所有的电子产品。”</p>
“我是温习好才看的剧，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说罢她双手抱胸，“我不服！”</p>
“你！”他看看掌心的玻璃瓶子，灵机一动，揪起她小辫子说：“你忘记了夏一心说过什么了吗？叫你听我话，你什么时候听我的话啊？”</p>
说到这江海儿更不悦，她转过身，拽开江哲平的手，反驳道：“你还好说！你答应过一心姐姐的不也没做到吗？现在还把人家给弄丢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姐姐已经不是你的王牌了。”</p>
“你……”江哲平怒不可遏，只能感慨：青春期的小孩最难教。</p>
这时，江老头子徐徐走入客厅，看那僵化的状态，问：“你俩怎么了？少吵一天也不行啊？”</p>
江海儿立刻跑去江老头子身后撒娇道：“太爷爷，叔叔不讲道理！”</p>
“怎么不讲道理了？”江老头子很乐意当一下“和事佬”，他拄着拐杖悠悠地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下。</p>
江海儿继续说：“我最近啊，温习完后看了两套剧，女主角都很英气。我就当偶像罢了。可是叔叔还是说我没有好好读书，要没收我所有的电子产品。”</p>
“哦？”老头子饶有趣味地看看江哲平，又看看在自己身边不断给自己“按摩”着手臂的曾孙女，说：“偶像，谁没年轻过，谁没有偶像。当初哲平的偶像，好像都是二次元的，比海儿还差劲。”</p>
“哈哈哈哈！”江海儿捧腹大笑起来。儿童就是好，无忧无虑，听到“胜利”或“表扬”就会毫无顾忌大笑一场，不喜欢的话，就会找最疼的人撒娇。</p>
可是，江老头子是好话说在前罢了，他继而说：“不过，海儿，电视剧的镜头都是夸大美化的。艺术源于生活，编剧只是对生活的感触点刻画得更细致去感染人心。那种角色的偶像，不能太深厚去崇拜。”</p>
听完，江海儿嘟着嘴说：“哼！你们都很烦啊！”说罢，晚安也不说一句，净扳眼皮吐舌头，送江哲平一个鬼脸，就往房间走。</p>
她关上房间门，背着门板心里窃笑：哎呀呀，你们都这么反对我崇拜偶像，还好，我没说出暑假我想去学跆拳道啊，不然你们……都怪你，江哲平！</p>
看着曾孙女上去，老头子挑起拐杖指着江哲平沉重道：“你，跟我上来。”</p>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一进书房，江哲平便主动问：“爷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p>
江老头子缓缓坐下，放下拐杖，吩咐老张去泡杯茶，便说：“爷爷到了这年纪没什么的，就是跟老朋友下下棋，谈天说地的，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p>
“爷爷，以后要注意时间。”他放下公事包，扶好江老头子坐下后，自己着在书桌的对面。</p>
江老头子心里一甜，这小子对他说这些关心话是百年难得一听。他饶有趣味地看看他失落的样子，笑着说：“不是我不注意时间，而是那些朋友都是值得交心的。每次会面后，都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这才是真朋友。”转而问：“你呢，干嘛这么颓丧的样子？”</p>
“爷爷……”江哲平不知从何说起。</p>
江老头子叹息一下，噱了口热茶说：“自从那次风云变幻后，你这个爹娘失踪的小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里想什么，只要你动一根手指头我都知道。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懒得说罢了。这个表情回来，不用问，肯定是情伤。”</p>
江哲平没想到从前逼迫着自己和颜晓寒分手，那个看上去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蛮不讲理的爷爷是那么明白自己。瞬间热泪盈眶。</p>
江老头子明知故问：“说说看吧，发生什么事了？”</p>
江哲平又拿出那许愿瓶在手掌心里反复揉着，他低头说：“虽然现在找不到她，我毫无头绪，但我心里总很不踏实，一心应该是出事了，然后，不知被谁救走了。”</p>
“出事？”老头子假作震惊，急切问：“说说看，什么事？”</p>
“今晚在夜市碰到了晓寒，她晚上值班就是守夜市。于是一并同行。我曾经听到有一丝声音很像一心。我环视四周都没找到便以为幻觉。可是，她却找到了我，当时我跟晓寒坐一起了。”说着，他咽了咽干渴的喉咙不知如何说下去，一脸困苦。</p>
江老头子挠挠后脑勺，问：“然后呢？”</p>
“然后……我想解释也没有机会，她急着逃，连自考研究生的书落下了，手上只握着笔记本。可是，我在云峻在建的实验楼下发现了血迹，血迹旁也捡到了她的笔记本。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出事了，我迟到了。”</p>
执起拐杖横上桌面大力一放说：“难怪啊！都是你的错。”</p>
江哲平蓦然一颤。江老头子的“拐杖功”真不是盖的。上次敲得他一整晚痛不欲生。现在他一见那拐杖发出巨响，就仿佛恐惧症发作。他颦眉不敢吱声，看着江老头子。</p>
江老头子握起拐杖，指着他说：“你怎么这么蠢？姓颜那个丫头明摆就是死心不息。看你跟一心闹误会就趁机插一脚。你看见她就应该有那么远离她那么远。她往东边你最好往西边，她向街头走你就该掉头走向街尾。”他放下拐杖叹息道：“哎呀，本来啊有什么误会，人找到后解释清楚，真诚道歉让一心解气事情便解决了。你偏偏就太太好心，这个敏感时期跟前任一起“逛夜市用餐”。我是一心我也气！我也走，不理你！”老头子越说越激动。</p>
一旁的老张看着无奈地哽咽了一下自个儿嘀咕：“唉，少爷……”</p>
江老头子看看江哲平那颓废的样子，不顾他的情绪命令道：“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有重要事的。明天内要是找不到一心，你就给我接下一心在云峻集团里的工作。我会在当初那份让渡书上加上一份承诺背书。”</p>
“爷爷！”他想拒绝。找夏一心他责无旁贷，只是，他真的对云峻毫无兴趣。他只想当律师。他宁愿把云峻拱手让给外人打理，等江海儿十年后大学毕业，继承云峻。他从小就被父母兄长宠爱着，没有这方面的认知。</p>
江老头子顿时拍案而起，怒道：“不接也得接！本来一心在这代替着你这个无用的继承人我是安心得很。但是，事实看来是你把她气走的，就得肩负起事后责任。云峻附属中学后天就有常务会议，要是一心不在，你替她出席。”</p>
“明天内？怎么可能？”江哲平真的希望有奇迹发生。</p>
而江老头子却有十足的把握奇迹不会发生。这回既能赶鸭子上架，安全让江哲平乖乖接掌云峻集团各项大小事务，又能获得一个顺意的孙媳妇。他说：“好啦！这也当是对你的愚蠢做出相应的惩戒。去休息吧。”</p>
看着江哲平离去，老张上前欲言又止说：“老爷……少爷他……”</p>
“老张，谁没有梦想？但我不能心软啊！”江老头子看着书房外面的夜空感慨，“至少，现在我们知道那个丫头是平安的。而哲平的父母，却是失踪多年。在人人都以为他们去世了的时候，我没办法不逼着哲平成长啊。毕竟，那虎视眈眈的人还在暗处观察我们的举动。一心那里有变，哲平要是不顺利接盘，云峻便岌岌可危啊。”</p>
然而在江哲平拼命寻找夏一心的时候，神经外科那个独立病房里，二十四小时的脑电图已经显示夏一心有苏醒迹象。加以观察，便可从那间加护病房里转出一般的独立病房。</p>
江哲平除了仰慕者多，还有“江湖义气朋友”多。他发散了江湖命令寻找夏一心，奈何校本医院的保密工作实在做得太好。这个“江湖令”二十四小时也没有任何消息。只在他朋友圈留下一堆调侃：</p>
甲：这女孩长得好，好福气啊，小子！</p>
乙：你就不对了，大美女也气跑，我找到后就不还你了。</p>
丙：长得一般嘛，要美女，姐姐我这里多得是，今晚来选一个立刻领证。</p>
丁：男人嘛！升官发财“死老婆”是幸福。你难得都算满足了，何必折腾。</p>
吴贵：你们楼上不想帮的调侃够了没？不过话说，你这外星人也有今天。</p>
……</p>
江哲平带着卖完文具的江海儿坐在车上，看着朋友圈这些留言不禁抚额。他低咒：“这些算什么朋友。”</p>
而江海儿一手捧着零食，一手抱着他驾驶座的靠背，从后窥探到这些留言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猪朋狗友啦。”她嘴里一边嚼着饼干一边说，喷了江哲平一身饼干渣。</p>
江哲平不由得扭头怒视她，斥责：“江海儿！谁准你在车上吃零食的？还喷到处都是。”</p>
江海儿立刻缩回后排，对着前面的后视镜吐了吐舌头做鬼脸。</p>
江哲平咬咬牙，竖起拳头，心里低咒：“小屁孩，气死我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