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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妃常难搞 作者:御井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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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家谁谁谁,又是孩子生一个坏一个,不是夭折就是傻子,等等等等,这样的故事,足以让我明白,这世上生不出孩子的缘故有很多,很可能是女人不会下蛋,也很可能是男人天生就没办法留种。

    可是王琅也不至于吧!

    我公公不多说了,这辈子是专拣儿子生,唯一一个女儿是和我姑姑生的小公主,虽然万千宠爱在一身,但却也是不到两岁就夭折了。他就是个生儿子的命。

    屈贵人呢,承幸次数可能没有超过五晚,就已经有了龙种,这个生育能力还不够非凡吗?这两个人生下的王琅,又怎么会是个……会是个……

    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且不说我生不生得出娃娃了,首先对王琅的地位,就是个极其猛烈的冲击。甚至要比皇贵妃这些年来汲汲营营给王琅营造的打击,都要来得更惨烈得多。

    一个帝国不可能没有继承人,如果王琅不能生育,那我看元王和福王就都要笑了。

    当然,这种事也不能光听君太医一个人的说法,而且我也调阅了太医院的脉案,以君太医的位阶,他倒是还真的没能给王琅扶过脉。

    再说,要是光靠扶脉就能扶出来一个人能不能留种,那君太医就不是太医了,他大可以游走天下,光靠这一手神脉来混饭吃。

    所以君太医当时的那一番话,还是不能简单理解成他扶过王琅的脉象,知道王琅不能生育。

    接下来的问题就更可怕了,如果王琅可以生育,那君太医又是为什么吞吞吐吐地不肯告诉我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还吓得一回去就自己告病,说他‘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连着三天,都不肯进宫来见我?

    现在我对这件事的关心,已经远胜于对蓬莱阁露台坍塌一事的在意了。反正不管是谁来害我,就算他真的处心积虑用了那么不靠谱的办法来害我,毕竟也没有害着,我还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除了额头上一块乌青之外屁事没有。

    但要是孩子生不出来,这可是很要命的呀!

    先不说到了年底我要还没有怀孕,屈贵人肯定要杀到东宫来逼我押王琅上别的女人的床。就是我自己都要不好意思了:一两年没有孩子那是正常,要是三四年五六年没有孩子,王琅的太子位还不是照样不稳?

    再说,我哥哥已经开始准备今年秋天的大会战,等到会战打完,不管是赢是输,我在宫中都不能再像现在一样横行霸道,在皇贵妃跟前,也得稍微收敛点了。不乘现在怀个娃娃,难道要等到那时候来被皇贵妃欺负?

    一连两三天,我都在全心全意地考虑这件事,就是瑞王来看我的时候,我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一边说话,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连瑞王将我的一条大龙从中截断,都没有引来我的惊呼。

    我虽然平时运筹帷幄并不大行,但围棋倒是很有一手,从小到大,那是杀遍四九城都没有敌手。只因我不但下得好,还会一个他人无法领会的绝招:我特别会赖子。

    “还以为六嫂会悔了这一步呢。”瑞王一边说,一边弯着眼睛笑,似乎是想起了我悔棋时候那不堪的表现。

    我冲他扮了个鬼脸,“何必,我现在学会新招数了。”

    一边说,一边就用衣袖把整盘棋子都拂乱了,又数落瑞王,“明知道你六嫂是个病号,你还好意思来赢我的棋,小玲珑,你太不够意思了!”

    又向王琅撒娇,“太子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

    王琅白了我一眼,数落我说,“落子无悔真君子,下棋要悔子也就罢了,眼看要输竟拂乱棋盘,简直没有风度。”

    王珑轻轻鼓掌,喝彩道,“还是六哥公道。”

    我们三个人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这样说闲话了。

    当然,没有王琅在一边陪着,王珑也不可能和我单独下棋,我们毕竟是叔嫂,平时相处,还是要遵守男女大防的。

    王琅数落我,那是天下最常见的景象,他一天没有说我三次四次,肯定是因为不在我身边。我也不以为意,笑嘻嘻地道,“没意思,小玲珑你棋艺不如我,你们两兄弟下吧,我钓鱼去。”

    今天天气比较凉爽,我又在屋内闷了足足七天,感到很不舒服,正好王琅也没有出东宫。我就央求他带我到太液池边垂钓,正巧遇到了瑞王,一来二去,鱼没钓几条,倒是下起棋来,又搞得我无心去盘算心里头的事。

    索性让他们两兄弟相亲相爱,我自己踱开了十多步,在岸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甩了钓竿,盯着那没有饵的吊钩发呆。

    王琅喜欢学姜太公,真是有自己的道理,似乎所有的杂念,在这样枯燥的一瞬间,都被排了开去。我的脑海一片澄澈,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这一刻所琢磨不出来的。

    君太医还是个小供奉,无法为王琅扶脉,就算有过扶脉的机会,肯定也无法从脉象里判断出他能不能生育。

    但他又对王琅能否生育的问题反常的逃避。

    所以他还是知道一些宫闱密事。

    君太医又有什么渠道来知道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呢?

    啊,他毕竟是太医院的供奉,太医院的脉案和药方,都是要公布出来,给众位院正供奉仔细斟酌议论的,对王琅的身体情况,他肯定也是有了解的。

    但如果连他都明白这里面的猫腻,我又为什么一直没有收到风声呢?太医院里,可也不是没有我苏家的人。

    看来还是他有了奇遇,才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又实在是事关重大,他不可能口无遮拦贸贸然地告诉我。

    除非……

    我姑姑教导过我很多道理,其中一大部分,被我奉如圭皋,但她并不是唯一一个曾经教导过我的人。我爹我娘,我表姑我哥哥,甚至是我姑爹,我嫂嫂,我养娘还有柳叶儿,也都言传身教,将他们立足于世的宝贵经验,告诉给我知道。

    不过这个道理,却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一个人站在什么位置,就会从什么角度来看风景。

    高踞马上,望着远方的画舫游船是一种心情。手握玉杯,在甲板上倚红偎翠是一种心情。身披粗绳,在岸上一步一步拉纤又是另一种心情。

    当然,等到船沉的时候,高踞马上看热闹的还是在看热闹,可甲板上的豪客与河边的纤夫,当然又会换一种心情。

    要改变君太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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