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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默读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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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手机忽然连震了两次。

    陆有良和骆闻舟一起看向他,陶然抬起头:“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知有没有用的线索——坏消息是,张东来领带上沾的血迹经过dna检测,确实属于死者何忠义。”

    陆有良神色有些凝重地站了起来。

    骆闻舟:“线索呢?”

    “线索是王秀娟刚刚想起了照片上的人,说他看起来很像当年他们村里一个叫‘赵丰年’的男孩,只是变化太大,她一时没认出来。”

    赵丰年——“冯年”哥。

    骆闻舟当时就要站起来,站到一半险些折了腰:“嘶……有、有个人跟我说,凶手很有可能有前科,马上去查从‘赵丰年’到‘赵浩昌’的来龙去脉,重点看看他身边有没有非正常死亡、后来不了了之的案子!”

    陆有良把“有个人”仨字重复了一遍,皱皱眉:“话说回来,我听说昨天那个‘见义勇为’的车主后来以闭幕式预演转播权的全额价格买了花市东区‘天幕’五分钟,临时对王秀娟做了自杀干预?转播权得多少钱?”

    “他说预演的转播权没多少钱,”陶然十分实诚地回答,“还没他那车贵呢。”

    陆局顿时感觉自己头上硕果仅存的几根黑毛又有要自行美白的趋势。

    “你们刑侦队……”老头掂量着他听说的金额,血压有点要往上飙,斟酌着问,“你们了解过情况吗,是不是有哪个女同志‘个人感情生活’上遇到什么麻烦了?”

    骆闻舟和陶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陆有良认真回忆了一遍刑警队都有哪些女青年,不确定地问:“不会是小郎吧?”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郎乔那个二百五招不来霸道总裁,再一看骆闻舟,陆有良想起了一些至今都比较不能接受的“秘密”,忽地一瞪眼,指着骆闻舟问:“不会是你小子招来的吧?”

    骆闻舟立刻说:“冤,千古奇冤!”

    陆局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骆闻舟眨眨眼,回想了一下,又煞有介事地点了一下头:“不过听起来我倒是也不亏——唉,可惜太混蛋了点,跟他过一个天能让他气死八回,还是拉倒吧。”

    陆有良没料到他不要脸得这么豁达辽阔,气得血压直接冲到了一百八,他无言以对地伸手点了点骆闻舟:“时间紧任务重,谁关键时候出幺蛾子,就给我小心着点!”

    等陶然送走了愤怒的领导,回到病房,却发现骆闻舟正偷偷摸摸地开着窗户抽烟。

    “哪来的?”

    “陆老头兜里摸的。”骆闻舟说,“哎,是兄弟不?我一会还得跑,你掩护我一下。”

    陶然太阳穴直跳:“你又要干嘛?”

    “陈媛——就是开黑车的那孩子他姐,离奇死亡前半个月,曾经跟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女孩通过电话,我总觉得那通电话不太寻常,想去找她了解点情况。”

    陶然无奈道:“你非得今天?”

    骆闻舟弹了弹烟灰:“越快越好,局里压力太大了。”

    陶然皱着眉打量了一眼他们队长的熊样,想絮叨两句,想了想,感觉说也白说,只好妥协:“行吧,那女孩叫什么,干什么的?”

    “崔颖,是燕西政法研二的学生。”

    陶然倏地一愣:“燕西政法?那个死了的陈媛难道也是燕西政法的?”

    骆闻舟:“怎么?”

    “赵浩昌就是燕西政法毕业的!”陶然飞快地说,“去年好像还受他们导师的邀请,回去当了一阵子社会实践导师!”

    骆闻舟直接把烟头按灭在窗台上:“操,走!”

    此时,另一间病房中,郎乔眼睛眨也不眨地听何母王秀娟说话。

    费渡在旁边戴着一次性的手套削苹果——按理他不应该在这里,只是王秀娟寻死未果,又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醒过来以后情绪一直不稳,成了个需要“监护人”在场才能说出几句整话的“老孩子”。

    费渡就成了她的临时“监护人”。

    郎乔轻声问:“那何忠义有没有跟您提过他在燕城遇见赵丰年的事?”

    何母小幅度地摇摇头。

    “关于这个赵丰年,您还记得什么吗?您一开始没能认出他来,是他已经很多年没回过村里了吗?”

    何母看了费渡一眼。

    费渡没插话,鼓励性的冲她笑了笑,他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一次性的纸盘里,又插了两根牙签,摆在两个女人之间:“天干物燥,补充点维生素。”

    “他没的回,家里没人了。”何母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地说。

    “他们家里原来有一个瘸子爹,一个哑巴娘,除了他,还生了三个娃——两个女娃,一个男娃,家里困难啊,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大学生,大家都说好运要来了,谁知有一年冬天,大半夜里,村里有个傻子被家里人关在门外,他没处去,一边游荡一边弄火暖和,一不留神把赵家院门口的那棵大树烧着了,当时正好刮大风,‘呜呜’的响,大家伙都睡觉呢,谁也没注意,傻子不晓事,不知道求救……着火的大树中间烧断了,当时就倒下把房子压垮了,一家老小……除了老大丰年当时不在家,逃过一劫,全死了,太惨了。”

    第29章 于连 二十八

    除了小时候学校组织的“学农活动”,郎乔就没有离开过城市,听到这里,她一时没能理解,忍不住追问:“不是,您是说……赵家门口一棵树着火,倒下来之后把他们全家都烧死了?他们全家难道都住一间屋?”

    “他们家房不好,”何母细声细气地解释,“我们那落后,我记得……是有了忠义以后,才流行起翻盖砖瓦房。他们家男人做不了活计,娃又多,平时吃喝拉撒都顾不过来,哪有钱盖?一直都是住过去的老房子,冬天下一点雪都要马上扫干净,不然房顶就塌了。”

    “好不容易供老大读出书来,全家都可以指望他了,那两口子欢天喜地的,说这回儿子在城里上班,有钱了,家里就靠他了,新房能盖了,又聋又哑的老幺和二丫也有指望了。当时正好刚扒完厢房,两个丫头没地方住,在爹妈屋里打地铺,着火的大树一倒,把房梁砸倒了,老两口子当时就被砸死了,两个丫头岁数都不大,一个被压住了腿,另一个听不见,可能脑子也有点慢,吓慌了,就知道想把妹妹拉出来,结果自己也没跑出来,小的才不到两岁,就更不用提了。”

    郎乔愣了半晌,连忙打开笔记本一通记:“正好是修房子的时候着的火,当时赵浩昌——赵丰年在什么地方?燕城吗?”

    何母想了半天:“没有,好像是专门为了房子的事回了趟老家……但是那天他不在,去县城看老师了还是什么。唉,要是他在就好了,这一家,小的小、残的残,要是有个好好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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