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3章 宽衣解带终不悔
一路上裘彩撷皆是晕晕乎乎地走完了一程，及至到府前约莫百步之余的地方李梵音令车夫停下，毕竟虽民风开放也有男女避嫌之说。</p>
裘彩撷要下马车，李梵音拦住她，自多宝阁中取出一个手掌大小像个小桶般的木制品，细细看来却有各个清晰的条纹鉴于其中。</p>
“我见京中无这孔明锁，赠你一个自个儿琢磨去。”</p>
裘彩撷接过来一看，木制的条纹清晰用的是上好的紫檀，圆圆的个头本就少见竟能做得这般圆滑。她只在古籍中见过这孔明锁是用大大小小粗细和长短皆不同的木条做成的，外观美丽解锁困难，解开之后拼装回去更是难上加难。</p>
裘彩撷怀疑这个是李梵音专门弄来折磨她的，又是背诗歌又是解孔明锁，是不是暗地里在讽刺她不够聪慧呢？但看这玩意儿像个值钱的，于是纳入衣袖宽大的暗袋里面，道了声谢。</p>
目送着人进了相府，李梵音这边才命马车调转头去，这回倒不是回宁王府却是去了临渊阁。</p>
裘彩撷回到内堂的时候正好家中那三人已经围在桌签准备动筷，见她来了秦氏吩咐多添上一副碗筷。</p>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吃些，今天可比往常回来得都晚些。”秦氏招呼她过来。</p>
这头的裘彩撷今日本就用脑过度，身体透支害得言语间就带了点怒气，“我还当阿娘不疼我了，申时了未见我回来，家里人不去找便也罢了还高高兴兴地围桌吃食。”</p>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难得你好一次学问，申时天色尚早我便由得你去，”裘相在家里还是朝堂上都是个说一不二的，这会儿自然见不得裘彩撷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哪怕是今日我都不上门催促，难不成看在我的面上何大人还能短了你一顿半顿不成？”</p>
裘彩撷听了心有怒气也不敢发，愤愤地坐下猛吃几口饭，瞧得身畔的裘子楠怕她一不小心叫哪一口饭噎死了就没人衬得他聪慧懂事了，忙安慰道：“娘挂念你回来得晚，用餐用每个菜都为你单独流出一份了，你不用怕回来晚了没得吃的。”</p>
言下之意，你现下也不用吃得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有的是你吃的。</p>
“哼！”裘彩撷冷哼一声，猛吃饭的架势毫无停顿之意，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叫块豆腐给噎着了。豆腐不比青菜萝卜大多只是卡着了，这东西到了人喉咙里一咳嗽就碎成沫反倒是顺着气管噎得更为结实。</p>
同桌的三人大多是冷漠地瞧着她作死，毕竟这猴皮在痒，十天半个月就要作上一回，大则上房揭瓦小则冷言冷语的，大都由着她去还好些，顺着来这气性反倒更大。</p>
裘相心里了然，怕是难得好学一回还碰了钉子，这会儿也不说破怕揭了这层遮羞布学习之事反倒成了她一块心病往后再也不肯轻易触碰了。</p>
她折腾了半天才让自己舒爽些，这下子也没了吃食的兴致，草草填饱了肚子就回房了。想到还要再将今日的“功课”温习一遍，她颇有些头疼。自顾自走回房后便关了门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暗袋里面的小木桶骨碌碌滚了出来。</p>
裘彩撷觉着身上无力就这么侧着身瞧着那小玩意儿朝自己滚过来还不到一半就无力地停了下来，想到它曾经被李梵音单手捏在手里，她鬼使神差地动了动上半身用半侧脸颊贴了贴面向她的那一边。</p>
惊讶于自己做了什么她条件反射地挥了一下衣袖将那孔明锁扫到床下，随着这力道一滚滚到了门边，在一双小小的锦靴边停了下来。</p>
“咦？这东西好精巧。”来人操着一口奶音偏偏喜好装作大人说话，“阿姐若是不要那边给我好了，正好我缺个把玩物什。”</p>
“谁时候不要了？”裘彩撷一听他这般说浑身顿时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跃而起奔过来劈手夺过孔明锁，“你要叫阿爹给你买一个回来，这个不行。”</p>
“阿姐好生小气，这东西初时我只在古籍上见过央着爹爹给我买，爹爹说这物寻常人家可做不出来哪能说买就买到的？”裘子楠一张酷肖裘相的脸唯有求而不得的时候才显出小孩子脾性，“阿爹说他能做只是需要些时日，哪知他做了丞相后竟不再提及要为我做一个的事情，真真是可恶至极。”</p>
裘彩撷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她也不是个好安慰人的性子，于是食指往东面一指，“我阿爹、你的裘相住在东面别院，距离此地不足百步，径自前去不必通报于我。”</p>
裘子楠条件反射地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来半是讨好地瞧着裘彩撷，“阿姐，你手里既然有一个我又何须舍近求远？”</p>
裘彩撷被他瞧得心下发毛好似被个饿死鬼缠上，这孩子眼里怎么还冒绿光呢？</p>
“你别这么看我，无论如何这个我不会给你的。”</p>
“那你告诉我这个孔明锁你从何处得来？那高人可以做出一个自然可以再做一个。”未免被她武力驱逐，裘子楠大力地扒着她的衣衫下摆，好好一套粉蓝色裙衫被他揉成一块绉布。</p>
这头是努力挣扎，那头是越缠越紧，裘彩撷现下不得不相信二人是一母同胞，想到她自己也曾经对裘相这么软磨硬泡这会儿倒真是无奈了。</p>
“怎的就不能是我自个儿做的吗？”</p>
“得了吧阿姐，要是你做的这会儿恐怕已经宣扬的全府，哦不，全京城都知道了。”裘子楠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斜斜瞥了个媚/眼过去，“你哪是个藏得住事的性格？”</p>
裘彩撷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你若这么看我，那就自己个儿去找那个什么高人吧，看看他能不能给你也做一个。”</p>
“不嘛不嘛，阿姐！”</p>
这尾音上扬又加了好几个转音腻得人要死的称呼是什么鬼？越发觉得裘子楠的性格十分分裂，她叹了口气见还是无法从裘子楠的缠抱中挣脱出来，只好勉强答应，“这样吧，我明日替你问问那位，呃，高人，有机会就提一下再要一个的事情。”</p>
“好。”裘子楠冲着裘彩撷甜甜一笑，两人一副姐友弟恭的模样，“我就知阿姐对我最好了，最好最好了！”</p>
裘彩撷猛地做了一个“收”的动作，猛地撕下一张未动过笔的宣纸一角，沾了点口水啪一下贴到裘子楠额头上，“恶灵退散！”</p>
“咦！阿姐你好恶……”“心”字还没出口，子楠小兄弟想到目前有求于人的架势，硬生生一百八十度改了口，“恶趣味。”</p>
撕了宣纸丢到一边他就要离去，临跨出门的一刻他回头又叮嘱了一下，“明日可不许装作失忆。”</p>
裘彩撷脚下一滑，这厮竟将她明日的计谋说破，岂不是如今要另想对策？还真是伤脑筋。</p>
这夜她早早地梳洗完毕，屏退了左右婢女假意熄灯歇下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偷摸着起来点上烛台窝在屏风后面背诵起来，嫌翡翠屏风透光，她扯了一床被子挂在上头，锦被映照的模模糊糊地透着一点红。</p>
她不想叫人知道自己暗地里下苦功，不想也成为何晋那样的书呆子，无趣得很！然而不学则罢，学了仍旧徘徊谷底就不那么好看了。况且……裘彩撷捋了捋额前调皮的碎发，读书不是她的强项，好比现下寂若无人她还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怎么都背不下来。</p>
倒是在李梵音那里被揪出来的那几句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只记得当时他离得自己很近，若有似无的花香绕在鼻尖。这次不是在他的离院中因而这香味也不是花园里吹来的芬芳，那便是这人长久熏濡沾染上的。</p>
她自幼性格乖张反骨，也不喜男子涂脂抹粉弄得香喷喷好似个娘们儿，不过今儿个这事倒是让她觉得凡是都是因人而异。</p>
裘彩撷撅着嘴用挺翘的鼻尖和上唇凸起饱满的小圆珠夹着女式的软笔，思绪千折万绕地就是怎么也转不回课业上。</p>
待到回过神来瞧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字体只觉得神经紧绷，发丝根根直立有毛骨悚然之感。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泪，这当中不知是困顿得眼角泛泪还是当真情到深处不自禁还真抹了一手湿，隐隐带着鼻音的女子小小声地朗诵起来。</p>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p>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p>
“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咦？不对不对，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p>
“哎……”</p>
终于磕磕绊绊背完了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门外的人如蒙大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p>
女子拍了拍男子的手背，“老爷，这阿彩总算是学会长进了。只是夜里挑灯始终对眼睛不好。”</p>
男子跟着点了点头，“看来何大人家那位对她影响甚大，若是好的方面，你我二人只管心照不宣罢。”</p>
想到不日前裘彩撷问他何为中意，明显男子此时有了更深的体会，自此从误会的道路上大步向前毫不停歇。</p>
裘彩撷要下马车，李梵音拦住她，自多宝阁中取出一个手掌大小像个小桶般的木制品，细细看来却有各个清晰的条纹鉴于其中。</p>
“我见京中无这孔明锁，赠你一个自个儿琢磨去。”</p>
裘彩撷接过来一看，木制的条纹清晰用的是上好的紫檀，圆圆的个头本就少见竟能做得这般圆滑。她只在古籍中见过这孔明锁是用大大小小粗细和长短皆不同的木条做成的，外观美丽解锁困难，解开之后拼装回去更是难上加难。</p>
裘彩撷怀疑这个是李梵音专门弄来折磨她的，又是背诗歌又是解孔明锁，是不是暗地里在讽刺她不够聪慧呢？但看这玩意儿像个值钱的，于是纳入衣袖宽大的暗袋里面，道了声谢。</p>
目送着人进了相府，李梵音这边才命马车调转头去，这回倒不是回宁王府却是去了临渊阁。</p>
裘彩撷回到内堂的时候正好家中那三人已经围在桌签准备动筷，见她来了秦氏吩咐多添上一副碗筷。</p>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吃些，今天可比往常回来得都晚些。”秦氏招呼她过来。</p>
这头的裘彩撷今日本就用脑过度，身体透支害得言语间就带了点怒气，“我还当阿娘不疼我了，申时了未见我回来，家里人不去找便也罢了还高高兴兴地围桌吃食。”</p>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话？难得你好一次学问，申时天色尚早我便由得你去，”裘相在家里还是朝堂上都是个说一不二的，这会儿自然见不得裘彩撷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哪怕是今日我都不上门催促，难不成看在我的面上何大人还能短了你一顿半顿不成？”</p>
裘彩撷听了心有怒气也不敢发，愤愤地坐下猛吃几口饭，瞧得身畔的裘子楠怕她一不小心叫哪一口饭噎死了就没人衬得他聪慧懂事了，忙安慰道：“娘挂念你回来得晚，用餐用每个菜都为你单独流出一份了，你不用怕回来晚了没得吃的。”</p>
言下之意，你现下也不用吃得犹如饿死鬼投胎一般，有的是你吃的。</p>
“哼！”裘彩撷冷哼一声，猛吃饭的架势毫无停顿之意，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叫块豆腐给噎着了。豆腐不比青菜萝卜大多只是卡着了，这东西到了人喉咙里一咳嗽就碎成沫反倒是顺着气管噎得更为结实。</p>
同桌的三人大多是冷漠地瞧着她作死，毕竟这猴皮在痒，十天半个月就要作上一回，大则上房揭瓦小则冷言冷语的，大都由着她去还好些，顺着来这气性反倒更大。</p>
裘相心里了然，怕是难得好学一回还碰了钉子，这会儿也不说破怕揭了这层遮羞布学习之事反倒成了她一块心病往后再也不肯轻易触碰了。</p>
她折腾了半天才让自己舒爽些，这下子也没了吃食的兴致，草草填饱了肚子就回房了。想到还要再将今日的“功课”温习一遍，她颇有些头疼。自顾自走回房后便关了门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暗袋里面的小木桶骨碌碌滚了出来。</p>
裘彩撷觉着身上无力就这么侧着身瞧着那小玩意儿朝自己滚过来还不到一半就无力地停了下来，想到它曾经被李梵音单手捏在手里，她鬼使神差地动了动上半身用半侧脸颊贴了贴面向她的那一边。</p>
惊讶于自己做了什么她条件反射地挥了一下衣袖将那孔明锁扫到床下，随着这力道一滚滚到了门边，在一双小小的锦靴边停了下来。</p>
“咦？这东西好精巧。”来人操着一口奶音偏偏喜好装作大人说话，“阿姐若是不要那边给我好了，正好我缺个把玩物什。”</p>
“谁时候不要了？”裘彩撷一听他这般说浑身顿时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跃而起奔过来劈手夺过孔明锁，“你要叫阿爹给你买一个回来，这个不行。”</p>
“阿姐好生小气，这东西初时我只在古籍上见过央着爹爹给我买，爹爹说这物寻常人家可做不出来哪能说买就买到的？”裘子楠一张酷肖裘相的脸唯有求而不得的时候才显出小孩子脾性，“阿爹说他能做只是需要些时日，哪知他做了丞相后竟不再提及要为我做一个的事情，真真是可恶至极。”</p>
裘彩撷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她也不是个好安慰人的性子，于是食指往东面一指，“我阿爹、你的裘相住在东面别院，距离此地不足百步，径自前去不必通报于我。”</p>
裘子楠条件反射地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来半是讨好地瞧着裘彩撷，“阿姐，你手里既然有一个我又何须舍近求远？”</p>
裘彩撷被他瞧得心下发毛好似被个饿死鬼缠上，这孩子眼里怎么还冒绿光呢？</p>
“你别这么看我，无论如何这个我不会给你的。”</p>
“那你告诉我这个孔明锁你从何处得来？那高人可以做出一个自然可以再做一个。”未免被她武力驱逐，裘子楠大力地扒着她的衣衫下摆，好好一套粉蓝色裙衫被他揉成一块绉布。</p>
这头是努力挣扎，那头是越缠越紧，裘彩撷现下不得不相信二人是一母同胞，想到她自己也曾经对裘相这么软磨硬泡这会儿倒真是无奈了。</p>
“怎的就不能是我自个儿做的吗？”</p>
“得了吧阿姐，要是你做的这会儿恐怕已经宣扬的全府，哦不，全京城都知道了。”裘子楠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斜斜瞥了个媚/眼过去，“你哪是个藏得住事的性格？”</p>
裘彩撷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你若这么看我，那就自己个儿去找那个什么高人吧，看看他能不能给你也做一个。”</p>
“不嘛不嘛，阿姐！”</p>
这尾音上扬又加了好几个转音腻得人要死的称呼是什么鬼？越发觉得裘子楠的性格十分分裂，她叹了口气见还是无法从裘子楠的缠抱中挣脱出来，只好勉强答应，“这样吧，我明日替你问问那位，呃，高人，有机会就提一下再要一个的事情。”</p>
“好。”裘子楠冲着裘彩撷甜甜一笑，两人一副姐友弟恭的模样，“我就知阿姐对我最好了，最好最好了！”</p>
裘彩撷猛地做了一个“收”的动作，猛地撕下一张未动过笔的宣纸一角，沾了点口水啪一下贴到裘子楠额头上，“恶灵退散！”</p>
“咦！阿姐你好恶……”“心”字还没出口，子楠小兄弟想到目前有求于人的架势，硬生生一百八十度改了口，“恶趣味。”</p>
撕了宣纸丢到一边他就要离去，临跨出门的一刻他回头又叮嘱了一下，“明日可不许装作失忆。”</p>
裘彩撷脚下一滑，这厮竟将她明日的计谋说破，岂不是如今要另想对策？还真是伤脑筋。</p>
这夜她早早地梳洗完毕，屏退了左右婢女假意熄灯歇下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偷摸着起来点上烛台窝在屏风后面背诵起来，嫌翡翠屏风透光，她扯了一床被子挂在上头，锦被映照的模模糊糊地透着一点红。</p>
她不想叫人知道自己暗地里下苦功，不想也成为何晋那样的书呆子，无趣得很！然而不学则罢，学了仍旧徘徊谷底就不那么好看了。况且……裘彩撷捋了捋额前调皮的碎发，读书不是她的强项，好比现下寂若无人她还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怎么都背不下来。</p>
倒是在李梵音那里被揪出来的那几句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只记得当时他离得自己很近，若有似无的花香绕在鼻尖。这次不是在他的离院中因而这香味也不是花园里吹来的芬芳，那便是这人长久熏濡沾染上的。</p>
她自幼性格乖张反骨，也不喜男子涂脂抹粉弄得香喷喷好似个娘们儿，不过今儿个这事倒是让她觉得凡是都是因人而异。</p>
裘彩撷撅着嘴用挺翘的鼻尖和上唇凸起饱满的小圆珠夹着女式的软笔，思绪千折万绕地就是怎么也转不回课业上。</p>
待到回过神来瞧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字体只觉得神经紧绷，发丝根根直立有毛骨悚然之感。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泪，这当中不知是困顿得眼角泛泪还是当真情到深处不自禁还真抹了一手湿，隐隐带着鼻音的女子小小声地朗诵起来。</p>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p>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p>
“宽衣解带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咦？不对不对，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p>
“哎……”</p>
终于磕磕绊绊背完了的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门外的人如蒙大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p>
女子拍了拍男子的手背，“老爷，这阿彩总算是学会长进了。只是夜里挑灯始终对眼睛不好。”</p>
男子跟着点了点头，“看来何大人家那位对她影响甚大，若是好的方面，你我二人只管心照不宣罢。”</p>
想到不日前裘彩撷问他何为中意，明显男子此时有了更深的体会，自此从误会的道路上大步向前毫不停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