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5
娱乐圈十八铜人 作者:烦也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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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
我嘴里一边念着台词，一边张望，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我们所有人都望向足音传来的地方。
是焦恬，旁边还有没有见过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娇媚无双，两人谈笑风生地朝我们走过来，而焦恬跟在他们旁边黑着脸。
焦恬的脸黑得吓人，看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屠城浴血。
“焦导回来了，人员各就各位，开工。”场助喊道。
李怡然和江祺从化妆室里走出来，站在摄像机面前，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瞄了男人一眼，这个身形这个打扮怎么好像有点印象？这条裤子？！我看他还在和焦恬说话，我想拍完戏再说吧，我先加入李怡然她们。
但有人却快过了我，那娇俏的女人并未与男人一起留在焦恬身边，而是快我一步走入了场内。
我的步子生生地停住。
我看见那娇俏的女人站在我的位置上说：“开始吧。”
说出这番话的她，表情似没有任何的不妥，自若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好意思，你是否是弄错场次了，这场戏只有我们三位。”我走过去，这么说。
我不明白，那个属于我的地方，为什么位置却被别人忽然给占了。
她转头，朝我微微一笑：“没有弄错，你还不明白吗？”
五雷轰顶，我想我是知道的，看过那么多类似的场景，我应该想得到。但是我想到签了合同，我按下了手印，我应该不会是又一个被顶替的封露。
可是，这并不能安慰我，并不能让我不绝望。
我转头看向焦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焦导，这是真的吗？”
焦恬沉默了好久，才对上我的眼睛：“我对不起你。”
我捏紧拳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我们明明签了合同的，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系列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里，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最后的一根稻草是合同。
“违约金，我赔。”那个男人开口了。
天堂到地狱只用了一瞬间。
我笑自己，明明知道，就算签了合同，合同也从来都不意味着什么。
“焦导，你不是说这个角色是我的吗，为什么”我低下头，“为什么，你不是公正又无私的吗？”
“对不起，数位投资人同时紧急撤资，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能让这电影没有，我必须要让它在规定的限期内上映。”
“所以就牺牲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我苦笑。
无论是厉声诘问着，打出情理牌，法律牌，都没用，这只是我无力的挣扎，焦恬的一句话，她一定要让这个电影在规定日期内上映，我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是的，她选择了资金，第一次为了她的目标，找不到资金的她，面对对方提出的资助条件，放弃了自己不接受投资人插人的坚持。
天旋地转，一时间我感觉所有人都在笑我，他们笑我的蠢，笑我的不甘，笑我还不早点滚出这个已不属于我的地方。
一场欢喜，一场空，我感觉有一把刀子插入心脏，它不停地翻搅，搅到整个心都烂掉，每一寸的鲜血淋漓都带着讥讽，讥讽我的天真。
是的，我失算了，我没想过，如果明天即将盛放的花在前夜被人连根拔起，它要怎么办。
“抱歉，我们现在要拍片，等会再说。”那个霸占了我位子的女人如此说。
世间可憎的面目无外乎视若无睹，她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番残忍的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早该明白，这个圈子从不怜惜蝼蚁。
发怒，大闹，就算摧毁了这个片场又怎样，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我咬咬牙，一声不吭地背过身，走向我已被指点的去路，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路有多长，可这一去，却觉得这一路未免太长了些。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焦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交待，我已不再期待。我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担保我可以直线地离去，可出了门，却再也不能忍，靠在那门口，止不住的泪流。
滑进嘴里的泪水很咸，咸到我更想凶猛地哭，有人说它带着□□的毒，可如果它真是□□，被毒死也好，起码能了却伤心。
哒哒哒、我又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还嫌不够吗，还有一出落井下石？
输人不输阵，我使劲地擦着眼角的泪水，想着无论是谁都要霸气一点，可一切却总是功亏一篑，当我被赶来的人轻搂在怀里安慰，泪水只能再一次决堤。
我放声大哭，抱着那个愿意借给我的温暖怀抱，我不知道到往后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这个世界，它是这样的让我失望。
我前天还这样地答应过蓝蓝，要相信，要坚持，可现在我拿什么坚持？拿什么相信？
“别哭别哭。”耳边的声音是这样的温柔，仿佛轻柔的羽毛地扫过心坎。
我依赖着这份体贴，更用力地紧抱着发泄。
我多想让母亲能够看到她女儿的脸，那张脸不止停留在荧幕上2秒，不止是说几句台词一闪而过的龙套……我要让她知道，她的女儿是独一无二的，她全身都应该是不可替代的。可是现在……全都泡汤了，全都成了幻想……
我无法圆谎，无法在今天早上那条短信后说，啊，日期搞错了，妈妈还要再等你女儿一段日子才行。
“唉……怎么越哭越大声，要怎么安慰才好？”抱着我的人很犯难。
“哇！”
“行了行了，你哭吧哭吧。”江祺拍拍我，大概也是找不到安慰的法子。
其实就让我这么哭着就好，即便是无法言表的笨拙安慰也行，我需要这样的一个怀抱，不让自己感到那么寒冷，不会对这个世界死心。
哭了一会儿，我收声了，语有啜泣地说：“你不拍摄啊？”
江祺拍拍我：“你都哭成这样，我怎么走得开。”
我不好意思地推推她：“赶紧去拍摄吧。”
她摸摸我的头发，再度抱紧我，将下巴搁在我头上：“没关系，好好哭个够。”
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我有些惊讶地抬头：“你的味道怎么……有些不对劲？”
“恩？哪里。”
“算了，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与我家沐浴露的香味一样，很可能只是喜好一致。
又这样呆了一会，她看我恢复得差不多，拉起我：
“先去我车子里睡一会儿，呆会找助理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试图挣脱她的手，可刚刚挣脱又被抓回去。
“听话。”她稍稍提高了一点音量，口气变得严肃：“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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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里一边念着台词，一边张望，心里隐隐地有些不安。
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我们所有人都望向足音传来的地方。
是焦恬，旁边还有没有见过的人，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娇媚无双，两人谈笑风生地朝我们走过来，而焦恬跟在他们旁边黑着脸。
焦恬的脸黑得吓人，看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屠城浴血。
“焦导回来了，人员各就各位，开工。”场助喊道。
李怡然和江祺从化妆室里走出来，站在摄像机面前，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瞄了男人一眼，这个身形这个打扮怎么好像有点印象？这条裤子？！我看他还在和焦恬说话，我想拍完戏再说吧，我先加入李怡然她们。
但有人却快过了我，那娇俏的女人并未与男人一起留在焦恬身边，而是快我一步走入了场内。
我的步子生生地停住。
我看见那娇俏的女人站在我的位置上说：“开始吧。”
说出这番话的她，表情似没有任何的不妥，自若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好意思，你是否是弄错场次了，这场戏只有我们三位。”我走过去，这么说。
我不明白，那个属于我的地方，为什么位置却被别人忽然给占了。
她转头，朝我微微一笑：“没有弄错，你还不明白吗？”
五雷轰顶，我想我是知道的，看过那么多类似的场景，我应该想得到。但是我想到签了合同，我按下了手印，我应该不会是又一个被顶替的封露。
可是，这并不能安慰我，并不能让我不绝望。
我转头看向焦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焦导，这是真的吗？”
焦恬沉默了好久，才对上我的眼睛：“我对不起你。”
我捏紧拳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我们明明签了合同的，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系列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里，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最后的一根稻草是合同。
“违约金，我赔。”那个男人开口了。
天堂到地狱只用了一瞬间。
我笑自己，明明知道，就算签了合同，合同也从来都不意味着什么。
“焦导，你不是说这个角色是我的吗，为什么”我低下头，“为什么，你不是公正又无私的吗？”
“对不起，数位投资人同时紧急撤资，我实在是……实在是不能让这电影没有，我必须要让它在规定的限期内上映。”
“所以就牺牲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我苦笑。
无论是厉声诘问着，打出情理牌，法律牌，都没用，这只是我无力的挣扎，焦恬的一句话，她一定要让这个电影在规定日期内上映，我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是的，她选择了资金，第一次为了她的目标，找不到资金的她，面对对方提出的资助条件，放弃了自己不接受投资人插人的坚持。
天旋地转，一时间我感觉所有人都在笑我，他们笑我的蠢，笑我的不甘，笑我还不早点滚出这个已不属于我的地方。
一场欢喜，一场空，我感觉有一把刀子插入心脏，它不停地翻搅，搅到整个心都烂掉，每一寸的鲜血淋漓都带着讥讽，讥讽我的天真。
是的，我失算了，我没想过，如果明天即将盛放的花在前夜被人连根拔起，它要怎么办。
“抱歉，我们现在要拍片，等会再说。”那个霸占了我位子的女人如此说。
世间可憎的面目无外乎视若无睹，她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番残忍的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早该明白，这个圈子从不怜惜蝼蚁。
发怒，大闹，就算摧毁了这个片场又怎样，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我咬咬牙，一声不吭地背过身，走向我已被指点的去路，来的时候还不觉得这路有多长，可这一去，却觉得这一路未免太长了些。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焦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交待，我已不再期待。我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担保我可以直线地离去，可出了门，却再也不能忍，靠在那门口，止不住的泪流。
滑进嘴里的泪水很咸，咸到我更想凶猛地哭，有人说它带着□□的毒，可如果它真是□□，被毒死也好，起码能了却伤心。
哒哒哒、我又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还嫌不够吗，还有一出落井下石？
输人不输阵，我使劲地擦着眼角的泪水，想着无论是谁都要霸气一点，可一切却总是功亏一篑，当我被赶来的人轻搂在怀里安慰，泪水只能再一次决堤。
我放声大哭，抱着那个愿意借给我的温暖怀抱，我不知道到往后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这个世界，它是这样的让我失望。
我前天还这样地答应过蓝蓝，要相信，要坚持，可现在我拿什么坚持？拿什么相信？
“别哭别哭。”耳边的声音是这样的温柔，仿佛轻柔的羽毛地扫过心坎。
我依赖着这份体贴，更用力地紧抱着发泄。
我多想让母亲能够看到她女儿的脸，那张脸不止停留在荧幕上2秒，不止是说几句台词一闪而过的龙套……我要让她知道，她的女儿是独一无二的，她全身都应该是不可替代的。可是现在……全都泡汤了，全都成了幻想……
我无法圆谎，无法在今天早上那条短信后说，啊，日期搞错了，妈妈还要再等你女儿一段日子才行。
“唉……怎么越哭越大声，要怎么安慰才好？”抱着我的人很犯难。
“哇！”
“行了行了，你哭吧哭吧。”江祺拍拍我，大概也是找不到安慰的法子。
其实就让我这么哭着就好，即便是无法言表的笨拙安慰也行，我需要这样的一个怀抱，不让自己感到那么寒冷，不会对这个世界死心。
哭了一会儿，我收声了，语有啜泣地说：“你不拍摄啊？”
江祺拍拍我：“你都哭成这样，我怎么走得开。”
我不好意思地推推她：“赶紧去拍摄吧。”
她摸摸我的头发，再度抱紧我，将下巴搁在我头上：“没关系，好好哭个够。”
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我有些惊讶地抬头：“你的味道怎么……有些不对劲？”
“恩？哪里。”
“算了，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与我家沐浴露的香味一样，很可能只是喜好一致。
又这样呆了一会，她看我恢复得差不多，拉起我：
“先去我车子里睡一会儿，呆会找助理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试图挣脱她的手，可刚刚挣脱又被抓回去。
“听话。”她稍稍提高了一点音量，口气变得严肃：“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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