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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 作者:千溪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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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也就是教主的姐姐,教众见到她都非常恭敬。就连平时不能随便让人走动的地方都会给方心玉几分面子。

    陆无一在后山的桃花林里找到方心玉。她正坐在一棵桃树旁,拿着翡翠烟斗吞吐烟雾,逗弄着在草丛里的蛇。

    陆无一上前道:“姐姐,原来你在此处。”

    方心玉抬眸,挥一挥手,那些蛇便听话地散开了:“你已经忙完了?”

    陆无一跟着坐到方心玉身边,答曰:“我不在教中这些时日落了不少要务,总算是处理完了。得闲便想找你聊聊,却没在房中找到你。听说你到这里来了,我便来了。”

    “你让缺云办的事还没有眉目么?”

    陆无一听得出方心玉闷闷不乐的口气,笑道:“姐姐在怪我没让缺云好好陪陪你?”

    方心玉默然。

    陆无一又道:“姐姐喜欢缺云么?”

    方心玉愣了一下方道:“并非如此。我与缺云哥哥经年未见,只是想多聊聊,把失去的岁月补回来罢了。倒是无一你想与我聊什么?没见着弈舟跟你一起,你要聊之事莫非与他有关?”

    “姐姐一言中的,我正是想跟你谈谈他的事。”

    方心玉注视着陆无一,问:“他如何?”

    “姐姐觉得他为人怎样?”

    “既是武林盟主,为人自是不用说。不过无一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唉,我总觉得我有些看不透他。”

    “这世上又有什么人能看透他人?只要跟随你的所思所想去体会,应能了解个一二。无一,你又如何看待弈舟?抛开你和他的身份,你对他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人有时会欺骗自己,但内心却永远不会。”

    “姐姐似乎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方心玉想起了滕兰。她苦笑着摇摇头:“经历过这么多事,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陆无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姐姐,若我遭世俗唾骂,为万夫所指,姐姐也依旧会劝我随心而为?”

    方心玉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抬手遮住红唇,笑得花枝乱颤:“傻弟弟。所谓魔教之人一向不被世俗接受,怕什么万夫所指?更何况你是斗月教教主,难道不都是一直随心而为的活着么?现在又何必在意那些?”

    “姐姐不怕我会因此断后?”

    “子孙一事固然可惜,但总不能让你做不喜欢的事。我也说过,你能幸福姐姐就安心了。”

    陆无一怔了怔,握住方心玉的手紧紧攥着:“有姐姐这句话,我便能所向披靡,什么都不怕了。”

    方心玉抬起另一只手刮了一下陆无一的鼻尖:“说得好像你怕过什么似的。”

    陆无一揶揄道:“正是怕姐姐不幸福。”

    “你何时学会的贫嘴?果真是和弈舟待久了,近墨者黑。”

    陆无一没有说话,轻笑着默认了。方心玉说得有理,近墨者黑,还真是黑得彻底。

    经过方心玉的开解,陆无一仿佛放下千吨重的石头。而缺云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陆无一坐在大王椅上,目光巡过座下的缺云和几个教众,还有傅弈舟,方心玉等人,面色不佳地反问道:“你说查了几日,整个畲山都找遍了仍没找到隐秘之地?”

    缺云低下头,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力,任凭教主处罚。”

    陆无一皱眉,怒容难消:“我不是要听你的认罚。”

    平日喋喋不休的缺云此时却不发一语,仍是低着头,不敢看陆无一。其中一个教徒看不过去了,才插嘴道:“教主,恕属下直言。隐秘之地既是隐秘之地,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找得到。请教主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陆无一还没说话,另一个教徒跟着道:“不过说到隐秘之地,确实有一处。”

    众人皆把目光落到那个身上。陆无一一字一句道:“何处?”

    教徒大概知道自己所说会惹人不快,先行跪地恭敬道:“司徒教主的墓室。”

    话音刚落,缺云终于抬头怒道:“胡来!那是历代教主的安息之地,除了教主,其他人都不可乱闯!况且大家都知道的地方,算什么稳秘之地?”

    听缺云这么一说,倒挺像稳秘之地。按寻常道理,斗月教教主的墓室应是众教众都可参拜之地,为何却只准教主一人进入?就算这是斗月教自己的规矩,又需要用到墓室吗?一般只有帝王贵族死去,有诸多陪葬品才会建起墓室。

    难道这也是斗月教的规矩?

    陆无一愣在原地。司徒教主是他的养父,他怕自己会睹物思人,所以不常到墓室去。就算离开斗月教那么久后回来也没去看看他。

    若说那里是隐秘之地倒也不是没道理,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真要为一个猜测去打扰他养父的清静吗?

    见陆无一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入魇了,傅弈舟忙喊了他几声:“阿一,阿一!”

    陆无一像是听到傅弈舟的声音,颤了颤身子回过神,目光落到缺云身上:“总之缺云你继续派人找,义父的墓室我会去看看。”

    “但是教主,你不必听他们的胡言乱语……”缺云还想劝说,方心玉却截口道:“缺云哥哥,无一自有他的想法,你又何必多言?”

    缺云才长叹一声,应道:“属下这便继续带人去找。我们走。”说完,他又深深看了眼方心玉,带领其它几人离开宫屋。

    傅弈舟见气氛凝重,便道:“缺云兄真是听陆姐姐的话。看来日后阿一若嫌缺云兄烦,大可把陆姐姐搬出来。”

    “少说风凉话。我义父的墓室就在后山不远的一处密林里,平日除了我没人会到那里去。而且那里朝西而建,确实可疑。”

    “你要去吗?”方心玉问道。

    陆无一点点头:“我也离开那么久,是该去看看义父了。”

    “我陪你去。”傅弈舟毛遂自荐道。

    “不用,我自己一人便可。若是带上你,我可又得被缺云唠叨。”

    方心玉劝说:“还是带上弈舟吧,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有个照应。”她言下之意是怕陆无一乱来,但陆无一却听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姐姐,我一个人可以,带上他于理不合。”

    “你是怕被教众知晓难以服人?那只要不被知道就好。听姐姐的话,好么?”

    陆无一才无可奈何地点头。

    既然不能让人知道,那容易发现行迹的光天化日就行不通了,唯有等到晚上夜深人静时行动。

    天一入夜,陆无一便让方心玉去看着缺云,免得他突然来找自己。待方心玉行动后,他便去找傅弈舟。只是没料到傅弈舟还没见着,就先见着残影了。

    大晚上不睡觉的残影立于曲桥上,将一只信鸽放飞。他目视着信鸽越飞越远,竟舍不得移开视线。

    陆无一出声喊他:“残影,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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