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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作者:许乘月

    分卷阅读32

    上既连罗家都没有,唐家算怎么回事?”

    在京中商户中唐家确实不起眼,之所以会在这名单上,成为随圣驾出行的商户备选,自然有一些不能见光的缘由。

    云烈一上来就直指问题核心,干净利落地掌控了局面。

    少府属官们自不敢多话,云汐、云炽隔岸观火,云沛一头雾水。

    安王云焕正色道:“五皇兄此言差矣……”

    连日来的混战中,云焕可谓胜多负少,毕竟就某些层面来讲,他是五人中筹码最多的一个。

    “废什么话?想不通就自己出去打听打听,”云烈直视着他的双眼,气势之凛然,活像是沙场对敌阵仗,“若连京西罗家都没有资格做商户代表,你先问问唐家自己敢不敢认这么大脸。”

    云焕本就疏于武艺,加之又久居京中养尊处优,与云烈相比身形显然偏于瘦弱文气,此刻当面锣对面鼓的,光在身形上就落了下乘。

    不过,唐家显然牵动着云焕的某种利益,他即便被云烈的突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却也不会轻易低头退步。

    “五皇兄久不在京中,有些事可能不大清楚,”云焕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这其……”

    “这什么这?”云烈俾睨着他,“心里有点盘算、有点偏向,这是人之常情,但吃像不能过于难看。”

    云焕不忿,弱弱叫嚣:“五皇兄说我吃像难看?你力保罗家,难道就没有偏私之心?”

    ****

    谁都知道,在这五位已开府的殿下中,云烈无陛下爱重,无舅家护持,势单力薄之下自然低调,不大沾染朝中争斗。

    有时便是受到一些打压、排挤,若无十分必要,他明面上也不会太过锋芒毕露。

    久而久之,大家都有些淡忘了,他是个戍边守关的沙场悍将。

    那可是一副铁血烽烟中都没有退半步的硬骨头。

    在如今的临川防线上,每每中军云字旗一出,北狄人就要提前开始做往回撤的打算了。

    北狄人中有个传言,“云烈其人,站着是击不垮的钢铁城墙,倒下是翻不过的巍峨高山;在没有十足把握将他彻底绞杀之前,千万不要有与他正面缠斗的想法”。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日似乎铁了心要护住点什么,嚣张气焰全开。

    区区云焕,在他这般气势下,根本不是对手。

    “我当然有私心,可那又如何?”云烈冷冷勾起唇角,目射寒江,“到底是什么误会,让你以为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你!你……”

    他那丝毫不符合套路的匪悍之气将云焕噎得不轻,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化解。

    “你什么你?”云烈冷眼将云焕冻成冰雕,又环视在场众人,“谁要保这唐家留在名单上,我就保他出了内城门就横着被送回府。”

    这话就太……

    云沛清了清嗓子,见他充耳不闻,只能出声圆场:“云烈,八弟可不是咱们军中同袍,不能这么玩笑吓唬人的。”

    “谁有闲心同他开玩笑了?”云烈轻嗤一声,对云焕道,“你要试试吗?”

    云焕默默将头扭向一边。

    不试,谢谢。

    ****

    云烈是在宵禁前一刻回到昭王府的。

    回到府中后,他并未即刻回寝殿去,而是先找了熊孝义来,问了这几日罗翠微的动向。

    得知罗翠微一次都没来过,他心中已经怄得快吐血,哪知熊孝义无意间又补一刀——

    “哦对了,初五那日贺国公府那个高展去罗家玩了一整日;今日我听说贺国公府给罗翠微发了请帖,邀她明日过府赏花。”

    这下可不止是“怄得快吐血”这么简单了。

    如果有机会,云烈更想让贺国公府的某个人吐血。

    第21章

    “初五那天高展去了罗家?玩了一整天才走?”

    云烈说这话时面无表情,嗓音平淡如水。

    可熊孝义总觉得,那双一瞬不瞬直视着自己的幽深黑眸,或许下一刻就能喷出两道火龙。

    头皮发麻的熊孝义偷摸往后退了半步,“啊,是。”

    “今日,你听说贺国公府给罗翠微下了请帖,邀她过府赏花?”云烈又问。

    不知自己哪里出错的熊孝义绷紧了五大三粗的身躯,僵硬地点点头,偷摸又退了半步。

    原本靠着椅背的云烈徐徐坐直,右手松松握拳,以指节轻叩桌面两下,“请问,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必然关联?”

    “这必、必然关联,或许有,也或许没有……”熊孝义模棱两可地含糊着,有一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不得了,昭王殿下用了“请问”这个词!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你也不确定这两件事是否有必然关联,”云烈面色陡转,猛地一掌拍向桌面,怒声道,“那你连起来说是什么意思?!”

    他那一掌力道显然不小,桌面上摆放的砚台、书册整整齐齐跟着跳了起来;就可怜了那瘦骨伶仃的笔架,一头栽倒在桌上了。

    “连起来说……有什么不对吗?”熊孝义哭丧着无辜的大熊脸,虚心求教。

    云烈“腾”地站起身,带了满身的“迁怒之火”呼啸而来,一把揪住熊孝义的衣襟,“连起来说,我听着就很生气;我一生气就想把你打成熊肉饼!”

    至于为什么这两件事连起来说会让他觉得生气,他还没来得及深思,反正他现在只想打人,不,打熊。

    书房外月黑风高,书房内拳脚乱飞。

    值夜的侍卫们纷纷从各个角落冒出来,涌向书房外的院中,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书房窗户映出的两道身影。

    ——嚯,殿下挥拳了挥拳了!

    ——熊参将抬臂挡下,旋身要跑!

    ——哎呀,被揪住后领甩翻在地了!

    ——熊参将站起来了!他要开始抵挡和反击了!

    ——殿下转身就是一个飞腿!

    ……

    真是好一场激烈、暴躁又精彩的单挑啊。

    闻讯赶来的老总管陈安裹紧披在身上的外衫,又急又忧地想要从门口围观的侍卫们中间挤过去,“你们怎么也不去劝劝?!”

    侍卫们七嘴八舌地笑,“没事的陈叔,只是动拳而已。”

    “往常在临川时,都是‘一言不合,拔刀就砍’的,哈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

    “咦,殿下不是刚从内城回来么?这是为着什么事跟熊参将打起来的?”

    ****

    良久之后,书房内势均力敌的两人终于打累了,各自气呼呼坐在椅子上瞪着对方。

    “你这个人,也太不义气了!”熊孝义用手背按住自己的嘴角,愤怒控诉,“我都是避开了你的脸打的!”

    云烈翻了个白眼,随手抹去额上的汗,“我又不是刻意往你脸上招呼的!是你自己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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