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9章 她令堂的
又争执了两句方休，李梵音这才离了国子监。裘彩撷只觉得仿似多日未见这人，这一回也是十分急迫地就向武琳琳那边道明了情况，武琳琳只当是给了裘彩撷这个人情便答应替她做个掩护，回头先生问起来便道是叫武太傅喊走单独授课了。</p>
她提着李梵音给的小食盒顺着北坞大街一直走，犹见得一个医馆门口围了许多人。她本就是好奇多事的个性，眼见得时辰尚早便凑上去瞧瞧热闹。</p>
走得近了才看到是个老婆婆摊坐在地上，前头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肉墩墩的同她家的裘子楠一般高。这会儿却是精神恹恹的，脸色发白浑身的汗将额上的头发都濡湿了。瞧这模样尚且看不出个东西，裘彩撷便问身前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p>
“公子，劳驾问一下这是发生何事了？”</p>
裘彩撷打扮和姿容都很出色，但是丝毫没有端着架子，说话的方式也很平民，于是那男子只打量了她一番便如实相告。</p>
“我是街头包子铺的，也是看到这里人多瞧瞧热闹。这婆子和这娃子一大早就在这里了，医馆开着门做生意她二人也不进去，瞧着这娃子看是得了病。”</p>
听这话与裘彩撷实际看到的差不多，她敷衍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医馆的匾额：回春堂。这医馆京中开了分号大小十数家，也无甚稀奇之处。只道是当家的那位得了天家青睐到宫里做了个御医这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p>
她自问不是个好心的，不过可经不起这么好时辰干脆就上去自己弄清楚情况得了。于是这么一想她便仗着身材优势一下子从人群外钻进去，蹲下/身下同那老婆婆齐平，问道：“大娘，你这是怎么了？”</p>
这位婆婆是个眼睛有翳症的，虽说现下还模模糊糊瞧得清人，但是外人看去总觉得像个未剥壳的鸡蛋一般蒙了一层纱。</p>
那大娘看了她一眼，面上全是担忧。“我的孙子！我的孙子！”</p>
她怀里就抱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裘彩撷自然就明白了。“医馆就在前头，我扶你进去吧。”</p>
“不不不。”婆婆赶紧罢了罢手，当感受到裘彩撷有触碰到自己手臂的情况，她立刻大力地一挥将人甩开。</p>
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拒绝，裘彩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好奇起来。“你孙子瞧着像是身子不适呢，不找回春堂的大夫瞧瞧吗？”</p>
“什么回春堂，我老婆子才不去回春堂。我要找的是神医，神医！”</p>
裘彩撷闻言不由又看了一眼医馆的匾额，捉摸着是不是这婆子也得了癔症，到了回春堂门口找什么神医，叫神医的一听就是什么江湖郎中、江湖骗子之流。算了，反正也算是查手了，不如帮人帮到底吧。</p>
她干脆撇下那一群人自己进到回春堂里头，大堂里一个掌柜一个小伙计，两人皆闷头在整理柜子上药材。她上前几步才发现柜台极高，便伸手扣了扣柜面。那二人便闻声抬头来瞧她，只见一个矮小艳丽的姑娘站在那头。</p>
“姑娘，要点儿什么药材？”</p>
她也不客气，直接道：“外头有个婆婆有个小娃身子瞧着不爽利，要找一个神医，你们这儿有叫神医的吗？”</p>
掌柜自然知道外面的动静大，不过他也没办法，“是有个神医，不过不是咱们店的。”</p>
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裘彩撷这会儿可算是吃了一惊，“别是什么江湖郎中整得名号？”</p>
掌柜的气急，“你倒是个人就能叫‘神医’名号吗？往前推五百年我估摸着也就扁鹊、华佗能担得起，这位同样也担得起。”</p>
裘彩撷闻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面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真这么厉害，那你把他喊过来我瞧瞧，要是但凡被我瞧出来是个冒牌的，我可是会直接告到京兆尹大人那里去的。”</p>
掌柜的也算是见过世面，自然知道这小姑娘用的是激将法，他虽说真想将人叫来不过这会子是真不得法。</p>
“我倒是也想，不过明日请早吧，神医一日只看一回，方才已经离去了。”掌柜指了指门外，“喏，那婆子自己也知道，所以她不进来也不走，估摸着是想待到明日等那神医来。”</p>
裘彩撷在他说话的时候就不住打量他，看他面色不像是有异。不过既如此事情反倒是更难办了，“病来如山倒哪能一拖再拖，你瞧着外头那两人，都是医者父母心，要不掌柜的给去看看？”</p>
那人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放心，那神医虽说没给诊治，不过也告知暂无生命之危。神医虽有妙手回春之能力却也不是大罗金仙，想来他一日只看一回应是需要一整日去配药方采药制药才能保证将人药到病除。”</p>
裘彩撷挠了挠脸，“好吧，到时候日头大了，你便迎那二人进里头谢谢。这些银子我先给了当做占你这地儿的费用。”</p>
她身上的钱银不多，对于寻常花用来说却是够的，这会儿她摸出了一吊铜钱摆在柜台上。横竖她也不适合当个好人，这会儿也不顾掌柜的阻拦提着个食盒就走了，倒是想同那大娘说两句，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作罢。</p>
只是她前脚出了医馆，就见那群人突然激动起来。裘彩撷一回头便看见个浑身黑衣的男子，挺拔的身姿和桀骜的气质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尤其是当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人的时候，他似有感应一般眼神直直向她看来，里头的寒芒和锐利将裘彩撷吓得打了一个哆嗦。</p>
这种熟悉的好似被威胁的眼神叫她一下子就想起来，这就是临渊阁那日遇到的那个外国人。</p>
“快快快，神医又来了！不知道这会子能不能帮我瞧瞧那老风湿。”</p>
“我也有点头疼呢，一直查不出毛病来，这会儿不管花多少钱都得请神医给我看看。”</p>
从前面街口不由分说又涌过来一大/波人，有认识的几个便结伴而行。裘彩撷听了心下更为震惊，那样一个叫人望而生畏的男子竟然是人人口中的神医？</p>
她愣在街口，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便往后仰跌坐在地上。街道倒是干净无甚尘埃，只是她跌倒的时候好似踩到个什么物什。她往下一瞧，是个圆滚滚的短颈瓶，里头有几颗褐色的小圆珠滚出来，都是扑了灰了。</p>
头上被蒙了一层阴影，裘彩撷察觉不对，一抬头便看见个男子双手环胸立在他跟前，头发一股脑束在脑后并且还带了一个斗笠，这会儿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瞧她，面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好似她惹了裘相处于怒气临界点的时候。</p>
“啧。”男子一身白衣的衣角还被她踏在脚下，这会子越发不爽起来，一把扯住裘彩撷的衣领轻轻松松将人像个娃娃似的提起来。</p>
裘彩撷本就生得矮小，这会儿站直了连他的肩膀都没到。男子撇了撇嘴，“这个药丸我费了两天刚刚做好的，卖给这京中的达官贵族值个两三金不成问题，你这一脚可是叫我少了一大笔啊！”</p>
“呵呵。”裘彩撷干笑了两声，“那还真是叫你破费了。”</p>
……什么话！</p>
男子气急，“你这么一句话就想推卸责任？天下安有这么简单的事情？”</p>
裘彩撷心说今日真不该凑这热闹，这一脚踩得也忒贵了。“那你道如何，我还是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多钱银。况且你说值两三金就值两三金？喏，前头有个神医看到没有，你这药是要那厮品鉴品鉴究竟值不值这个价，不然就是你在讹我这个小孩子哦！”</p>
男子闻言愣了一下，瞧着她的眼神也有些奇怪，裘彩撷认真的探究了一番这眼神竟有些像裘子楠讨打时候她看傻子的眼神。</p>
她也是被搞糊涂了，仔细思索方才那话说得有这么智障？</p>
“你且在此处等着哦，”裘彩撷这边俯下/身将短颈瓶和散落的药丸都拾起来，对他挥了挥手道，“我去前头问问那神医究竟值不值，回头就来找你。”</p>
她一手一个食盒，另一手拿着药丸在人群里跑得飞快，闪避人的动作也说不出得干净利落。男子瞧着她本命似的样子一时还觉得好笑，直到人影消失在人群中遍寻不得了，他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等人回来。</p>
等了半晌，那小姑娘没回来，人群倒是散去了不少。</p>
“原不是神医来了，是遣人到这药房来取些药呢。”</p>
“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还是明日起个大早到这里等着吧。”</p>
说着话的人群渐渐走远，倒是有人对路中/央柱子一般的人瞧了好几眼，不过大白天带斗笠也实属正常，这人面容平平无奇也没什么看头，只是忒没公德心站在个路当中。</p>
这会子黑衣劲装的男子走了过来，见白衣人看到他也不打招呼反倒是左瞧右看的不知在寻谁。</p>
“哟，你这是在学左摇右摆的水草吗？”</p>
白衣人横了他一眼，“这么毒的太阳我学水草还摇得起来吗？说正事，你见到一个这么高，长得很艳丽的小姑娘了吗？”</p>
黑衣人摊手耸了耸肩膀。</p>
半晌，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怒吼：“令堂的，她骗我！”</p>
她提着李梵音给的小食盒顺着北坞大街一直走，犹见得一个医馆门口围了许多人。她本就是好奇多事的个性，眼见得时辰尚早便凑上去瞧瞧热闹。</p>
走得近了才看到是个老婆婆摊坐在地上，前头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肉墩墩的同她家的裘子楠一般高。这会儿却是精神恹恹的，脸色发白浑身的汗将额上的头发都濡湿了。瞧这模样尚且看不出个东西，裘彩撷便问身前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p>
“公子，劳驾问一下这是发生何事了？”</p>
裘彩撷打扮和姿容都很出色，但是丝毫没有端着架子，说话的方式也很平民，于是那男子只打量了她一番便如实相告。</p>
“我是街头包子铺的，也是看到这里人多瞧瞧热闹。这婆子和这娃子一大早就在这里了，医馆开着门做生意她二人也不进去，瞧着这娃子看是得了病。”</p>
听这话与裘彩撷实际看到的差不多，她敷衍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医馆的匾额：回春堂。这医馆京中开了分号大小十数家，也无甚稀奇之处。只道是当家的那位得了天家青睐到宫里做了个御医这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p>
她自问不是个好心的，不过可经不起这么好时辰干脆就上去自己弄清楚情况得了。于是这么一想她便仗着身材优势一下子从人群外钻进去，蹲下/身下同那老婆婆齐平，问道：“大娘，你这是怎么了？”</p>
这位婆婆是个眼睛有翳症的，虽说现下还模模糊糊瞧得清人，但是外人看去总觉得像个未剥壳的鸡蛋一般蒙了一层纱。</p>
那大娘看了她一眼，面上全是担忧。“我的孙子！我的孙子！”</p>
她怀里就抱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裘彩撷自然就明白了。“医馆就在前头，我扶你进去吧。”</p>
“不不不。”婆婆赶紧罢了罢手，当感受到裘彩撷有触碰到自己手臂的情况，她立刻大力地一挥将人甩开。</p>
这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拒绝，裘彩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越发好奇起来。“你孙子瞧着像是身子不适呢，不找回春堂的大夫瞧瞧吗？”</p>
“什么回春堂，我老婆子才不去回春堂。我要找的是神医，神医！”</p>
裘彩撷闻言不由又看了一眼医馆的匾额，捉摸着是不是这婆子也得了癔症，到了回春堂门口找什么神医，叫神医的一听就是什么江湖郎中、江湖骗子之流。算了，反正也算是查手了，不如帮人帮到底吧。</p>
她干脆撇下那一群人自己进到回春堂里头，大堂里一个掌柜一个小伙计，两人皆闷头在整理柜子上药材。她上前几步才发现柜台极高，便伸手扣了扣柜面。那二人便闻声抬头来瞧她，只见一个矮小艳丽的姑娘站在那头。</p>
“姑娘，要点儿什么药材？”</p>
她也不客气，直接道：“外头有个婆婆有个小娃身子瞧着不爽利，要找一个神医，你们这儿有叫神医的吗？”</p>
掌柜自然知道外面的动静大，不过他也没办法，“是有个神医，不过不是咱们店的。”</p>
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裘彩撷这会儿可算是吃了一惊，“别是什么江湖郎中整得名号？”</p>
掌柜的气急，“你倒是个人就能叫‘神医’名号吗？往前推五百年我估摸着也就扁鹊、华佗能担得起，这位同样也担得起。”</p>
裘彩撷闻言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面上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真这么厉害，那你把他喊过来我瞧瞧，要是但凡被我瞧出来是个冒牌的，我可是会直接告到京兆尹大人那里去的。”</p>
掌柜的也算是见过世面，自然知道这小姑娘用的是激将法，他虽说真想将人叫来不过这会子是真不得法。</p>
“我倒是也想，不过明日请早吧，神医一日只看一回，方才已经离去了。”掌柜指了指门外，“喏，那婆子自己也知道，所以她不进来也不走，估摸着是想待到明日等那神医来。”</p>
裘彩撷在他说话的时候就不住打量他，看他面色不像是有异。不过既如此事情反倒是更难办了，“病来如山倒哪能一拖再拖，你瞧着外头那两人，都是医者父母心，要不掌柜的给去看看？”</p>
那人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放心，那神医虽说没给诊治，不过也告知暂无生命之危。神医虽有妙手回春之能力却也不是大罗金仙，想来他一日只看一回应是需要一整日去配药方采药制药才能保证将人药到病除。”</p>
裘彩撷挠了挠脸，“好吧，到时候日头大了，你便迎那二人进里头谢谢。这些银子我先给了当做占你这地儿的费用。”</p>
她身上的钱银不多，对于寻常花用来说却是够的，这会儿她摸出了一吊铜钱摆在柜台上。横竖她也不适合当个好人，这会儿也不顾掌柜的阻拦提着个食盒就走了，倒是想同那大娘说两句，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作罢。</p>
只是她前脚出了医馆，就见那群人突然激动起来。裘彩撷一回头便看见个浑身黑衣的男子，挺拔的身姿和桀骜的气质在人群中尤为显眼，尤其是当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人的时候，他似有感应一般眼神直直向她看来，里头的寒芒和锐利将裘彩撷吓得打了一个哆嗦。</p>
这种熟悉的好似被威胁的眼神叫她一下子就想起来，这就是临渊阁那日遇到的那个外国人。</p>
“快快快，神医又来了！不知道这会子能不能帮我瞧瞧那老风湿。”</p>
“我也有点头疼呢，一直查不出毛病来，这会儿不管花多少钱都得请神医给我看看。”</p>
从前面街口不由分说又涌过来一大/波人，有认识的几个便结伴而行。裘彩撷听了心下更为震惊，那样一个叫人望而生畏的男子竟然是人人口中的神医？</p>
她愣在街口，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便往后仰跌坐在地上。街道倒是干净无甚尘埃，只是她跌倒的时候好似踩到个什么物什。她往下一瞧，是个圆滚滚的短颈瓶，里头有几颗褐色的小圆珠滚出来，都是扑了灰了。</p>
头上被蒙了一层阴影，裘彩撷察觉不对，一抬头便看见个男子双手环胸立在他跟前，头发一股脑束在脑后并且还带了一个斗笠，这会儿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瞧她，面上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好似她惹了裘相处于怒气临界点的时候。</p>
“啧。”男子一身白衣的衣角还被她踏在脚下，这会子越发不爽起来，一把扯住裘彩撷的衣领轻轻松松将人像个娃娃似的提起来。</p>
裘彩撷本就生得矮小，这会儿站直了连他的肩膀都没到。男子撇了撇嘴，“这个药丸我费了两天刚刚做好的，卖给这京中的达官贵族值个两三金不成问题，你这一脚可是叫我少了一大笔啊！”</p>
“呵呵。”裘彩撷干笑了两声，“那还真是叫你破费了。”</p>
……什么话！</p>
男子气急，“你这么一句话就想推卸责任？天下安有这么简单的事情？”</p>
裘彩撷心说今日真不该凑这热闹，这一脚踩得也忒贵了。“那你道如何，我还是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多钱银。况且你说值两三金就值两三金？喏，前头有个神医看到没有，你这药是要那厮品鉴品鉴究竟值不值这个价，不然就是你在讹我这个小孩子哦！”</p>
男子闻言愣了一下，瞧着她的眼神也有些奇怪，裘彩撷认真的探究了一番这眼神竟有些像裘子楠讨打时候她看傻子的眼神。</p>
她也是被搞糊涂了，仔细思索方才那话说得有这么智障？</p>
“你且在此处等着哦，”裘彩撷这边俯下/身将短颈瓶和散落的药丸都拾起来，对他挥了挥手道，“我去前头问问那神医究竟值不值，回头就来找你。”</p>
她一手一个食盒，另一手拿着药丸在人群里跑得飞快，闪避人的动作也说不出得干净利落。男子瞧着她本命似的样子一时还觉得好笑，直到人影消失在人群中遍寻不得了，他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等人回来。</p>
等了半晌，那小姑娘没回来，人群倒是散去了不少。</p>
“原不是神医来了，是遣人到这药房来取些药呢。”</p>
“是的，害我白高兴一场，还是明日起个大早到这里等着吧。”</p>
说着话的人群渐渐走远，倒是有人对路中/央柱子一般的人瞧了好几眼，不过大白天带斗笠也实属正常，这人面容平平无奇也没什么看头，只是忒没公德心站在个路当中。</p>
这会子黑衣劲装的男子走了过来，见白衣人看到他也不打招呼反倒是左瞧右看的不知在寻谁。</p>
“哟，你这是在学左摇右摆的水草吗？”</p>
白衣人横了他一眼，“这么毒的太阳我学水草还摇得起来吗？说正事，你见到一个这么高，长得很艳丽的小姑娘了吗？”</p>
黑衣人摊手耸了耸肩膀。</p>
半晌，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怒吼：“令堂的，她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