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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抖吧,科举考生 作者:馒头不是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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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连忙压着嗓子安慰白清源,“清源不怕,你爹娘关系好着呢!他们现在只是在蒙人,过一会儿就好了。”

    白清源将信将疑,泪水溢满眼眶,却没有多说话。

    面对白争光那排山倒海的演技,李素娥也拿出当年伙同白争光忽悠自己娘家人的本事来,将这一架吵得波澜起伏,心潮澎湃,她的脸色都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通红。

    “白争光,你说的轻巧!三百两银子,你一年能挣几两?全家不吃不喝才能攒下几两?莫说是一辈子两辈子,就是给你三辈子都还不了!我嫁给你之后,可曾过上了一天的好日子?整日都跟着你做白日梦,现在梦醒了,和离!”

    李素娥哭骂白争光,手中再度拿起一个碗来,‘啪叽’一下摔在地上,又一个碗被摔成粉碎。

    尽管那些摔碎的碗是白争光同李素娥一起挑出来的,都是有豁口的残次碗,用来吃饭都可能划破嘴,平时只能搁在一边落灰,可被李素娥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摔,白争光仍有些心疼。

    “我不是同你说了吗?全村人都喜欢言蹊,肯定不会撇下言蹊不管的,到时候全村人帮衬着还债,肯定能够还清的!”

    白争光自己都觉得这种话说出口都不大可信,可为了表现效果又只能这么说,憋笑憋得十分辛苦,声音都有些抖,为了不露出端倪,他一个风.骚的走位,将宽大的背对准危墙上的一排人头,默不作声。

    这一幕落在危墙上的那些吃瓜群众眼中,就仿佛是白争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格外逼真。

    李素娥之前一直都被白争光带着节奏走,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白争光笑场,她酝酿了一肚子的本事瞬间就爆发了。

    “全村人?你当哪户人家傻?要替你背上三百两白银的债,是嫌现在还不够穷?白争光,和离!孩子归我,我绝不会让清源跟着你们受罪!”

    李素娥哭得梨花带雨,其哭声之悲恸,绝对堪比哭倒长城的孟姜女。

    “一个村的人不说两个村的话,若是言蹊此次考中了,每年能够挣到那八百石的粮食,全村哪家不会上门来分粮食?现在言蹊没有考中还欠了一屁.股债,那债自然也是全村人一起还的!李素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白家村村民的气性!”

    白争光一个太极推手,将此番夫妻撕逼大戏正式推向高.潮点。

    李素娥怒极反笑,看向白争光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嘲讽,“做你的千秋大梦!那是三百两银子,你以为是三两银子,全村人勒紧裤腰带凑一凑就够了,那是三百两!三百两!有这三百两的银子债压在身上,十辈子都别想翻身!”

    一个又一个声泪俱下的‘三百两’落在危墙上那些吃瓜群众的耳朵里,变成一把把尖刀扎在了那些人的心上。

    危墙之上的吃瓜群众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与自我反省中。

    他们这么多年都做了什么?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想要蹭光没蹭到,结果给自己背了一屁.股债?

    听白争光的意思,似乎要让全村人一起还白言蹊欠下的那三百两银子?

    这不是要了全村人的命嘛!就是将所有人都卖了也不一定能够凑到三百两银子啊!

    白耕心死如灰,深深叹了一口气,苦着嗓子出声。

    “争光,争光媳妇,你们俩先别吵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今天你们家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好过,可是咱们村子有多穷你们夫妻俩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凑出三百两银子?那些银子是言蹊欠的,自然应该言蹊来还,若是言蹊还不起,那也应该你们家来还,怎么都不可能将这笔债落到村其他人头上的。”

    坐在白争光那间屋子里的白正气陷入沉思。

    之前村里人不是说要亲如一家吗?怎么现在自家闺女整了一个幺蛾子稍微诈了一诈,村里人的话头就变了?

    之前说要同他们亲如一家的是这些人,现在早早划清楚干系的还是这些人。人心就真的这么容易变吗?

    苗桂花气哼哼地抱着白清源,低声咒骂道:“这些墙头草!素娥说的没错,都是一群只能白嫖的白眼狼!之前听说我闺女能挣大钱当大官,个个都恨不得认亲戚,现在倒好,一听说我闺女欠了债,立马就想抽身走人。赶紧走,走了之后省得给我闺女制造负担!日后有他们哭的……”

    直面人心之丑陋的白正气无话可说。

    ……

    听里正白耕这么一说,危墙根下站着的那些人纷纷点头,恨不得立马就将自己同白争光一家撇开关系。

    白狗蛋:“争光,你不能这样做人啊!家家都有自己的日子,凭啥让我们替你妹子还债?”

    白铁牛:“争光,做人要厚道!我啥时候花过你家的一文钱了,现在你让我们替你妹子还债,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白争光脸上写满了震惊,实则心里冷笑不已,心道:“我当然过意不去,只是今天你们说出这番话来之后,看以后不打了自己的脸。不知道我妹子成了算科博士还好,若是你们知道了,看你们怎么找自己的舌头算账!”

    白争光嫌事情不够大,又故意在以白耕为首的‘撇清关系小分队’这口比油锅还要沸腾的锅里加了一盆凉水。

    “耕叔,你们当日是怎么说的?你们说整个村子是一个整体,从小就拉着言蹊叮嘱,说言蹊考中之后千万不能忘了村子,现在呢?言蹊栽跟头之后,你们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们敢说,若是言蹊此番考中,你们还会和今日一样说话,早早地同言蹊撇清楚关系?言蹊的俸禄一口都不要?”

    白耕犯了难,他在昨晚之前还做着靠白言蹊的俸禄翻身把歌唱的美梦,谁知道那扫把星一样的马车往白家村一停,全村的希望就破灭了。

    “扫把星……”三十里地外的沈思之无辜躺枪。

    凉水倒入滚沸的油锅中,那自然是要爆炸的。

    所有围观的吃瓜群众都被白争光这句话问的戳了心。

    白耕支支吾吾地回答,“争光,这不是不一样吗?言蹊若是考中了,我们自然亲如一家,可现在言蹊没有考中,你要体谅体谅大家的难处,咱们村子的哪户人家日子好过?”

    白争光被白耕表现出来的丑恶嘴脸气笑了,“怎么,能够蹭光的时候就亲如一家,蹭光没蹭到蹭了一鼻子灰的时候就想着撇清关系了?耕叔,你这和白嫖有什么区别?你就是这样做里正的?”

    被白争光这么一说,白耕脸臊得通红,气得一甩袖子,放下了绝话,“我白耕说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打一开始我就从未想过沾你们家的光,若是言蹊能够考中,我替她高兴,但是她的俸禄我一文钱都不会收,所以你家讨债鬼妹子欠下的债,你赖不到我头上!”

    反正现在的白言蹊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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