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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恋男友是大妖 作者: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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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幻觉,我是个疯子!”

    “我错了!”

    贺宴立刻掏出搓衣板,负荆请罪,“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跪?”

    白衣衣裙剪裁得体,勾勒出江沅美好的身形。风拂长发吹脸颊,远远望着,江沅纤瘦又柔弱,她压抑着怒气:“你不给我一个解释?”

    当年突然失踪的解释,如今被结婚的解释,以及此刻,在六界神探大赛里所谓度蜜月的解释。

    江沅脑子里一片混乱,头痛欲裂。

    贺宴拎着搓衣板,有些茫然,他翻阅了无数本恋爱圣典,不是说只要认错快、态度真,跪个搓衣板,就能得到原谅?还是说,跪搓衣太落时,应该跪键盘或是榴莲?

    他微皱起眉头,这副模样落在江沅眼里,便成了不耐烦和不愿意。

    江沅冷下脸,指着他,眼神似刀,“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对着贺宴吼了一通,江沅累积多年的情绪发泄了一些。她也不管贺宴如何,转身就走。

    江沅习惯了一个人,即使是在全然陌生的地方,她一个人也不慌张。哪怕,这里是未知时空。

    失踪多年的初恋男友是只妖,江沅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妈的太刺激了,和一只妖谈了三年多的恋爱!

    高中帅哥千千万,为何她挑了一只妖来初恋?

    江沅腰间挂了个粉色的精致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她摘下来,摸了摸,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她不知道从她睡着到现在时间过去了多久,但她饿了。

    第3章 八卦

    三月初十,第一天。

    梧州城物阜民丰,风气开放。青石板铺的大街上,摆摊开店的比比皆是。街市上,女子很多,江沅走在其中,并不突兀。但她身姿窈窕,乌发红唇,颇为好看,又一脸冷意,清冷气质招惹注意力,一路走去,行人总是不自觉多看两眼。

    江沅找了个馄饨摊子,点了碗馄饨,坐在木凳子上等摊主煮好。她附近望了望,没有看到贺宴。

    让他滚,他真滚。

    江沅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玫瑰金的手机自她来到梧州城,就一直滴滴响个不停。周围的人似乎都听不见,在摊主端上馄饨的时候,江沅故意拿出手机,在摊主面前晃了晃,果然,摊主视而不见。

    馄饨有些烫,江沅打开手机,界面里有一个“六界神探大赛”的app,这个app完全是模仿微信,也拥有微信的所有功能。她点开,里面有个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讨论的消息显示“99+”。

    江沅往上拉,从头开始看起。

    魔界赤离:“美好探案从爆照开始,谁先来?”

    鬼界无魂发了一张图,“楼上是傻逼”。

    魔界赤离复制图片,“楼上是傻逼”。

    接下来无数张图齐飞,开启了斗图模式。

    直到魔界许是将飘飞的话题拉到正题上来:“今天已经是探案第一天了,我们还是先聊一聊素衣之死?”

    鬼界无魂插了一句:“这次案件挺简单的,要是我能力还在,招来素衣的鬼魂问一问就知道了。”

    妖界胡然:“划重点,每届六界神探大赛第一个案件,基本作用是热身。我赌不出三天,必破案!”

    魔镜赤离:“赌什么?”

    魔界许是不动如山:“我先来,素衣逃入巷子被杀,我觉得凶手是女人。大家都看到了吧,素衣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有男人舍得杀她?巷子里黑灯瞎火的,她一个柔弱女子,对她干什么也不该是杀她吧?只有一个可能,——凶手是女人。”

    魔界赤离:“不一定,也许是凶手欲对素衣行不轨之事,素衣不从,挣扎反抗,凶手恼羞成怒杀了她呢?凶手不一定是女人啊。”

    妖界胡然:“素衣的脸被划花了,如果凶手是女人,那肯定是凶手嫉妒素衣长得比她漂亮。可为什么要在素衣胸前挖个大洞,把心脏给拿走了?吃了素衣的心脏可以美容养颜?还是太恨她?”

    江沅也很奇怪,为什么凶手杀死素衣之后,会划花她的脸,还拿走了素衣的心脏。

    有人接胡然的话问:“如果凶手是男的呢?那是为什么?”

    接下来又是各种猜测。有人猜是静嘉楼里素衣的对头,嫉妒素衣而下杀手;有人猜是有人爱慕素衣美色爱而不得下杀手,又或许是素衣有情人;也有人猜是素衣在巷子里跑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撞破别人的秘密而被灭口等等。

    但说了半天,依旧无法解释凶手为何要划烂素衣的脸和拿走她的心脏。

    思路最清奇的是人界淩子奇:“也许就是个路人撞见素衣,突然想杀人了呢?突然想划花她的脸了呢?突然想掏出她的心脏带走了呢?”

    群里安静了几秒。

    妖界胡然:“楼上那位,可是裸\\奔的大兄弟?”

    人界凌子奇:“卧槽,这你也能认出来?”

    妖界胡然:“没,我就随便问问。”

    人界凌子奇:“……”

    妖界胡然:“哈哈哈哈!”

    底下齐刷刷一排:“哈哈哈哈!”

    江沅收起了手机,专心吃起馄饨,猪肉馅的馄饨现包现煮,鲜香甜美。

    这个馄饨摊子不大,支了三四张桌子,四十岁上下的夫妻两人经营,一个包,一个煮。

    江沅坐了最边上的一张,隔了一会儿,两个身穿青衣道袍、身形修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在江沅后边的桌子上坐下,其中一人眉目俊朗,话语温润,如风拂山岗,“店家,麻烦来两碗馄饨。”

    声音如此耳熟,江沅侧过头,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又迅速回过头来。

    竟然是他,——张无期,华风道派的大弟子。

    江沅和他之间有过几次交谈,都不太愉快。此刻,江沅不欲被他发现。她已经吃完馄饨,便从荷包里拿出一粒碎银,放在桌子上悄悄离开。

    和张无期一起的年轻人看着江沅的背影,轻笑道:“师兄,这梧州城里果然出美人 ,光一个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啊……”

    张无期不虞,训斥道:“师弟,慎言!”

    年轻人撇撇嘴,低头应是。

    张无期却望了望江沅离去的方向,凝眉。

    江沅随手把玩着粉色荷包,九天,她要在梧州城待九天,吃饭、睡觉,荷包里的银子够吗?

    江沅不担心被困住梧州城回不去,她临近毕业,基本没课,九天不回学校也没事。

    转过街角,江沅便看见贺宴背靠着墙,头低垂,只姿势随意地站着,却是嚣张又肆意。而那种不怒自威、沉沉威迫的感觉又出来了。

    听到脚步声,贺宴抬头,对江沅温柔一笑,眼中的狂妄深沉消散,左颊边浅浅的酒窝显露出来。

    江沅一时怔住。她捏了捏手指,忍住。贺宴这张脸,是长得真好。这么多年,江沅也没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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