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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我还没摁住她 作者:星球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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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再打过来。

    时钟已经指向九点,秦渡又靠在窗台上等了片刻,最终还是把那个电话拨了回去。

    那头接的飞快。

    秦渡率先出声道:“喂?”

    “秦学长,”那头一个陌生的女生哭得声断气绝:“秦学长,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找不到星洲了,她、她和你在一起么?”

    秦渡:“……”

    “星洲……”程雁在电话里痛哭道:“——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学长我求求你了……”

    ——不是许星洲。

    秦渡支起身子,冰冷道:“没有。”

    “她又不是小屁孩,”秦渡冷笑道:“你找我做什么?我会知道她在哪?”

    ——他向来对别人的哭泣缺乏同情。

    秦渡不晓得程雁为什么哭,同样也并不关心,毕竟那些苦痛都与他无关。

    ——这才九点,连图书馆的普通自习室都没关,何况明天还没课,按许星洲那种性格不在外面留宿就不错了,许星洲的闺蜜居然疯魔到哭着打电话来找人?

    电话还打到秦渡这里来了,秦渡只觉得胃里恶心得难受。

    程雁话都说不囫囵,显然已经哭了一晚上,哀求道:“学长,求求、求求你找一下她……我是说,不在你那里的话……”

    秦渡:“……”

    “凭什么?”秦渡一边去摸自己的外套一边问:“凭我和许星洲曾经走得很近?”

    程雁哭着道:“对。”

    秦渡把外套拎着,踩上鞋子,说:“这他妈连九点都不到你就打电话找我要人,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她另一个高中同学,两个人是不是一起在外面玩?”

    然后秦渡把门厅的钥匙拎在手里,沙哑地对程雁道:“九点太早了,别现在开始找。十点她还没回去再给我打电话。”

    “你不明白,”程雁在那头崩溃地道:“秦师兄你不明白——”

    秦渡拧起眉头:“我不明白什么?你告诉我可能的地点,我去找。”

    程雁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秦渡:“……”

    秦渡觉得这两天简直要被许星洲折磨死,许星洲折磨就算了,连她闺蜜都有样学样来驴他一下,他气得发笑,正准备把程雁痛骂一顿——

    程雁就哽咽着开了口。

    “我不知道具体方位,我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猜在江、江边,天台上,轨道边上,她现在肯定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秦渡闻言,一愣。

    “一切有可能自杀的地方。”

    程雁哽咽着将那句话说完。

    话筒那边,程雁道:“我怀疑星洲的抑郁症复发了,”

    秦渡难以置信地道:“你说什——”

    秦渡还没说完呢,程雁便断断续续地说:“她自杀倾向特别严重。”

    “——特别、特别严重。”

    程雁在话筒里大哭着,对秦渡讲述——

    ——她最好的朋友,最不愿让人知道的一面。

    第44章

    那一瞬间,秦渡愣了一下。

    按电影里、电视剧里的狗血, 他此时应该是大脑嗡地一声当机, 接着无论程雁说什么他都听不见的。但是恰恰与此相反, 秦渡连那一瞬间的空白都没有, 他的大脑格外的清晰。

    ——这不是质疑的时候, 秦渡想。

    电话那头程雁说完,哭得近乎崩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别哭。”秦渡冷静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失联时间、地点, 最后一次是在哪里见的,问题我来解决。”

    程雁哽咽道:“监控调了整个南苑的, 她往学校的方向去了, 但是学校的监控辐射范围不够, 目前能确定的是天黑之前她还没有离开学校过。”

    秦渡:“最后一次已知现身地点?”

    “政严路, 上午九点二十八。”

    秦渡将地点记在心里,看了一眼表。

    “没有别的了?”

    程雁在那头哭着道:“学长我对不起你, 这点信息和大海捞针也没两样,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渡一句话都没说。

    外头大雨倾盆,闪电将天穹如裂帛般劈开。这与水乡断然不符的大雨连续下了数日, 几乎带着种世界末日的意味。

    墙上钟表指向十一点零三分, 雨泼泼洒洒地冲洗整个大地。

    秦渡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用钥匙要锁门, 这才发现自己手抖到连门都锁不上。

    秦渡那一辈子都没有开过这样的车。

    他飙过很多次车, 这一次却是市里的大雨天, 雨烟蔓延了满路,前方只有雨和昏黄昏红的信号灯。秦渡意识到他碰上许星洲时简直就像脑子不能转了一般,一路上闯了红灯无数。

    程雁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重复地告诉他“星洲的自杀冲动非常严重”。

    “她第一次发作是六岁的那年。”

    “……我是因为她休学留级才和她认识的。”

    秦渡声音哑得可怕:“……你别说了。”

    但是程雁仿佛刹不住车一般,一边哭一边道:

    “我认识她的那天,班主任给了我一盒糖,让我好好照顾她,”她的朋友这样哭着说:“她告诉我那个小姑娘发作的时候割过三次腕,割得鲜血淋漓,皮肉外翻,让我和她做朋友,因为那个小姑娘发作前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许星洲好到,没人理解她父母为什么会不要她。”

    “好到——”

    秦渡的车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秦渡濒临溃烂的喘息声。

    “——好到,没人能理解,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坏。”

    程雁说。

    “可是我认识她七年,”

    “——她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短暂的十九年人生,很喜欢她正在做的、正在接触的、正在学习的每一样痛苦或是。”

    秦渡那一瞬间,简直像是被人摁进了水里。

    分明周围都是空气,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却疼得像是肺里进了水。

    那句话传来的刹那,这个世界像水一样,朝他挤压了过来,像是他小时候举着纸船掉进他妈妈在读的,剑桥三一学院前的康河的那一瞬间。

    ——带着痛苦和绝望的味道的人间淹没了秦渡,将他挤压得连呼吸都抵着酸楚苦辣。

    可是那一切痛苦,是他如果想碰到许星洲的话,所必须翻过的山岳。

    秦渡沙哑地说:“……我到了。”

    他挂了电话,将车在正门随便一停。

    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秦渡连伞都没撑,门卫似乎睡了,秦渡在拦行人的小栅栏上一翻!

    校门法国梧桐上一层湿漉漉的光,冷清春雨落在了夏初的、含苞欲放的花朵之上。

    程雁找了他们的辅导员和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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