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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0章 620:执着的疼

    一路上到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进道观大门的时候,我有意拉住林阿宝的手,她笑嘻嘻的,只当我和她亲近而已,如果她是假的,我相信她不敢跟我一起进去。

    后来看到那几位被烫伤的小道士们安然无恙,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经过这一折腾,天已黑了,我去了老道长房里把那位小师兄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

    “道长,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很蹊跷,这让我想起一件事。”

    老道长摸着山羊胡子:“你是说,青鹅山?”

    “对,还记得也就是那一次,大师兄才会跟着那种奇怪的妖物走了,他们就是像我今天看到的一样,可以化成任何人形,而且还一点都不露破绽,我相信自己今天绝对没有糊涂,他们化成了王墨,又化成了林阿宝。”

    “怪哉,我看过这许多的书,却从来没有在书里看过这方面的妖物,你要说是鬼,那他最多也就是化个形而已,不可能神形相连,而且还看不出破绽。”

    随着老道长的话音,楼下响起林阿宝清铃般的笑语声,我们相视一眼,起身来到屋外走道上。

    林阿宝正在和王墨打闹,此时便抬起眼来朝我们看着,笑着打招呼:“明月姐,道长。”

    王墨躲闪着:“哎呀阿宝,你能不能别打了,姑娘家家的,能淑女点不?”

    “怎么着,本小姐打你是因为看得上你,要是小白师兄,我还舍不得打呢。”

    看着两人嘻闹,老道长叹了口气:“不知道大徒弟现在怎么样了,他自身修力并不是很高,如果是被他们迷惑的话,也在所难勉啊。”

    我失神的看着夜空:“可大师兄不像是被迷惑的样子,到像是……”我没说,大师兄走时脸上安然的表情,到像是找到了他的归宿,不肯说,是怕老道长心里难受,毕竟他养育了大师兄二十年。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嘻嘻哈哈的笑,赵钦还没回来,我回头转移话题:“总之道长留心着,我得出去找赵钦了。”

    “不可。”老道长及时出声制止:“这月黑风高的,你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王爷他修力那么高,还会对付不了一个赵忧吗?”

    我笑笑:“不,不是我一个人。”

    跟老道长说话的时候,我看到道观门口有个红色的身影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那张白如纸英俊的脸,那大红色绣着黑色飞龙的长袍,除了他冥王还会有谁?

    瞧他那样子,好像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告别老道长出去:“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还是你一身阴气受不了这正义之殿的冲击?”

    冥王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我跟太上老君有些地过节,只要是他的地盘,老子都懒得沾。”

    “哦,那你还来人家门口?”

    “这不找你嘛。”

    “有事儿?”

    “啊呀,别费话了,快走。”冥王一脸不耐烦地从红色阔袖里伸出苍白的手,一把钳住我的手腕,容不得我挣脱:“快去叫他们兄弟两别打了,我这七月份事头多,他们这一打,我手下那帮阴差都不敢出来办事了。”

    话完便拉着我登登几步下了楼梯,直接往道观侧面的树林里跑。

    他嘴里所说的兄弟两,八成就是赵钦和赵忧了……

    刚踏进树林里,脚下一软,我只觉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了,只能顺手扯住了冥王的袖子,他垂眼看着我的手,叹了口气:“杜明月,这三界之间,也就你有这个胆子敢拉扯本王的袍子吧。”

    及忙尴尬地放开他,等站稳了,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道观门口了,而是在一余音山的山顶上,这要是用脚程量,那至少得走两个小时。

    夜风凉飕飕地刮在脸上,因为一连几天的大雨,整个山峰都有种湿露露的感觉,黑暗中蝙蝠扑腾着从头顶飞过。

    “咦,那两位大爷呢,又换地方了?”冥王一声惊叹。

    我在心里翻了记白眼:“没想到这赵忧还有两下子,竟然能和赵钦斗这半天。”

    “这你就不懂了吧,是赵钦无法下手,下不了手,明白吗?”冥王说。

    是因为他是他的弟弟,所以才无法下手吗,我心里一暗:“快找啊,他们究竟在哪里?”

    “找不到,懒得找了。”冥王竟然耍起了赖皮:“你放心,他们两不会死的,赵忧没本事杀赵钦,赵钦却对赵忧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候,我的背突然激烈地疼痛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冥王看着我突然蹲坐到了地上,他凑过一张焦急的脸来,那脸实在是太白,在黑暗中看着多少有些渗人。

    “你离我远点。”我推了他一下。

    “啧啧,你这小姑娘,好赖不知吗,你当本冥王没事可做,我这个月可是忙得很。”“来来,我瞧瞧,哪里疼?”说话间就要来扯我的衣服。

    “滚开。”

    “啧……”

    冥王眸光一寒,好像看到什么恐惧的东西似的,一下子缩回手后退:“你……”

    “怎么了?”我忍着激痛抬眼看着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把冥王吓成这样,就凭我现在疼痛得变得狰狞扭曲的脸?

    “呃,没,没什么。这样,我走了。”

    我没理他,手紧紧地扯着一根树枝,恨不得把它给撕碎,这一拉扯,树上的雨珠子被摇得纷纷下落。

    “唉!”说要走的冥王叹了口气,伸出阔袖往我头顶上一挡,挡住了那些雨珠没有落到我的身上:“你呀,自作自受。”

    “这毒不是我自愿要中的,为何说是我自作……自受。”我疼得脚下已经登出一个小小的泥坑来。

    “你的背和你中的蛊并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背疼,是因为你自己的执着,明白吗?”

    “不、明、白。”

    “心灵顿悟,还是得靠你,不过你身上的……”

    冥王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蹲下身子伸出凉手将我的嘴巴给捂住:“嘘,别出声。”

    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看到两条黑色的身影隐隐约约离地几十公分飘浮着,两个人一看就是阴差,他们的手里拉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女人。

    “完了,我们这次又没找到地芒尊,回去不知道会不会被冥王罚。”

    “别说了,我很害怕,要是被丢下十八层,那就有得我们两受的了。”

    “冥王阴险狡诈,我看,我们还是逃吧,别回去了。”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做不了人,还不得回去阴间,阴间都是他的地盘,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

    “呜呜……”

    两个阴差竟然停滞在黑暗中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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